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7章
為什么呢？
她覺得自己好沒用。
“不要說對不起。”
大掌更緊的握住宓寧，甚至讓宓寧感覺到了疼。
但這點疼對宓寧來說不算什么。
她看著湛凌赫，說：“阿凌，你不用安慰我，是我……”
“是我對不起你。”
低沉的嗓音落進(jìn)耳里，宓寧僵住。
他對不起她……
怎么會……
宓寧神色怔怔，腦子里隨著湛凌赫這句話變得空白。
而她的心跳極快，似要跳出來。
她怎么……這么大反應(yīng)……
“不要再說對不起，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錯。”
宓寧回去后便開始上課，只是，她走神了。
“寧？”
一只手在宓寧眼前晃，宓寧回神。
老師在看著她，臉上是關(guān)心，“是不舒服嗎？”
“抱歉，我今天精神狀態(tài)不太好。”
“沒關(guān)系，我們提前結(jié)束今天的課，明天我再來。”
“不用，我休息幾分鐘。”
“這樣沒問題？”
宓寧笑，“沒問題。”
“那好，你休息幾分鐘，我去下洗手間。”
“好。”
老師離開書房，宓寧閉眼，雙手交叉，蓋住眼睛。
阿凌在車?yán)锏脑捵屗纳癫粚帯?
他對她道歉，她沒有想到。
似乎以前他從沒有對她道過歉。
而今天，他對她道歉，那說的話，讓她有一種想都不敢想的感覺。
她怎么會有這種感覺。
尤其，隨著他道歉，她沒有心安，反而覺得難受。
甚至是煩躁。
為什么她會煩躁？
為什么她會這么不愿意？
宓寧眉頭皺了起來。
湛凌赫坐在書房里，手里拿著手機(jī)，眼眸看著電腦屏幕。
電腦屏幕里是一個報告，而電話的人說：“宓寧發(fā)給我的那封郵件你看了吧？”
“嗯。”
“那你再看我發(fā)給你的報告，你心里有個數(shù)。”
托尼已經(jīng)針對昨天晚上，宓寧發(fā)給他的郵件，連夜做了一個詳細(xì)報告出來。
這個報告只針對宓寧給他的資料的分析。
并不包含湛凌赫。
所以，這個報告可以說是，有用，也沒用。
如果湛凌赫不確切的告訴他，曾經(jīng)兩人發(fā)生了什么，那就按照這個報告來。
那這個報告就是有用的。
如果湛凌赫告訴了他曾經(jīng)兩人發(fā)生的具體事件，那么，這個報告里面所有的一切都將被推翻。
沒用。
對于他這個花了心血做出來的報告來的心理醫(yī)生來說，事情的準(zhǔn)確性比什么都來的重要。
當(dāng)然，如果湛凌赫覺得他的方案可以，不說出來，那么他也接受。
但后果，也就是宓寧自己承擔(dān)。
湛凌赫聽著手機(jī)里的聲音，看著電腦里的報告。
但他雖然看著這報告，卻更像是透過這報告看別的。
他沒有出聲，四周安靜的很。
托尼聽著手機(jī)里的安靜，也沒再說話。
湛凌赫必須給他一個答案。
而湛凌赫，會給。
只是……
“三年前，我對她做了她永遠(yuǎn)無法原諒我的事。”
托尼腦子有三秒的空白，但很快，他說：“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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