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灰微愣，連忙道：“就是很正常啊。游泳池剛建好時裂縫就存在了。不過呢，池子和暗河方面形成了壓力的平衡，所以反倒特別地穩(wěn)定了！”

        “原來是這樣啊！”李若虛沒再多問，笑了笑雙腳開始奮力劃水，拖著她慢悠悠在游泳池里漂浮著。又安慰道：“你別怕，試著用雙替拍水！”

        阿灰很聽話。隨著雙腳開始攪水，下半身慢慢也浮了起來。

        這下她自己就能抱著白天鵝往前游了，李若虛只需要控制住游動的方向就行。

        一人一鵝在游泳池的淺水區(qū)轉(zhuǎn)了兩圈，阿灰不止徹底忘記了恐懼，而且還膨脹了：“游泳也像想像中那么難嘛！”

        李若虛笑道：“是吧？根本就不難。現(xiàn)在你的雙手也開始劃水！”

        阿灰迅速找回了對水的恐懼，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不行！我不敢松開你！”

        李若虛：“我是普通的救生圈嗎？當然不是，我是活的救生圈！有我在你還怕什么？你松開我，我就不護著你了？”

        說完他還扭了扭身體。還行，因為阿灰的身材優(yōu)勢他正好被卡在兩團凸起之間，非常地穩(wěn)當。

        于是繼續(xù)道：“你先一點點地松手。手離開我的身體，卻又保持著隨時都能抓回來的距離，然后看穩(wěn)不穩(wěn)就完了。”

        阿灰一想有道理，雙手緩緩離開了白天鵝。

        李若虛仍然穩(wěn)穩(wěn)地載著她。強大的通心境界能保證他完美控制住眼前的局勢，既不會讓自己從阿灰的胸前滑出去，也不會讓阿灰栽向一側(cè)而溺水。

        阿灰一看還真是這么回事，膽子再次變大。她開始用力拍水，并迅速無師自通地學會了狗刨的相應技巧。

        “我會游泳了，我真會游泳了！”她興奮得大喊大叫。

        “嗖！”李若虛順勢就從她懷里竄了出去，然后在她的眼前游來游去。

        阿灰瞬間臉白如紙，驚慌道：“你不要離開我啊！”

        李若虛淡定道：“你不是游得挺好嗎？又沒沉下去，慌個什么？”

        阿灰還是很慌：“我感覺快沒體力了，腿和手臂都好軟，而且還有些踹不上氣。”

        李若虛笑笑：“現(xiàn)在雙手用力拍水，然后雙腳逐漸停止拍水。”

        阿灰依言而行，雙腿逐漸就沉入了水底。她頓時更慌了：“我要溺水了，我要溺水了！”

        李若虛：“不慌。聽我的，現(xiàn)在你的雙腿和池子并非垂直，而是有個角度。馬上將你的右腿繃直，然后慢慢地前踢你的右腳，只需要往前踢十公分距離就行。”

        阿灰是真覺得快喘不上氣了。聞言她努力控制著繃直右腿，再前踢十公分。結(jié)果腳尖卻踹到了很堅硬的東西，又本能地將之踩住。

        最后人還稀里糊涂呢，卻已經(jīng)在水中站了起來。

        她腳踏了實地頓時就不慌了，接下來又自己鼓足勇氣開始狗刨，刨兩下再按照李若虛剛才教的辦法完成腳踏實地。

        一來二去，她總算有了在淺水區(qū)四處狗刨的勇氣。精神頭瞬間也回來了，自己一個人撲騰得非常開心。

        李若虛悠閑地游在她的周圍，隨口問道：“要不要挑戰(zhàn)一下深水區(qū)？”

        阿灰連忙搖頭：“殺了我吧，殺了我都不敢去深水區(qū)。”

        李若虛：“其實去深水區(qū)逛逛沒啥危險。你可以踩著我，只要自己腿不發(fā)軟一直繃直了，我可以保證你不會掉下來。就算掉下來也沒事，我還會像之前一樣在胸前撐住你的。”

        阿灰眼神詭異：“踩著你？你不會憋死嗎？”

        李若虛淡定道：“放心，憋不死。我在水底憋十幾二十分鐘一點事兒都沒有。”

        阿灰盯著深水區(qū)，真有了些挑戰(zhàn)的欲望。

        李若虛勸道：“挑戰(zhàn)一次吧。只要在深水區(qū)晃一圈，咱們就無所畏懼了。然后回來我再教你蛙泳和潛水。”

        阿灰不信：“在深水區(qū)晃一圈就無所畏懼了？”

        李若虛：“對呀。不說徹底戰(zhàn)勝對水的恐懼吧，至少先戰(zhàn)勝對眼前這片池水的恐懼沒啥大問題。”

        阿灰猶豫片刻，重重點頭：“好，那就挑戰(zhàn)一次深水區(qū)。話說你真的好自信啊，為什么會這么自信？”

        李若虛歪頭道：“大概，是因為我比較有實力？有實力，所以才會有信心！”

        阿灰笑嘻嘻將他抱過來摟在胸口道：“我還是摟著你去深水區(qū)吧，這樣更安全。”

        李若虛連忙搖頭：“不行！摟著我你缺少戰(zhàn)勝恐懼必須的孤獨感。只有在視野里僅剩自己的情況下才能找到孤獨面對深水的感覺，找回真正的自己！”

        你這是哪來的歪理？

        阿灰翻個白眼，想了想用力按著他浸到水里。然后用大腿夾著天鵝的長脖子，再坐在鵝身上。

        感覺相當?shù)夭诲e，李若虛在水下對平衡性的掌控穩(wěn)如泰山。

        李若虛卻很不滿。他要被踩著，不要被騎著。于是開始奮力掙扎，不片刻又被臉蛋紅紅的阿灰給抱了出來。

        她咬著嘴唇恨恨道：“你扭什么扭？不知道這樣很怪嗎？”

        哪里怪了？

        李若虛連忙解釋道：“騎著也不行，很多騎馬的人都會將自己的坐騎當成伙伴。只有踩著才有孤獨感。”

        阿灰叉腰道：“合著你就想被踩唄？”

        阿若虛翅膀一攤：“我都是為了你啊！”

        阿灰瞪他一眼，還是先回了岸邊。然后坐在岸上，將雙腳提出水面再踩在天鵝背部。而后往水里一踩，人直接就站了起來。

        身子繃直了在水里搖搖晃晃，就是不倒！

        不是她的平衡性牛批，而是腳下踩著的天鵝對平衡的掌控是逆天級別。

        李若虛被踩得很興奮，也不管她啥表情了。

        此時他的雙腳都接觸到了池底，連跑帶劃地載著人往前走了幾米，來到第一處下水井口。

        井蓋上有孔，共三個，每個孔的直徑都在十多厘米左右。

        他脖子一扭，一邊維持著上面人的平衡一邊將腦袋插進了孔內(nèi)。

        耳邊有流水轟隆直響，井蓋下的光線變暗了很多，不過勉勉強強倒也可以看清下面的情況。

        水池之下有大片區(qū)域都是空的。只可惜排水管限制了視野的范圍。

        飛流直下，墜落十幾二十米高，落入不知其大的池子里。他通過排水管隱約能看到一截池岸，岸邊聳立著如林的鐘乳石，高度普遍在三四米以上。

        他大體看完第一處，又載著阿灰往深水區(qū)處走出一段距離來到第二處下水口邊，并且繼續(xù)將腦袋插到孔洞里看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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