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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第二天一大早,秦歆就拉著我去吃早餐,食堂熙熙攘攘的人很多,好不容易找到個空位坐下,一坐下來便得知了驚人的消息。

        秦歆說昨晚戚寧晨沒來參加和丁瑩的聚會,一寢室的人坐在那兒都傻眼了,戚寧晨連個為什么都不說,只說不好意思不來了。

        我預(yù)感事情不妙,心里不由緊張起來,“什么?沒來?為什么?”

        “不——知——道!”

        “什么?那丁瑩——丁瑩她——怎么樣了?”

        “還能怎么樣?一晚上都沒怎么說話,把自己悶在被子里。我是無所謂,其他人連說話聲都不敢大了。”

        “那現(xiàn)在怎么辦?丁瑩怎么辦?到底怎么回事?”我不由愁上心頭,眉頭緊鎖。

        在我們這個小圈層,沒有事可以瞞得過秦歆的,再加之我和她之間早已有了深層次的信任度,就打算將昨晚發(fā)生的事告訴她,更何況她的手袋被我弄丟了,在沒找回之前,總得對她有個交代。

        她卻可好,對自己的財產(chǎn)丟失一點也不上心,一心只想知道昨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等我把前因后果講完,她驚得眼珠都快要掉出來,問道:“什么?昨晚戚寧晨和你在一起?他是怎么找到你的?”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路上剛好遇到的。當時我又氣又急,害怕極了,第一次感覺到無助,突然他的出現(xiàn),讓我情緒有些崩潰,我就失態(tài)了……”

        “你們?你們后來怎么了?”

        “后來他就把我送回學校了。”

        “其它呢?什么也沒有?”

        “沒有!”

        “什么也沒說?”

        “沒說!”

        “哎!總感覺你倆怪怪的,猜不透啊!猜不透!”

        我叮囑秦歆事情過了就過了,別再提了,讓丁瑩有什么誤會就不好了。她對我總是一幅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無數(shù)次地說我——“傻”!

        接下來的一周正常開課,關(guān)于那晚的事丁瑩對我只字未提,她與往常無異,像個沒事人一樣,但是我卻能感知到她心中的那根刺,不拔始終是痛的。

        為了避免造成更多的誤會,我沒敢和戚寧晨講話,總是在人多聚集或有任何機會接觸到他的時候,都借口有事躲得老遠。

        又臨近了周末,我的冤家——戚寧溢竟找上門來。他在宿舍門口帶口信說要見我,我躲在寢室打死也不想去,他就找人遞進一張紙條來,“如果10分鐘后見不到你,你的名字將會在宿舍門前的上空響徹云霄!——戚寧溢”

        馬玉芝、李冰菲、秦歆她們幾個嘻笑著跑回來,說她們已經(jīng)幫我偵查過了,那個男的不錯,推搡著我出去見見。我悄悄瞪了秦歆一眼,她應(yīng)該明白什么意思,但她還是經(jīng)不起眾人的鼓搗,一個勁兒地教唆我。

        這次我真的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說不見就不見,直到真的隱約聽見院外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一個機靈,嚇得從凳子上跳起來,汗毛一根根豎得老高,撒腿就往門外沖。

        等趕到的時候還是沒有來得及阻止圍觀,我氣得一把拉住戚寧溢的胳膊就往外拽,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他拽到了樟樹林,他雙手一直叉在褲兜,一臉痞氣,說道:“再不出來,真不知道我還會喊出什么話來?”

        “為什么?為什么?”我一連串的疑問就快化成淚線,“我哪兒招惹你了?為什么老來找我麻煩?”

        “喲,怎么哭了?誒,好了,好了,我最怕女人落淚了,給你!”他順手遞給我一個東西,我故意將臉側(cè)到一邊,不想搭理他。

        “怎么,你的手袋不要了?噢,這是——身份證、食堂卡、零錢、還有一個小本子……”

        “還給我,無賴,你偷看我的東西。”我一把將手袋奪過來,但心中卻暗自慶幸,秦歆的手袋終于找回了,戚寧溢還不算太壞。

        “我就奇了怪了,這一星期你是怎么過的?等著你來找我,等得我都快不耐煩了,你還真能忍。”

        “我人品好,自有辦法,用不著你管!離我遠點,別來煩我就好!”

        “嘖、嘖、嘖,丫頭,這臉翻的是不是太快了?那晚差點沒被你氣死,真不該管你!”

        “你、你、你還好意思說?”

        “怎么,我弟弟沒去接你嗎?”

        “啊?什么?”

        “那天我氣昏了頭,但還是怕你出事,大晚上的,我就給我弟打了個電話,他究竟有沒有去接你啊?”

        我的心突然一沉,雙眼緊閉,不想再繼續(xù)聽下去,打斷他道:“接了!接了!算了,不怪你,如果沒其它事,我先走了。”

        “別走啊,手機號留一個,如果覺得去電腦城或是宿舍找你更方便的話,那以后就到那兒去找你得了。”

        “學生不能用手機。”說完我轉(zhuǎn)頭就要走,他立馬伸手攔住我。

        “等等!說不準以后你有事找我呢?本子里有我留的手機號和□□!”他向我拋出個眉眼,左手伸出的二禪指,指了指我手中的手袋,然后雙手重新插進褲兜,這才悠然自得地轉(zhuǎn)身向校外走去。

        看著他消失的背影,我很是無奈,隨即脫口而出了一句,“謝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說出這句,隱約覺得他做的一些事沒那么簡單。

        待他走遠了,我仍呆站在原地,回想剛才的對話,心亂如麻。一回到寢室,倒頭便睡,實在是太累,想讓大腦放空,可往往總是事與愿違。

        又過了二周,在一個周末的晚上,我從電腦城回來,發(fā)現(xiàn)宿舍大院門前站著一個人,身形有點熟,一襲白色長裙在瑟瑟秋風中飄逸,還是那般熟悉的溫婉。

        沒想到這么快又見到了白菲兒,更沒想到“戚”和“白”會不約而同的來找我。于是我跟著白菲兒去了學校邊的一家咖啡廳,我問她是不是等了很久,她說還好。她問我喝什么,我就隨意點了杯熱飲。

        白菲兒找我的目的,第一感覺就是——戚寧溢,也許她和戚寧溢之間真的有故事。雖然我并不情愿攪合在他們之間,但是誰讓我做了替死鬼,還是那句話,“上天為你安排的每筆交易,都不會那么輕而易舉。”

        雖然她的談吐始終知性,親和力極強,以至于我們聊天的基調(diào)一開始便可以是七分熟,但我們?nèi)灾皇切╅e聊,誰都沒將話題引到戚寧溢身上。

        她告訴我今年剛畢業(yè),目前學校邀請她留校工作。她說這并非她所想,是她爸。她爸是那所大學的黨委書記,結(jié)果就顯而易見了。

        我為她的優(yōu)秀表示出了稍許惋惜,她微笑著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挺有想法的,將來你想做什么呀?”

        “哦,我也不知道,就想去家大公司,或者是自己創(chuàng)業(yè)。

        “丫頭,你倒是挺有志向的!”

        “你怎么也管我叫‘丫頭’,你倆可真像!”

        很明顯,叫‘丫頭’是戚寧溢對我的專有稱呼,按白菲兒的話風,不可能這般隨性,她一定是聽到戚寧溢也這樣叫過我。

        這也許就是聊天的技巧,別人有心搭橋,你就需要聽話聽音,趕緊搭橋過河,要不然你們聊了半天,始終都不在一個頻段上,那后面就真沒什么可聊的了。

        終于把話題引到了戚寧溢身上,可以直奔主題。當她得知那晚舞會我是去幫忙,并不是她想的那樣時,她顯得很平靜,只是莞爾一笑,仿佛早就看出來了什么似的。見她的反應(yīng),我倒是認真起來。

        “白姐,我感覺戚寧溢對你特別緊張,你們之間是不是?”我一邊說一邊用兩只食指相互輕碰著。

        “為這些事情分心,不怕影響了學習嗎?”

        “是——嗯——最近確實煩心事挺多的,只是戚寧溢那家伙實在太可惡了。有時吧,又覺得他挺可憐,就想著幫幫他,省得以后老來煩我!”

        “噗哧!”她忍不住笑出了聲,笑著說道:“他經(jīng)常來煩你嗎?”

        “不是,也不是,只是偶爾。哦,我不是這個意思,千萬別誤會!”

        她微笑著頷首,“對了,你們怎么認識的?”

        “哦,他弟弟是我同學,我們第一次見面發(fā)生了點小不愉快,我是看他弟弟的份上才不和他計較的。”

        “這么說來,你很討厭他了?”

        “也不算吧,嗯,可能,只是覺得他其實也不算太壞,看在他弟弟的份上就算了,能幫就幫吧。”

        “噢!這么說,你喜歡他弟弟?”

        我吃了一大驚,咬著唇、眼睛瞪得老圓,連連擺手。

        “傻丫頭,逗你玩的!寧溢的個性我很清楚,你幫不了,也改不變了什么。”

        她的語氣很深沉,我雙手托腮,兩眼期許地凝視著她,一副洗耳恭聽的表情,終于在我嘟嚕小嘴的努力下,弄清了前后的原委。

        “寧溢和我是大學同學,那時的他陽光、幽默、可愛的像個長不大的大男孩。只是學習成績不太理想,當時上大學還是他爸托的關(guān)系。可能在別人眼里他玩世不恭,不夠成熟,但那只是別人不了解而已。當然,他也不是一個那么容易讓人懂的人。但偏偏這樣的一個人走進了我的生活,我倆很快便確定了戀愛關(guān)系。那一年,我們感情很好,他開始發(fā)奮圖強,還在全國大學生計算機比賽中取得了省級第二名的成績。”

        “哇!挺好啊!那后來怎么樣了?”

        “后來,我爸知道了,他態(tài)度很強勢,堅持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我沒有告訴寧溢我的壓力,只覺得如果多給些時間,就一定能說服我爸接受他。所以,我就這樣周旋在他倆之間。為了先穩(wěn)住我爸,我答應(yīng)了他安排的相親,一個博士生,那是他理想的人選。結(jié)果不湊巧,正好撞上了來找我的寧溢。”

        “啊!什么?他那么傲的性子,那么愛面子,肯定要氣炸!”

        “是啊,雖然他表面沒對我發(fā)脾氣,但卻什么話也不說,也不聽我任何解釋,只是提出分手時的樣子很灑脫。”說到這時,她的語氣低沉了些,淚水在眼眶中有些醞釀了,白皙的手指輕挽起額前的一束劉海,微低了頭,視線呆滯地落在桌上。

        “他怎么能這樣?總得給別人解釋的機會吧?”

        “這就是他,自信時不可一世,挫敗時不堪一擊。自那以后,他就常去各個系認識女生,隔段時間就換女友,成了學校里有名的人物。”

        “哎呀!難怪!”

        “難怪什么?”

        “難怪他來找我?guī)兔α耍暶h播啊,周邊的美女還有誰愿意幫他的?不過,話說回來,戚寧溢這家伙真是愚蠢至極,這是欲擒故縱嗎?還是故意在氣你?這么幼稚!”

        “誰知道呢?但我不怪他,是我的問題,等想挽回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我確實還不夠了解他。”

        “白姐,如果他不能及時清醒,你有什么好內(nèi)疚和惋惜的?”

        “兩年了,我心里的這個坎一直沒法過去,只是想在臨走前和他道個別,可惜,我們連在一起好好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你要走了嗎?”

        “嗯,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去美國留學,這也是我爸唯一同意的。”

        “什么時候走?”

        “下個月。”

        “這么急”

        “嗯,我的手續(xù)都辦好了,希望出國后給自己一個全新的生活。”

        “那什么時候回來?”

        “計劃三年,也不好說,也許就不回了。”

        “那你這次找我,是不是需要我?guī)兔θァ?

        “我想,應(yīng)該沒這個必要了。”

        我說了很多對未來祝福的話,但心中很想問的卻是,“白姐,離開了一切就都會好了嗎?”這句一直沒好問出口。

        直到把她送走,心里總隱隱覺得不是個滋味,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了,總覺得白姐如果不是來找我?guī)兔Γ菫楹胃嬖V我這么多?如果我真是戚寧溢的女朋友,難不成只是來交代個后事?用秦歆的話講“猜不透啊!猜不透!”

        我想多半還是應(yīng)該不死心,至于談話的對象和目的是可以根據(jù)現(xiàn)場情況及時做出判斷和調(diào)整的。如果我是戚寧溢的女友,就囑托幾句好好照顧多多激勵的話;如果不是,就只當是排解一下自身郁結(jié)煩悶的心情罷了。

        哎,無論如何,我還是不住嘆惜眼前這對有情人為何要這么遺憾的錯過?又煩亂自已被莫名參合其中,生活學習被攪得一團糟。戚寧溢不是留了電話給我嗎?有時想干脆把心一橫,直接打電話把他約出來說個明白算了。

        但人越是向真相邁進一步的時候,事情往往不會是你想得那般,可以用最簡單最直白的方式去解決。相反,錯綜復雜的情境讓人千頭萬緒,很難理得順,但不理順,始終又是不會甘心的,如果非要理順,那就靜待時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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