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 80 章
視線還未對上的前兩秒。
對面,黑袍人瞳孔縮至針孔大小,身后涌出黑濁的湖海,轉眼間籠罩了背后的天空。
殺了“他”殺了“他”!黑袍人在心中嘶吼,周身的空間寸寸崩裂,所有權能都傾注在了這唯一一擊!
那是殺神的一擊,因為肉眼可見,黑袍人周圍的物質被重重擠壓,立體的被壓扁,平面的被壓縮成點,點被壓制成虛無,整個領域的質量全被收縮,普通人若靠近,肯定一瞬就被擰成糜爛的血肉螺絲。
能量波席卷整座廣場,地皮被撕裂,四方建筑被震崩,儼然如風暴肆虐,一地破壞。
光明教會的人心道不妙,連忙拋出了教堂級別的大手段,但還未起效就被強行中止。他們都認出來了,這是領域化,整個廣場都變成了黑袍人的領域!
倒數最后一秒,那殺神的一擊化作一把巨大的利劍,直沖醫護車,整個廣場頓時失去了顏色。
而剛下車的人眨了眨眼。
一瞬間而已,視線對上了利劍。
除了本人之外,所有人都屏息了。
眼看著那利劍就要穿透這個人,但接下來的一幕幾乎撕碎了他們所知道的任何物理能量知識,狠狠地打擊了他們的知識體系。
那個人轉眸,視線略抬,表情透著一種既溫柔又疏離的冷感。乍看不知道,仔細一看才發現,那雙眸竟然是純黑的,如同黑洞,仿佛連通了宇宙!
轟!空間劇震,權能與暴力凝聚而成的利劍居然一瞬就被那雙黑洞吞噬,極速收縮,轉瞬徹底消失。
引起風暴的強大勢能更不例外,此時此刻,黑袍人引動的所有力量,僅那一瞬而已,居然全部被吞噬了。
眾人目所能及的,只有龐大而兇猛的漩渦!
現場的非凡因子們仿佛遭到了最恐怖的噩夢,無論如何奔逃,居然都逃不過那雙眸的吸收。
那兩個漩渦,簡直就如同兩頭棲息于眸中的神話巨獸,它們一張口,便能粉碎一塊大陸,吞沒一顆星球!
這場異變太過突然,完全沒有預兆,他們回過神的時候,那個足以殺死神級存在的強大攻勢就被完全吸收,風聲平息,最多只剩下那棵巨樹的搖擺聲,天地安謐,仿佛回到了它本該是夜晚狀態。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黑袍人狼狽著地,眼眶幾乎瞪裂,表情猙獰,寫滿了無法置信。
現場,光明教會以及秩序局的人也同樣,無論是那雙黑洞般的眼眸,還是當事人那若無其事的表情,對他們來說都不可理解的。
然而,當事人好像只是巧合轉頭看了一眼這邊的風景,殺神級別的恐怖攻勢是什么?他不知道,就算知道,那好像也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東西。
甚至都不值得回以一個眼神!
黑袍人愣了,可是這居然僅僅是瘋狂的開端!
殺神的一擊帶來的能量風暴倏然停息,空間一下恢復正常狀態,意味著所有人的情報認知恢復正常。
就在這時。嘭!一秒而已,光明教會數十人突然倒地,以睜著眼睛的狀態失去了意識。
“不好,他們瘋了!”一位主教高呼。
但緊接著又是一波人的倒地。這些人全是看到了那雙眼睛的人!
“那是什么……那是什么東西!”
一人慌忙后退,滿臉流汗,他看著車門前的銀發青年,還只是看到側顏而已,理智就已經難以支撐,當場崩碎。
那是黑洞?不,那是無法明狀的瘋狂啊!
嘭!又是十幾人倒地。
一場無法預測的瘋狂就此降臨,無論有沒有直視那雙眼睛,僅是被看見而已,他們就瘋了。
因為,大腦為了保護他們的理智強記行中止了認識!
轉眼間而已,整個廣場居然都是此起彼伏的重物倒地聲音,倒了一波又一波人,景象駭人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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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連連倒退,不慎跌倒,摔進了黑泥中,滿身冷汗。
那顆巨大的黑樹失去非凡因子支持,物質態瞬間消散,被卷起的西蒙順著重力摔在了地上。
現場,少數沒事的只有沒有看見“他”,同時也沒有被“他”看見的人。
這不可能!黑袍人突然戳破了自己的眼球,顫巍地站了起來,嘶吼道:“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米修斯”最多只是神使,他還有星空教會的眾多執行者都是這么想的,但是眼前發生的是什么回事!
那雙宛若噩夢的黑眸是什么回事!“米修斯”真的只是神使?分明就異常到了神明的級別啊!
“……嗯。”
直到這時,銀發的青年才終于有了反應,表情微微變化,視線轉動。
“他”還沒動,那只金毛的狗就先動了,像為“他”帶著路一樣,徑直走向黑袍人,而“他”跟著狗明明走動,緩緩的腳步聲仿佛伴隨著絕望的雷鳴,打在所有人心頭上。
下一秒竟又瘋了幾個人。
這時,西蒙驚悚地發現,無論秩序局還是光明教會,眼下就只剩下他一個意識清醒者了。
這是什么情況?“米修斯”從車里出來之后到底都做了什么?為什么全員都瘋了。西蒙沒有直視到那雙眸,但理性告訴他,這世上有些東西絕對不能直視。
祂、祂們比恒星還可怖,人類的認知力根本承受不住祂們的巨量情報!自己必須慎重,能不冒險就不冒險!
而此時,邢遠跟著斯哈走在黑泥之中,他視野依舊模糊,剛剛下車只覺忽地一陣狂風撲面,好像要將他吹倒,但還好他體重猶在,稍穩一穩身體,就可以站好了。
只是,他有點不理解,中午進車之前,外面明明有那么多秩序局還有光明教會的人,為什么晚上出來之后,卻好像都沒有人在。
大家并不關心自己沒有經過允許就進了醫護車,還自顧自地關門聲稱要救人的事情嗎?而且,他們不在意自己違法行醫嗎?還是說,晚上大家都走了。
邢遠帶著疑惑和忐忑下車,本想著問一問周圍人,卻感覺外面一片空蕩,四處透著涼意,圖書館前的廣場好像空無一人,現場只有自己還有斯哈。
然后就在這時,他聽見了一道跟發酒瘋差不多的喊聲,雖然聽不清,但對方好像很激動。
所以,他走向了黑袍人,想問問現在都是什么情況。同時他立刻閉上了眼睛,因為,要是被人發現自己的黑眸,自己可就麻煩了,剛剛屬實是沒有注意好,下車的時候居然不小心睜著眼睛。
嗯……應該沒人發現吧。
邢遠想了想,對著黑袍人的可能位置,露出了微笑,然后道。
“你好。”
黑袍人如遭雷劈三天三夜,整個人都快被劈死了。
這個“米修斯”剛一下車就輕松擊破了自己的最強手段,然后使無數人瘋狂,結果這一開口,竟是“你好”?!
然而,這還不是最噩夢的,更噩夢的是接下來這句話。
那銀發的青年歪了歪腦袋,帶著三分疑惑、七分關心,說道。
“你沒事吧。”
“嗷啊啊——”黑袍人當場捅穿了自己的心臟,因為嚇到了,心臟根本受不了這刺激。
對方雖然收起了那雙瘋狂的黑眸,但卻以更瘋狂的言語震裂了他的世界觀、他的所有認知。
人類歷史發展至今,可曾有誰遭遇過如此程度的羞辱、嘲諷!黑袍人已經是個世人所說的瘋子了,但記眼前這個“人”卻能比他更瘋狂。
“啊啊——”你怎么能這么做!
更驚悚的是,對方靠近一步,掛上了更為親善的笑容,說道。
“你還好嗎?不好意思,我今天眼神不是很好,路過這里,如果你沒事,我就走了。”
說著,他等了兩秒,就真的轉頭走了。大半夜在街道上不斷嚎叫的人,多半是發酒瘋的瘋子,邢遠也覺得沒必要太理會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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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西蒙同時看著他的背影,哽著喉嚨,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什么。
但忽地,“他”又停了下來,轉頭朝向薩林區的街道口。
西蒙正好就在那里,注意到“他”的動作,西蒙當場就趴在了地面,生怕不小心被“看見”!
“他”面朝月光,面部輪廓勾勒著淡淡的光輝,然后,他又笑了,因為即使沒看見,他也能感覺到頭上有一幅難得的夜空美景。
今天真是不錯的一天。
他徑直離開,真正意義上的旁若無人,而且走到哪里,地上的黑泥就凈化到哪里,景象驚人。
他本來渾身都沾滿了污染,但走著走著,身上的污染逐漸消退,化作散開的黑粒子,最終升騰為花朵般的絢爛光粒子,在一片陰森恐怖的光景之中,他如夢似幻,白凈透亮。
黑袍人心口涌出黑血,目睹這一幕,經歷這羞辱,他徹底失去了理智。
“啊啊啊——”暴風再次發作。
黑袍人體型突變,內部扭曲,心口冒出無數異形與深海觸手,這個攻勢甚至強于剛剛的一擊,看似一般,實則滿是殺機。
糟糕!西蒙心頭一跳,差點就要沖去保護邢遠。
但黑袍人的近距離攻勢又是一瞬就被按熄了,他試圖撲殺對方,卻在幾厘米的地方遭遇了漩渦吞噬,帶著他身上的所有異形還有非凡因子全部撲進了漩渦。
又或者說,他是被一口吃了。
有個無法明狀的存在一直張著嘴巴,等著吃下他這個勉強還算有味的食物。
“米修斯”雙眸的漩渦居然還能以這種方式吃人,可那明明是身后啊,“米修斯”身后居然還有眼睛?!西蒙腦子一片混亂,大腦也好像被吃了。
與此同時,察覺到聲音的邢遠轉過頭。
“時間晚了,別太大聲,打擾大家休息。”
“……”西蒙目睹邢遠對著空地這么說,更是如撞噩夢,整個人都傻了。
這是第一次,西蒙意識到,神而不自知是一件這么恐怖的事情,這也未免太嚇人了。
時間已經晚到街道上都沒人了嗎,邢遠跟著斯哈,確認怎么也聽不見其他人的腳步聲之后,于是嘗試地睜開了眼睛。
雖然視界模糊,但總比閉著眼睛好,多少能感覺到周圍的空間。他左顧右看,沒發現其他動靜,又轉頭看了眼醫護車的方向。
“那個病人應該已經病情穩定,不用我再照看他了,但是廣場這里都沒人,我把他一個病人留在醫護車里真的好嗎?”
冷風陣陣,邢遠皺眉思考,幾秒后轉回了頭。
“我現在的狀態不宜跟秩序局人打交道,你沒事了就好,好在我下車的時候,反手把車門關緊了,剩下的,就看你的造化吧。”
他想起來,自己的家學理論上不宜過度干涉他人的命運,現在做到這個程度,其實已經屬于有點做過頭了。
回家吧。邢遠朝斯哈的方向看了一眼。
斯哈狗毛直立,立刻跑了起來。
一路上,邢遠時不時地聽見重物砸地的聲音,但轉頭一看,聲音又立刻消失,非常吊詭。而且時不時地,他還會聽見人們小聲交談的聲音,但如果轉頭一看,聲音又是立刻消記失,詭異到了極點。
“真是奇怪,沒人卻有聲音,這是發生了什么靈異事件嗎。”邢遠不識異界靈異,有點害怕,但他分明沒看見鬼怪的信息,反而到處都是人氣。
這種街道夜晚還留存大量人氣是常有的事情,因為白天人多了。不過,現在的自己同時要接收的信息過于巨大,實在難以進一步區別。
就此作罷,夜深人困,邢遠思維力逐漸降低,加快腳步跟著斯哈的步伐。
與此同時,一路上,西蒙目睹趕來救場的同伴相續瘋狂,紛紛被抬走。
“米修斯”走在大道上,腳下橫七豎八一堆人。
“他”走到哪里,哪里就有人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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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幸運的是,“他”沒有傷害他們的念頭,視線所導致“瘋狂”只停留在令他們突然失去意識的效果程度,不然,那就是羅爾城主城的全軍覆沒。
“米修斯”不出逢魔街則已,一出逢魔街就是恐怖降臨。
“現在還是不要打擾他比較好。”
西蒙發現對方的困倦,心中更是生發不祥預感。眼神變色就已經能造成這個程度的恐怖事件了,這要是在外睡著,后果絕對不堪設想。
“對!所有人跟他保持距離,不要接近他!”威爾從黑泥中挺起,急忙命令剛來援助的眾人。
“讓他回逢魔街,保護他一路安全……不,是保護他一路的路人安全!”
這時,被打暈的黃鳥長老也起來了。
見廣場一片黑泥,還有一眾亂七八糟的光明教會教眾,他也是緩了幾秒才回過神來。
“好強啊,祂常態就已經這么強大了,若覺醒真正的權能、真正的神力,該是多強啊!”黃鳥長老越發堅定與對方交善的想法。
光明神的信仰絕不動搖,但他們若能為光明神爭取一位這么強大的盟友,光明神應該就能原諒他們的靈活變節。
沒錯,信仰也要靈活啊!
“是啊,這一切也都是為了找回我們的光明神。”黃鳥長老情不自禁地高聲呼喊,意外暴露了他與邢遠交善的真正動機。
一旁的威爾聽見,表情足足僵硬了三秒。
凌晨時間00:12,邢遠成功抵達了公交站,還好羅爾城的夜班車總是比較安定守時。
“我本來還想去一趟摩爾街道,跟師傅問一下笛子的事情,但現在時間太晚了,也算了吧,我們明天再去摩爾街道。”
邢遠昏昏欲睡,轉頭上了公交車。夜間的司機仍是他認識的基洛,但是他看不見,上車的時候還不免磕磕碰碰。
“今天這么晚嗎。”基洛發現是邢遠,搭了一下話。
“嗯,我也沒想到。”邢遠從聲音認出了基洛。
“莎林區白天好像發生了大事,最近世道越來越糟糕,你要多小心啊。”
的確,自己剛剛就遇見了一個疑似發酒瘋的人。
“我會的。”邢遠點頭。
幾句閑聊,凌晨兩點左右,他才終于回到自家,摸著家具,一路磕碰地走回房間,倒頭就睡。
而此時,斯哈重重地緩了口氣。
這才幾天而已,祂就有點承受不住了。祂最后看了幾眼睡著的邢遠,轉身默默關門,嗅著某個神的氣息找了過去。
第二天一醒來,時間已經是中午12點左右。
邢遠簡直就是餓醒的,意識清醒的同時,聽見了自己饑腸轆轆的聲音。
“昨天的事情不是做夢,我確實踩壞了隱形眼鏡。”
他摸索著站起來,在書桌上找到了框型眼鏡,勉強得以識物,接著他就去洗澡了。
其實,這個框型眼鏡也是房東送的,只是效果跟隱形眼鏡相記比差了一個層次,只有阻絕信息以及阻隔外界認知的效果,此前光明教會就遇見過邢遠戴框型眼鏡,但是他們沒有就此想太多。
斯哈沒有在樓上,屋子一片安靜。
邢遠從浴室出來之后,對著鏡子陷入思考。
眼睛恢復了黑色,頭發……也在逐漸恢復,他彎身靠近鏡子,撩了撩前發,果然發現發根在逐漸變黑了。
房東先生說,那隱形眼鏡是魔法的道具,不止能掩飾眸色,還能干擾發色的情報認知。
所以失去隱形眼鏡,他就不得不露出真實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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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糟糕了。”
邢遠沉思幾秒,最后坦然接受事實,既來之則安之,困難再多,也是有辦法處理的,現在還是吃飯重要。
確定心情了之后,他便走下樓。
然后,他聞到了食物的味道。
“午安,睡醒了嗎。”
廚房門口伸出了腦袋,是笑容燦爛的房東先生。
低頭一看,門檻邊還坐著斯哈。
他們都在。邢遠愣了愣,隨即笑著應道:“午安。”
約一個小時之后,邢遠吃完飯,重新獲得了一套隱形眼鏡,同時負上了巨債。
拿到眼鏡盒的時候,他莫名生發墨菲定律的預感,不得不擔憂。
“就當成通過【察知者】的禮物吧,提前送給你。”房東顯然不在意錢不錢的事情。
可是邢遠很在意,家里人總說,欠人手短,欠多了那更不好。
“我實在過意不去,或許我可以幫忙房東先生一些事情。”邢遠真誠道。
“你好好學習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忙。”房東笑了笑。
邢遠驚異,有點懷疑自己沒有睡醒,房東先生投資這么多時間精力,居然只是為了讓自己好好學習?他忍不住實話問了這個問題。
房東端著茶,視線落在茶水上,道:“多學習多交流,我是真的希望你學得越來越好,所以你找猶格我也……支持,祂確實這方面很厲害,當然,我能幫助的,你找我就好。”
“……”邢遠呆了呆,內心深處對房東的認知上升了一個維度。
是的,已經不能用善良、熱情來形容了,樂善好施的大善人?不,自己可能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房東先生是超乎語言的好人!
“感謝你,房東先生。”
他低著眸,心中滿是感動,又聊了幾句話后,他送走了房東。
臨走前,房東視線微抬,語氣仿佛是幫忙別人轉達一樣,有點微妙,認真道:“記得,學習有什么困難,都可以找我們。”
邢遠點了點頭。
“還有,這次的眼鏡是我臨時配的,可能效果沒那么好,記得小心使用,有問題電話。”
祂表情有點神秘,言下之意,貌似是這次的眼鏡有所改造。
斯哈盯著祂,眼神透著懷疑。
“嗯。”
“看來,我只有好好學習,才能回報房東先生的善良。”
望著房東的遠去身影,他心中逐漸有了想法。
好些天沒翻譯了,總覺得少了點什么,不知道信息網的異界朋友們現在都怎么樣了。
就在這時,醫護車中的病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也許,是時候翻譯那本書了。”
邢遠視線投向遠方,逐漸抬高到云天之上。
那本書……可是相當神奇的。不過,等會還是先去摩爾街道問一下笛子的事情吧。
那位樂器師傅不知道制作成功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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