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聽扭頭看向他，一臉平靜的問，“你問我？我怎么知道？”

        她要關心他們的行蹤，他不得醋意大發？

        程湛彎起唇角，一本正經的道，“沒事，你可以打聽，我當你是八卦。”

        只要她明目張膽的表達對他的愛，他就能給她百分百的信任。

        宗聽看他得意的神情，跟著笑了下，隨后回歸正題，“我也好久沒看到榮衛紹了，我只知道他離開了事務所，不過聽宋若直上次說，他倆肯定沒斷干凈的。”

        話落，程湛諷刺的回，“他想家里家外一個嗎？”

        坦白講，他也寧愿宋若直跟榮衛紹在一起。

        畢竟他連宗聽都能放棄，他倒想知道他究竟有多愛榮衛紹。

        宗聽習慣了他的冷嘲熱諷，只是嘆了聲，“他沒得選，不然為愛放棄家人？”

        程湛面色淡然，“他媽也是個糊涂的，以為光靠婚姻就能綁得住他？該出柜還是會出，假和平。”

        “至少明面上過得去。”宗聽回。

        老一輩的人就是這個思想，不過你在外面怎么玩。

        但被承認的必須是能接受的。

        程湛從小就習慣一個人，所以為親情妥協的事，他不會感同身受，“算了，不管他了。”

        只要不是宗聽，他愛跟誰在一起就在一起。

        宗聽也沒再跟她聊這個，轉移話題問，“我媽最近也在催著大哥相親結婚。”

        “是不是長輩都喜歡催婚呀？”

        程湛不茍言笑的回，“希望以后我們不會變成這樣呀。”

        聽到他這話，宗聽沒忍住笑了出來，“希望。”

        另一邊。

        何華笙出去見意向客戶，請他去了最昂貴的咖啡店。

        “林先生，您看下我的過往作品，我看了您的需求，我覺得還是挺有把握的，您看下有什么不明白，我可以跟您解答。”何華笙將作品本遞給他。

        林德清接了過來翻開看著，臉上沒有什么波瀾，何華笙不由得緊張起來。

        她太想拿到合作了。

        不想輸的太難看。

        林德清放下本子，看著她期待的反應，唇角微動，“何小姐是不是被拒絕太多次了？所以現在有點不自信了？”

        聞言，何華笙臉色僵硬了幾秒，慢半拍的回，“合作講究緣分。”

        “其實你的能力不差，作品也還可以，談下幾單合作，沒有什么問題的。”林德清語氣溫和，頗為認可她的實力。

        何華笙被否認了太多次，忽然聽到有人認可她，忍不住鼻子一酸，“謝謝。”

        林德清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但你在宗聽的手下，幾乎沒有出頭之日。”

        “即使有天你能力強過她，但她背后是洛家是程家，你也只能是她的陪襯。”

        一句“陪襯”讓何華笙臉色一變，而后她淡然一笑，“技不如人，我認。”

        她清楚她的能力沒辦法和宗聽比。

        見她如此清醒，林德清漫不經心的道，“所以你接下來準備怎么做？拒絕被拒還是放低身價？”

        聽到他的話，何華笙抬眸盯著他，“林先生不考慮跟我合作嗎？”

        話落，林德清笑了幾聲，對上她急切的目光，一字一頓的道，“你開的價格，以我的地位，完全有更合適的人愿意降價合作。”

        言外之意，她還不夠格在他這里那這個價位。

        何華笙面色緊繃，一眨不眨的看著他，林德清抬起杯子神態悠然的喝著茶，不急著出聲。

        半晌，何華笙才忍不住開口，“林先生跟我說這一番話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若沒有目的，他何必跟她浪費口舌，分明是帶著目的跟她聊天。

        林德清輕笑道，“何小姐是個聰明的人。”

        何華笙徑直問，“為了宗聽嗎？你想從她身上要什么？”

        不待他說話，她繼續說道，“就如你說的，她背后是洛家和程家，你若想讓我去幫你打她什么主意，那很抱歉，我沒有這個能耐。”

        聽著她謹慎防備的語氣，林德清低頭笑了笑，目光灼灼的盯著她，“何小姐不用那么緊張，我沒有讓你去做傷天害理的事。”

        何華笙抿了下唇，沉默了會兒才出聲，“林先生別賣關子了，直說吧。”

        “年底有個跨過設計比賽，我希望何小姐能以你們工作室的名字代表我們工作參加。”林德清語氣平靜的發出邀請。

        比賽？

        何華笙眼里劃過疑惑，“什么比賽？”

        她目前的能力還沒入選過專業大型的比賽，她不明白林德清找上她有什么用。

        指望她得獎？

        “rnc。”林德清微笑著說。

        一聽這個比賽，何華笙臉色驟變，沉聲道，“我不能參加。”

        林德清聽到她拒絕也沒有生氣，也沒有勸她，只是不急不慢的回，“何小姐可以考慮一下。”

        “參加即有三十萬，入選則有五十萬，若是得獎，那就是一百萬。”

        一開口就是幾十萬上百萬，何華笙只是一個普通人，難免心一動。

        見她臉色有所松動，林德清漫不經心的說，“何小姐，你年紀也不小了，有時候是要替自己的未來想想。”

        “你追隨的人家世顯赫，夫家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就以你現在的水平，窮極一生也達不到她的位置。”

        “雖然拿了這一百萬也沒法縮小差距，但你的生活會比你現在要好不止兩倍。”

        聞言，何華笙臉色糾結，垂下眼簾沒有說話。

        林德清也不急著勸服她，起身留下句，“沒關系，你可以好好考慮，隨時可以聯系我。”

        說完，他就離開了。

        何華笙雙手握緊杯子，唇角抿緊，心情煩躁，過了會兒才回去。

        到了工作室，看到宗聽坐在位置上審稿，邁步進去。

        聽到聲音，宗聽抬眼看向她，笑著問，“如何了？”

        每一次出去談判回來，面對她的問話，何華笙都充滿壓力，搖了搖頭，“沒有談下。”

        宗聽面色如常，溫聲安慰，“沒關系，不急。”

        “不如，你先從我拿個業務先干著？”

        何華笙愣了幾秒，隨后問，“可以嗎？”

        宗聽語氣溫柔，“當然可以，你的能力可以勝任客戶的要求，你可以先試，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看看有什么可以精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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