苜春擔憂上前，伸手探了探陸芊芊的額頭，似是喃喃自語的說：“沒發熱啊。”

“我沒病，苜春。”陸芊芊無語的說。

“奴婢只是擔心小姐。”苜春說。

苜春一向穩重，此時行事卻有了幾分玥玥的模樣，想來也是想逗她開心吧。

“我有點餓了，苜春。”陸芊芊微微垂眸，斂去眼中落寞。

每每這個時候玥玥就已經準備好她喜歡的吃食了。

“晚上不能吃太多甜膩的東西，小姐。”苜春為陸芊芊攏了攏衣襟。

“只吃一點？”陸芊芊問。

苜春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拉著陸芊芊走到床邊。

“奴婢的手藝沒有苜春好，等她回來之后再做給小姐吃吧？”苜春的聲音很輕柔，卻沒有包含任何悲傷。

仿佛只是在說一句稀松平常的事情，而玥玥也只是有事出去一趟，等回來就什么都好了。

陸芊芊一時有些慌神，只是默不作聲地順著苜春的動作躺在床上。

“晚安，苜春。”

“晚安，小姐。”

陸芊芊后半夜朦朧之中，總能聽見細微的布料摩擦的聲音，興許是苜春發出來的，興許也只是夜晚的露水染濕了她的眼睫。

可是初秋的夜晚沒有露水。

翌日，陸芊芊起了個大早，因為沒事干開始在院內鍛煉身體。

第一個來找她的是陸明書，坐在院內邊喝茶邊看陸芊芊跑步揮灑汗水。

“大哥，你很閑呀？”陸芊芊接過苜春的帕子一邊擦汗一邊問。

“還好，只是來看看你，今早上吃得怎么樣？”陸明書順手熟練地接過陸芊芊的手帕，仔細為她擦著紅撲撲的臉蛋。

“吃得很好呀～”陸芊芊知道陸明書是想來安慰自己的，有些事看破不說破。

陸明達昨晚上一夜未歸的消息她也聽見了，陸明禮也在四處托人找關系。

昨晚上鄭家和元家都分別送來了慰問禮。

早上陸明書來陪著陸芊芊，中午則是陸明禮，晚上是陸明達，三兄弟好似商量好了一般，沒有一刻讓陸芊芊空閑的。

陸芊芊也樂得接受大家的善意，釋放自己的脆弱，大大方方地承認，總比死鴨子嘴硬平白讓人擔心來得好吧。

陸芊芊氣得異常的早，她梳洗好之后就坐在正廳等著了，將準備偷偷出去接人的陸明書和陸明達抓了個正著。

迫于無奈，兩人只好帶上陸芊芊。

一直等到醫館開門，大夫都驚訝于人來得早，陸芊芊一直墊著腳往里面看，她手里還拿著一個小包袱。

“要不……你們先回避一下？里面的那個姑娘好像說不想讓你們看見她的樣子。”大夫妻子有些為難的看著三人。

陸芊芊乖巧點頭，將小包袱送到婦人手里，拜托她帶給玥玥，跟著陸明書退出了醫館。

屋內。

“姑娘，你們家小姐托我將這個帶給你。”婦人將小包袱放在玥玥跟前。

玥玥半邊身子靠在床上，讓鮮紅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皮和皮粘在一塊，而這樣的面具居然整整占據了她大半個身體。

后腦勺也因為燙傷剃掉了一部分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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