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瑞王婚禮(三)
再次見面,身份改變,使得二人見面得先行禮,不再似從前那般隨意,禮數(shù)周到,不讓人抓住錯處。
成為皇室的一員,戚琉羽提早半月學習皇家禮儀。
和沈清菱學的內容不同,戚琉羽身為王妃,她需要學習的東西可不止這些,今后諾大的王府由她管家,云宥余名下的產(chǎn)業(yè)也需要她打理。
京城第一才女,戚琉羽的聰明才智勝任王妃這個位置,搓搓有余。
沈清菱到覺得有些大材小用了。
時代不同,戚琉羽如此才華,若是放在現(xiàn)代社會,一定能發(fā)揮到極致。
小小宅院,困住太多人,禁錮了多少鮮活的生命。
丈夫的責任和擔當,希望云宥余能記住今日的誓言,今后對戚琉羽一直這么好。
若是轉頭就忘,一紙休書不算什么難事,只要云逸天肯批下。
入座,沈清菱四周尋找云痕身影。
云痕沒來,厲婕妤也沒來。
不只是他們母子倆,還有許多嬪妃沒到場。
品級都不低,是不想來,還是沒收到邀請?按道理來說,厲婕妤極少與人交惡,應該不會出現(xiàn)沒被邀請的情況。
難不成是為了照顧云痕,所以厲婕妤無法離開?這個解釋勉強能接受,沈清菱琢磨著,嘉妃沒少讓更多人來才對。
人多熱鬧,宮宴人多,證明母子二人的好人緣,這次宮宴還能聯(lián)系到宮外一些世家夫人。
從家眷入手,豫妃已經(jīng)開始四處尋找目標,有說有笑的,酒杯里的酒倒一次空一次。
交際能力好的人,如同豫妃這般,在宴會上越放得開,越容易融入到其他人之中。
物色一個好的女婿,得把每一個目標都抓牢了,不能放過任何一個。
云琪自己不著急,豫妃著急得狠不得明日就把女兒嫁出去。
豫妃的心情可以理解,是不是有點太急了?
沈清菱湊過去悄悄聽著,可不是她說,感覺豫妃狠不得云琪趕緊嫁出去。
“豫妃娘娘,緣分記不得,如今瑞王殿下已經(jīng)成婚,接下來不知是哪位皇子得了封號。”
比起公主,有封號和身份的王爺,可要比成為駙馬更有面子。
駙馬無法入朝為官,可王妃不同。哪怕是個側妃也好,能得到王爺?shù)钠珢郏醺锏囊磺羞不都是得寵的人說了算?
幾位夫人家中都有女兒,就等著豫妃說說,跟她打聽消息,看看哪個皇子能成為下一位封王的幸運兒。
就云逸天那多疑的性格,真不好說啊。
兒子那么多,出色的就那么幾個,沒有能力到朝堂里,能有什么大作為呢?
無非是多領些俸祿罷了,吃公糧又不出力,賴皮的人云逸天可要不起。
朝廷養(yǎng)不起那么多的閑人,多少也得為朝廷作點貢獻,當他真是個傻子,隨意夸兩句好話就給人賞賜,他又不是沒有腦子。
帝王一言值千金,云逸天端坐在高位上,看著其余人開始交頭接耳,一個勁兒的喝悶酒也不是事兒,得找點樂子才行。
“小程子,去把云殤叫過來,那小子死哪兒去了?”
人群中搜尋一圈,程公公彎腰行禮,“回稟陛下,殿下正與人說話呢。”
“去把他叫過來,朕有事情要交代他。”云逸天有些不耐煩。
兒子的婚禮,就該熱熱鬧鬧的,強顏歡笑不是云逸天的強項,程公公把云殤找來,總算有個能和自己說話的人。
“父皇有何吩咐?”
“云殤,你看你五哥的婚禮如何?”
知道是給自己挖坑,云殤不得不給出一個完美的回答。
“父皇,五哥的婚禮自然是盛大隆重,兒臣雖然仰慕,當也知道有些東西不是兒臣肖想得了的。”說得十分誠懇,可云殤心里忐忑不安。
父皇一直陰晴不定,他心情好時,做什么都是對的。心情不好時,才對的事情也都是錯的。
他是皇帝他說了算,云殤說了不算,目前他認為最合理的解釋,也不知能否過關。
今日五哥婚禮,本該是熱鬧喜慶,可他為何覺著父皇心情欠佳?
是身體抱恙,還是有人惹父皇動怒了?
揮了揮手,云逸天讓云殤回到座位去,“行了,回去吧。”
莫名其妙,云殤作揖行禮,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身旁的人立刻湊上去問。
要知道皇帝的脾氣可不是一般人能捉摸透,云殤被叫去談話,現(xiàn)在回來,正好詢問皇帝與他交談何事。
沈清菱也好奇。
自己和云殤一共有兩面之緣,也算是認識了,沈清菱拿了自己的酒杯來到云殤前面,直接開口問。
“沒什么大事,問我五哥的婚禮如何。”
沒了?沈清菱疑惑的撓撓頭,搞不懂云逸天的腦回路。
一會兒是賢明的帝王,一會兒是令人厭惡的父親,另外一面則是奢靡無道的帝王……沈清菱懷疑云逸天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為何他的性格總是陰晴不定?
好的時候特別好,壞的時候讓人恨得牙癢癢,真是一個怪人。
瞧著云痕沒來,也沒人跟自己嘮嗑,戚琉羽得跟云宥余招呼客人,一個人待著也是無趣,沈清菱來云殤這兒。時不時聊上幾句,好歹還能打發(fā)時間。
除了吃,就是看表演,實在無趣得很。
今日的主角忙得腦袋嗡嗡的,終于把所有流程都走完,能有自己獨立的時間,云宥余累得使不上勁兒,早早熄滅蠟燭。
回到春禧殿,沈清菱讓玳瑁打包了不少好東西回來,給大家分了吃當夜宵。
宮宴上沒出現(xiàn)的云痕,準時出現(xiàn)在春禧殿內。
依舊不走尋常人,即便春禧殿偏僻,云痕還是習慣走屋檐進來。
“喲,挺豐富的嘛!老頭兒還知道心疼人,他那么好面子,給出來的果然都是好東西。”
山珍海味,吃到嘴里都不是滋味,云痕耍嘴皮子的功夫不錯,可他不太會隱藏自己的情緒,看上去很憂郁。
眉毛始終都是蹙著的,仿佛心里裝了一籮筐的心事。
“怎么了?”東西好吃,但吃的人心情不好,再美味也都不是滋味。
尋得一個發(fā)泄口,云痕忍不住向沈清菱訴苦,又怕失了面子,看向身后幾位宮女。
“行了,這里不用你們伺候,先回去歇會兒。”
“是。”
人都走光了,云痕這才放心大膽開始講述。
嘉妃邀請了厲婕妤,云痕也想帶著母妃一起去,他今后不一定能有這樣的機會見到如此盛大的婚禮,想讓母妃看一看,想像成他的模樣,心里也能安慰些。
“所以,婕妤病了?”
云痕點頭,“太醫(yī)那邊說不準是什么病,太醫(yī)院好幾位太醫(yī)一起診治,都沒有一個明確的結果。過去是幾日了,母妃時醒時睡,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要離開我。”
緊蹙的眉頭在這一刻得到釋放,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此刻眼前是他在宮里唯一能信任的人,云痕把最近的苦楚說與她聽。
釋放出內心的壓抑,心里好受多了。
太醫(yī)說從前沒有類似的例子,舅舅已經(jīng)開始尋找宮外的大夫,只要能治好母妃,讓他做什么都愿意。
“別擔心,一定能找得到的。太醫(yī)長久以來都在宮中待著,接觸到的病例自然沒有民間多,在宮外找大夫這條路行得通。看開一些,人有生老病死,或許是婕妤娘娘過于擔心你,自己累倒了。”
好人有好報,希望厲婕妤能挺過這一關。
未來還沒有很多美好等著她去發(fā)現(xiàn),別太快睡著,她的兒子還沒封王,還沒像云宥余那樣出人頭地……
不知為何,沈清菱心里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礙于云痕在場,她不敢開口,怕傷了他的心。
在別人傷口上撒鹽,是最招人厭惡的做法,云痕現(xiàn)在需要的是有人能寬慰他,讓他得到更多的力量去應付今后發(fā)生的意外。
厲婕妤病倒,云痕得趕回去照顧她。
人走后,沈清菱讓玳瑁明日去一趟太醫(yī)院,把方才云痕說的那幾人叫一個過來。
“郡主,隨意一個都可以?”
“嗯,”大醫(yī)院指不定資源共享,“隨便一個就可以,讓他們人過來,我有事情要問他們。”
沒有現(xiàn)代儀器精準找到病因,太醫(yī)院那么多的太醫(yī),總會有一個能治好厲婕妤,沈清菱相信功夫不負有心人。
雖和厲婕妤見面不過幾次,她身為云痕妃母妃,自己又是他的朋友,不能在如此重要時刻不出手幫忙。
多少能幫上點,若是需要名貴的藥材做藥,沈清菱可以替他到皇帝面前說上一說。
自己的妃子生病了,云逸天總得有點表示吧?
翌日,太醫(yī)起了個大早,趕著來到春禧殿。
太醫(yī)院有每一位主子的藥方,記錄存檔。在出發(fā)前,他特地去找了郡主的藥方,上一位太醫(yī)寫的藥方只是一些不身子的藥,應當不會是什么大病。
專門起了個大早,沈清菱為太醫(yī)備好茶。
“參見郡主。不知郡主有哪些病癥,請告知老夫,老夫好對癥下藥。”
從前都是張?zhí)t(yī)負責春禧殿,他是頭一回來,春禧殿還真是別有一番天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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