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韓云看著一言不發的許一一，心里有些一點沒有底氣，他不知道許一一現在在想什么，也不敢貿然再有什么激烈的舉動。

        “一一，你在想什么？”男人開口低聲詢問道。

        “沒有想什么，只是有些感慨罷了。”許一一繼續眺望著遠方的高樓大廈，她的思緒回到了當初二人離婚時激烈爭吵的記憶中。

        那是她不愿再去回憶的過往，里面夾雜著很多的情感，讓她有些不愿再去面對。

        “蔣韓云，那件事情過去了，別再提了。”許一一的語氣非常平靜。

        蔣韓云從中聽不出任何的激動，沒有恨也沒有愛。

        這樣的局面不是蔣韓云愿意看到的，他是寧愿許一一對著他大喊大罵，而不是這樣平靜以待。

        男人緩步上前，從后面抱住了許一一。

        “一一，沒有過去，從來沒有過去，也不可能過去。”蔣韓云此刻有些激動，環住許一一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半開的窗戶還是有微風吹進來，迎著二人的面，讓彼此都清醒了不少。

        “一一，你可不可以聽我說說？”蔣韓云帶著祈求的語氣說道。

        許一一知曉了蔣韓云的意思，她知道，自從她回來以后，她一直不自覺地向他靠近，半分糊涂半分清醒，但是好像從未真正的說清楚道明白過。

        也罷，二人趁著這次機會說開了或許彼此更舒服。

        “你說吧。”許一一沒有推開蔣韓云，二人就這樣擁抱著。

        “你知道嗎？一一，那個曾經救過我的身影一直在我心里，時時不散，小時候我被救起來以后，心里就一直告訴自己要好好報答她，好好愛她。”

        “這個信念在我心中長達二十多年，早就已是習慣，曾經我以為我愛的是林心，才那么傷害你，可是你走后，我才清楚知道自己真正愛的是誰。”

        許一一靜靜地聽著蔣韓云講述，一直都沒有說話。

        “你走后的那段時間我像個行尸走肉一般，空蕩蕩的房子讓我覺得害怕不安，總是想要尋找你的身影，就是在那個時候，我才真正明白什么是愛。”

        “只是我以前被信念混淆了，以為愛林心，哪怕我跟林心認識相處二十多年，但是她的相貌是不喜歡的，性格是我不喜歡的，她根本不懂我，我也從未了解過她，甚至她頂著我女朋友身份的那么多年來，我都不曾和她親吻，做過親密的事情，那是我本能地抗拒，只是我以為我很愛她，而我只是被加注在她身上的那個身份蒙蔽了雙眼。”

        蔣韓云在許一一身后輕聲地解釋道。

        “你和林心？你們……“

        “一一，我發誓，從未有過，這一生，我只擁有過你一個女人。“

        蔣韓云的這番話讓許一一無比震驚，她還以為他們早就有了親密之事。

        “那你現在會不會又因為知道我這樣的身份而又糊涂混淆了呢？”許一一也開口詢問道。

        “一一，我從始至終愛的都是你。”

        “也許你不知道，當初從高利貸手下救起你，你的容貌就引入了我的心里，只是當時我沒有意識到。”

        許一一一聽這話，感情蔣韓云也是個見色起意的浪蕩子，她輕輕掐了一下他的胳膊。

        “好呀，你，還真是看臉啊。“

        “蔣韓云見許一一這會兒有些佯裝生氣，知道她是動容了，不是不在意，因此膽子也大了些。

        “我看的只有你的臉，其他旁人入不了我的眼。”男人說著還不忘輕輕地吻了一下女人的發梢。

        “那后來呢？”許一一明顯也有了興趣。

        “后來呀，后來我們就結婚了，再后來我就喜歡回家了，每次都是盡早結束工作，然后就回家了，那個時候我貪戀那種飯香的感覺，那是我很久沒有感受到的家的感覺。”

        蔣韓云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

        “那你當時還對我那么兇，每次都沒有好臉色，倒是飯都吃干凈了。”許一一也跟著蔣韓云的講述回憶著二人曾經的相處。

        “對不起，一一。”蔣韓云聽到這里，也沒有反駁，當時他有些抗拒爺爺的安排，但是行動上卻十分誠實。

        “那個時候我欠揍呢，以后再也不會了。”蔣韓云的及時表態讓許一一有些忍俊不禁。

        “啊？還有以后啊？”

        “沒有了，沒有了，以后都聽老婆大人的。”蔣韓云也跟著打趣道。

        “誰是你老婆？我才不認呢！”許一一其實一邊聽著蔣韓云的講述，一邊消著氣，現在早就不生氣了。

        “好好好，你不認，那我就繼續努力。”

        “那就看你表現了。”許一一甩出高冷的一句話。

        “接著說啊，我還想聽。”

        “你不生氣了？”蔣韓云驚喜地問道。

        “生氣呢，生氣呢！不說算了。”許一一說著就假裝要睜開蔣韓云的禁錮。

        蔣韓云這下知道許一一是徹底不生氣了，他接著說道：“其實那個時候我特別喜歡觀察你，每次你畫畫卡殼的時候，就喜歡摸耳垂，開心的時候，一笑就露出小梨渦，很漂亮。”

        這些小動作真的沒有幾個人知道，但是蔣韓云真的觀察得很仔細。

        許一一聽著蔣韓云一字一句地說起他愛上自己的點點滴滴，突然鼻頭一酸，因為她曾經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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