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侄女，在學校有對象沒有？跟男生親過嘴沒？”淑秀一向大咧咧的，一口白牙一張一合的問道。

        “別問這些，我女兒才多大。”韓寡婦轉過身，拿起毛巾給柳玉琴也插起了后背。

        “呦，還小啊！”此時淑秀朝韓寡婦身邊走了兩步，小聲的說道：“你沒聽人家說，老田家的老丫頭，不是和玉琴一個年級的嘛，聽說都打過兩次胎了。”說完嘴一撇。

        “真的？”韓寡婦將手里的毛巾遞給柳玉琴，抓起淑秀的手里的毛巾，一搬淑秀的身子，給淑秀擦起后背來。

        “當然真的，不然她為啥退學？瞞不住了。不退學咋整？”淑秀扭著頭對身后的韓寡婦說道。

        “玉琴啊！咱可不能學她，媽就你一個女兒，你要是這樣，媽可就沒法活了。”韓寡婦憂心的看著女兒越來越標致的身子說道。

        “媽，你就放心吧！除非遇到林皓哥哥那樣的，否則我肯定不會喜歡的。”柳玉琴笑嘻嘻的一低頭，彎腰從河里往脖子上撩起一捧水。

        “看看看看，怎么樣？你還說她小，這都有了心上人了。”淑秀一聽，急忙轉身，嘴一撇，用手指點著柳玉琴對韓寡婦說道。

        “啊？”林皓正看著彎腰的柳玉琴背后的風光呢，不想這柳玉琴卻在說自己，這可真的是趴著也中槍啊！“早知如此，我這會兒就該躺著。”

        就為林皓這個名字，母親沒少埋怨父親。林皓，林沖。和《水滸傳》里的豹子頭同音不同字。每次林皓在外面打架回來，母親就要說林皓的名字起的不好。

        “哎呀，小男孩打打架不怕的，越打越結實嘛！”林皓的爸爸很是不以為然。

        “還不怕的，你看看把人家孩子都打成什么樣了？鼻口淌血的。這次醫藥費又得不少錢。”母親的臉一扭，氣的不看林皓父親。

        按父親的想法，如果林皓學習不好，那以后就跟他學打拳。可林皓每次考試都是年級第一。這樣的成績怎么能不考大學？父親的想法落空，而母親每次想起林皓的成績都會笑出聲來。

        村里人都知道林皓學習成績好，所以柳玉琴在林皓父母健在的時候，會經常跑來問林皓自己不會的問題。隨著林皓的父母過世，小女孩柳玉琴長大了。知道再來找單身的林皓會不方便，村里人一定會說長道短，便再也沒來過。

        林皓等幾個女人洗好身子，穿好衣服后離開。他這才跳下護坡，在水里撲騰起來。

        “洗完澡就是舒服。”林皓洗好后，一身輕松的回到家。

        林皓將換下來的衣服團成一團，準備帶到龍小玉家，讓她給洗。“家里有個娘們就是好！”林皓心里笑著。

        夏日的山林正是野生植物生機勃勃的季節。昨夜的一場淅瀝瀝的小雨，讓藏在草叢中的真菌發了牙。也就是長出蘑菇了。

        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婦常常會結伴上山去采摘鮮嫩的蘑菇。采摘回來的蘑菇多數都是晾干，好在冬日里與小雞一起燉。

        冬天沒有蔬菜和肉。而冬天農閑又是男女相親的季節。新姑爺上門，在沒有肉菜的情況下，那小雞燉蘑菇便成了招待新姑爺的招牌菜。

        林皓拎著衣服剛走出院子，就見遠處一個女子在一瘸一拐的從山上走了下來。

        見林皓站在門口看著她，便喊道：“林皓過來扶我一下，我的腳崴了。”

        喊林皓是同村的何琳姐。

        何琳比林皓大幾歲，從小和林皓在一個村子里長大，去年夏天嫁到北面一個村子里。

        “哎呦，姐，你也老大不小了，還是這么不小心？”林皓一手接過何琳手里裝滿蘑菇的筐，一手扶著何琳的胳膊問道。

        “可別提了，采了一筐的蘑菇，一不留神，還把腳給崴了。”何琳的胳膊夾著林皓的手，一步一顛，胸前的兩塊肉不住的搖晃，撞擊林皓的手臂。而林皓小心肝同時也被撞的“撲通撲通”的。

        林皓將何琳扶到自己家里休息下。林皓給何琳倒了杯水。

        何琳一樣脖子，“咕咚咕咚”灌下。何琳渴壞了，喝的急了點，杯子里的水順著嘴角一直流到胸坎。

        “對了，林皓。”何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接著問道：“你不是會推拿嗎？給姐弄一下。”

        林皓笑笑。“我倒是跟我爸學了一點，不一定行。”

        “沒事，就拿姐的腳試試。弄好了，我就不去衛生所花那冤枉錢了。”

        林皓搬過一個板凳坐在何琳對面，何琳坐在炕邊。林皓托起何琳的一只腳，向外邊扭了幾下。

        突然，林皓猛地一推，就聽“喀呲”一聲，何琳的褲襠開線了……。

        上山采蘑菇，總會掛到一些花草樹木。如果穿好衣服很容易會不小心蹭上樹漿草漿，便會很難洗掉。所以采蘑菇時多會穿一些破舊衣服。

        何琳便是如此。昨天何琳回娘家，今天一早便有些姐妹過來約何琳一起上山采蘑菇。何琳沒帶破舊衣服過來，只好找母親的破舊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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