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聽到外面的動靜,莫說是小陳大夫了,便是鳶蝶也怔住了。
太子已經數日未曾到過棲鸞院,怎就今日過來了?
偏偏還是在這個節骨眼上,鳶蝶頓時像熱鍋上螞蟻一般。
可她雖是心中亂成了一團,可到底是經歷過了宣清殿上的問審,面上倒是還算鎮定。
甚至安撫了小陳大夫:“莫慌,不要說不該說的,不然就是殿下放過你,娘娘也不會放過你。”
小陳:……這真的是安撫?
蕭衡很快便走了進來,鳶蝶帶著小陳大夫向他行了禮。
“孤聽說太子妃病了?”蕭衡的聲音甚是平淡,讓人聽不出任何情緒。
鳶蝶:“回殿下,娘娘剛在院中忽然暈倒,好在大夫已經瞧過了,并無大礙。”
蕭衡看了一眼鳶蝶沒說什么,將目光放在了小陳大夫身上。
雖說京城遍地是官老爺,可太子卻只有一個,小陳大夫還是頭一回見到太子這般身份尊貴的人。
一時之間游戲無措,雖說剛剛他還給太子妃看診,可那只見到一只手而已。
眼下他可是直接面對著當朝太子!
蕭衡:“就是你給太子妃看診?”
小陳大夫微微顫抖地回道:“是、是小人。”
蕭衡也沒有問黎婼到底得了什么病,便略這二人直接向里走了去。
蕭衡是獨自一人進去的,連德海也站在外間,至于凌侍衛自然是連外間的門都沒進來。
可鳶蝶瞧著凌侍衛身邊正站著一個丫鬟,似乎正在順平氣息,儼然是棲鸞院中的小杏。
鳶蝶見狀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顯然是小杏將太子殿下找來的。
她倒是好奇,小杏一個小丫鬟是如何讓太子來棲鸞院的?
旁人或許不知,她自是知曉自家主子與太子之間并非外人看來那般恩愛。
蕭衡這日總算有了休沐的日子,正在自己房中看書。
他的住處自然不是一般人能闖進來的,便是小杏站在信庭院大聲呼喊,蕭衡也自然不會聽到任何動靜。
當然信庭院的侍衛自然也不會小杏大聲呼喊的機會,可偏偏出現在信庭院外的時候,恰好被辦完差事的凌侍衛看到。
于是遇到棲鸞院的事便一改‘事不關己’狀態的凌侍衛,便向蕭衡說了此事。
凌侍衛自是知道自己僭越了,原以為說完之后定是會受到懲罰。
卻不成想蕭衡只是沉思片刻,便露出十分感興趣的模樣,將小杏叫了進去問話。
蕭衡到棲鸞院,黎婼自然也是聽到了。
她正糾結要不要假裝醒過來的時候,蕭衡這會已經到了臥房內,甚至掀開了床幔。
黎婼:……
隨后黎婼便感覺身邊的床鋪微微塌陷,顯然是有人坐了下來。
能在這里坐下的,除了蕭衡不會有旁人。
黎婼正思索著該如何醒過來,才不會讓蕭衡懷疑?
忽然察覺到臉上有溫熱的觸感,是蕭衡的手,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手上薄薄的繭子。
“那個小蝴蝶,太子妃暈了多久?”
小蝴蝶?蕭衡這是在和誰說話?
不僅黎婼不知,便是被蕭衡點名的鳶蝶也不知道太子是在和她說話。
還是德海手中的浮塵輕輕碰了她一下,鳶蝶才反應過來。
連忙跪下道:“回殿下,娘娘已經昏睡了一個多時辰。”
鳶蝶本就心虛,這會又沒及時回答太子的問話,便直接跪了下去。
黎婼自然也聽到了鳶蝶跪下的動靜,差點沒繃住睜開眼睛。
她自己也不知曉那一瞬間有沒有露出破綻,蕭衡的手指一直按在她臉頰上,不曾離開。
黎婼正擔心著鳶蝶,忽然察覺臉頰一痛。
蕭衡居然掐她的臉?
黎婼此時真想突然瞪大雙眼,嚇死蕭衡。可是不知為何,她莫名覺得蕭衡似乎是在逼她醒過來?
她不知自己猜得是否正確,她突然有一種自己睜開眼睛就輸了的錯覺。
只要蕭衡不為難鳶蝶,她定然與他抗爭到底。
蕭衡不知是不是猜到了她的心思,之后便真的沒有再為難鳶蝶。
而在蕭衡眼中,鳶蝶跪下的時候,他便看到了黎婼眼睫輕微的顫動。
顯然對方在裝暈。
他不是沒想過折騰那個小丫鬟,來讓黎婼自己‘醒’過來,可若是那樣似乎太無趣了些。
于是他在黎婼的臉頰上掐了一下,果然她的眼瞼又輕微地動了一下,他像是發現了什么好玩的事一般,又捏了捏黎婼的鼻子。
黎婼:……
她倒是不知堂堂太子殿下竟然像個小姑娘似的喜歡擺弄娃娃,可她又不是真的娃娃。
她只覺得蕭衡的手在她臉上游走,癢癢的,甚至還有一些酥麻。
黎婼有些生氣,這樣較量下去便是贏了也是慘贏,倒不如向之前所想的那般,突然睜開眼睛嚇他一嚇。
只是還不等她實施,便察覺眼前一暗,這會正是午后,自然不會是天突然暗了下來。
下來是蕭衡將床幔放了下來,他想做什么?
黎婼猜得不錯,確是蕭衡將床幔放了下來。
蕭衡發現無論怎么捏黎婼的臉,她似乎都不打算醒過來。
手下的肌膚柔嫩軟滑,只是一會兒便被他捏紅了。
蕭衡見此,心中有些煩躁,不知是因為黎婼紅潤的臉頰還是惱黎婼遲遲不醒來。
正當他煩躁時,突然注意到黎婼的領口有些凌亂,從他的角度看去,便能瞧見那瓷白的脖頸、清晰可見的鎖骨。
一縷青絲散落在鎖骨上,黑與白的相稱,讓人眼睛發燙。
蕭衡知曉外間還站著那個年輕的大夫與德海,明明知道他們什么都看不見,可他還是下意識將床幃放了下來。
只是沒想到放下床幃之后,黎婼竟然突然抖了一下,雖然動作極快而又輕微,但仍然沒逃過一直將眼睛從她身上移開過的蕭衡。
不愿意醒過來?蕭衡唇邊微微勾起一道微弱的弧度。
黎婼此時有點懵,此時腦海里都是蕭衡把床幔放下來做什么?
閉著眼睛的時候,其他的感官就格外的明顯。
她察覺到蕭衡似乎在慢慢靠近她,自己此時是躺在床上,不用想也知道兩人此時是個什么姿勢。
蕭衡放下床幔,不會是想對她做醬醬釀釀的事吧?
現在可是大白天,外間還是站著不少人,他不要臉,她還要臉呢!
黎婼決定不裝了,而就在她睜開眼睛的那一剎那,蕭衡握著她腰帶的手輕輕地扯開了。
黎婼瞧著眼前這張放大的俊臉,兩人鼻尖也不過三寸距離而已。
“殿下這是在做什么?”黎婼能察覺自己小心臟瘋狂的跳動著,蹦迪似的。
蕭衡離得這么近,一定也聽見了。
“太子妃不打算繼續裝下去了?”蕭衡輕笑著問道。
黎婼臉上一紅,但依舊梗著脖子道:“臣妾聽不懂殿下的話,倒是殿下這般是何意?”
蕭衡并沒有因為黎婼醒過來便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是嗎?孤看著太子妃這般熟睡的模樣,忽然也有些困了。
便也想休息一下而已。”
黎婼:……你確定我是熟睡而不是暈過去?
黎婼從他手中搶過腰帶:“殿下既是要休息,怎地要解臣妾的腰帶?
莫非殿下只有拿著姑娘的腰帶才能入睡不成?臣妾倒是不知殿下還有這般不為人知的癖好。”
蕭衡握著黎婼腰帶的手,青色的血管立刻冒了起來,額間也突突跳動。
“孤有沒有說過,太子妃伶牙俐齒的時候,最是有趣了。”蕭衡牙咬切齒道。
黎婼在他身下,雖是不甘示弱,卻也不敢太過放肆。
還欲想說什么的時候,蕭衡突然將那腰帶抽了出來,連帶著黎婼的外衫也散了開來。
站在外間的鳶蝶余光時不時看向臥房內,不過臥房與外間不僅隔著輕紗帷幔,現在又加了一層床幔,更是什么都看不見了。
可是余光之中,忽然有什么什么東西被扔了出來。
鳶蝶下意識以為是自家主子被太子扔下床,可定睛一瞧只是一條腰帶,瞬間放松了下來。
緊接著便聽到太子低吼道:“都滾出去。”
鳶蝶雖是害怕,卻不愿出去,比起自己的安危,她自然更擔心主子。
可終是拗不過德海,一把被拉了出去,至于小陳大夫,早已退出房外。
此時的黎婼傻傻地看著蕭衡,蕭衡將外間的人喝退之后便抱著她裹進了被子里。
只給黎婼留下兩個字:“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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