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重生
“妞妞,咱們家沒多的空房間了,你和你蘇蕓妹妹擠一擠,睡一起。”周紅衣把司瑤帶到了整個院子的角落里的一個小房間,司瑤跟著周紅衣走過去,途中穿過了廚房和工具房,門口還在正屋的背后。
門一打開,司瑤便透過清白皎潔的月光看到屋內的陳設,進門的左邊放了幾個巨大的柜子,里面不知道裝了什么東西,應該很久沒用了,上面布滿了灰塵。
右邊有一個一米五左右的柱子床,能看出來已經很舊了,床柱子上有些小小的圓圓的蟲洞,床上的蚊帳已經開始泛黃,上面還有幾塊黑色的補丁,在蚊帳上看起來顯眼極了。
“妞妞,你蕓妹妹一個人住這么大個床反正也是浪費。你身材也瘦,她也不胖,兩個人完全可以睡一起,你就和她住這里吧。”周紅衣對自己的安排很滿意,家里沒多的地方了,兩個姑娘睡一起還能培養感情,多好啊。
“什么?她要和我一起住這里?”蘇蕓的尖叫吵得司瑤腦子嗡嗡的。
“小點聲,你妞妞姐姐才剛剛回來,沒地方住,住你這里不正好嗎?吵什么啊!”周紅衣也被她的尖叫吵得腦袋疼。
“憑什么啊?我一個人住的好好的,憑什么要和這個野種住一起?你們讓我住最差的房間我忍了,現在我住這個狗窩都住不清凈了是吧?”蘇蕓受不了了,她在家里干的最多吃的最少穿的最差,還要被罵,現在這個多的姐姐也要來搶自己的房間,憑什么啊?
司瑤還沒被人這么罵過,一時竟然沒反應過來。
“你怎么說話呢?你個死丫頭再說一遍?罵我女兒是野種?個沒家教的,我今天就代替你媽教育教育你。”
周紅衣生氣了,這鬼丫頭怎么說話這么難聽呢,罵她女兒是野種,這不就明里暗里是在罵她嗎,肯定是她那個鬼頭鬼腦的媽教的,看她怎么教育這個小丫頭片子,她抄起旁邊的掃把就要動手。
蘇蕓看到這情形,馬上就往屋外跑了出去。
司瑤站在門口,瞇了瞇眼睛,主系統都沒罵過她,這個人類小傻/逼竟然敢罵她。
她稍稍一伸腳,就把正要跑出門的蘇蕓絆倒了,周紅衣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驚到了,扔下掃帚就說:“是你自己不小心絆倒的,不關我的事啊。我還沒碰到你呢,你別賴在地上碰瓷啊!”
蘇蕓只感覺自己突然腳被什么東西一絆,身體因為慣性就向前撲了出去,手上傳來一陣細微的刺痛。
但是更疼的是她的頭,好像里面有一個人拿著一把錘子在一錘一錘的敲擊著她的腦袋,她要受不了了。
周紅衣看到蘇蕓半天沒爬起來,趕忙說道:“你這鬼丫頭不會賴上我了吧,這門口連個石頭都沒有,你這是打算睡在地上不起來了嗎?”
“怎么了怎么了?”一家人聽到動靜都圍了過來。
“蕓丫頭這是怎么了?”蘇有才看到自家媳婦兒和閨女在門口站著,蘇蕓躺在地上,趕緊把人扶了起來。
“你不是說給司瑤安排睡的地方嗎?怎么人還躺地上了?”蘇有才看到蘇蕓滿臉冷汗,趕忙把人抱進屋里。
“她不是裝的啊?”周紅衣夠著腦袋去看。
“怎么回事?”蘇大根問道。
周紅衣還是很怕自己這個公公的,說道:“剛剛蕓丫頭不許妞妞住這里,還罵人,罵的可難聽了。我教訓了她兩句,然后她跑出去的時候,沒看清路,就摔地上了。”
“我可看的真真的,地上連一個石頭都沒有,哪能摔的多嚴重…”聲音越說越小,這件事她明明沒錯,怎么感覺越說她越理虧。
“好啊,你們娘倆合起伙來欺負我閨女是吧?當我趙珍珠好欺負嗎?”平時她雖然罵自家女兒罵的起勁,但是這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看到她疼得渾身發抖的樣子,哪能不心疼啊。
“二弟妹,我真冤枉啊。我就罵了一嗓子,是她自己摔的啊,哪能怪到我們頭上,誰讓她自己不看路。她罵我女兒野種我都還沒找她算賬呢。”周紅衣現在就覺得這丫頭就是裝的,這么輕輕一下,怎么可能就摔壞了?以前也不是沒摔過,這是在演她啊。
但是看她面色蒼白的樣子也不像裝的啊。
“嗯…”蘇蕓迷迷糊糊的從夢中醒來,她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娘,她娘不是死了嗎?怎么現在這么年輕了?
“這丫頭怎么說話呢?二弟妹,我就說你女兒嘴上沒個把門的,現在都開始咒自己娘了。”周紅衣挺直了腰干,她可沒說錯。
討厭的大伯母和那個偏心偏到天邊去了的爺爺奶奶也在,她使勁掐了自己一下,手上傳來鉆心的疼痛感,蘇蕓瞬間眼角沁出了細細碎碎的眼淚,她沒做夢!她重生了?!!!
“個倒霉孩子,怎么說話呢?”趙珍珠也掛不住面子,一巴掌拍在了她身上。把她給拍醒了,她竟然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剛剛是她自己摔倒的,怎么能怪我們呢。”周紅衣趕過來湊熱鬧。
“是這樣嗎?”趙珍珠問蘇蕓,蘇蕓此時只想把眾人趕走,自己一個人靜下心來理清自己混亂的兩輩子的記憶,聽到這句話也只胡亂的點了頭,“我沒事了,大家都去休息吧。”
“那我閨女住哪里啊?蕓丫頭死活不愿意妞妞和她住一起啊。”周紅衣說道,“要不和溪溪一起住吧,溪溪那屋子大,住兩人也住的下。”
蘇溪聽到這個新來的姐姐要和她一起住,一想到自己的房間和房間里的好東西要和她分享,她心里不怎么舒服,就悄悄拉了拉奶奶的衣角。
劉素芬瞬間看到自己孫女那濕漉漉的眼睛,心疼的不行,“那怎么行,溪溪可是家里的福星,她就應該一個人住那個房間,怎么能讓這個不明不白的人和溪溪住一起。”
“娘,那是我女兒,可不是什么不明不白的人。”蘇有才聽見劉素芬說自己的女兒,他不樂意了。
“那怎么辦?總不能讓我閨女住豬圈吧。”周紅衣氣憤道。
“誰把她帶下來的就住哪里唄,反正那個誰家里房間多。”蘇有軍在旁邊添了一句。
“你說什么呢?怎么能把我閨女和那個喪門星聯系到一起?”周紅衣道。
“別吵了別吵了,那個誰就暫時住西邊那屋吧。反正空著也是空著。”蘇大根聽這些雞毛蒜皮的事,聽的頭都痛了,一錘定音到。
“那怎么行?那是給我家蘇華結婚準備的…來我房間,我房間有空地。”周紅衣看到自家公公的眼神,聲音漸漸小了下去,不敢反駁,但是心里還是有氣。
司瑤在睡覺前又看了一出大戲,只覺得這蘇家真是個神奇的地方。
她來到這個“西邊那屋”,沒想到環境還不錯,比剛剛蘇蕓的那個房間大了一半不止,房間還收拾的很干凈,一看就經常打掃。
“不要弄亂了這個房間,聽到了嗎?這可是你弟弟結婚用的婚房。真是的,早知道還不如就和蘇蕓睡呢…”
周紅衣開始也不怎么想自己女兒睡蘇蕓那個破爛房間,中間可能有演戲的成分,讓女兒和蘇溪一起睡最好,誰知道竟然被安排到了她怎么都舍不得的這間房子…
司瑤在短短一下午,她已經大概摸清楚了這些人的性格特征。家里掌握話語權的是蘇大根和劉素芬。兩人都重男輕女,不止這兩人,幾乎村里的所有人都重男輕女,但是劉素芬卻意外的看中家里的小女孩蘇溪。
蘇有才應該是家里的潤滑劑一類的角色,把她當作女兒的周紅衣對她有點愛,但不多。完全不及自己的兩個兒子。蘇溪這個孩子讓她感覺有點…“茶里茶氣”。
最奇怪的就是蘇蕓了,開始的時候就是個脾氣暴躁的小女孩,被她絆倒之后她的氣質就改變了,變得陰郁卻又些不和諧的感覺,那個眼神就像一個老人,好似把一個老年人硬生生塞進了一個小女孩的殼子里,她這是發生什么事了?
此刻的蘇蕓正躺在床上梳理混亂的記憶,上一輩子她也是生于農村的蘇家,家里窮的要命,了。但是那個一輩子重男輕女的奶奶和爺爺卻對蘇溪喜歡的要命。
不止家里人,還有她未來喜歡的寧浩,那個帥氣挺拔家世又好的男人,如果不是下鄉政策,她一輩子也不會遇到這種男人。
但是連寧浩也喜歡上了蘇溪,明明她什么都沒做,明明就是她先遇上的他,明明就是她一次又一次的幫寧浩。
可是最后蘇溪就憑她那虛無縹緲的“運氣”,就把她的一切都搶走了。她還用那清純無辜的小白花樣騙了所有人,她想起蘇溪就想拿刀子劃花她的臉。
隨即她又緊皺眉頭,這個司瑤是從哪里來的?她上輩子從來沒有遇到過這個人,想到司瑤那張比蘇溪還要引人注意的臉,她只覺得焦慮。以前只需要防著蘇溪和跟著寧浩下鄉的那個跟屁蟲高月就行,現在他們家還出了個這樣的美人,怎么讓她放得下心。
村里的君銳在這時候不是應該已經去逝了嗎?他上山找吃的最后卻發生意外,被找到的時候就已經被吃的只剩下一具空殼子了。是因為司瑤?把君銳救了?
司瑤可不知道她讓人睡不著覺了,她觀察了四周,沒人之后。她直接就出現在了她的空間小院里。
她放了滿滿一浴缸的溫水,放上一點玫瑰香精,她就閉著眼睛開始泡浴缸。以前是ai的時候她從沒有發現泡浴缸竟然是這么享受的一件事。
司瑤舒服的差點在浴缸里睡著,她把自己洗的香香的,然后直接跳上了自己那軟乎乎的床上,剛剛她還試了試外面的那個床,床單下面放的全是稻草,硬硬的,根本不舒服。
她在床上的時候還在想著自己空間里的東西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不能給君銳呢?
到后來已經困得不行開始胡思亂想了,這么多東西放在自己手里不都砸自己手上了,她一個人得吃幾年才能吃完啊。
直接迷迷糊糊睡到了天亮。
之后隱隱約約聽到空間外面吵鬧起來,“還在睡!豬都比你們起的早,都起來上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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