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臨在畫室的時候接到秦天的電話的，秦天這個人八卦的心像個女孩子一樣熱烈，高一到高三的小道消息就沒有他不知道的。

        “哥，你說吧，請我吃什么，我賣你哥消息。”

        “……我掛了。”

        “誒誒，你怎么回事，這么沉不住氣呢，得了得了，誰讓你是我親哥，我剛聽說，夏爾拒絕了付寒，付寒一氣之下和梁晴晴在一起了。”

        “……哦。還有事沒，沒事我掛了。”

        程臨不覺得這是什么勁爆的新聞，畢竟他一早就知道夏爾不喜歡付寒，根本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嘖，我話還沒說完。據說夏爾拒絕付寒的原因是她有喜歡的人了。”

        程臨不知道這個消息是怎么傳出來的，付寒那個人驕傲的很，絕對不會自己說出來，但他對秦天這個小道消息還是很信服的，他想起秦天后來的職業，對他的消息來源表示肯定。

        他嗯了一聲也不顧秦天在那天喊叫就掛了電話，收拾了東西回學校。

        夏爾最近沒怎么見到程臨，倒是他的信息每天不段，也不是什么情話，就是問問她在干嘛，吃飯了沒。多半都是這種廢話，舒冉看了信息覺得她們兩個像談了十幾年戀愛的兩個人，對話極其家常。

        她正想著手機嗡的一震，低頭就看見程臨的名字。

        “我在操場等你。”

        她裹著校服坐在教學樓背面的臺階上，深秋的晚上還是有點冷的，周末該去買個外套了，薄薄的校服有點擋不住了。

        正想著身上忽然被批了件外套，她抬頭就看見站在身后的程臨，他背著畫板，正彎腰看她笑，操場上昏暗的燈光照的她有點看不清程臨的眼睛，導致她覺得程臨看她的表情，格外深情。

        “也不嫌冷，穿這么少。”

        夏爾沒說話，對著程臨笑了笑，倒也沒把外套還給他。

        “我聽說，付寒和梁晴晴在一起了？”

        夏爾一愣，她上次和付寒說完之后他就沒再找她，至于他和梁晴晴她還真的不知道。

        見她搖頭程臨心下了然，夏爾對不熟的人一向不太關心，他笑了一下默默的往她身邊湊了湊。

        “你喜歡付寒么？”

        “當然不，付寒學長是很好的人，他和晴晴學姐很配的。”

        夏爾納悶他怎么問出這么一句話，就聽見他又問：“那你現在有喜歡的人么？”

        夏爾抬眼，程臨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離她很近了，這一次她很清楚的看見對方眼里的自己，她想，還好是晚上，不然程臨肯定看到自己的臉紅的不行。

        幾乎隔了一分鐘，程臨才聽見身邊的女孩兒軟軟的嗯了一聲，他伸出手拉住夏爾的手指，冰冰涼涼的，一點點被自己握在手心里。

        “那你也喜歡我么？”

        夏爾感覺渾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被程臨握住的手上，他的手干燥又溫暖，把自己的手包在手心里居然剛剛好，她想了想才沖著程臨笑。

        “學長不是要和我做朋友么？”

        程臨一頓，才想起來自己在□□上和夏爾說過的話，但也沒錯過夏爾眼里的調笑。他伸出空了的手，把女孩兒掉下肩膀的外套往上拽了拽，才笑著看她。

        “嗯，少了個字，是女朋友。”

        他看著夏爾，女孩子從頭發到笑容都是軟軟的，看著他的眼睛里好像有星星一樣，他內心有種失而復得的滿足感，充斥著叫囂的想要把人抱在懷里，但他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握著她的手，卻一直沒有松開。

        “你好，程臨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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