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48章
這時鄧登忽然回吻了他一下,這讓謝頡忘記了接下去的動作,又聽到他小聲嘀咕著道:“沒關(guān)系,有我喜歡你就夠了!
謝頡不敢相信他聽到了什么,捧起他的臉問道:“你說什么!你剛才說什么,再說一遍!
鄧登眼里的光朦朦朧朧,盯著他只笑著,無論如何不肯再說。
謝頡的腦子里“轟”地一下子全炸了,呼吸也亂起來,“鄧登,不要這么對我笑,我,我控制不住的。”
鄧登恍若不覺,依然純良無害地笑著,問他,“控制不住什么?”
“控制不住要上你!”一個翻身把人壓在下面,心跳呼吸都亂得一塌糊涂,“這可是你招我的,醒來可別不認賬!”
青色的床帳落下來,里面濺起一室香艷旖旎,活色生香。
“寶貝,小燈籠,看著我,對,真乖。”
“嘶寶貝,你咬著我了,不是這么吻的,來,我來教你!
“乖,別怕,不要緊張,放松一些,對,就是這樣,嗯!
“疼不疼,疼了要告訴我,痛了要喊出來,忍不住了就咬我,不要傷了自己!
“寶貝,我想聽你的聲音,叫出來,叫出來好不好?”
“嗯,啊,額,!”
“寶貝,你可真是,真是一只小妖精,你知道現(xiàn)在的你是什么樣子的嗎?真想咬碎你的骨頭,連著筋一起吞進肚子里,你這么一塊珍寶,讓我把你藏在什么地方才好?”
“我簡直是要瘋了!”
一覺醒來,窗外的日光翻過窗子跳進來,照在安然入睡的一雙玉面之上,五官線條更加柔和俊美的男人忽然問出一句話來,“怎么回事?”對方好像回答了什么,只見他“嘖”了一聲不耐煩地睜開了眼睛,“到偏殿等我。”這才松開懷中的男人坐起身來。
他輕手輕腳地跳下床來,從散落一地的衣物里挑出自己的穿了,拿起衣帶走回床前,在眉眼更加立體深刻的男人臉上吻了一口,這才依依不舍地推門走了出去。
黃駿峰和孟啟帆早等在偏殿里,此時看到風華絕世的男人迎著晨曦走來眼睛都有些恍惚,不知怎么地,明明那個男人帥得一如既往,可黃駿峰就是覺得,今天的他似乎哪里更帥了一點,默默琢磨了好一會兒,忽然一拍手道:“是眼神!”
孟啟帆不知道搭檔又哪根神經(jīng)搭錯了,瞥了他一眼,“什么眼神啊。”
黃駿峰湊在他耳邊小聲道:“你沒發(fā)現(xiàn)嗎,以前王星的眼神是空空的,視一切如無物,今天卻不一樣,我從里面看到了綿綿無盡的情意,散發(fā)著圣母般的光輝!
孟啟帆按著他的頭推到一邊,“胡說八道什么呢,還沒睡醒呢,這要說正事呢,認真一點。”
黃駿峰砸了咂嘴,還小聲嘀咕著,“就是嘛!我的眼睛自痊愈之后,那是看什么都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王星這么大的變化怎么逃得過我的眼睛!”
他們小聲嘀咕的話謝頡全聽進耳朵里,心想,難道真的有那么大的變化,連這個蠢貨都瞧出名堂來了,面上卻依舊端著道:“說吧,什么事。”
孟啟帆便正了正神色,老實稟告道:“自昨日之后,依舊有大量的游魂穿過流星雨帶而來,這個現(xiàn)象太過異常,我擔心星辰會出什么變故,另外——”
謝頡的心思好像根本不在這里,沒說幾句眼神就開始游離,好像窗外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著他似的。
黃駿峰與他對視了一眼接口道:“我們剛剛從方卓張淑那里聽到的消息,說下界好像要變天了,尤其是三角洲地帶!
聽到這里,謝頡倒是來了些精神,一點頭道:“繼續(xù)!
孟啟帆道:“聽說六角同盟軍對星際公開宣言,要求重新選舉三角洲新一任的領(lǐng)頭人,并向第五行星提出抗議,以‘正統(tǒng)繼承人娶男妃’為由攻擊新任大王查爾斯·蘭,據(jù)說戰(zhàn)神莫白將軍已經(jīng)被關(guān)押起來!
謝頡當即發(fā)起火來,“什么?”
頓了一頓,孟啟帆繼續(xù)道:“不過此事也并非沒有回轉(zhuǎn)的余地,同盟軍提出要求,若是查爾斯·蘭愿意娶星都會大小姐貝拉為王妃,那么戰(zhàn)神將軍他們可以無罪釋放!
謝頡聽此并沒有輕松分毫,而在場的兩外兩人也十分清楚,怕是查爾斯不會輕易妥協(xié)。說什么無罪釋放,不過就是要瓦解兩人之間堅不可摧的關(guān)系罷了!
氣氛沉默了好一會兒,黃駿峰又開口道:“還有——”
謝頡見他欲言又止頗有些不耐煩,皺著眉頭道:“說!”
黃駿峰不得不道:“聽說future星裴珊夫人重病在床,整個future星里里外外全憑夏先生張羅,若是長此以往,他們兩個人都會垮的吧?”
殿內(nèi)一時一片靜寂,謝頡耳朵一動,忽然輕斥一聲,“是誰,出來!”
長臂一揮,大門應(yīng)聲而開,于是,那個如夢般美好的人就這么迎著光闖入了他的視線,孟啟帆黃駿峰兩人一愣,還未開口便見自家王星好像吃了蜜糖似的粘了上去,“你怎么起來了,你——”
誰知熱臉貼了個冷屁股,人家用手一擋不著痕跡地避開了他,來到黃、孟二人面前,神情嚴肅道:“你們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兩人眼看他們之間氣氛不對,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黃駿峰是有什么說什么,開口問了一句,“老大,你沒事吧?”
鄧登的視線緊盯著他,黃駿峰大氣不敢出,不知為何,堂堂神族使者,對著一個凡人每每總有些氣短的感覺,好不容易等他轉(zhuǎn)移了視線,卻是絲毫沒搭他的話,“戰(zhàn)神將軍可不是說關(guān)押就能關(guān)押的人物,且不說能不能關(guān)得住,就是查爾斯殿下也不會允許的。還有說什么要查爾斯王子與貝拉小姐成婚,簡直是放屁!”
對外界來說,莫白的身份非同一般,他的戰(zhàn)神之名足以震懾整個星際,更是查爾斯的左膀右臂,同盟軍把目標對準他可想而知,可是為什么會牽扯上貝拉小姐呢?這其中一定另有隱情,鄧登只覺得背后有一股陰謀的味道,不管怎樣,他絕不能袖手旁觀,雖說那兩人的實力無需擔心,可一碰上感情,那可就說不準了,說來說去,感情一事,總是害人不淺!
鄧登的目光不輕不重地掃了身旁人一眼,謝頡一時摸不清他心里的想法,當即忍不住叫了聲,“鄧登,我——”
這一聲叫的實在太過粘膩,黃駿峰和孟啟帆聽到耳里莫名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誰知鄧登卻是當頭一盆冷水又潑下來,“我要下去幫他們!闭Z氣斬釘截鐵顯然不容反駁。
謝頡一聽此話臉色就變了,手一伸,一股很大的力量躥出來把他拉了過去,半摟半抱著他問道,“你說什么?”
這樣的神情和動作是危險又輕佻的,不管前者還是后者,相信都不會給人舒適的體驗,可偏偏這個人是他。所以,與其說引起反感,倒不如說這反而會引來無數(shù)“芳心暗許”,還是百試百靈的那種。
可偏偏此時在他面前的是他。
是這世上唯一不把他當“王星’看待的人——喜歡他到像呼吸一樣自然。
這樣一個人,終究都輸在“情”之一字。
“情愛”之“情”,也是“情義”之“情”。
所以,也只有他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出那句話來,“我說我要下去幫他們。”
謝頡當即把手一撂,背過身去,回得堅決而果斷,“不行!”
這下輪到鄧登追著他不放,“為什么不行?”
謝頡依舊背對著他,語氣不容抗拒道:“你連你自己都照顧不好,還想著去幫別人?”
鄧登不肯放棄,追問道:“我怎么照顧不好自己了?”
謝頡轉(zhuǎn)過身來劈頭蓋臉問道:“昨日我不過一日沒回來,你就把自己折騰得半死不活,你還說能照顧好自己!”
不提昨日還好,一提昨日,鄧登的怒火只往腦門躥,“昨日,哼!昨日還不是因為你——”
謝頡敏感地察覺到什么,追問道:“因為我什么?”
鄧登意識到說錯了話趕緊收口,搖頭道:“沒有,沒什么,昨日只是意外,我已經(jīng)沒事了,你放我下去!
謝頡不知怎么就沒了耐心,一擺手道:“你別想了,好好待在這里。”絕世的臉湊近他,半是惑人半是哄誘,“要是再不好好顧惜身體,我就斬了那兩個沒用的東西!
鄧登想到什么,睜大眼睛看他,“不關(guān)白衣白雪的事!你沒把他們怎么樣吧?”渾身一用力卻痛呼了聲,謝頡趕緊摟著人問,“你沒事吧?”手一碰上他的腰,鄧登立刻一個機靈彈開了,“別碰我!嘶!”
終于意識到哪里的緣故,謝頡前一秒還雪色飛霜的臉上下一刻雪后初霽,二話不說打橫抱起人就往門外走,黃駿峰孟啟帆呆若木雞,鄧登反應(yīng)過來臉憋得通紅,卻聽那人道:“都這樣了還說沒事,還想著去救人?”
抱著他進了內(nèi)殿,把人放在床上坐下,矮下身子彎著腰和人說話,從身后看起來就像耳鬢廝磨,“你哪也不許去,老老實實待著,肚子一定餓了吧,我去弄東西給你吃!
鄧登忍到現(xiàn)在終于爆發(fā),“謝頡!你站!我說了我的身體沒事,我一定要下去,你阻止不了我。”
謝頡轉(zhuǎn)過身來,饒有趣味地看著他,“哦?不知你想怎么下去?我也說了,我不會允許,也絕不會幫你!
鄧登的眼睛危險地瞇起來,與他久久相對,片刻后輕笑了下,“你以為,你不幫我我就沒辦法了,只要從這里跳下去,總會去到我想去的地方!
謝頡的目光也變得冷冽起來,上前一把抓住人把他推到墻邊狠狠道:“鄧登!你一定要這樣忤逆我嗎?”手指一動,放開他轉(zhuǎn)身道:“我已經(jīng)在這里施了結(jié)界,你走不出星辰一夢的,別費力氣了!
鄧登動了動被他撞得發(fā)麻的肩膀,眼見他喊著在門外偷窺的兩人揚長而去,待他們走遠,立刻從殿里跑出來,白衣白雪還在梧桐樹下跪著,見他急匆匆跑出來,想都不想追著人喊道:“你上哪去!”剛站起來,腿一軟差點摔個四仰八叉,咬咬牙趕緊相互扶著追了上去,開玩笑,這要是再放他一個人跑掉,王星還不得扒了他們的皮!
誰知追到大門前,那人死活跨不出門去,兩人抬眼看了看四周,原來這里不知何時竟被施了結(jié)界,一時松了口氣,好心勸人道:“行了,別忙了,這是王星下的結(jié)界,除了他沒人能破解的,我就不明白了,外面到底有什么東西那么好,您一定要出去不可嗎?惹得王星用這種手段來困人!
白雪見他越說越?jīng)]譜,趕緊拉了拉人,“別說了,他是誰,也是由得你說的,你小命不要啦?”
白衣意識到剛才說了什么心中叫苦不迭,反手就給了自己一巴掌,“瞧我這張嘴!您就當我是放屁!算我白說!
流星雨帶,天界人間交界處,只見眼前黑云壓城,無數(shù)的游魂野鬼漫天蓋地想要越過交界線,到達九天星辰。謝頡在應(yīng)付這些鬼東西的間隙,還分出一縷心神掛在星辰一夢,使者和王星之間五感共通,自然把一切看在眼里,此時,方卓四人各自鎮(zhèn)守一方同這些東西纏斗,使者之首神獸“塵”也就是方卓忽然用神識呼喚王星,“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說,我也是在不久前才發(fā)現(xiàn),下界查爾斯王子和莫白將軍并非別人,其實是前世的小三和小五。”
謝頡狠心發(fā)力擊退一眾鬼魂,心中大震,“你說什么?”
方卓繼續(xù)道:“不僅如此,星都會的理查德,真正的身份是前世的小四!鳖D了一頓,繼續(xù)道:“王后他,向來重情重義,對他的這些生死兄弟感情更是非同一般,他們之間有著太深的牽絆,所以才有了這一世的種種因果吧!”
張淑在識海里聽得兩人的對話,也插了一嘴進來,“方卓的意思是,也許這個劫王后正是解鈴人呢,您也不希望他們真的落得個萬劫不復(fù)的地步吧?”正猶豫間,謝頡分出的一半心神忽然如遭雷擊。
星辰一夢里,明珠水滴漏不停地流逝著,鄧登的目光始終在那棵梧桐樹上,那雙澄澈得如碧海藍天的眸子一向都是靈動又光彩四溢的,此時卻被陰云籠罩,好像透過梧桐樹看到了遠在天邊的某些人某些物。在他的一顆心漸漸變得冰涼的日子里,這一刻突如其來的變故打亂了他紛紛擾擾的心,他眼看著鸚鵡撞向結(jié)界,在死亡邊緣還叫著一句話“佳偶天成,白首齊眉,天造地設(shè),比翼雙飛!”
手中捧著四肢逐漸僵硬的鸚鵡,鄧登悲從中來,你是不是也知道他們遇到了危險,你是不是想回到他們身邊,謝頡啊謝頡,連一只小畜生都這么有情有義,為何你竟能冷眼旁觀,毫無一點惻隱之心?!
他捧著鸚鵡的尸體豁然起身,徑直走向大門,撞向那道結(jié)界,“我這就帶你回去,回到他們身邊!
白衣白雪見他就這么撞上前去嚇得魂飛魄散,手腳都癱軟了,可誰知,預(yù)想到的結(jié)果并沒有到來,當他撞上結(jié)界的那一刻,籠罩四周的結(jié)界竟然自動消失,他就這么堂而皇之走出了星辰一夢。
站在大門外,鄧登睜開眼睛有些不敢置信,與此同時,前方落下三個身影,黃駿峰孟啟帆張淑齊齊向他走來,到了跟前躬身一拜道:“王星吩咐我們前來護送您下界!
鄧登一愣,下意識問道:“他人呢?”
張淑道:“王星在忙,他說就不來送你了,要你一切小心。”
鄧登似有感應(yīng)一般,抬頭向他所在的方向望去,只是彩云茫茫,卻不見那人的一片衣角,不知看了多久,收回視線,堅定的目光直視前方,道:“我們走吧!
下界因為三角洲大選的事情搞得整個星際烏煙瘴氣,險象環(huán)生。同盟軍首領(lǐng)胡子魯這次倒是走了一步好棋,本來在“鬼疫”一事中他出頭安置了星際流民便刷了好一波好感度,后來又爆出三角洲天之驕子查爾斯·蘭娶男妃一事,引起星際各界憤慨,說他離經(jīng)叛道,傷風敗俗,不配繼任前人尊位。于是,在被強行推進的大選中,他在幾位候選人之中的票數(shù)遙遙領(lǐng)先,實在是讓人咬牙切齒!
要說他的卑鄙行徑遠遠不止于此,此人不但四處籠絡(luò)外界,甚至對第五行星內(nèi)部也著手攻破,背地里裝傻賣慘向查爾斯大吐苦水,說這些流民食古不化,行為鄙陋,隔三差五就引起一次小規(guī)模的□□,長此以往不是辦法,希望他能出個主意,接手這些人的生存教化問題。
查爾斯得知情況并沒有多想,自是連聲應(yīng)下說此事由他解決,大筆一揮,將興辦學校啟發(fā)民智一事板上釘釘,而執(zhí)行一事全權(quán)交由莫白。因為交接的問題,少不了雙方有所接觸,一來二去便被國內(nèi)民眾知曉。要知道胡子魯是誰,他可是第五行星的死對頭,是水火不容有你沒我的敵人!在第五行星,提起胡子魯每個人都不會給他好果子吃,但凡和他扯上關(guān)系的人,自然也不會認為他是什么好鳥,更別說此人是他們的戰(zhàn)神將軍,又是他們的王妃莫白!
事情一出,國內(nèi)掀起軒然大波,甚至有流言傳出說他和胡子魯根本就是一伙的,說他以色侍君狐媚惑主,不安好心,其罪當誅!沒辦法,為了不讓他被流言重傷,查爾斯只得以退為進將他關(guān)了起來,希望能夠避一時之禍,可他沒想到,原來這一切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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