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男少女們在寬綽的大廳中自由活動，說是活動其實完全就是無聊的瞎散步，就連他們想找個聊天話題都沒有。單調的白色涂料與乏味的生活從未讓他們感到厭倦，因為他們根本就不在意在，就算此時他們見到了恐怖的怪物，在被受傷之前也不會有想要逃跑的念頭。因為，幾乎所有的人都缺乏正常人的思維能力，大多書人也都之會“咿咿呀呀”的發聲。白凈的皮膚與清瘦的身材可以看得出，這些孩子沒有什么外出活動的機會，仿佛是從未見過室外的環境。將稱此地為精神病院養護所最為貼切。

        陽朔坐上升降梯來到了地下一層。在來的路上沒有遇見任何保衛人員，可能是管理人覺得這里并沒有什么保護的必要！地下一樓是環形的空間，中心是被分割成多個房間，一個一個入口在圓弧上。陽朔轉了半圈走廊，來到人群聚集的大廳。所有精神失常的患者迎接似的沖著他笑，有人嘴角流著口水，有人搖晃著手中的塑料玩具，更有甚者還上前來抱他。陽朔并不會因為他們的歡迎而感到快樂，相反，他正替這些人感到悲哀與惋惜。

        在大廳中央的位置，歐米伽正和一位看起來還算安靜的男孩搭紙牌塔。那男孩的反應有些慢，搭的時候總是不小心將好不容易的塔弄倒，之后呈哭狀的向歐米伽尋求安慰。男孩約莫上初中的年紀，但依偎在看上去比他小很多的女孩懷里。歐米伽倒像是小體型的媽媽，溫柔得撫摸著他的頭發，這樣滑稽的場景讓陽朔實在是笑不出來，他開始有些捉摸不清歐米伽的性格，明明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冷血機器，對待這些智力障礙者又有人性的一面。

        歐米茄看到陽朔后，拍拍懷中男孩的后背，那男孩便乖巧地自己去玩了，雖說差點撞到一旁滾皮球的孩子，但好在是有驚無險。

        “主，您找我？”

        “嗯。”

        “有什么事嗎？”

        歐米伽放下手中的紙牌，“我殺了那個人類，讓你很傷心嗎？”

        “沒有。”

        “可我從昨晚到現在一直感覺到你不太對勁。”女孩說，“算了，這個并不是我關心的，我關心的是爸爸的問題，他問姐姐她對我們了解多少了？”

        “大概是知道了精靈那場案子。”

        “然后呢，說謊的話我會知道的。”

        “然后就不清楚了。”

        女孩還是沒有絲毫的情感波動，臉上有著和她樣貌不符的冷漠。

        “你那次發神經可真是威風，要是暴露了太多，我也會很困擾的。畢竟你和那些人造人不一樣，有近二十年的正常發育期，我舍不得白白丟掉一個優秀的仆從。”

        “那時我并不知曉主的存在。”

        “以后低調一點，不要再給我惹麻煩。”

        “是，我會注意的。”陽朔從心底捏了一把汗，心中的無名火卻更加旺盛。

        “你回去吧，我還有事。”

        “是。”

        待陽朔出去有一會兒，男人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

        “怎么樣了，歐米茄。”

        女孩放下了手中的紙牌，看向電腦屏幕，“爸爸，360號并沒有說謊，這只是從他說的來看。”

        “再觀察360號一段時間吧！要是真的讓小竹找到了線索，就麻煩了。”

        “爸爸既然這么怕被姐姐發現，不如殺掉她。”

        “住口！你懂什么？”

        聽到男人的聲音這般嚴厲，女孩眼中終于出現了失落的樣子。

        “對不起爸爸，惹你生氣了。”

        “今天就到這里。”

        “等等爸爸，您什么時候來看我，給我帶禮物呀？”

        “我之后還有事，再說吧”通話結束。

        她打散了費半天力搭的紙牌，躺在了地板上。全研究所的實驗品的內心都籠罩著一層無名的哀傷。

        “爸爸是不是討厭我了？”

        ……

        人類自治區東關大街

        街邊黑色的汽車內，中年男子掛掉了電話。不遠處的肖竹閆開二人正有說有笑地去往學校的路上。男人掐滅煙頭，臉上充滿復雜的神情。

        玻璃窗這時被從外面扣了幾聲。

        桐越澤站在車外，笑著說：“老肖，好久不見。”

        ……

        華爾茲

        “這地不錯！”

        “是吧，要是晚上的話，我可就帶你去喝酒了。”桐越澤帶男人來帶最靠里的座位。

        “翹班帶上司來喝咖啡，你還真是有膽子呢！”

        “不知道是誰曾經還與血族硬碰硬，說起膽子，你可不比我小。”

        男人笑而不語。

        “老板！兩杯藍山。”

        “好的，請稍后。”

        男人脫帽，他頭上的白色已經多于黑了。桐越澤嚇了一跳，卻沒有提出來。

        希用一如既往的營業表情送上兩杯咖啡后又去給其他客人點單。

        “品味見長呀！”

        桐越澤笑著說：“我其實不懂咖啡的，你也知道，威士忌對我才起提神的作用。”

        “拿酒精當水的怪物。就是今天身上怎么沒有酒味了。”

        “早戒了。你還活在上世紀吧！”

        “呵呵，是嗎？也好，喝酒誤事啊！幸虧是白天，要是晚上不就把你的酒癮又給勾上來了嘛！”

        “是哈，不過跟你喝的話，我可就沒什么好拘謹的了。”

        “戒了好啊！”

        二人遲遲再沒有繼續說話，一種微妙的苦澀在肖冷鋒的最終散開，區別的于咖啡的味道，那股苦味跟為持久厚重。

        他先開口，“你今天找我做什么？”

        “就是想問你，什么時候辭退我，好讓我放松放松。”

        “你很想被炒？”

        “是啊，局里都沒你的影子，我也是托老徐才聯系上你的。”

        “最近在忙一些案子。”

        “是嗎，老徐都說見你比登天還難，你這個可不是一般的忙，想約你聚一聚都這么難。”

        “聚一聚？以前你要請客可都是有事求我。”

        “這次沒有，就算有求于你，恐怕大忙人的你也就當耳旁風。”桐越澤以一副自嘲的表情說。

        “你現在說話這么刁鉆的嗎？”

        “跟現在的一些年輕人學會的。”

        “你是該接受一些新理念了。”

        “可接受新東西也不代表就要忘本啊！”

        肖冷鋒將目光投向窗外，“機器都要更新，人怎么就不能了。”

        “人畢竟還不是機器啊！”

        “得，說不過你。”他摸了摸手提包，不打算在和好友繼續暢談。

        “你把溫朗怎么了？”

        “誰？”

        “你裝傻要裝到什么時候？那位準真祖的隕落也是你搞得鬼。”

        “是又怎么樣？”

        二人都已極其平常的聊天方式對話，沒有一點惹眼的地方。

        “想必你現在發展的差不多了吧！都開始滅口了，我的市維局局長。”

        “怎么，想來幫我的話？你，我肯定雙手歡迎。”

        桐越澤要摸煙盒，看到了墻上禁止吸煙的字樣，又縮回手，空點打火機玩。

        “這是我們最后一次交談了。”

        “只要你不妨礙我，我會放過你的當然還有你的小助手。”

        “只要我有扳倒你的機會，我絕對不會錯過？”

        “老桐，你還和當年一樣，但是時代不同了。”

        “老師的教誨你全忘了是吧！”

        男人戴上帽子，走到柜臺付了錢，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來電聲從兜里發出，桐越澤看了看，是小妍打來的。八成是催他去上班的，桐越澤一口喝光杯中的咖啡，也走出店內。

        “苦啊！這東西怎么會好喝呢？”

        希來到座位上打掃桌面，發現有杯咖啡一點沒動，單單是在桌上散發著微弱的熱氣。他可惜地倒掉后，又悄悄拿出了藏在桌底的迷你監聽器。

        “看來快要有動靜了。杜勒，你還真是引發了不得了的事件呢！”希想著昨晚寄來帶有墮天盟域署名的信件，“我這可就難辦了！”

        公開欄：眷屬，魔法，煉金術在某方面上是相通的，這也就讓融合異族力量的構想變成了可能。


　　(https://www.dzxsw.cc/book/23794186/31159362.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