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第一次是湛總讓我給海漫枝那邊下拜帖，海漫枝請湛總過去，而今天，是海漫枝主動請湛總過去。”

        “湛總去了海漫枝那就沒再回ZN，也沒有吩咐我別的事，到現在為止，我沒見過湛總，也不清楚湛總現在在做什么，在哪里。”

        何孝義實話實說，付乘聽完，說：“關于海漫枝，湛總對你做了什么吩咐。”

        “之前湛總讓我把有關林小姐的一切資料都準備好，如果海漫枝要，就讓人給海漫枝，這些資料，沒有一點虛假，全是林小姐從出生到現在發生的事，包括湛總，韓總，趙起偉，劉小姐，一點不漏。”

        “而第一次湛總見了海漫枝后，海漫枝便要了林小姐的資料，我讓人給了海漫枝。”

        “資料給海漫枝后，兩天后，也就是昨天，海漫枝請湛總今天下午兩點過去。”

        “湛總去了，然后到現在為止，我沒有收到湛總的任何吩咐。”

        “我知道了。”

        付乘掛了電話，他這次沒有任何思考，直接撥通另一個電話。

        “嘟……嘟……嘟……”

        付乘聽著手機里的嘟聲，耐心等待。

        他知道，只要這個電話通了，就一定有人接。

        果真，在電話快要掛斷時，一道煩躁的聲音傳來，“有事快說，我現在很忙。”

        “湛總好像不對，麻煩您現在去一趟湛總的住處，看看湛總的情況。”

        “……”

        手機里的聲音安靜了。

        但很快的，里面的聲音傳來，“我現在去，一會兒跟你聯系。”

        電話掛斷，付乘拿下手機，看時間。

        現在不到七點，米蘭那邊，凌晨近一點。

        托尼脫了醫生服，口罩，帽子，拿過手機，快步出了研究室。

        很快的，車子呲的一聲，駛出地下停車場。

        “你仔細跟我說，怎么個情況。”

        車里，托尼戴著藍牙耳機，看著前方的路，碼表上的速度很快。

        “今天湛總……”

        不過半個小時，車子疾駛入別墅下的地下停車場。

        托尼打開車門，大步走過去。

        一分鐘，可能一分鐘都不需要，他便來到那扇他熟悉的大門前。

        他看著這扇門，熟練的按下密碼，走進去。

        別墅里是一片漆黑的，這個點，這整棟樓也幾乎黑暗。

        但是，隨著托尼進去，別墅一瞬亮如白晝。

        托尼看四周，視線從客廳里的每一處打過，然后他快步上樓。

        他沒喊，沒出聲，只在這里找。

        安靜的別墅里，只有他疾快的腳步聲，開門的聲音。

        托尼樓上，樓下，每一間房間，包括湛凌赫的書房都找了。

        他沒有找到湛凌赫的人。

        但他沒有停，他繼續在這里找。

        花園，游泳池，健身房，圖書室，兒童玩具區。

        很快，他來到放映廳，一把打開門。

        他視線在這里面一轉，那拉著門的手下意識往回收，可他剛動，便停下了。

        他看著里面，那坐在沙發里，和黑暗融為一體的人。

        死寂，沉沒，那坐在沙發里，拿著酒杯喝酒的人，他猶如置身寸草不生的沙漠，周身彌漫著濃烈的死亡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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