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她不會醒，但她醒了。

        自然而然。

        并且，她忘記了昨晚的事，她只記得，她們和平常一樣，沒有發生任何的不愉快。

        這是好嗎？

        是好。

        但也是不好。

        托尼在樓下陪湛可可，他沒告訴湛可可宓寧醒了，只說湛凌赫在守著宓寧，他便來陪著她。

        小丫頭很開心，嘰嘰喳喳的和托尼說起話來。

        開朗的孩子總是有許多話，并且她們想象豐富，總能說出你想不到的話。

        至少對于托尼來說，和湛可可說話他沒有代溝。

        兩人聊天非常愉快。

        腳步聲從樓上傳來，托尼聽見聲音，看過去。

        湛凌赫一身清冷的走下來，身材高大挺拔，配上那張完美無缺的臉，一看便是個男神。

        而不再穿黑色的人，怎么都看著比以前平易近人了許多。

        但雖平易近人，那也僅限于以前，不能和韓在行這種天生性格好的人相比。

        湛可可也聽見了聲音，嗖的轉頭。

        當看見湛凌赫，湛可可眼睛一下睜大，“爸爸！”

        嘴里還包著面包，這一叫，面包都給噴了出來。

        湛可可看見，頓時看著地上的面包屑，小臉皺了起來。

        她把地弄臟了。

        湛可可拿過紙巾，滑下凳子，把地上的面包屑給清理了。

        只是小小的孩子，小小的身子，這動作做著萌萌的，卻讓你心里柔軟。

        托尼看見，說：“可可怎么這么愛干凈。”

        說著，看眼下樓梯的湛凌赫，說：“你比爸爸都愛干凈。”

        湛可可聽見托尼的話，下意識要說話，但想到什么，閉緊小嘴，把嘴里的面包給嚼爛，吞了。

        等面包都吞完了，湛可可小舌頭在唇上舔了一圈，確定沒有面包屑了，瞪向托尼，說：“托尼叔叔胡說，爸爸可愛干凈了！”

        托尼看著瞬間護爹的人，扶額。

        為什么幸福的人怎么都幸福？

        湛凌赫下樓，湛可可把地上的面包屑清理干凈，垃圾放垃圾簍，然后揚起小臉，開心的看著湛凌赫，“爸爸，可可弄干凈了。”

        “嗯，很好，把手洗干凈。”

        “嗯！”

        湛可可蹬蹬蹬，飛快跑進洗手間。

        托尼看著歡欣雀躍的小丫頭，再看湛凌赫，說：“你說你上輩子是做了什么好事，竟然找了這么個懂事的女兒？”

        把他這個不想結婚的人都羨慕的想結婚，想生娃了。

        湛凌赫看著他，“她忘了昨晚的事。”

        托尼神色瞬間變化，“完全忘了？”

        “嗯。”

        托尼眉心擰了。

        這樣的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不，準確的說，宓寧現在身上所出現的所有癥狀都是他沒有遇見過的。

        事情復雜了。

        “待會我仔細觀察她。”

        “嗯。”

        湛可可很快蹬蹬蹬跑出來，“爸爸，可可洗好了！”

        把小手伸到湛凌赫面前，獻寶一樣。

        湛凌赫看著那肉肉小小的手，白凈干爽。

        洗的很干凈，就連上面的水也擦的干干凈凈的。

        “很干凈。”

        得到表揚，湛可可頓時開心的跳起來。

        但很快，她想到什么，說：“爸爸，你是不是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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