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她也不笨
之前的報道項寬懷也有看,他不禁瞇了瞇眼,“那個女人不是被他拋棄了嗎?說什么和平分手了,當(dāng)然這是媒體里面講的,我所掌握的信息是那女人失蹤了,連他自己也沒找著,但他盡力在找,似乎還發(fā)動了不少人,是嗎?”
“細節(jié)不清楚,他也不可能跟我講,我只知道之前沒找著,但現(xiàn)在找著了。”沐紫蔚眸色涼涼,“估計這會兒都已經(jīng)重逢了,所以他才不會在乎我的生死,才不會找到你這兒來,說不定他就是故意讓你抓走我的。”
項寬懷不解地打量著這個女人,她可真淡定,他眸目暗沉,似研究著她。
“其實昨晚那個女人就在,只是你沒有注意,臺上彈鋼琴的女人就是她。”沐紫蔚唇角輕勾,帶著股嘲諷,“抓了她多好啊。”
項寬懷眉頭緊鎖,他真沒注意。誰會去注意一個彈琴的?
“你想想啊,倘若我真是一個受寵的盛太太,他一定會派人暗中保護我,又怎么可能讓你一個黑羽黨的頭頭給弄走?你是危險的他會不知道?而且還是從金峪華府給弄走,沒有他的允許,這事兒你根本辦不成。”
經(jīng)她這么一提點,項寬懷倒是回想起了昨晚的一些細節(jié)。
的確,他們出去的時候,那門口警衛(wèi)往車里瞅了瞅,當(dāng)時這個女人已處于昏迷狀態(tài),她的臉伏在自己懷里,他隨口說了一句自己的舞伴喝醉了,那人就給放行,這風(fēng)格簡直太不金峪華府了,金峪華府可是一個戒備極度森嚴的地方。
見男人似乎在思索,沐紫蔚一瞬不瞬地瞅著他,提醒地說,“所以,你真的抓錯人了。”
“你是沐小姐?”
“對,我叫沐紫蔚,我父親沐振陽是沐氏總裁。我之前是沐氏總監(jiān)。”
項寬懷臉上掛了一絲笑意,“比起跟你在床上運動,我可能對你跟盛譽之間的故事更感興趣,要不這樣吧,咱們下去喝一杯?”
“好。”
她眸色懶懶,顯露出自己的疲倦,她必須冷靜地分析著自己的局勢,然后伺機逃走。
中年男人深深望她一眼,轉(zhuǎn)身領(lǐng)路。
沐紫蔚肚子也很餓了,她根本沒有力氣逃跑,跟在項寬懷身后,盡可能地觀察著四周一切,盡可能地記下這里的地形。
剛開門,沐紫蔚就被門外那些牛高馬大的黑衣人給驚了一跳,有約三十來人。
“老大。”
他們恭敬地朝中年男人行禮。
但臉上的表情又有些異樣,尤其是在看向自己的時候,難道他們看出了沒上床?然后就都覺得奇怪?
沐紫蔚納悶,這個項寬懷欲望就這么強嗎?
下了樓,項寬懷吩咐下人準(zhǔn)備了紅酒還有一些點心。并譴退了所有手下。
燈光明亮的餐廳里,只有項寬懷和沐紫蔚隔桌而坐,很安靜。
她邊吃點心邊環(huán)視四周,頭發(fā)還有些凌亂,手腕勒痕特別明顯。
“不用看,你逃不掉的。”
男人略微沙啞的聲音讓女人回眸,她如實說道,“我沒有想逃,我只是覺得很奇怪,大白天的一個餐廳而已,把簾子拉得這么嚴實干嘛?”
“個人喜好,我不喜歡陽光。”項寬懷冷冷地說著,拎著酒瓶往杯中倒了些紅酒。
這讓沐紫蔚微怔,她不禁將目光落到他身上,仔細地打量著他。
不喜歡陽光?應(yīng)該有故事吧?
坐在面前這人是黑羽黨的頭頭,這不禁讓她有一瞬間的恍惚,自己處境其實很危險,她為什么就意識不到呢?
外頭早有這樣的傳聞,若說盛譽是世界上最惹不得的男人,那他項寬懷絕對就是世界第二。
他殘忍、無情、嗜血、對某方面的虐待還很感興趣,特別草芥人命。
盛譽只殺壞人,而這家伙好人壞人想殺就殺完全沒原則。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男人表情很冷,“說,你跟盛譽怎么回事?”
“你很不喜歡他?”
“現(xiàn)在是我在問你!”他似乎沒了耐性,特意強調(diào)了那個‘我’字。
驚得沐紫蔚一下便回到了現(xiàn)實,她吃了兩口點心填肚,開口說道,“那個叫時穎的女人原本是要嫁給盛譽的,新聞相信你也看了,可沒辦法,我沐紫蔚喜歡他,我就是見不得別人搶走他,于是在婚禮前夕我把那女人從江上給推了下去……”
這邊,沐紫蔚在述說著自己的光榮事跡。
項寬懷聽得很認真,心里對這個女人不禁有了幾分欽佩。
她可能跟自己是同類人,都勇于挑戰(zhàn)盛譽。
……
桃李村。
江畔不遠處的小木屋里,陽光暖融融地照耀著。
時穎的眼睛還是看不見,老中醫(yī)剛走,他幫她把了把脈,告訴她孩子很健康,安安穩(wěn)穩(wěn)地呆在她的子宮里,并交待她三個月之內(nèi)一定要多多臥床休息,千萬別絆倒了,因為她的體質(zhì)并不是特別好的那種,稍有意外孩子就可能流產(chǎn)。
老中醫(yī)臨走前,還留下了幾副安眠藥。
君浩親自替她熬了安胎藥送上來。
“我不想喝。”時穎聲音輕柔,“我不是說過了嗎?”
“小穎,這是安胎藥。”君浩強調(diào),吃了肯定對身體有益無害。
她沒有吭聲,過了一會兒才微笑著說道,“醫(yī)生說了一切正常,我覺得就沒有必要喝了吧。”
這讓君浩不禁皺眉,他總感覺她這是在提防自己。
“真的不喝嗎?”過了一會兒,君浩有些落漠地問,他剛才可是慢火微熬熬了好幾個小時呢。
她聲音很柔,“不喝,以后別熬了。”剛才熬之前她也說了不喝,可是君浩不聽,非得去熬。
君浩有些難過,他把藥倒了,然后很久都沒有上來。
時穎不禁開始亂想,天吶,他該不會誤會自己了吧?
她又不由自主地皺了眉,有些煩悶地嘆了口氣。
她的嘆息聲正好被進門的君浩聽到,他在門口頓了頓腳步。有些哀傷地看著在床上抱膝而坐的女孩兒,他的心里莫名有些難過,是自己讓她為難了嗎?
還是盛譽給她壓力了?
很明顯,她沒有之前快樂了,自從去了金峪華府演出,自從盛譽來了,她的臉上再也沒了笑容,即使勉強微笑,那也是不達眼底的敷衍之笑。
小穎其實感覺很茫然,對未來。
孩子是盛譽的,她也愛盛譽,這兩點都不可否認。
可是在經(jīng)歷了這么多以后,她仿佛失去了愛的勇氣,那種愛太累太乏……
君浩走進臥室,聽聞腳步聲的小穎下意識地回神,她眨了眨眸,唇角的弧度變得柔和起來。
“小穎,別被盛譽的花言巧語迷惑了,別再想他了,如果你愿意,我們現(xiàn)在就結(jié)婚吧,我會對這個孩子視如已出,我會像疼愛你一樣去疼愛他,哪怕以后他只愿喊我一聲叔叔,我也無所謂的。”沈君浩在床前蹲下,伸手握住她肩膀,“小穎,我比盛譽愛你,更適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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