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荊伯還原當年的事實
終于可以打動固執的老頭了,也不枉林初瓷花這么多心思。
“好的,荊爺爺,您慢慢說。”
林初瓷點點頭,做好了迎接真相的準備。
“我認識你外婆的時候,你外婆只是個十來歲的小女娃,她是夫人云靜秋所生的遺腹子,她的父親是云家的上門女婿藺宗光。
“夫人心地善良,大小姐也和她一樣,有著一顆善心,要不然也不會在那年的大雪地里,堅持要把快要凍死的我帶回家。
“從那以后,云家賞我一口飯吃,我就在云家當起了仆人。”
荊伯陷入了回憶中,腦海中關于過去的那些畫面也逐漸清晰起來。
隨著他的描述,林初瓷對從前的云家也有了不一樣的感受和印象。
“隨著我在云家待的時間越長,就了解了很多外人不得而知的秘密,或者說一些見不得光的丑聞。
“我也才知道,夫人一直忍辱負重多年,都是為了護著云家的基業,護著大小姐。”
荊伯停下來沒有繼續往下說,林初瓷問道,“荊爺爺,您說我太外婆忍辱負重,是指什么?”
林初瓷要看看荊伯和空月大師說的典故是不是能對得上。
“現在你的舅姥爺云錦鶴,他的父親云瀚義,其實和夫人并不是親兄弟。他只是老爺云軼煬收的義子。
“可他心里惡毒又貪婪,得知老爺想把云氏香染坊傳交給女兒女婿,他便起了殺心。
“不僅殺害了老爺云軼煬,還殘忍的毒害了藺宗光,并且強行霸占了夫人……”
荊伯說到這里的時候,嘴唇和雙手都有些顫抖,“聽說當時夫人想隨父親和丈夫一同去了,可惜她肚子里有了骨肉,她想到自己要是死了,奸人吞并云家,云家的血案還有百年基業都將毀于一旦。
“所以為了肚子里的孩子,為了守住云家,她只能忍辱負重,茍且偷生,直到撫養大小姐長大成人,接手香染坊,她才郁郁而終。
“她臨死的時候,我也在場,她把所有內情告訴大小姐,并且叮囑她離開云家,帶著《宓香集》離開離城,沒有足夠能力戰勝惡魔前,都不要回來。”
荊伯的描述和空月大師的故事完全對得上號,也就證實,過去云家確實發生過那樣的慘劇。
更能說明,云瀚義的后代,云錦鶴等所有云家人,都非云家的血脈。
林初瓷又問,“所以我太外婆死的那天,我外婆就帶著《宓香集》離開離城了?”
“不是!大小姐并沒有走成功,云瀚義早就有所防備,安排人手把控云家,不準她離開半步。
“大小姐只能留在云家料理夫人的喪事,當時她的心情萬分悲痛,可云瀚義借著安慰之名,企圖對她動手動腳,但被她打傷。
“云瀚義報復心強,反過來誣賴她勾引自己,在夫人孝期未過,竟然要將大小姐許配出去,用她來做聯姻。
“出嫁前一晚,云瀚義來西苑看望大小姐,他早就垂涎大小姐的美色,不想便宜外人。
“便強行施暴,想要將她玷污,那晚大小姐誓死不從,用剪刀捅死了云瀚義。”
荊伯提起往事,憤怒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仿佛在為云秀英鳴不平。
“云瀚義是我外婆殺的?所以外界傳言我外婆和云瀚義一起私奔的消息,純粹是造謠,對嗎?”
林初瓷心中震撼,越是了解,越發現云瀚義是多么的邪惡和骯臟。
云瀚義簡直就是豺狼虎豹,欺世盜名的偽君子啊!
林初瓷憤怒不已,甚至覺得外婆殺了他也是云瀚義罪有應得!
“沒錯!云瀚義死了之后,尸體就埋在這西苑內,是我幫大小姐親手埋的,我知道。
“也是我打掩護,偷偷送走大小姐,為了血案不被發現,為了不牽連大小姐,所以我才守在這西苑里,不讓外人發現。”
過去的一切,林初瓷全都了解了。
都是因為云軼煬錯收一個不義的義子,為云家埋下禍根。
云家的數條人命,外婆和她母親受到的屈辱,所有的仇,都讓她來為他們討回公道吧!
“荊爺爺,謝謝,謝謝您為我外婆所做的一切,謝謝您多年來的付出!請接受我的一拜!”
到末了,林初瓷起身,跪在地上,給荊伯磕了一個響頭,以代表云家對他表達深深的感激與謝意。
“唉,丫頭,快起來,使不得啊!”
荊伯慌忙側身伸手要去扶她,林初瓷從地上起來,握住老人的手說,“荊爺爺,您等著,我會為我外婆他們一家報仇的。等我完成之后,我也會代我外婆,為您養老盡孝。”
荊伯感動的老淚縱橫,林初瓷說完這些話之后,悄然離開西苑。
*
第二天,林初瓷補覺,起來的比較晚。
離開云家的時候,看見屋里屋外,大紅燈籠和紅綢布全都已經掛起來。
成隊的傭人們搬運著各類食材,為明天的壽宴做準備,管家潘輝在吩咐手下人,抓緊時間去送請柬。
林初瓷冷眼掃過,徑直走出云家大門。
坐車上路,林初瓷把昨晚從荊伯口中得知的內容和戰夜擎凌絕都說了一遍。
兩個男人聽完之后,全都義憤填膺。
“果然和空月大師的故事對上號了,云家那幫人可比想象的要惡心!”戰夜擎著實是被惡心到了。
“沒錯,簡直不是人,一個個都是披著羊皮的狼,道貌岸然!”
凌絕憤怒的拍打一下方向盤,想到外婆他們一家遭受的災難,他恨不能讓云家那些人全都陪葬。
“哼,他們的報應遲早都會來的。”
林初瓷深出一口氣,目光看向遠方,眼神格外的堅定。
接下來,凌絕開車送林初瓷去了權舟橫在離城的私人莊園,提前有預約,他們的車可以直接開進去。
下車后,有人引領他們走進去。
“歡迎歡迎!”
權舟橫站起來,打趣的口吻,“真是讓我意外了,戰爺竟然充當起初瓷的小跟班了?不覺得掉價?”
“保護我自己的女人,你管我什么身份?”
戰夜擎說的理所當然,對于權舟橫的調侃毫不在意。
幾人落座,傭人上茶之后,林初瓷開門見山道,“權先生,你不厚道!”
面對指責,權舟橫挑了挑英氣的劍眉,“哦?我怎么不厚道了?我做了什么事讓你覺得不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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