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溫朗擺脫了男子的威脅后,看清了聲音的來源。那是一個拄著手杖的老太太,她穿得嚴嚴實實,像是患有多年的風濕癥狀,這讓人難以想象的到她剛剛把一個成年男子扔到了樓頂。
倒在地上的陽朔搖搖晃晃地起身,“是你!”他就是在這位老人家喝的下午茶,關于這點陽朔并未提到,只跟溫朗解釋是查案時認識的,但能有這樣怪力的老人,絕不可能是人類。
老人,沒有多說話,直接以壓倒性的力量將二人拍在墻上。
“驚喜!”
“難道是你!”
他們沒想到會遇到一波接一波的危機。
“哈哈哈哈!今天走運了,能找到肌肉發育這么棒的雛兒!”
溫朗說:“又是這惡趣味的笑聲。”
老人抵著陽朔,舔了舔他的脖子,舌頭上的倒刺讓血液滲了出來。
“老變態!”陽朔全力地一巴掌把老人的臉都扯歪了,看上去十分驚悚。但仔細觀察,臉皮之下并不是皮膚,在虛假的人皮面具下露出了絨毛。
“果然是獸人!”
今天二人怕是兇多吉少了。
貓的眼睛轉了兩圈,再次看向陽朔,對于這只完全獸化的怪物,已分不出年齡和性別,但滿臉的猙獰是顯而易見的。
陽朔壯膽似的戲謔道,“看來是只返祖種,怪不得還要帶著面具生活。”
這下返祖獸人被徹底激怒了,從小頂著貓臉被父母惡心嫌棄,被人嘲笑欺負的壓力,如今全部迸發出來。她咬住陽朔的胳膊,將小臂生生地咬了下來。
伴著血液的噴出,陽朔也失聲痛喊,撕心裂肺的感覺從左肘開始蔓延,溫朗也被他的喊叫激出一身雞皮疙瘩。
返租種很欣賞陽朔這種明明很憤怒卻又無法有作為的眼神,并用它那尖銳的牙齒,將那條斷臂咬斷剔凈,從而進一步的激怒他,聽他發出絕望的悲鳴。
“美味,美味,接下來要從哪里下口呢?”它甚至沒有剩下食物的殘渣。
“魂渡夜刀流,起式。”語音剛落,幾道鋒刃交叉著斬向返租種。獵人的本性瞬間讓返租種躲開了致命地偷襲。
“快給他止血。”
“染井櫻?”
溫朗見過她,是和肖竹同班的學生,自然以染井櫻的樣貌,只要在校園里生活就想不注意都難。
返祖種用他沙啞的嗓子吼出:“誰!”
“嗯——斬怪小達人。”
“什么玩意?”
數十道鋒刃從染井櫻的刀下揮出,返租種左右躲避,尋找在不利的遠戰中接近女孩的機會。剎時,他一個超長跳遠,蹦到了獵物“面前”,兩只利爪擺出了迎敵的姿態。
“受死吧!”
染井櫻橫過長刀,格擋住來襲的獸爪鋒利的獸于刀鋒撞擊出清脆的啼鳴,隨后長刀橫切,靠刀身的長度與它拉開距離。這一刀沒有任何的優柔寡斷,那就是要抱著殺意的揮刀。在判斷一位戰士的好壞時,通常只需要看他在實戰中施展致命招式時是否會猶豫不決便足夠了,這種殺伐果斷若不是天生冷血,也只有在無數次生死角逐中才能鍛煉出來。
“果然躲開了。”
隨后猛獸四腳著地,起一撲勢,后腳發力后飛上了墻壁,再借助蹬力再度來到了女孩面前。染井櫻只好側身躲閃,可那猛獸并未因慣性劃出很遠,應該是在剛剛蹬墻時并未用全力,它瞅準的就是這一點,用第一次的撲殺調整位置,將殺招放在回馬槍上。這一招打得染井櫻措手不及,險些將刀脫手,好在是格擋住了利爪的攻擊。
返祖種強于常人的本能反應處理起來是最麻煩的,他們便是所說戰士的遞一中情況,獸化越來越深,便會越接近原始的捕獵者,不僅僅是他們的身體能力,而且還會異常的狡猾。
肉眼可見的肌肉膨脹,給予返祖種力量與速度的強大提升。女孩的力量顯然無法硬碰硬,只能不斷以卸力的方式格擋。返祖種狂笑不止,借著在墻壁與地面的彈跳,繼續無間斷地給染井櫻施加壓力。
返祖種的來回沖擊,拉開距離后又會被快速拉近,接著又是連續的爪擊。這樣高速的強攻將染井櫻限制在了原地,她臉上沒有半分波動,不像麻木,更像是習慣了。在躲過新一輪的沖擊后嗎,突如其來的一記橫劈打斷了返祖種的進攻節奏,返祖種因為這招,也是直接摔在了地面上。傷口出現在了它的腳上,準確的來說應該是腳趾上,僅僅是這樣不傷及性命的傷口,便足以削減它的大部分戰力,可它猛跺了幾腳地面后又狂嘯了幾聲,再度朝著染井櫻狂奔而來。顯然是那一刀起到效果了,現在它八成已經不能再向剛才四腳那般靈活,但她的力量仍不容小覷。
溫朗幫陽朔處理完傷口后,一直觀看著遠遠超出自己能力范疇的戰斗,雖說染井櫻表面上是在遭受到了一定限制,反倒是游刃有余。每次都讓利爪與其保持看似能碰到實則又碰不到的感覺,不斷利用這種方式來拉扯。反而是看似出于上風的返租種身上傷口一道道加深。
返祖種交替的著利爪對染井櫻進行打擊,既擁有著鐵錘般的敲打力度,又具備著匕首般的鋒利特性。在次次的交鋒中,染井櫻終于犯了失誤,她看錯了返祖種的假動作,隨后長刀被它的怪力壓到一旁,怪物的右爪緊接著向前抓去。染井櫻只能向右躲閃,只是動作稍微遲緩了些,讓鋒利的指甲劃過她的長鬢,致使下垂在耳前一側發被截去一半。以為抓住機會的返租種橫過身子,全部力量在腿上爆發出來,也僅僅是踢在豎直刀背上。二人又一次拉開距離。
“唉。”少女惋惜地摸著左鬢垂下的斷發。
“桀桀,小妮子接下來,就是你的小腰……”
“怎么不繼續說下去了?”
獸性在返租種身上漸漸減弱,痛感接踵而至,他低頭看著一條條傷口遍布全身,恐懼涌上大腦。
“現在才感覺的到痛嗎,你的腎上腺是有多強壯?”
“獵人?”
“嗯?”
“趕緊逃!”這是返租種本能想到的唯一處理現狀的辦法,可它的斷掉的大腳趾此時成了它最大的累贅。朦朧中她看到了染井櫻背后出現了的人形的身影。
“夜·散華”
女孩與刀光如同急速飛翔的蜂鳥一般,極速掠過返租種的身體,在它的手腕,肘關節、腳腕和膝蓋,留下一道又一道的傷痕,以至于最終失去站立的能力最終跪倒在地。
這場戰斗最后隨著返祖種的倒地結束,終結這場沖突的染井櫻似乎已經習以為常,她用紙巾擦去刀身的血液,隨后收刀入鞘。
“你們怎么樣?”
“你把他殺了?”溫朗壓著嗓子說。
“沒有吧!他好像自己怕過頭了。”她滿不在乎,而且乖巧點頭的樣子還有幾分可愛。
“沒、沒,我是不會說出去。”
“你沒事吧?”
“哦,我還好,就是我朋友……”
陽朔的左臂的出血狀況在腰帶勒緊的作用下得以緩解,那還是用的溫朗的。陽朔默默地蹲坐在一旁,腦內閃著之前驚心動魄的場面。因為自己的弱小導致現在的局面,面對力量的差距無能為力。
“陽朔別多想了,剛剛叫的救護車應該快來了,我跟你去。”
“不用,你趕快回去跟肖竹匯報情況吧!對講機都被打爛了。”
染井櫻找借口說道:“就是肖同學打電話讓我來看看情況的,那邊你不要著急,先讓他陪你去醫院吧!”
女生的開口好在是讓陽朔不再那么抵抗了。
救護車停在了小巷前,在目送他倆坐上之后,染井櫻也要繼續自己的任務了。
車站
染井櫻躺在了列車的臥鋪上方,她的下鋪是空的。現在正值旅游淡季,而且她前去的地點不是大城市,所以車上并不擁擠,現在這個時間大多數人都已經睡下了。
希交給她的任務她還沒來得及完成,就發生了那個見血小插曲。不過,能救下那二人的性命,倒不算是浪費時間了。說實在的,染井櫻的刀法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從何習到的,總之拔出刀便會自然而然的使用。“白夜羅剎”似乎從她出生起便已經和她是一體的了,而如何運用也仿佛是在娘胎里便習得了,雖然這樣說,但她的記憶其實并沒有給她明確的答案。
“這應該不是壞事吧!”
她攬緊懷中的刀袋,每當她這樣做,都會倍感安心。而且她很滿足于跟希現在的生活,并不打算繼續深究那些記不起來的瑣碎事。
列車行駛水下真空隧道內,即便時速超過了接近了兩千五百公里,也不會打擾到人員休息,這對夜間乘客相當友好。染井櫻只需要小睡一會兒,便能在不知不覺中到達目的地。
公開欄:大多數獸族還是以人的相貌為主,獸的特征為輔,這就回有獸耳或是無特征的獸人存在,而獸化會增強他們的力量;當然存在著返祖的獸人天生便是獸化狀態,雖有較強的力量但畢竟因基因與欲望的缺陷被輕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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