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移栽辣子
沈榕山走進去,眼神沒有亂看,將手中的小布包放在她手邊:“家里的銀錢都在這,你收好。”
布包里包著串好的銅板,銅板多,碎銀子少,買地用掉了。
季溫禾望了眼手邊的小布包:“沈大哥,錢放在我這里怕是不安全,我沒地方藏錢。”
家里就那么大,墻壁是石頭,地下是土,屋內(nèi)沒多余的家具,錢能藏在哪里?
小偷來了不得高興死,不用花多長時間,就能找到家里藏錢的地方。
沈榕山后退一步,望著床底:“明日我在床底下挖個洞。”
說完他轉(zhuǎn)身出去,很快抱回來一個矮陶罐。
“你將錢放在里面,用了在取出來。”
陶罐是用來放錢的,他們那屋床底下有一個大洞。
季溫禾想了想,點頭應(yīng)下:“好。”
除了埋土里,好像也沒有合適的地方了。
沈榕山將陶罐放在地上,見她洗好腳,端著水倒出去。
季溫禾已經(jīng)習(xí)慣了,因為他幫她洗過貼身小衣,倒個洗腳水,沒那么讓人驚奇了。
趁著外面還有光亮,季溫禾數(shù)了數(shù),一共還有一兩四百多文錢。
兩雙胞胎搓得麻繩和麻線太辛苦,也不可能讓他們不接這個活計。
她細細想過了,賣手繩是做生意第一步,走街串巷的同時,打聽大家最想要什么。
季溫禾最想開的是一家雜貨鋪,山外村民多,價錢比鎮(zhèn)上便宜,開起來不愁沒生意。
然后定制個車子,去遠一些的村子叫賣,貨郎,兩兄弟其中一個擔(dān)任。
沈榕山更合適,他力氣大,就是怕別人害怕他,不敢上前問價,得讓他跟著熟臉后,在讓他單獨去。
定制車子不用擔(dān)心,這里的獨輪車可以,或者讓人做個三輪的,在后面或者前面推著更方便。
等日后日子好了,買一輛驢車,像前世的小商販一樣,板架可以兩邊打開,延長。
唉。
季溫禾在心里嘆息一聲,想得很好,就是不知什么時候能實現(xiàn)。
她還想養(yǎng)豬,養(yǎng)雞鴨鵝呢,推著肉去村里賣,生意絕對好。
不行,為了將來過上好日子,一定要努力。
翌日。
季溫禾睡到自然醒,昨夜泡了腳,晚上睡覺腳是熱得,半夜沒有被冷醒,睡得很飽。
舒服地伸了一個懶腰,穿好衣服下床。
來到屋外,沈文山正坐在門邊編著手繩。
“嫂子。”
昨天教了他好幾個樣式。
季溫禾望著簸箕:“文山,你手速真快,編得也好,我看你天生適合做手工。”
學(xué)得快,編出來很精致。
不像她,有時候會出現(xiàn)兩邊不一樣大小,或者太松太緊的情況。
沈文山靦腆地低下頭:“多謝嫂子夸獎。”
季溫禾瞧著他的模樣,覺得很可愛,想摸摸他的頭,最后止住了蠢蠢欲動的手。
起身來到廚房,沈文山在灶臺后面燒火。
“文山,你大哥呢,怎么沒看見他,進山去了?”
不應(yīng)該啊,前兩天剛?cè)ミ^。
“大哥去里正家借石錘去了,說把山坡修修,弄幾個臺階,方便下山。”
光弄出臺階不行,下雨雨水沖下去,時日一長,臺階會沖掉。
弄些石塊在上面,旁邊在挖出一條淌水的小溝。
沈元山起身,打開灶臺里面的鍋蓋:“嫂子,水熱了,你先洗漱,大哥一會兒回來。”
季溫禾點了點頭,目光瞥見了盆里的新鮮木耳。
“咦,哪來的木耳。”
“大哥早起去山里轉(zhuǎn)了一圈,看到摘回來的。”
她想起前世吃過的涼拌木耳,放些辣椒在里面,味道特別好吃,她最愛的冷菜之一。
可惜家中沒油,調(diào)味品只有鹽。
對了。
季溫禾望向沈元山:“山里有沒有辣椒。”
“辣椒?”他想了想,問,“嫂子說得是不是辣子,吃起來很辣,紅色的,也有青色的,不大,很小。”
“對對對,山里有嗎?”
“有,以前大哥跟獵戶進山時,帶回了幾個,太辣了,不好吃。”
剛想說話,看到沈榕山拿著石錘回來:“沈大哥,你在山中有看到辣子嗎?”
“有,那東西太辣,自己燒著不好吃。”
鎮(zhèn)上酒樓也很少用來做調(diào)味品,他們這邊的人不喜辣。
“沈大哥能弄幾株回來嗎,根不要弄斷,我想移回來栽。”
他們燒著不好吃,是因為舍不得下油,做什么都放很多水在里面燉,炒菜基本沒見過。
反正來到這里那么久,沒見家里吃過炒菜,都是湯水多的飯菜。
不過也能理解,家中人多,不多放點水,一人一碗糧食不夠,只好多放水喝飽了。
沈榕山放下手中的石錘,打水洗手:“要幾株。”
季溫禾思索片刻:“兩三株就行,在深山里面嗎?會不會有危險。”
“無妨,我會小心。”
那塊他常去,地形熟悉。
廚房內(nèi),沈元山掀開鍋蓋,對三人喊道:“吃飯了。”
老樣子,野菜餅配野菜糙米粥。
偶爾換換口味,筍干燉糙米粥,木耳糙米粥,野菜湯。
還有香椿啊等等很多野菜,季溫禾第一次見到,野菜會有被人瘋搶的時候。
戰(zhàn)亂又遇荒年,真的把人餓得怕了。
……
這日,季溫禾將移栽到院子里的辣子澆上水后,跟著沈榕山到荒地鋤草。
辣子是長在深山里的,她覺得移栽到院子里應(yīng)該不會死,一共五株,像前世吃過的小米辣。
瞧著地里跟打了激素一樣瘋長的荒草,抬頭望天:“沈大哥,稻種什么時候育苗。”
“四月初,過兩天能種菜,種完菜,稻種差不多可以育苗了。”
“咱們的田地在山腳下,那塊地的收成不高,能用糞水養(yǎng)著嗎?”
“能。”
家中的糞水不夠,用來養(yǎng)菜地了。
季溫禾收回目光,蹲在地里薅草:“種幾季水稻呢?”
她小時候家里只種一季水稻,種完水稻種小麥。
沈榕山背對著她薅草,速度很快。
“一季,種完后種小麥。”
“元山說去年種得小麥都被蝗蟲吃了,家家顆粒無收。”
季溫禾記得蝗蟲是可以吃得,她沒吃過,聽說用油炸過特別香。
“村里人連夜抓蝗蟲,今年應(yīng)當(dāng)不會遇到,等地里的草曬干,點火燒掉。”
沈榕山轉(zhuǎn)頭看去,她薅草薅得一手泥土。
“你去蘭嬸家找小雅,要不回去編手繩,地里的活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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