第1章 ?93我讓你接班,你卻要謀反94軍隊打不過流民
93我讓你接班,你卻要謀反
陳王中毒而亡,兩位夫人和指揮使康紹被帶走審問,陳王府中豢養的那些門客,生怕連累自己,登時就一哄而散,各找門路去了。
王承恩奉了圣旨,將陳王宮里里外外翻了個遍,不但找到了那件大紅滾龍袍,還有李氏瞞著元祐做好的鳳冠霞帔。此外,還順帶查獲了大量朝中官員給元祐的效忠書信。
王承恩將那些書信藏在自己家中,只將龍袍和鳳冠霞帔呈給趙光義看。
眼看著皇上和皇后穿的衣裳,趙光義剛好轉的病情又加重了幾分。本來,他還準備加封元祐,給他辦一個隆重的葬禮。現在,謀反的證據卻擺在面前,真是打臉呀!
本來已經讓你做了開封府尹,有了元佐的教訓在先,不過是讓你歷練一番,太子之位早晚不是你的為什么這么迫不及待就想篡位呢?我坐的這個位置,只有我可以給,你絕對不能來拿!
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急切,竟然連龍袍都準備好了,這不是巴著我早死嗎?自己最喜歡的兒子,到頭來讓自己最失望,能不讓自己心涼嗎?
他有氣無力地對王承恩吩咐:“你去把陳王悄悄安葬,對外就說暴病而亡,傳出去恐為他人恥笑。另外,把那些押著的家人放了吧,告訴他們出去不許亂說,否則嚴加懲處!至于那個張氏,就讓她給陳王陪葬,朕不想連累太多無辜!”
張氏聽說要給陳王陪葬,當即咬舌自盡;
大夫人李氏回到陳王宮,不但要撫養自己的兩個半大的孩子,還要照顧張氏撇下的那兩個年幼的孩子,此后吃齋念佛,不與世人交往;
陳王宮指揮使康紹,被發配楊業之子楊延昭手下,不過還做了指揮使,領著手下五百軍士,戍守邊關;
張黎密告元祐和李氏私做反衣有功,拿著二兩賞銀出宮。她出于本能,連著轉了幾個彎,確認后邊沒人跟蹤,才來見劉娥。
其實,張氏到給李氏的那杯酒,是張黎趁張氏忙著去迎元祐時,看看沒人注意,悄悄給換到了元祐座位面前。
她這一換,果真是“一箭雙雕”,不但元祐沒了,連她恨之入骨的張氏也見了閻王。
她的算盤是:陳王即位,那張氏還不尾巴翹上了天?以她的行事作風,自己以后成了個宮女,天天戰戰兢兢受著她欺負,說不定哪天不高興了就會把自己殺了!
還是劉娥這里有種家的親切,不但把她當做姐妹看待,還叫她認字、琴棋書畫。
她這樣做,也算是變相回報劉娥。
劉娥這里的人,和陳王府那些人,根本不能相提并論,猶如小人和君子之別。
當初,她讓人密令陳平介入,導致張耆離婚,自己欲乘虛而入,潛伏在襄王身邊;沒想到苦心導演了跳水自殺,張耆的確是將自己救下了,但并沒有乘人之危,趁機提出非分之想,反而好心地將自己安排到劉娥身邊,收留了自己;她本想著慢慢經營和張耆的感情,天長日久,日久生情,他定然會愛上她的,畢竟她對自己的容貌和手腕,還是頗為自負;沒想到,半路殺出來個王世忠,癡心要娶了她,眼看著張耆已經結婚,似乎只剩下王世忠這一條路,但不管那一條,都能在襄王身邊,以后自己只要多加小心,什么樣的事情打探不到?不過,那王世忠早已經娶妻生子,自己嫁過去只能做小,倒是有些美中不足。做小就做小吧,只要對自己好就行----
襄王坐了天下,自己只有好處,沒有半點壞處,正因為想透了這點,她才神不知鬼不覺地下了手------
劉娥剛聽說陳王府發生了天大的變故,正為張黎擔憂,沒想到她完好無損地回來了,趕忙一把拉住,噓寒問暖。
張黎簡要把事情進過說了一遍,但她刻意隱瞞了自己偷換毒酒的事情,只說是元祐誤喝了張氏給李氏倒好的毒酒,中毒身亡。
劉娥唏噓了一番,說:“不管怎樣,你都是有功之人,暫且就在我這里帶著,直到你出嫁之日。”
張黎的臉一下子緋紅:“看姐姐你說得!”
劉娥故意逗她:“怎么。你看不出來,王指揮使可是被你迷得魂不守舍,私底下問了我好幾次,替你擔著心呢!”
張黎害羞地說:“我是個平民百姓,人家可是將門之后,我哪敢高攀”
劉娥點了一下她的鼻子:“說這就口不應心了吧?等過了一段時間,我把這事說透,趕緊把婚事辦了,你也老大不小了!”
張黎紅著臉,低了頭說:“全憑姐姐做主就是。”
劉娥拍著手說:“看看,等不及了吧!”
張黎的臉更紅了。
94軍隊打不過流民
四川已經亂成一鍋粥。
王小波手下猛增到十幾萬人馬,占據了七個州縣,兵鋒所指,成都危在旦夕。
李開調到川陜四路才幾個月,就遇到了這種從未經過的大事,作為掌管川陜四路兵馬的副都監,自然是忙得焦頭爛額。
重新做回六品,李開心中清楚,這和和三皇子元侃的四川之行不無關系。但他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原本是文職,現在弄了個武職,一下子弄成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整天和那些說著粗俗俚語的武夫們打交道,時間一長,自己說話也變得粗野起來。
莫歡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給李開下了死令: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守住成都。因為他知道,一旦成都府陷落,大小官員生死事小,原來瞞報的事情就會暴露,萬歲豈會輕饒了自己?
下令歸下令,退路當然還得留,大小官員早就各自把自己的家眷悄悄送走,自己雖然還在這里,但也做好了打算,準備一旦城守不住,就趕緊開溜。
連銘知道反軍勢大,以眼下防守的廂軍的勢力,根本不是反軍的對手,以前,自己單身一人,無牽無掛,如今有了家庭,自是多了一份責任。所以,他趕緊送唐雪和岳丈去鄉下投奔他們的親友。
連銘剛走,成都就被圍了。從高高的城墻上望下去,到處是衣衫襤褸的人,拿什么的都有,甚至連鋤頭、糞叉都上了陣;排的隊型也是歪歪斜斜,每隊前邊都有一個騎馬、騎騾甚至騎驢的頭目領著。
一聲號炮震天響起,近十萬人抬著竹子扎成的云梯,吶喊著,如同決堤的洪水一樣,向四門涌來。
廂軍畢竟多少受過些操練,均躲在城墻的垛口后邊,待人沖到幾十米外,一聲號令,箭如飛蝗,登時倒下一大片。
后邊的剛一發楞,便被頭目呵斥著又往前沖,城上拼命放箭,無奈對方人多,根本無法抵擋,轉瞬間攻到城墻底下。
李開站在城上,指揮著扔下滾木礌石、倒下加了藥的熱水,下邊鬼哭狼嚎,慘叫聲不斷,終于打退了對方的第一次進攻。
王小波整頓隊伍,繼續攻城。這次,他嚴令各部,凡是后退者,一律當場斬首,并親自帶了親兵陣前督戰。
廂軍拼死抵抗,無奈對方人多勢眾,又是潑命而上,眼見得已有幾處攻上城來。
雷松正帶著本部軍士激戰,抬眼一看,那邊已經有人殺上城來,情急之下,留下千人防守,自己帶了五百人飛奔趕到,大刀一揮,連砍三人。手下跟著上前,瞬間將攻上城的人殺退。
王小波見久攻不下,心中著急,不由大喝一聲,親自帶了親兵殺上前來。手下一見主帥臨陣,備受鼓舞,個個爭先,又掀起一陣進攻的浪潮。
雷松在城頭,聽得敵方一陣歡呼,抬眼一看,中間一條大漢,騎著黃驃馬,揮著大刀,正帶頭往前沖,心里明白這正是對方的指揮人物。
他吩咐手下:“取弓箭來!”張弓搭箭,悄悄瞄準了王小波,待他沖到三十多米,一箭射出,正中王小波面門。
王小波大叫一聲,落下馬來,親兵們慌忙下馬,將他搶回營中。
其余眾人眼見主將落馬,群龍無首,扭頭就跑。
莫歡正領著眾官在城墻上觀戰,眼見賊兵勢眾,早已嚇得體若篩康,但仍然手捻著胡須,強作鎮靜,待到對方人馬退去,才長出了一口氣。
他指著雷松問李開:“此將何人 ?”
李開看了看,答道:“指揮使雷松!”
莫歡面對眾人說:“你等如若都如雷指揮使一般,人人用命,為國殺敵,何愁賊兵不破?”
一干文武官員點頭稱是。
莫歡接著又說:“傳令下去,雷松為正門防務指揮使,所有正門兵將五千人均由其節制。其余三門加強防備,提防賊軍偷襲!”
莫歡說完,下了城墻,回府休息。
李開不懂軍事,只好讓雷松全權安排,自己也回去了。雷松肩上壓了重擔,不敢大意,讓人拿了被褥,晚上就睡在城墻上。
李順在城中,聽說攻城受阻,王小波受傷,心中十分著急,趕緊招來幾個心腹商議,最后決定當夜子時從防守薄弱的西門進攻,里應外合,一舉拿下。
他派出一名身手矯健的鏢師,趁人不注意,從西門攀墻而下,急急進了王小波大營。
王小波正躺在帳中,那箭頭沒入面部足有一尺深,頭部如同炸開一般,傷口撕心裂肺地疼。軍中沒有軍醫,只好找個當地的醫生醫治,只能上了點麻藥,暫且止了疼,卻不會取箭,看起來甚是滑稽。
聽說李順派人來,他咬著牙坐起身,聽了李順的計謀,當即就派手下龔成,帶領二萬人馬悄悄移到西門,但等城中信號一起,就開始攻城。
子夜即至,李順站在鏢局大院中,集齊百十手下,說了計劃。連銘不在,封五等開封來的幾人,當場表示不介入此事。
李順顧不了他們,帶著百十人,悄悄上了西城墻,守城的廂軍除了幾個放哨之外,其余皆睡得正酣,哪會想到城里會有內應,當即被砍翻幾個,其余的從夢中驚醒,還未來得及反抗,百十號好手已經殺上前來。
早有人點起了火把,沖城外晃動了三下,埋伏在城外的龔成看見火把,一聲號令,赤裸著半身,就帶頭往城上攻。
防守的廂軍不過八千多人,分布在各處,倉促之下來不及救援,一會功夫被龔成帶人奪了西門。
龔成分出一萬人圍剿廂軍,又各分出五千人去攻東門和北門。
一時間城中大亂,黑夜之中分不清楚哪是敵,哪是友,到處都在混戰,喊殺聲驚天動地。
莫歡等人得知城破,慌忙帶了親兵,往安靜的地方奔去,覓得北門,一番廝殺,終于逃出城外。
李開帶著幾十個手下,被亂軍裹挾著,身不由己地四處亂撞,忽見雷松帶了龔美等一隊人馬,正往這邊趕來,連忙大喊:“雷指揮使,往北門去,莫大人就是走北門出得城,北門賊少!”
兩部人馬合到一處,也從北門殺出。
莫歡一口氣跑出五十多里,才勒住馬韁,命手下收攏隊伍,等到天亮一查,跑出來的只有三千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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