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戰斗的日記
☆
“你知道這個廢棄神社是為誰建嗎?”
“有所耳聞,似乎是為曾經的御鳴神使—大御侑紀而建,為什么突然提起這個?”
他看向遠處坍塌的木板前,那里有幾根快要燃盡的香火,很顯然是不久前有人來這里上過香,可御鳴神社是一個廢棄的神社,而且在八醞島居住的人少之又少,在這荒廢的神社附近也有不少魔物,怎么會有人不遠千里來這里祭拜?
一切都透露著詭異的氣息。
“沒有啦,只是突然想到而已。”少女聽了他的話,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苦澀地彎起嘴角。雖然只是一眨眼的瞬間,可還是被散兵捕捉道了。
她悶了一口酒,然后拍了拍身下的石碑,“她的墳墓就在我們屁股底下坐著呢,要不要把她挖出來看看。”
“……”
他白了少女一眼,對這種缺德事不屑一顧,也完全不能理解肆由見的腦回路。見散兵隱隱約約有生氣的跡象,后者立刻擺擺手示意自己是開玩笑的。
“散兵大人,你說我們在這私定終身會不會得到御鳴神使的祝福?”
“祝福?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怎么樣都無所謂。”
“那你是默認要和我私定終身了嗎?你要是同意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哦。”
“什么秘密?”他的手中漸漸泛起雷光。
“嗚哇,別這樣,我錯了還不行嗎!”
見他要用武力使自己屈服,肆由見惶恐地瞪大眼睛,身板往后傾,生怕他手里的雷光下一刻就會像蛇一樣往她身上撲。直到雷光消散她才懨懨地直起身板,眨了眨眼睛,臉色突然冷冽下來。
“我只說一遍哦,”
她摘下眼鏡,用左手撐開自己的眼皮,又輕輕牽起面前的少年,控制著他的手伸向自己的眼球,輕輕地在上面敲了兩下,又牽起他的手指,用指甲重重地在眼球上劃了一下,將上面的彩漆掛掉,原本紫色的眼瞳中間像是缺了一小塊,露出了底下的木紋。
——“我和你是一樣的。”
☆
“?原來這是個墓碑嗎?”達達利亞有些吃驚,就連身體都微微一怔,“我還以為只是普通的石碑。”
“是的,所以你不僅坐在人家墳頭,還在人家墳頭喝酒。”我義正言辭,完全沒有自己也在干這種缺德事的自覺,“據說御鳴神使是因為祟神而死的哦,你這樣說不定會因此染上什么奇怪的疾病之類的,還可能會被她詛咒。”
“詛咒什么的,都無所謂吧?我們愚人眾本來就是在刀尖上過日子,如果詛咒真的可以害死人的話那我可能早就死了吧。”
我點點頭,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但還是忍不住想嚇唬嚇唬他:“說不定御鳴神使現在正在看著你。”
“那她估計會跳出來和我們兩個打一架,畢竟是坐在人家墳頭喝酒。我可是聽說御鳴神使脾氣不太好呢。”
雖然知道我和達達利亞說得根本不是同一個人,可我還是不滿地鼓起腮幫子,小聲嘟嚷道:“誰說的,御鳴神使明明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溫柔美麗且善良。”
“你又沒見過,你怎么知道?”
“你知不知道有一個定理叫:最真實的往往和傳聞相反!”
達達利亞沒回我的話,喝了一口酒然后仰頭望天。
我覺得看他的樣子可能是覺得有點無語,不太想和我說話,但他還是很敷衍地回了我句:“嗯對對對。”
所以這會就輪到了我無語望天。
“你是不是不信?”
“沒有啊,我可相信了,怎么會不信呢?”
行,敷衍三連是吧。
說好的公子算是好說話的執行官呢?
現在這個又無語又敷衍的達達利亞是誰?總不能是傳聞中那個好說話的公子吧?!
誰他媽傳的謠言給老子站出來!
☆
我坐在屋頂上仰頭望天,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達達利亞真的很堅持不懈。就算我只是隨便在地圖上指了個點說散兵大人可能會在這里他也相信我說的話,在那附近搜了個底朝天。
我真的是墜了。
而且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我根本不是抓散兵吧?他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沉思)
你搜就搜,你他娘的能不能別拉上我?!我暫時還不想被掛上通緝令所以我不會跑啊喂。
“……求你了,我真的不會跑,能不能別再拉上我了。”
我幾乎是用懇求地語氣跟他說話,他的精力看起來十分充足,完全沒有剛剛過了一個秘境的自覺,可我不一樣,我只想當條咸魚坐在踏鞴砂看星看月看太陽。
達達利亞摸著下巴故作思考,一本正經道:“那你就認真一點,找到散兵我們都不用這么累。”
“……我們來打一架,就現在。”說罷,我單手撐地從地上跳起來,“我贏了你就不要再拉著我去找散兵大人了,我輸了我就帶你去找他。”
達達利亞一直很希望有機會可以和我切磋,擺擺手讓周圍的先遣隊都散開,神色開始認真起來:
“那就讓我們來一場友誼的切磋吧,我很期待。”
“?等等。”
這家伙來真的?!
“我隨便說說而已!我不打架!我三好少女啊喂!”
達達利亞根本不管我說的話,上來就是給我來兩下子,左邊一箭右邊一箭,正前方還有一箭,明擺著就是要把我打死。我只好抄起手邊的木棍附著元素力硬生生地將面前那一箭打個感電然后劈碎。
“……真的沒有商量的余地了嗎?我沒有打架的心情。”我試圖掙扎一下,但達達利亞認真的神色也讓我認識到了:想讓這家伙住手不太可能。
行吧,打就打吧。
我不喜歡殺人,所以打架的時候一般都是把對手打暈,所以從來沒有人見過四十九日出鞘的樣子。就算見過了,那人多半也死了。
這世界上見過四十九日刀身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散兵大人,還有一個就是現在的稻妻之神雷電將軍了。
啊,扯遠了。
我再一次矮身躲過達達利亞的水刃,將思緒放在他的攻擊上,然后抬起左手以水導電的性質以雷刃為媒介給他來了一次全身電療。
不過我沒有加大雷電的幅度,只是微微皺眉冷不丁地開口:“你確定要和我打嗎?”
他是水元素,只要我和他之間有水,那我就能瞬間把他電到烤焦。所以這場戰斗他不會贏,除非達達利亞用上邪眼的力量還有機會與我一戰,但那負擔實在是太大,為了防止我逃跑他不會用——因為一旦他受傷了那么現場將沒人能攔住我。
達達利亞沒有說話,但他正在蓄力的樣子已經給了我答案——
他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就算是動用邪眼的力量。
“……好吧。”我無奈道,打臉來的竟如此之快。扶了下眼鏡,改為左手持刃,身邊開始浮現出紫色的威光,最后化為一條長龍圍繞在我的身邊。
“希望你能讓我盡興一點。”
“——可不要
“這么輕易就死了啊。”
☆
第一次見肆由見是在至東宮主殿外面,那時她正站在雪地里發呆,似乎是在等人。直到同位執行官的散兵出來之后她才如夢初醒般,快步跑到散兵身邊,向他獻殷勤。
達達利亞知道她,在愚人眾里經常會有人討論她的名字——肆由見。
她的身邊帶著一把非常特殊的刀——「四十九日」。據說四十九日是一把非常靈性的刀,由電氣水晶打造,需要將元素力附著在刀身上,并且對附著的元素力有很高的要求,只能是雷系。在上面的元素力不能多也不能少,多了會因為元素力過于強硬導致刀身碎裂,少了會導致刀身太過脆弱被外界的力量擊碎。
如果不是對元素力有很強的控制能力,根本不能做到隨意使用這把刀。
這也是達達利亞對肆由見感興趣地原因,第一次見肆由見他就知道她是一個很強的人。
直到后來,他從屬下那里聽說女皇曾經秘密召見過肆由見一次,更讓他確信了“肆由見的實力很強大”的想法。
事實證明他的直覺沒有出錯,肆由見真的很強。
從她的身邊出現雷龍開始的那一刻起,達達利亞就再沒找到反擊的機會了——她的攻擊一環接一環,緊緊相扣,像一陣風一樣身影隨處可見,不斷地在雷電編織而成的鏡子中穿梭。
就算自己用了邪眼,也依舊沒有一點勝算。
達達利亞輸了,輸的很徹底,但他輸的心服口服。
“我沒有看錯人,你果然很強。”
他這么說道,解除了魔王武裝咳出一口鮮血。面前的少女身上的傷不多,兩個人站在一起形成了很鮮明的對比。肆由見解除了雷刃在他旁邊坐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問過你了,是你自己要和我打的。”
“未來我們還有機會再切磋吧?到時候你用上全力與我一戰。”
“嗯……?你不怕我殺了你嗎?”
“如果在臨死前能和你痛痛快快地打一場,那也沒有任何遺憾了。”
“等你拿回了四十九日,我們再來一次更加盡興地戰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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