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四位師兄
拜師大典十日后再舉行。
溫如墨一手抱著顧清羽飛上天空,俯視整個清風(fēng)派。
“這座種滿楓樹的是你紫虛師叔的住所,叫天恒峰。這邊是天璣,天權(quán),天璇,還有主峰玉衡峰。”
溫如墨指著幾座巨峰一一道來。
這四座巨峰大小差不多,只是峰上所種樹木不同。天恒峰火紅一片,天璣天權(quán)蒼翠盈綠。而天璇峰上可能種了不少花樹。
從峰腰到峰頂都是粉紅一片。
四座巨峰拱衛(wèi)在中間的就是玉衡峰,瀑布從峰頂傾泄而下,前面是宏偉哥廣場建筑,后面是一整塊削去山皮,露出平整的巖層。
上書三個大字:清風(fēng)派!
五座巨峰峰腰處都有天梯相連。
溫如墨指著天梯介紹道:“那是天梯,是雜役弟子與普通外門弟子通行之處。門內(nèi)規(guī)定,只有筑基境修為以上的,才能御劍飛行。其他弟子若有要事前往其他峰,可以乘坐飛鶴。或者從傳送陣過去。”
介紹的差不多,溫如墨帶著顧清羽飛向天璇峰。
巨大的殿宇前,林陌楊正同另一位弟子交代些許事宜。忽然,一股強大又熟悉的金丹威壓席卷而來。
林陌楊當(dāng)即轉(zhuǎn)身做弟子禮,恭敬道:“弟子拜見師尊。”
“林師兄。”一聲稚嫩的女童聲從頭頂傳來。
林陌楊抬頭,見記憶中一直以來都是溫和疏離的師尊正親密的抱著一個孩子。
那孩子正是他從俗世帶來的顧清羽。
“師尊,清羽師妹這是要做我的師妹嗎?”
雖然在同一個宗門,大家之間都是師兄妹互相稱呼。但和能拜入同一個師父相比,親疏還是有別的。林陌楊很高興有這么一個聰慧可愛的師妹。
“嗯。陌楊,你來主殿可是修行上有什么問題。”溫如墨溫聲問。
“是這樣的師尊。掌門師兄與我說庫房中的固本培元丹不多了,讓我完成師門任務(wù)后有空多練制一些。所以我正和任掌事交待,讓他把固本培元丹的靈草幫我從靈藥匍里摘取一些過來。”
溫如墨的弟子都住在天璇峰峰腰處,平日里除了向他請教術(shù)法修行上的問題。就只有需要靈藥時,才會到主殿來。
天璇峰的峰頂,有一處靈藥田。是溫如墨六百年來,自秘境中尋得或者拍賣行中交換回來的靈藥。
他是水木雙靈根,擅長培養(yǎng)靈藥,催熟起來也事半功倍。所以他的靈田里上千年的靈藥數(shù)不勝數(shù),就是三千年五千年的靈藥都有好些。
他與門下弟子并不親近,只能在資源上多多補貼。靈田里除了特殊的一些靈藥有陣法保護(hù),其余的都隨門下弟子摘取。只要和管理靈田的任掌事做好記錄就可。
“這些你與任非交待就好。你先下去,等下通知你的師兄們,讓他們戌時來瑤光殿。到時,我將你們小師妹正式介紹給你們。”
“是,那弟子先告退了。”
林陌楊告退后,顧清羽看著他的背影,扭過身子來問溫如墨。
“師父,我上面還有幾個師兄。”
“除了林陌楊外,你還有三個師兄。”溫如墨抱著顧清羽邊朝殿里走邊介紹。
大師兄芩宇航,金木火三靈根,三百九十八歲筑基大圓滿修為。現(xiàn)在正在外游歷,尋找突破金丹的契機(jī)。
二師兄莫明凡,土木水三靈根,三百四十一歲筑基后期修為。現(xiàn)在正打理整個天璇峰內(nèi)外事物。
三師兄厲峰,金木雙靈根,二百五十七歲,筑基后期修為。
四師兄就是林陌楊,金火土三靈根,一百三十八歲,剛突破筑基中期。
“師父,三師兄是雙靈根,紫虛師叔也是雙靈根。紫虛師叔能一百九十六歲結(jié)丹,那三師兄還要多久。”
……
“你這話可別在你三師兄面前說,小心他哭給你看。”溫如墨點點她的鼻子告誡道:“修行一道上,講究根骨悟性機(jī)緣,除此外還有法洞侶三樣。根骨是修行的敲門磚。沒有根骨,或者根骨資質(zhì)不好,那他一生只能在練氣期徘徊。
有了好的根骨后,就看洞天福地上的區(qū)別。我們清風(fēng)派三條二品靈脈,整個門內(nèi)靈氣充裕。越是靠近峰頂,靈氣就越濃。
法是指心法,每一個境界都有一個境界的運行心法。比如練氣期要有練氣期的心法,筑基期有筑基期的心法。如果筑基期了,沒有金丹心法支撐,或者心法殘缺。那他后期就基本結(jié)丹無望。
悟性好的話領(lǐng)略功法也快,修行上也事半功倍。
至于機(jī)緣,機(jī)緣這東西飄渺無定,你若一心想尋求機(jī)緣,機(jī)緣反而離你原來越遠(yuǎn)。
總之,修為不是看你修行了多少年。而是各方面綜合后,才能決定你日后的成就。
你紫虛師叔年輕時就有過一場機(jī)緣,也因此成為清風(fēng)派第一個二百歲內(nèi)結(jié)丹的天之驕子。平日傲氣了些。你拿你三師兄和靜虛真人比,不是在欺負(fù)你三師兄嗎。”
“哦,那我在他面前不會再提此事。師父,你說紫虛師叔是第一個,那第二個呢?”
“第二個是你云虛師叔。他是五十年前加入清風(fēng)派的。入派后就閉關(guān)結(jié)丹也是雙靈根資質(zhì),現(xiàn)今二百四十七歲,金丹初期。”
“嗯,那侶呢,侶又代表什么?”
顧清羽問話的時候,剛好到一處四面空曠,只有中間有一處水池的殿宇中。溫如墨半蹲下來將顧清羽放在地上。手指在地上一拂,一塊四四方方又毛絨絨的地毯就鋪在玉石上。
他示意道:“坐。”
顧清羽上去,與溫如墨面對面盤坐在地毯上。地毯又軟又厚,隔絕了玉石上絲絲涼氣也護(hù)住了小孩子脆弱的筋骨。
“關(guān)于侶這點,你還小,解釋了你也不懂。這一路上,陌楊與你們講解了多少關(guān)于修仙界的事?”
“林師兄并沒有說太多。他在路上大多數(shù)時間是在教我們認(rèn)些常用字。”顧清羽道。
在云舟上十天,林陌楊是有講些修仙界知識。但那也只是在識字閑暇空余時,逗逗他們的。按照林陌楊的想法,回宗門后,自然會有人系統(tǒng)的教學(xué)他們,在這之前。他先教他們識字,反而是最適合的。
從來沒教過孩子的溫如墨臉上笑容一僵。
他收的四個徒弟都是在練氣九層時收的。就算是三徒弟厲峰,上好的雙靈根資質(zhì),也是從練氣七層后,才被靈虛師兄硬塞進(jìn)他的天璇峰里。
作為金丹真人,隨意指點下幾個練氣筑基的弟子,就能讓他們在修煉上少走很多彎路。
但沒人告訴過他,未踏入練氣的弟子又該如何教!
看著唯一一個入了他眼緣的小弟子,溫如墨又不想將她推入學(xué)堂,去聽那凡人夫子的教導(dǎo)。
頂著自家徒弟滿滿的求知欲,他不動聲色的從殿宇內(nèi)隔空取出了玉簡。
罷了,他一個金丹真人還教不會個小孩子。就算麻煩一點,又能麻煩到哪去。
抱著這樣盲目的自信,他從數(shù)萬玉簡中挑出了入門心法,初級控物術(shù),初級五行法術(shù),百種低價修士常用術(shù)法,如飛劍傳音,浮空術(shù)。修仙界地理知識,修仙界常見低階妖獸,修真界常見低階草藥等等。
想了想,溫如墨又隔空取出十幾卷初級陣法,五行八卦圖講解,初級符箓講解等等。
最后又不知從哪個疙瘩里掏出一卷清風(fēng)派弟子生活指南。
這卷生活指南還是他練氣期時,花了兩枚低階靈石從別的弟子那換來的。
雖然過去快六百年了,但門內(nèi)變化不大,應(yīng)該還能用吧?
玉簡一個接一個疊起來,很快就疊的比顧清羽站起來都高了。溫如墨才意猶未盡的道:“這些都是你近期要學(xué)的,都用的上。”
顧清羽:……
她知道自己裝不出正常孩童的模樣。面前的人,好像也沒有把她當(dāng)成正常小孩。
看著比人還高的玉簡,顧清羽默默的道:“好。”
沒有帶過小孩的金丹尊者,隱隱覺得自己哪里不對,但哪里不對,又說不上來,只能繼續(xù)下去。
溫如墨:“常用字都會?”
顧清羽:“嗯,除了一些偏僻的沒見過的。”
“能寫?”
溫如墨話落,兩人中間就出現(xiàn)一個青玉色的小桌子。上面放著文房四寶。
顧清羽立馬懂得,用毛筆沾染些墨汁在白紙上寫下清風(fēng)派三個字。
“還行,你年歲不足,有這樣的筆力就夠了。”
溫如墨從一堆玉簡中挑出一卷。同時,溫涼的手指在顧清羽額頭上一點。
“這是本門派的基礎(chǔ)心法,清風(fēng)訣。你將玉簡貼在額頭看一遍,有不認(rèn)識的字再和我說。”
這么便捷!
顧清羽點點頭,乖巧的接過玉簡放在額頭。
這種填鴨式的奇異教學(xué)方式,足以叫清風(fēng)派所有師長痛斥。
但溫如墨不知,顧清羽也不在意。一個教一個學(xué),不知不覺間就到了戌時。
有弟子在殿外傳音道:“尊上,莫師叔,厲師叔,林師叔,三位師叔求見。”
“背的挺好,看來你是完全記下了。先放下玉簡休息下,見見你這三位師兄。”
顧清羽將剛拿起來的一本修仙界地理介紹的玉簡又放下去,點頭道:“好的,師父。”
“進(jìn)來。”語落,大殿里就進(jìn)來三位年輕男子。對著溫如墨利落的行了個弟子禮。
“見過師尊。”三人齊聲道。
顧清羽就坐在溫如墨旁邊,緩緩站了起來。對著三位師兄做作揖禮。
“清羽見過三位師兄。”
女童不卑不亢,不驕不縱,落落大方的,沒有一點小孩子的瑟縮,讓人眼前一亮。
莫明凡率先道:“小師妹不必多禮。先時四師弟回來與我說,他這次尋回來一個叫人印象深刻的孩子。我還當(dāng)他在夸大其詞呢!沒想到師妹當(dāng)真是冰雪聰明,天真可愛,貌若天仙,”
“這是你二師兄,莫明凡。”溫如墨直接打斷莫明凡未盡的話,對顧清羽介紹道。
轉(zhuǎn)過頭又對莫明凡說:“明凡,為師讓你們幾個來,是認(rèn)識認(rèn)識你們師妹的。夸幾句就好,莫要把對其他峰女弟子奉承的壞習(xí)慣,用在你們師妹身上。”
莫明凡訕訕的笑,來了個小師妹他是挺高興的。但怎么和小師妹打招呼,可為難到莫明凡了。只好學(xué)著其他男修奉承女修的話來說,沒想到被師尊發(fā)現(xiàn)。
厲峰眉眼一轉(zhuǎn),笑嘻嘻的對靜虛真人道:“師尊這可怪不得二師兄。我們天璇峰都幾百年沒個女弟子了。外人都快笑我們和尚峰了。難得來了小師妹,二師兄不免激動了些而已。”
他說完,當(dāng)著師尊的面,對顧清羽狹促的擠擠眼。
“小師妹勿怪,你二師兄他就是個二愣子。等下咱們讓他給你捉只玉面雪狐做賠禮,如何!哎呀,師尊,疼。”
“好好的做什么怪表情,別教壞你們師妹。”
溫如墨隔空曲指彈在厲峰額頭上,已經(jīng)筑基鍛體后的身體,也承受不住金丹真人這一彈指,瞬間紅了起來。
“是,師尊。”這下厲峰也老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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