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紀念不懂物理什么競賽之類的,但聽說參加的一共有兩千多人,第六一定是極好了,所以她毫不吝嗇夸獎一番,順帶拉踩了某人。
沉迷于咸菜無法自拔的某人:“……”
我還是不要出聲好了。
紀念在桌下踢了自家閨女一腳,轉身又對江慕說讓他多幫幫周紀攸的物理。
“小攸的物理實在是慘不忍睹,你當是她的哥哥,多幫幫她。”
周紀攸沖兩人吐舌頭,江慕沉默地點頭。
由于周紀攸堅決抵制大夏天暴露在長城的陽光下曬成碳卻又想玩,紀念只好物色了一個海洋館,網上訂了三張票后第二天一早就打車趕往目的地。
到達海洋館時間剛好九點半,三人下了車,周紀攸拉著江慕站在海洋館門前的廣場上讓紀念留照。
女孩笑得明媚,男孩有些冷酷。
他們身后,藍橘的“海螺”正透著一種神秘的海洋氣息和海洋生物無窮無盡的生命力。
周紀攸是第一次參觀海洋館,她本來就喜歡藍色,而海洋館的主色調正好直擊她心,一路上拉著江慕東瞅瞅西看看,照片也拍了不少。
“我喜歡剛剛那個‘海底環游’,還有貼著玻璃壁上那個魔鬼魚你看到沒有,它好可愛啊,你讓它往下來點它就真的站你身后配合拍照了。”
周紀攸語氣歡脫,跳著往前走,馬尾辮和淺藍色發帶糾纏不休。
江慕肩上橫挎一個哆啦a夢的包包,包包是周紀攸的,里面除了一支潤唇膏什么都沒有裝。
出門前,他就問過周紀攸不裝東西為什么還要背個包,結果被周紀攸瞪了一眼,“為什么非要裝東西才要背包包,我拿這個就是為了搭配衣服啊。”
結果顯而易見,這個藍色的哆啦a夢只在主人的肩上趴了一個小時不到就易主了。
江慕只手插兜跟著周紀攸,后者跑到一大簇珊瑚礁面前停下,隔著厚厚的玻璃壁逗游戲其中的小丑魚。
“小江,這個魚叫什么名字?”
周紀攸指著小丑魚旁邊一尾長得和小丑魚很像但是身上花紋更鮮艷的魚問江慕。
江慕稍稍彎腰,眼睛對準周紀攸手指的方向,“應該是蝴蝶魚吧,我沒見過,看生物書上它就是這樣吧。”
周紀攸:“是嗎?我怎么沒在生物書上看到過?”
江慕也伸出手,指尖繞著蝴蝶魚描它的輪廓。
“你只注意上面的文字了。”
紀念從后面跟上來,她的手里不知何時捻了一份游玩指南,“中午有一個海洋動物表演,地點就在海洋劇館,你們要去看嗎?”
周紀攸小跑到紀念跟前攬住她的胳膊,“當然要看啦。”
紀念看了一眼手機,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多,“還有半個小時不到,現在過去找個位置坐吧,等會兒人該多了。”
“好,那走吧。”
海洋動物表演只看了一半他們三人就出了海洋劇館,因為周紀攸餓得胃疼。
海洋館里沒有餐廳只有一些快餐店面,紀念只買了些墊肚子的東西,三人應付過午飯后前前后后又逛了三個小時不到就從海洋館南門出了館。
“現在五點不到,你們餓不餓?”
紀念用從海洋館里拿出來的游玩指南擋住烈日,一手操作手機搜尋附近的飯館。
三人中午吃的不飽還都是快餐,此時紀念一提餓不餓,周紀攸立刻就有了饑餓感。
她看了一眼江慕,江慕立刻就懂了她的意思。
“找個近點的吧,我確實有些餓了。”
紀念點頭,最終敲定在兩百米遠的一家土菜館。
走了一天的路,周紀攸揚言自己小腿一定瘦了一圈,紀念瞥了一眼女兒的腿,隨即毫不留情道她是自欺欺人。
“怎么可能沒有瘦,小江,你說說看。”
江慕站在離她隔著幾步遠的地方,聞言他看了一眼紀念,紀念沒好氣道,“算了吧,別為難你哥哥了。”
周紀攸一噎,江慕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誰是誰哥哥,他才不會是。”
“你嘀嘀咕咕說些什么呢?”紀念用茶水清洗一遍餐具,等伸手去拿周紀攸的餐具時才發現周紀攸的已經被江慕率先燙過了。
周紀攸手指漫無目的地左右劃動手機菜單,小聲回答,“沒,沒嘀咕什么。我說我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三人都累了一天,吃飯期間也沒了聊天的興致,安安靜靜把點的幾個菜一掃而空。
趁著紀念買單的空擋,江慕用手機叫了車,等紀念和車的期間,江慕和周紀攸就站在土菜館門前馬路牙子上。
太陽早就跑到高樓大廈的身后,他們站得地方還算陰涼。
周紀攸一直沉默不語,江慕盯著馬路對面一個廣告牌看得入迷。
“我媽為什么總想讓你當我哥呢?”
周紀攸突然出聲驚了江慕一跳,江慕垂在身側的手握住又松,末了露出一個不知何意的笑來,“可能因為我比你大半歲吧。”
周紀攸側抬頭看向江慕,“雖然如果喊你哥哥會顯得親近許多,但是我總覺得會有點怪怪感。”
江慕踩上寬廣的柏油路上,這樣他就比周紀攸站得地方矮了十幾厘米,他再微微垂眸,視線剛好好周紀攸平齊。
“那就不是哥哥。”
周紀攸看到江慕眼里的自己,“嗯。你只是小江,我的小江。”
江慕露出一排牙齒,眼睛明朗,笑著撫上周紀攸的腦袋。
“你的小江。”
第二天早上,紀念定好飛往管城的機票,結果中午紀念臨時接到工作室另一位合伙人趙姨的出差通知只得改簽她的機票。
周紀攸和江慕按時返回管城。
下午三人到達機場,乘坐不同的航班,飛往不同的目的地。
晚上七點多,周紀攸和江慕安全抵達管城,江斯年開車接的他們。
晚飯后,周紀攸回到房間給江慕打過去一通電話。
江慕那邊沒接通,周紀攸只好先到衛生間洗漱。
江慕家。
吃晚飯的時候,江慕先提了一下自己競賽的事,江斯年慢條斯理地吃菜,只是聽到江慕只拿到一個二等獎才第六時眉頭緊鎖起來。
“你的總分多少?”
江慕:“397。”
江斯年放好筷子,明郝雨也停箸。
“iypt每組最多允許五人,397這個成績雖然不低但才第六也恰恰說明人外有人,你還要繼續努力。”
江慕一頓,目光與江斯年相撞,“我以為你會先質問我為什么不能成為那五個人之一。”
江斯年捻磨指腹,慢慢道,“事實已然發生,質問毫無作用,我希望你能總結這次的教訓。你還剩下一次機會。”
“我知道。”
“今年iypt會在新加坡舉辦,我是中國隊的領隊之一。”
江斯年:“十月份國際組織委員會將發放針對iypt制定的十七道題,地方也會收到,雖然你沒有競選成功,但我建議你還是要關注一下這個。”
“我自認為你的水平還是比得上這個的。”
江慕:“知道了。”
晚飯后,江慕回房間看到書桌上的手機有周紀攸的未接來電,他沒第一時間打回過去,只是拿著手機站在樓梯口那里看見江斯年在樓下客廳看書……不是,削蘋果。
削好的蘋果被他切成小塊放在碟子里端給明郝雨,明郝雨坐在沙發上翻看雜志。
“老公,你今天對兒子寬容許多哎。”
江斯年挨著她坐下,明郝雨順勢躺在他的懷里。
江斯年:“我是希望他成才,但我也不是刻板迂腐之人,兒子長大了,很多事情我已經說不得了。”
江慕轉身回了房間關上門落鎖。
“這次選拔賽我并沒有實時參與,參賽學生的基本情況也只是稍微了解,不過聽那邊因為一些事產生了分歧,等會我還要仔細看看。”
江斯年用叉子叉了蘋果遞給明郝雨,末了拿出手機播了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那邊一個年輕人畢恭畢敬問好,江斯年要來今年國內選拔的物理競賽試題和分值為前三十名的答題紙。
年輕人回答沒問題,不到五分鐘,江斯年收到各階賽段電子版的試題、實驗錄像和九十張答題紙照片。
年輕人:“這些孩子可真是厲害,滿分410,這批最高分有一個得了404。”
“還有一個叫許等的孩子,初賽和決賽接近滿分,就是contrivedphotos和實驗太差,扣了整10分,不然第一說不定就是他了。”
“哎對了,江老師的兒子也來了對吧,我記得是叫江慕,也很厲害,得了第六,和第五僅僅差了兩分,還是很遺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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