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可可看著外面的景物，眼睛睜的大大，嘴里發出小小的哇的聲音。

        宓寧彎唇，讓空姐拿毯子過來，給湛可可蓋上。

        飛機里打著空調，有些冷。

        倒沒想到，毯子給小丫頭蓋上，沒多久，小丫頭便睡了過去。

        宓寧看著小丫頭那睡的乖乖的小臉，她臉上浮起笑，給小丫頭把毯子蓋好，把那小手放毯子里。

        做好這一切，她看向窗外，外面已然是一片漆黑，看不到云朵，也看不到月亮，只能看見飛機翅膀上閃動的燈。

        三個小時的機程，很快，可她卻覺得，似乎有很久。

        阿凌，很想見到你。

        柏林。

        德魯斯城堡，音樂悠揚，水晶燈璀璨，一場私人宴會正進行著。

        一身黑西裝，與夜色共存的人手上拿著杯紅酒，站在陽臺上。

        他身后是奢侈的燈光，燈光下是更奢侈的人。

        一個個觥籌交錯，談笑風生，一切都彌漫在這金錢堆積的浮云上，讓人仰望。

        不過，這一切似乎與他無關。

        他拿著手機，眼眸看著手機屏幕，一身沉靜。

        屏幕上是信息界面，上面顯示著兩句話。

        “阿凌，我們上飛機了，飛機很快便要起飛。”

        “可可說，她很想你。”

        時間顯示的是六點零五分，離飛機起飛，還有五分鐘。

        湛凌赫看著這兩句話，眸子不動，但那眸子里的漆黑，不似之前那般涼薄了。

        “還以為你不會來。”

        身后傳來一道聲音，緊跟著，拿著酒杯，穿著一身深色西裝的人走過來。

        他臉上帶笑，容貌英俊，氣質卓然，一看便是年輕有為的商界成功人士。

        而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林欽儒。

        林欽儒站到湛凌赫身旁，看著他，臉上的笑，一如以前。

        似乎，這一年，什么都沒有發生，他們還是和以前一樣，是老朋友。

        湛凌赫抬眸，眼眸看著遠方，遠方的黑暗與他眼中的黑暗相疊，很深。

        他喝了口酒，轉眸，看著林欽儒，“我來很稀奇。”

        林欽儒勾唇，“當然。”

        喝了口酒，看著前方，“這樣的宴會，你以前從不來的。”

        這是學術界的一場晚宴，來的都是學術界的專業人士，當然，也有很多資本。

        這年頭，光學術，沒資本，不行的。

        而這樣的宴會，湛凌赫以前從不參加。

        不是不喜歡，也不是不愿意，而是湛凌赫一直就很少參加宴會。

        一般情況下，他都不露面。

        林欽儒知道，湛凌赫就是這樣的性格。

        只要他不愿意，沒有人能逼迫得了他。

        不過，按理說這樣的性格很難走到如今這樣的高度，偏偏，湛凌赫做到了。

        他的能力，他的頭腦，不必去那些宴會，就能走到他想要的位置。

        他是天生的商界奇才。

        “以前。”

        湛凌赫眼眸落在遠方，眸子微不可見的動了下。

        “對，以前。”

        林欽儒轉過身子，背朝陽臺，面朝宴會。

        宴會很熱鬧，但這熱鬧不是市井的熱鬧，人聲吵雜，這里的熱鬧是高雅的。

        在這現場演奏的音樂下，在這極盡奢侈的陳設下，每一個人都是萬丈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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