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鐲子和玉簪
得先找到下毒之人,或是找到毒藥師。
張?zhí)t(yī)提議找到毒藥師,是想著用以毒攻毒的方法,另外一種毒藥去試探厲婕妤體內(nèi)的毒。
雪奇草能保住厲婕妤的性命,在毒未完全解開之前,春禧殿不能斷了雪奇草。
皇宮內(nèi)所有得雪奇草都在這兒,若是有更多需求,必須向西域其他國家尋求。
沈清菱擔心雪奇草不夠,若是在此之前沒能找到毒藥師,就怕厲婕妤支撐不住。
“別擔心,雖然本座無法解毒,但這毒藥師肯定能找得到,只要你肯出高價,魚餌夠肥美就會有魚兒上鉤。”慕容澤安慰道。
辦法總會有,只要有恒心。
長嘆一聲,沈清菱知道他這是好意,“但愿如此,婕妤的身體現(xiàn)在是看著不錯,可底子虧空太久,要是吸收不了就怕身子垮了!
每日每夜都在消耗體能,厲婕妤無法吸收太多的營養(yǎng),哪里經(jīng)得起這樣的消耗啊?
煲湯確實起到作用,但對于厲婕妤虧空的身體來說,短時間內(nèi)有效,長此以往,還需要尋找到更妥帖更有效的方法。
靜脈輸液,是沈清菱能想到最直接,對厲婕妤身體補充營養(yǎng)的方法。
不需要經(jīng)過其他器官,直接進入體內(nèi),由體內(nèi)吸收消化。
現(xiàn)代社會哪里尋找到輸液器?吊瓶都沒有,沈清菱也沒那個技術啊。
美人臥病在床,看到厲婕妤蒼白的小臉,慕容澤想起從前那個陽光明媚的少女。
和太后之間的恨,種子早在多年前埋下,慕容澤每年都會忘記一部分事情,可關于皇后的記憶,每一件事他都深刻記在腦海里。
慕容澤能出手幫自己,沈清菱很是感激,他和太后之間發(fā)生的事情,她不過問,也沒興趣去聽他們上一代人的恩怨。
說太后是老太婆,可仔細算算,慕容澤的年紀比太后還要大,他才老呢。
年紀增加而已,在慕容澤的世界里,沒有春夏秋冬,何時興起何時出關,游玩天下大好河山,有人好吃好喝的待著就行,別無他求。
“這段時間你要辛苦些,這幾個鐲子就當是本座送你的。這厲婕妤是皇后的故友,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本座不能對她視而不見。”
錦盒內(nèi)放置了幾個翡翠鐲子,水頭特別好,沈清菱對這方面沒有研究,只覺得好看,價格應該都不低。
大祭司出手,要么沒有,要么就得是高價格的東西,要不然怎能配得起他這樣高貴的身價呢?
瞧著沈清菱一臉平靜,慕容澤以為她是在嫌棄這些鐲子。
上不了臺面是真的,跟云逸天給她的東西相比,哦不,簡直沒法比。
云逸天把她當閨女寵,好吃好喝的供著不說,她用的東西,還有這春禧殿,可都是用金子堆砌起來的,瞧不上他的東西慕容澤能理解。
“以后也不知誰能娶了你,那可真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边^五關斬六將,要不老頭兒肯定舍不得放人。
云痕一踏進門,就聽見了這么一句,將東西放回屋里去,再次回到剛才帶過的地方聽著。
不走尋常路的他,就在在屋檐上待著。
下雪了,依舊妨礙不到慕容澤耳朵的靈敏度。
抬眸,與屋檐上的人對上眼,慕容澤知道他是何人,卻不開口斥責偷聽之人。
想聽就聽吧,能出現(xiàn)在春禧殿,定不會是等閑之輩。
落了一身的白雪,云痕每次溜出宮,都得偽裝一番再走,不太可能會被認出來。慕容澤只當他是老頭兒派來保護沈清菱的人,對她可這關心。
要是從前也這樣關心他的妻女,母女現(xiàn)在還好好活著。
切,彌補得多,又不能回報到她們身上。
慕容澤不反對云逸天對沈清菱好,他過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其他人對沈清菱好,無所謂。
被看了一眼,云痕動都不敢動。
大祭司的威壓,什么都沒開口,可云痕卻感覺到巨大的壓力,邁不開腿,待在這兒等人走了再說。
“是嗎?好說,別人要娶,我還不一定嫁。世人都太膚淺了,女孩子就一定得要嫁人生子?”好好搞事業(yè)不行么?沈清菱覺著獨立自主,才是這個世道最好的選擇。
人生地不熟的,相信別人還不如信自己,只有自己最可信。
玳瑁給倆人送來幾碟點心,這大祭司一來,廚房又得忙活了。前后廢了半個時辰,整出這么幾樣來招待客人。
嘴巴叼的人吶,就得整點新奇的東西,要不然你都治不住他的嘴巴。
每一盤子里的點心,精致得如同真實的一般,用面粉捏出各種各樣的照型,實在可愛得很吶。
“喲,把我當小孩子哄啊?”倒也不錯,至少在他的生命力,從來沒有人待他這樣。
人人都道,他慕容澤是神的化身,神也是人,只不過做到了神一樣的境界。其他人如果也能獲得長生,或許也會如他一般,被人擁戴成為“神”。
神的力量不可預測,慕容澤一向被人擁戴,生活的一切都是最好的。真心待他的人,少之又少。
將心比心,慕容澤知道他們對自己好,目的就是為了能得到神的庇護。
知道自己不是神,哪里來的庇護?
是會一些通靈之術,可到底不是真正的神,慕容澤心里清楚得很。他們待他為神明,慕容澤卻并不能給他們帶來希望,更多的,是失望。
為何會有長生之術,慕容澤自己也說不清楚。
若能明白,他寧愿無法長生。
好好享受這個世界的美好,短暫且美好的生活,是他最渴望的。
親情,友情,愛情,統(tǒng)統(tǒng)都離開他。
每當見到他人之間的交往,或是手挽手走在街上,或者是相互依偎著看天邊的云霞。亦或者是相互扶持的辛勤工作著,為一家?guī)卓诘纳钆ぷ鳌?
羨慕別人的同時,別人也在羨慕慕容澤。
輕而易舉擁有翼國至高無上的權利,更別說慕容澤長生一事,一直都是這幅模樣,誰看了不心動?
各自有自己羨慕的地方,沈清菱就不一樣,她想回家。
回到那個有鳴笛聲,有電視電腦,有薯片冰淇凌的社會。
慕容澤離開后,云痕才從屋檐上下來,雪地里打滑,云痕一下子跪在地上,慣性用手掌支撐自己的身體,與冰冷的地面接觸時,手掌被磨出血來。
“你怎么在上邊?別和我說,剛才你一直都待在上面?”好家伙,也不怕把自己凍死。
脫下身上的披風披在云痕身上,扶著云痕的手,到邊上的臺階坐下查看傷口。
冰錐在手掌上劃了幾道口子,鮮血流了沈清菱一手,玳瑁拿來淡鹽水和紗布,“先清理傷口,等會兒讓張?zhí)t(yī)看看!
先成的太醫(yī)在這兒,不用白不用,張?zhí)t(yī)給云痕看過后,隨手掏出一瓶藥膏遞給云痕。
“外用,盡量少碰水,冬日里難受得癢,也別去撓它,否則會留疤痕!
“男人,留點疤怕什么。”云痕也不墨跡,直接把藥膏抹在傷口上,疼是疼了點兒,管用就行。
沈清菱:“到里面去坐,屋里有炭火暖手,厲婕妤那兒我得去一趟,你歇會兒再過來!
“好!
事事有回應,沈清菱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善良,可靠。
兜里揣了一支玉簪子,都說女子愛美,云痕想著給沈清菱買點首飾送她,她一定會很高興。
可父皇給了她不少好東西,她什么都不缺。
下屬想著送給姑娘的東西,什么都比不上親手做的,云痕讓人尋到一塊美玉,找了一位老師傅學了幾天,學得倒是有模有樣。
算不上多精致,包涵了云痕所有的心意,希望沈清菱會喜歡。
到底要不要送出去?沈清菱會不會拒絕?
云痕不敢確定。
糾結了一宿,云痕始終找不到一個恰當?shù)睦碛,將玉簪送到沈清菱手里?
畫上歲寒三友的屏風,沈清菱的披風還在上面掛著。
要不,借著將披風還回去的功夫,把玉簪送給她?算了,等母妃好了之后再送也不遲,到時母妃能跟著一起勸她收下。
打定主意,云痕將披風從屏風上拿下,披風上還帶著一股淡淡的花香,是沈清菱身上的味道,不知何時沾染上。
很好聞,尤其湊近了聞著,仿佛見到了春日里百花齊放的盛景。
多種花香混合到一塊,十分淡雅的味道,云痕不確定有哪些花兒,但能確定,沈清菱很愛花。
到了春天,院子里種植花兒全都開放的模樣,該有多美啊。
敲開沈清菱的門,云痕拿著披風來還給她,是玳瑁開的門。
“郡主還睡著,殿下這樣早起,是有要事離開?今日張?zhí)t(yī)打算給厲婕妤針灸,殿下留下來的好!
針灸之術,據(jù)說能驅走體內(nèi)的邪火,云痕知道這種治療方法,答應留下來陪著厲婕妤。
玳瑁把披風收好,關好門,跟著云痕來到厲婕妤的房間。
只有一墻之隔,夜里厲婕妤醒來鬧出動靜再大,也沒能把沈清菱吵醒,睡得可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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