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 59 章(二更)
茂密的樹枝間, 兩個年輕人并排蹲坐在枝頭,他們身上的著裝顏色與夜色完美融合。遠(yuǎn)遠(yuǎn)地望去,如同不存在一般,并不會令人輕易察覺。
鳥束零太晃蕩著腳丫, 對于即將可能會出現(xiàn)的場景充滿期待。
活了這么大, 這還是他第一次把自己的靈能力用在正式場合。
“吶吶神原同學(xué), 你們都是大偵探嗎?我以后也能變成像毛利小五郎那樣的大偵探嗎?!”
扒拉著手上的葉片, 鳥束零太滿臉期待的望向坐在他身邊的神原陽一, 小聲的詢問。
“誰知道呢。”神原陽一冷淡的目視前方, 一點(diǎn)也不想搭理身邊這個聒噪的少年。
大滿打著哈欠被迫在深夜再次上崗。
“人來了。”
在系統(tǒng)的超遠(yuǎn)距離偵查下, 神原陽一垂著眼睛, 小聲提醒鳥束零太提前做好準(zhǔn)備。
這地方四周植被茂密, 除了他們藏身的這顆大樹外,還有不少相同高度的樹木以及高低錯落的灌木叢。
夜空的星光被簌簌發(fā)響的葉子阻絕了大半, 草芒巽也打著手電筒摸索著慢步前進(jìn)。
眼下已是初秋時分, 少數(shù)枯黃的葉子落在叢間,在草芒巽也的腳步下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有人嗎?有人在里面嗎?我都已經(jīng)如約而至趕來了, 要是你再不出來見面的話——我就回去了哦——?”
手電筒的光芒隨著草芒巽也的動作不斷在與他身高相差無幾的水平線上來回晃悠,中年男人試探的喊話在樹林間空洞回響。
“走了。”估摸著時機(jī)差不多了,神原陽一利落的從樹上跳下,把鳥束零太獨(dú)自留在上頭。
“咳咳。”黑發(fā)青年故意發(fā)出聲響, 好讓草芒巽也知道自己在何處。
立刻, 如神原陽一所想般,被他活動聲音吸引而來的冷白色燈光先人一步,精準(zhǔn)的打在了自己一那張不帶血色的臉上。
“原來是在這里嗎。話說你是誰啊?!”草芒巽也順著燈光看到約自己過來的是張陌生面孔后, 突然間謹(jǐn)慎的停在原地, 一時間不再向前邁出步伐。
“我是誰不重要, 你只需要知道我和你有著相同的目標(biāo)就是了。”神原陽一似答非答,按照降谷零提前為他編好的劇本主動向前走去。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既然我們的目標(biāo)都是大川葛灰,那我們?yōu)楹尾荒苈?lián)手合作,一同將他咔嚓呢。”神原陽一邪笑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你有想要大川葛灰去死的理由,我也有想要大川葛灰去死的執(zhí)念,所以說,何不讓我們相互合作,互利互贏?”
“你”草芒巽也危險的瞇起眼睛,對于神原陽一的話語充滿質(zhì)疑。畢竟是從未見過的陌生人,雖然在赴約前就早已有了些許心理準(zhǔn)備。但當(dāng)他真正看到人時,還是或多或少的產(chǎn)生了退縮的念頭。
草芒巽也主動關(guān)上手中照明工具的開關(guān),讓叢林間恢復(fù)到他來之前的昏暗狀態(tài)。
這里光線不足,再加上風(fēng)吹動著樹枝到處都是黑黑的幻影。如果他想要趁機(jī)逃離的話,在昏暗狀態(tài)中行動是最好的時機(jī)。
“所以就是你故意約了我來到這里,并想要聯(lián)合我的手一同殺了大川葛灰?話說,看你的年紀(jì)也不大吧。倒是你的膽子,還真是有著與你面容完不符的野心啊。難道你不知道殺人是犯法的,是需要吃牢飯的嗎?!”
草芒巽也表面雙手叉腰做出一副長輩教訓(xùn)晚輩的模樣,精神極了。實(shí)際上卻偷偷的向后退邁了一腳,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zhǔn)備。
“呵,我又不是傻子,怎么會連最基本的刑法都一無所知。”神原陽一無奈的聳聳肩,假裝沒發(fā)現(xiàn)的又往草芒巽也后退的方向神色如此的邁了兩步。“沒辦法了,看來想要讓你相信我的誠意,也只能先證明我與大川葛灰之間的過往才行了。”
神原陽一抬頭仰望著夜空,雙眼中流露的懷念與憎惡不似作假。
“其實(shí)在七年前,正是大川葛灰的一次選擇造成了我雙親的意外死亡。”
在草芒巽也謹(jǐn)慎的注視下,神原陽一聲音空洞的緩緩開口:“我們都知道,大川葛灰在外的表現(xiàn)總是一副老好人的形象。可正就是他所謂的老好人形象,在七年面臨保多保少的問題時,他卻為了選擇拯救更多的人,而無情的奪走了我雙親原本活下去的希望。”
“而這七年的時光中,我卻因為他一時的選擇就像生活在地獄中一般,無時無刻不在想的殺了他報仇。所以和我合作吧草芒先生。只要我們聯(lián)手,就一定可以達(dá)成這個美好的夙愿。”
不得不說,草芒巽也至今為止的所有表現(xiàn)和行為都和降谷零提前設(shè)想的大體相同。眼見對方在聽聞自己的說辭后微微放下了戒備在腰間的雙手,神原陽一擺正腦袋,勾著嘴角砸下一擊重雷。
“還有,如果我沒記錯時間的話,一周前的深夜,正好也是你約大川來到此地,并對著他的胸口來了一刀的時間吧。”
神原陽一踱步走到草芒巽也跟前,垂著腦袋頗有壓迫感的注視著對方一瞬間猛縮的雙眸。
他壓低聲音引誘道:“不要著急否認(rèn),既然我們都有這個心思,那我們就是同伴。而只要你在這次能夠好好的配合我的行為再殺大川葛灰一次,我們就是一條繩上的共犯了。既不會把你先前的行為透露出去,也不會把這次的合作透露出去。而且這次,我可是完美的準(zhǔn)備了一個不在場的計劃。”
不得不說,草芒巽也覺得自己在神原陽一的引誘中慢慢動了心。
可,“你!!可我憑什么要相信你!雖然我當(dāng)時確實(shí)捅了他一刀,但他不像個沒事人一樣又回到了店里繼續(xù)經(jīng)營嗎?!所以、所以只要他不繼續(xù)追究,這件事情與我而言早已翻篇!”草芒巽也故作不屑的回答道。
但實(shí)際上,他說出口的這句話,正是神原陽一這組人想要的證據(jù)。
“哦呀。”沒想到只是哄騙到了這種程度,對方就坦言說出了自己與大川葛灰曾經(jīng)之間的糾紛,神原陽一微笑著直起身子,也不裝了。
黑發(fā)青年表情輕佻,語氣欠打的說道:“所以你竟然真的像我猜測的那般捅了對方一刀啊~啊呀,好緊張啊。說實(shí)在的,我還以為我會猜錯呢~”
“你這是在詐我?!”聽到神原陽一的坦白,立刻,草芒巽也的眼神暗了下來,臉上的表情陰狠極了。
“沒有哦。”神原陽一投降似的高舉雙手越過頭頂,聲音平穩(wěn)的就像像惡魔一般在草芒巽也耳邊低語。
“我只不過是更迫切的想要促成我們雙方的合作罷了。別忘了,只要大川葛灰不死,你就還是會漸漸的因為生意擴(kuò)展而對對方那間店面起貪婪之心。而且自信的認(rèn)為對方不會予追究你的故意傷害責(zé)任也不過只是你的一堂之言吧。你又怎能肯定他不會在隱藏著自己恨意的情況下,背地集結(jié)人馬里來追究你的責(zé)任呢?”
“要知道他可是特意從從東京請來了名偵探毛利小五郎來破解他收到恐嚇信的這一件事哦,作為左鄰右舍一般的存在,我想你們一定有所耳聞吧。”
“但那信又不是我送的。更應(yīng)該害怕的是你小子吧。”草芒巽也冷笑著接話。
草芒巽也以為自己在說出這句話后神原陽一就會臉色大變,至此認(rèn)清在這次約見中——誰才是那個處于主動地位的人。
然而這次——
“可以了鳥束,你也下來吧,別拍了,我們收工了。”神原陽一與草芒巽也所想的完全不同,不僅迅速的收回了適才所有浮夸的面部表情,重新變回了之前冷冰冰的模樣。還以極快的速度接近道草芒巽也身后,把人一個反手壓在地上,順手撿起邊上提前準(zhǔn)備好的麻繩將他捆了個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被迫啃了一抔土,草芒巽也氣急敗壞:“你到底是什么人!!”
神原陽一對他不理不睬,只是拍拍耳朵望向鳥束零太:“他太吵了。鳥束你有沒有什么不要的紙巾可以讓他閉嘴?”
聞言,在幽靈附體狀態(tài)下的鳥束零太哼哧哼哧的爬下樹,一臉興致沖沖的小跑到神原陽一身邊。
他一邊像哆啦a夢似的從口袋里掏出一塊嶄新的方巾,一邊閃著星星眼托著下巴對著神原陽一撒嬌。
“太厲害了吧神原君!吶吶吶,你可以教教我嗎!就像剛才那有‘嗖嗖嗖嗖’!我也想像你這樣只要兩三下就可以放倒一個成年男性!”
神原陽一:“”
神原陽一在打量了一番他的身板后假裝沒聽到的移開視線,抓著繩索就將草芒巽也拉了起來。
無視鳥束零太的祈求,神原陽一從后方推著草芒巽也向前走了幾步。
“還是早點(diǎn)放棄掙扎和我回去大川的甜品店吧,長野縣的警方已經(jīng)在那等到了。順便一題,其實(shí)大川葛灰早就在七日前被你捅刀的那日不幸去世了。至于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店里的人是誰,我想,還是需要你親自前往才能讓對方坦白松口。”
“順便你也不要這么惡狠狠的盯著我看了。要知道如果不是我和鳥束提前在這里把埋伏你的陷阱撤了,說不準(zhǔn)你也早就變得和真正的大川葛灰一樣,是個死人了。而想要對你下死手的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正是留在店里想要守株待兔的假大川葛灰。”
神原陽一這頭剛把人帶上,另一頭,大川葛灰在凝視著時針邁向10點(diǎn)25分時,面露喜色的把大家重新喊到了一起。
這位面帶細(xì)紋的中年男性望著掛在墻上的時鐘,神情極度激動的下定論道:“在今晚之前還從未出現(xiàn)過超出整點(diǎn)卻仍未收到信件的狀況!所以我想今日,那位惡作劇一般的送信的之人一定不會再來了!”
“誒——!”聞言,留在甜品店內(nèi)的東京五人組喜憂參半,表情各不相同。
作為對計劃毫不知情,考慮的也最少的毛利蘭展露笑顏,由衷的為大川葛灰感到高興。
“可這么一來我們不就白忙活了一場么!”毛利小五郎皺著眉頭,面色不虞。因為不管是租車還是油耗,這對于他來說都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那這次我們白跑一趟的酬勞可要怎么計算啊!”毛利小五郎滿面愁容的托著腮幫子抱怨道。
“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大川葛灰靦腆的抓著后發(fā),不好意思的向毛利小五郎笑笑,“我們還是按照最初約定好的結(jié)算吧。因為我想,一定是你們的威力把惡作劇者給震懾住了,所以那家伙才望而卻步,不敢再忘我屋里塞恐嚇信了。”
“嗚哇!真的是這樣嗎!大川先生你可真是個好人!”毛利小五郎一下子就被大川葛灰哄好了。
然而真實(shí)情況真的如大川葛灰所說嗎?
江戶川柯南隱秘的和降谷零對視了一眼。
“但是大川先生,你又怎么確定那個送信的惡作劇之人之后都不會返回了呢?”江戶川柯南一臉好奇的走到大川葛灰對面,“你就不擔(dān)心這次只是的對方緩兵之策,而在我們離開后,那人還會再次展開行動么?”
“喂柯南——!”害怕這家伙會阻礙自己的生財之道,毛利小五郎急匆匆的彎腰捂住江戶川柯南的嘴,想要把人從大川面前拖離。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啊哈哈哈。”他一邊打著哈哈,一邊又重重的給柯南頭上來了一拳。
見狀,降谷零閉上眼睛在心中為這名勇敢的偵探默哀了一秒鐘。
而大川葛灰則是一邊好笑的看著他們的互動,一邊認(rèn)真的回答道:“其實(shí)你不用擔(dān)心這個問題的啦毛利老師。如若屆時真的像這位小朋友所說的一般,那我也只能再次邀請毛利老師過來一趟了。只是還希望您不會介意再多跑一趟的好”
“哈哈不會不會,自是不會介意的。”有人趕著給送錢,毛利小五郎笑都來不及哪還會介意些什么。
只是,毛利小五郎的這個燦爛笑容一共掛上還沒有兩分鐘,不一會兒后,掛著[已休息]牌子的木門卻被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給推了開來。
“我記得你們是”看到幾幅熟悉的面容,外加里頭還有一個手上拷著手銬的隔壁店主后。毛利小五郎睜大眼睛恍然大悟,“所以是你們提前逮捕了草芒巽也,所以才制止了今日的惡作劇送信事件是么!”
“可惡啊!這樣一來我的功勞不就又被人搶走了嗎!”毛利小五郎一臉痛苦的抱住了腦袋。
“其實(shí)——我想這件事的真實(shí)情況和你想象的大概有些出入。”左眼上留著兩道疤的大和敢助嚴(yán)肅認(rèn)真的打斷了毛利小五郎的自哀,走到[大川葛灰]跟前正色道。
“請和我們一起走一趟吧,大川明輝先生。你試圖故意殺人的物證已經(jīng)被我方明確的掌握了。如果你現(xiàn)在放棄反抗主動和我們回警局的話,我想,對于你故意殺人未遂的罪名——說不準(zhǔn)我們還能為你爭取爭取從輕處判。”
“以及。”從諸伏高明手中提過草芒巽也,大和敢助站到了與大川明輝保持一定距離的走道一方。
“關(guān)于您堂弟遇害的證詞,我們也已經(jīng)有了對方親口承認(rèn)的記錄視頻。我想,關(guān)于你們之間的糾紛,還是就此讓法律來判決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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