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欺瞞
誰要是敢不給他送食物,餓死他,就等著接受神的懲罰吧。
慕容澤說到做到,從前不少人不信邪,最后都遭到神的懲罰。他倒是要看看,哪個不怕死的,居然敢在他這兒撒野。
“也是,辟谷太折磨人了,方才的包子可還合胃口?”幸虧廚房準備了不少,慕容澤來得突然,沒點準備還真拿不出手。
人也見到了,肚子也填飽了,皇宮沒什么讓慕容澤留戀的,臨走的時候,折下院子里一株梅花。
從御花園挪到春禧殿,可費了不少功夫,還得有人專門看著,老頭兒對沈清菱可真好啊!
“郡主不必相送,本座今后有機會還會再來。”希望日后能見到更有趣的沈清菱。
離開皇宮,慕容澤一路上算著沈清菱的運勢,依舊是同樣的答案。
怎么回事,為何他算不出沈清菱的未來?
再試了一下其他人的生辰八字,星盤能顯示出來,唯獨沈清菱不同。
過去和未來,一概不知,又或者,是她刻意隱瞞?
“來人,去查一查郡主的來歷。如何來到皇宮,又是何人找到她的,最好把人找來。”他要親自詢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從面相上看,沈清菱和云逸天的命格十分相似,都是帝王級的面相,可宣王當真沒有任何紅顏知己。
若真是有,那沈清菱的母親又是何人?
愛慕云逸霖的女子不少,或許是酒后亂/性,云逸霖自己沒有記憶,而對方卻……咳咳,不排除這種可能,否則不可能會和長公主生得一模一樣。
兄弟倆均為太后所生,一旦證明沈清菱和云逸霖有關系,那她和云逸天的面相相似就成立。
皇家的血統擺在那兒,若說沒有關系,反倒牽強了。
祭祀提前舉行,慕容澤還得回去做好準備。
提前就提前吧,好在老頭兒還有點良心,知道讓人送來經費,要不然慕容澤真得鬧一場。
別看大祭司很富有,實際上是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春禧殿送走客人,又迎來另外一位客人。
許久沒來,軟軟圓溜溜的大眼睛警惕的看著云痕,像是在看陌生人一般,擋在沈清菱面前,對著云痕不停地揮舞自己的小爪子。
“婕妤娘娘可有好些?”把軟軟抱在懷里,知道云痕怕貓,等會兒軟軟要是使性子把人抓傷,她可賠不起。
怎么著也是個皇子,身份地位就比自己高,沈清菱可不愿意得罪。
瞧著小畜生還一副張牙舞爪的模樣,他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跟一只小貓計較,顯得他特別沒有氣度,居然跟一只貓置氣。
完全沒必要。
“完全沒有氣色,偶爾醒來也都是在發呆,已經漸漸忘記我這個兒子了。”
頹廢的語氣,讓沈清菱感覺到云痕內心的悲傷之意。
母親生病,太醫院所有的太醫出手,都沒能查找出原因,怕是云痕內心已經散失希望了吧。
醫學不發達的年代,一旦生了“怪病”,就只有等死的份。
沒有其他治療方案,只能靠著湯藥一點點吊著一口氣,沈清菱至今不敢去看厲婕妤,擔心自己見過之后,會一直記在心里。
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只找苦命人。
惹上這般無妄之災,如今能做的,難道真的要寄托于所謂的神明?
沈清菱對慕容澤并不信任,若是能找到回現代的通道,或許厲婕妤能得到更好的治療。
寄托于神明的做法,是最愚蠢的。
祭祀提前,此事云痕知曉。整個皇宮都傳遍了,他若還不知道,那些個線人豈不是白干了?
“剛才有人來過?”還是坐在同樣的位置。
鼻尖嗅了嗅,可不是云痕鼻子靈,那人身上的味道著實重了些,和沈清菱屋內的熏香格格不入,容易辨別出來。
沈清菱喜歡花香果香,內務府送來的木炭全是梨花木,燃燒時會有一股淡淡的梨花香。玳瑁還會將夏日里曬干的花朵丟到炭盆里頭,香味更加濃郁。
“狗鼻子都沒你這么靈,是大祭司來過,不過他好像很奇怪。”
尋常人不會見面就問人家的生辰八字,媒婆除外。
要不是大祭司的身份擺在那兒,沈清菱還擔心慕容澤拿著自己的生辰八字去干壞事。
常年閉關在暗室,怪不得屋內有一股檀木香,大祭司最愛的就是檀香。
云痕有幸見過一回,那人身上的檀香十分濃郁,卻又不會讓人覺得過分難聞,反倒有一種令人凝神靜氣的效果。
“為何覺得奇怪?大祭司在翼國可是被奉為神靈。”云痕看著沈清菱眼神有些許怪異。
通常的翼國人,不大可能會對大祭司不敬,或是不認識大祭司。
除非,她不是翼國人,所以對大祭司一無所知。
手里的暖爐溫度降了些,沈清菱順手交給玳瑁,沒注意到云痕眼神里的懷疑。
“他問我的生辰八字,給我算了一卦之后,卻又不說出卦象的內容。”算命先生好歹也能編出一點內容來,慕容澤一句話也不說,卜了兩次卦,沒一次開口道出卦象內容。
是她命中有劫難,還是慕容澤根本就不是那塊料,編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
能讓大祭司卜上一卦,不知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沈清菱居然覺得怪異?
“或許,是天機不可泄露?”云痕有幾分疑慮,除非沈清菱不是翼國人。
瞧瞧,慕容澤肯定用這句話忽悠過不少人,連云痕都這么說,沈清菱覺得自己猜得沒錯。
強撐著馬甲不想被人發現,可惜狐貍尾巴已經露出來啦。
沈清菱:“從前他也這么說過吧,人人都敬畏的神,其實只是一個凡人而已。要真是神,為何算不出我的過去和未來?”
未來難度大一些,算不來沈清菱可以理解,那過去又是怎么回事?沈清菱還想著讓慕容澤好好瞧一瞧,她可不是這個時代的人,見識過許多他沒見識過的事物。
“你怎知他只是一個凡人?我年幼時,大祭司就是這幅模樣,我長比母妃高出不少,大祭司還是這幅模樣。你說他是凡人,你可知他如今的歲數?”
果真不是翼國人。翼國人人都知道,大祭司最厭惡的一件事,就是別人詢問他的年齡,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歲數。
云痕的話把沈清菱給嚇住了。
不知道自己多大歲數,豈不是真的做到長生?怎么回事,這個大祭司,到底是人是鬼?
“我聽不太明白,你年幼時,他就是這幅模樣?”
云痕給她明確的回答。
他也很納悶,當真有長生不老之人么,鏡子里的自己卻告訴他,或許大祭司是在修煉某種特殊的功法,所以才能長生。
正因如此,云逸天追求長生,有慕容澤這么一個人在,很難不讓人相信啊。
一個帝王,追求長生以此永固江山,道理沈清菱曉得,但理解不了。
“實話說,你應該不是翼國人吧?”緊盯著沈清菱,看看她有什么反應。
心里咯噔一下,沈清菱有一種被人偷窺的即視感。
“為何這樣說?”鎮定,鎮定,她不能自亂陣腳,否則真要被云痕這小子給騙了去。
明知故問,云痕暗笑道,“只有其他國家的人,才不知道跟大祭司有關的事情。而你,一點兒也不知道,要蒙過去也得先打聽打聽。在翼國,上至老年人,下至孩童,每個人都知道,為何你不知?”
“我……”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這事兒還真不好解釋。
直說?沈清菱怕云痕把自己當作怪物。
大祭司或許會相信自己說的話,就他那套神神叨叨的一套,或許能相信她的說辭。可云痕不是,可能還不信這些,今后怕是會把她當作怪物來看待。
“我失憶了,記不起從前的事情……”
“別騙我了,要真失憶,為何進宮那會兒不失憶,現在才失憶?沈清菱,你覺得我是傻子是嗎?”當他是傻子很好騙是嗎?云痕郁悶得很。
到達不了怒不可遏的地步,云痕不斷地勸誡自己,莫生氣。對沈清菱的身世之謎,從前不過問,沈清菱不說,他今后也不會問。
云痕氣的是沈清菱不誠實。
他們認識那么久,為何沈清菱要欺瞞自己?還當他是朋友嗎?
“沈清菱,你的心是捂不熱的么?相識這么久,你還不信任我?你我知曉對方許多秘密,這點都得瞞著我?”說起來惱火得很,明明是隊友的關系,沈清菱還選擇隱瞞自己。
不信任他是么?還是說,他是個不值得信任的人?
頭一次見面的人,她可以輕易告訴對方自己的生辰八字,卻對自己隱瞞,被揭穿還選擇隱瞞。
再和善的人,遇上這樣的事情,如何控制自己心中的怒火?
控制不了。
“我,不是不想說,是怕你聽完后,覺得我是在騙你。”什么宣王的遺腹子,不過是云逸天給她尋一個合理的理由,留在這座富麗堂皇的皇宮里。
她跟宣王完全沒有關系,不過是為了留在宮中一個說辭,只有沈清菱知道自己來自何方。
“騙我也好,至少你在乎我的感受,而不是欺瞞我。”不給沈清菱反駁的機會,云痕只想親耳從她口中聽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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