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已經(jīng)來了。”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傳來，我連忙把司徒凌放開，還后退了兩步，保持安全距離。

奇怪，我在心虛個啥？

司徒凌看向憑空出現(xiàn)的周禹浩，皺了皺眉：“他是誰？”

“他……”我朝他看了一眼，他冷冷地遞了個眼神給我，似乎在說“你敢胡說我要你好看”，我滿頭黑線，連忙說：“這是……我的男朋友。”

“男朋友？”司徒凌的眉頭皺得更深，“他似乎不是人吧？”

“我是什么，無需你來擔(dān)心。”周禹浩冷冷道，“你該擔(dān)心擔(dān)心你自己，你也很快就不是人了。”

司徒凌眼中閃過一抹利芒。

我有些無語，這火藥味怎么這么濃？

我拉了周禹浩一把：“你怎么來了？”

“我不來行嗎？”周禹浩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我要再不看緊一點(diǎn)，你就要跟別的男人開房了。”

我聞到一股很重的酸味，不滿地說：“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弄不好山城市就要變成一座死城了。”

周禹浩徑直走過去，硬邦邦地說：“讓我看看傷口。”

司徒凌對他很不滿，但還是將手伸了出去，他看了一眼，說：“對方的牙齒留在你肉里了？從傷口來看，你剛把那顆牙齒拔下來。”

司徒凌有些吃驚，他的觀察力竟然這么敏銳。

他從兜里拿出一顆漆黑的牙齒，周禹浩接過來看了看，說：“不對。”

司徒凌挑了挑眉，我奇怪地問：“什么不對？”

周禹浩將黑牙一丟，說：“不是這東西引起你的鬼化。”

司徒凌一驚：“怎么可能？我是被那條陰兵犬咬了之后，才出現(xiàn)鬼化的癥狀。”

“這顆牙，只是障眼法。”周禹浩盯著他，說，“你再仔細(xì)想想，在鬼化之前，還發(fā)生了什么？不管多小的事情，都仔細(xì)回憶一遍。”

司徒凌的記憶回溯，今天所發(fā)生的事歷歷在目，他細(xì)細(xì)過了一遍，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

等等，小王死的時候曾對他說，要小心水。

水？

警局那么多人，就他和小王發(fā)生了鬼化，有什么事情，他和小王做過，而其他人卻沒有做過？

他繼續(xù)回溯，在接到報警之前，他在辦公室里翻看卷宗，小王給他送報告進(jìn)來，見他茶杯里的茶喝光了，便幫他去飲水機(jī)里接了一杯，然后他自己也接了一杯。

他悚然一驚：“是水，飲水機(jī)里的水！”

周禹浩臉色一沉：“飲水機(jī)？難道死亡國度研究出了通過食道就能侵入人體的怨氣？”

我一臉茫然地看著他，他說：“你知不知道固體化的怨氣是怎么來的？”

我疑惑地說：“難道不是高級厲鬼體內(nèi)所幻化成的怨氣團(tuán)凝固而來的嗎？”

周禹浩道：“怨氣團(tuán)固化，成為攝青鬼的結(jié)晶，那是多么難得的東西，攝青鬼本來就難得一見，如果真得了那樣的東西，他們會用來自己煉化，怎么會拿來研究藥劑，培養(yǎng)什么陰兵？”

他頓了頓，說：“所謂的怨氣固化藥劑，是將鬼魂抓來，用特殊方法提取他們體內(nèi)的怨氣，這些提純出來的怨氣，通常都是液體的形態(tài)。我以前所見過的怨氣藥劑，都是純黑色，通過注射的方式打入活人體內(nèi)，來進(jìn)行鬼化實(shí)驗，但從來都沒有人成功。”

他臉色陰沉起來：“如果問題真的出在水中，那說明有人研制出了新型的怨氣藥劑，喝下藥劑，就能讓人鬼化。”

我大驚：“那假如有人在自來水廠下毒……”

“這個倒不用擔(dān)心。”他說，“怨氣藥劑被水稀釋之后，藥力有限，所以這位警官才能撐到現(xiàn)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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