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忠臣良將
太監一直跟在身后,瞧見這幕也嚇了一大跳。
宋武一把將地上的人扶起來:“這是怎么回事?”
太監開口:“世子殿下闖入宮中,惹得陛下震怒,砸罰了二十板子。”
宋武聽到這后看去,果然背后一片鮮血淋漓,他語氣中帶了幾分明顯不贊同:“邊境的事還沒有完全判定下來,怎么能夠這樣對待世子?”
太監聽到這話搖了搖頭:“世子今日若是不來宮中的話,不喊出那一番話,陛下或許還不會動怒。”
他又將燕景珩在陛下面前喊的那一番話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這才開口替自己辯駁:“將軍,我本來特意命那些人下手輕些,可是世子卻是個倔性子,不讓我們手下留情。”
宋武看著昏死過去的人,如今已經開春,可風卻依舊冷的很,一陣一陣的寒風往身上吹,只覺得把人心都吹涼了。
宋武臉色有些沉:“他傷成這個樣子,我先帶他回將軍府。”
公公聽到這話之后,臉上露出一抹喜意:“如果是這樣的話,便再好不過了。”
“宋將軍府上的醫師,定能夠將世子治好。”
宋武開口:“若是陛下問起來?”
公公識趣的接過話,立馬開口:“將軍放心,是我親自派人將世子送回了定北侯府中。”
他一路跟在后面,心中就是害怕的很,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這罪名落到他身上可不是鬧著玩的。
萬一陛下到時候又反悔,罰的也只能是他一個人。
如今宋將軍愿意主動將人給領回去,他心中感恩戴德呢。
宋武聽到這話之后,這才帶著人直接上了馬車。
回到府中之后,宋禎立馬過來:“這是怎么了?”
宋武沉著聲音開口:“他惹了陛下動怒,被打了二十板子,我那還有一些上好的金瘡藥,快將府中醫師喊來。”
宋禎沒有猶豫,立馬將醫師喊來。
燕景珩躺在床上,臉上沒有一點兒血色,整個人發起了高熱,頭上冒著虛汗,嘴中喃喃。
一會兒在喊他父親,一會兒在喊他兄長。
宋禎輕聲開口:“父親這個時候將他帶回來只會是麻煩和累贅。”
陛下本就對他們一家忌憚,如今若是與定北侯府扯上聯系,只怕陛下的疑心會更重。
而且此時,定北侯府被關上了通敵的帽子,若是此事當真,誰和他攪和在一處,誰就是下一個被開刀的對象。
宋武看著躺在床上的人,開口:“定北侯不會干出通敵的事情。”
“父親又沒與他接觸過,又怎么知道他是不是這樣的人?”
宋禎心中有些不滿,他才不想管燕家的事情,而且燕景珩在他印象之中,名聲一直不太好,為了這樣一個浪蕩子生出威脅將軍府的可能性,他覺得很劃不來。
宋武看著兒子開口:“之前同你說過,不要聽風就是雨。真正去了解一個人,必須要自己親自去感受。”
宋禎聽到這話低頭,卻也沒有認錯,“可是父親不也沒有跟他們接觸過嗎?”
宋武接著道:“你可記得你年幼之時,同你妹妹一起去大荒山,卻遇到了一匹野狼?”
宋禎沒有明白父親為什么突然說到了這一方面,卻還是點了點頭開口:“自然記得。”
那時候他年歲尚小,本就是貪玩的性子,府里面管的嚴,他便帶著阿云偷偷的溜了出去。
又聽說大荒山里有許多動物野獸,小孩兒哪里知道什么危不危險,只知道有許多動物好玩,便帶著人過去。
卻沒有想到,遇到了一匹野狼,他被嚇得腳都軟了,卻還不忘保護身后的宋卿云。
幼年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只記得自己被咬了一口,等再醒來的時候,自己和妹妹都已經在府中了。
宋禎接著開口:“然后那時候父親及時來找到了我們,將我們帶了回去。”
宋武嘆氣,輕聲開口:“我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剛好在那時候趕過來。”
宋禎一楞:“父親這話是什么意思?”
宋武看著床上的人眼神中閃過幾分憐愛:“當時我聽說你們兄妹二人不見了,一路探尋之下,這才知道你們去了大荒山。”
“等我到的時候,地上已經滿是血跡,和你妹妹已經暈了過去。而那時候,燕景珩不過同你一般歲數,硬是用弓韌將野狼給活活勒死。”
“只是他身上被野狼咬了許多痕跡,手幾乎骨折。”
宋禎聽到這話大驚:“這怎么可能?”
那時候自己不過八九歲的年紀,燕景珩和他一樣大,怎么可能獨自將那野狼給勒死。況且,他在同輩之中武力還算佼佼者。
宋武道:“這種事情有什么好騙你的,如果不是他的話,你和你妹妹哪里還能夠長這么大?”
宋禎看向床上的人:“可是這些年我從未聽說過這方面的事情。”
若是當真和父親說的一樣,一個八九歲的孩童能夠活活將野狼給勒死,不管是從武術還是智勇上面,都能夠廣為流傳了。
“你猜他為何纏在身邊的名聲總是紈绔?”
宋禎聽到這提點的話,這才陡然反應過來:“父親的意思是,這些年他都在藏拙?”
“燕家已經出了個定北侯,長子有驍勇善戰,若是這小世子也同他兄長一般,你覺得陛下會怎么看燕家?”
如梗在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宋禎拳頭忍不住緊了緊,“按照陛下疑心深重的性子,定然會想辦法將燕家給除去。”
其實陛下如今也是想將燕家除去,只是,北疆離不開燕家,況且這么多年來,守護邊疆,深受百姓愛戴,若是沒有什么緣由,即便是九五至尊也不能輕易對他們下手。
“只有他活得越不像話,陛下對他才會越好,對燕家的防備才會松懈些。”
宋禎看著躺在床上的人一副虛弱的模樣,哪里有平時當街打馬的那副意氣模樣。
“父親,我知道了。”
宋武點頭:“這些年他做的很好,陛下打心眼里覺得他是紈绔,在許多事情上面對他即盡包容,他留在京州,陛下才能夠更加放心燕家。”
“禎兒,你說要是讓你教你滿身本領都隱藏住,無法再上戰場,只能整日留在這京州斗雞走狗,你如何做想?”
宋禎一想到自己無法上戰場,心中便覺得有些難受。
看著床上昏迷未醒的人,對剛剛心中的想法生出些愧疚來。
“父親,我知道你這番話的意思了,燕景珩是救過我和阿云的恩人,不過就是這一點兒風險罷了,我宋家擔得起,還不至于對救命恩人這般沒有擔當。”
宋武聽到兒子這話,心中這才寬慰了些:“應當如此才對。”
“定北侯是個好人,這些年在戰場上同我們一樣風餐露宿,若是他有通敵之心,這天底下的忠臣良將恐怕也沒幾個了。”
有沒有那一份叛亂之心,從邊境安穩就可以看出來。
北疆的事情他也聽說一二,早在半月前,定北侯便修書回京,說是北疆大舉進犯,請求援兵。
只是那個時候,陛下哪里愿意,隨便敷衍了幾句,讓他頂住。
又不愿意給援兵,甚至還拿冬日糧草未收之由,克扣了一部分糧草。
戰場之上,糧草就是將士們的性命,陛下干出這樣的事情,實在是讓他們做了將領的寒心。
宋禎點頭:“北疆這些年的安穩,的確都靠定北侯撐著。”
若是讓他去北疆,定然不會有這樣好的結局。
“父親,你說定北侯如今該怎么辦才好?”
既然不會通敵叛國,傳出這般謠言,定然就是軍中出了大亂子。
宋武將目光落在窗外,風吹起寒枝亂顫。
“盡人事,聽天命。”他接著開口:“如今北疆那邊的事情,我們即便是想幫忙也沒有任何法子。”
陛下的旨意沒有落下,他們再著急也只能干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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