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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第157章 晉江獨發(fā)


幾日之后便是殿試的日子,  沈漣和慕青他們一早上起來就在整理自己的衣服,確保自己的身上沒有任何不和禮數(shù)的地方之后,他們便一同乘著馬車去了皇宮。

        林小九站在門口盯著沈漣離開的馬車,不知道為何總覺得有點空落落的,  不過很快他便打起了精神來。沈漣在為了他們的未來努力,  他自己也需要開始打算了。

        林小九覺得自己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做吃食了,  上次他去擺攤的時候也稍稍了解了一下這里的風(fēng)土人情以及食客的口味。眼下,他雖然還是想去擺攤,  卻不會像上次那般不管不顧的去了。

        林小九覺得自己得好好想想,想想日后怎么做,  才能將自己的廚藝發(fā)揚光大,卻不會引發(fā)大的矛盾。

        林小九想到這里,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嗤笑了一聲,  隨即搖了搖頭,“不管怎么樣,  這些都是后來的事了,眼下最要緊的事便是等著沈漣的成績,  還不知道沈漣如今能分派什么官,  又或者能去做什么事,他在這里就把店鋪的事情想好了,未免也太早了一些。”

        旁邊的丫鬟聽著他在這里自言自語,  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只不過也不敢多說些什么,只能靜靜的陪著他。

        片刻后,林小九像是回過了神來一般,朝著跟在身邊的丫鬟道:“走吧,  我們回去。”

        丫鬟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就要把他往屋子里領(lǐng)。

        在轉(zhuǎn)頭的瞬間,林小九又朝著沈漣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心里卻是在思索著,待會兒要做些什么菜等他們回來,也算是為他們這幾天吃不好、睡不好給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了。

        另一邊,沈漣和慕青、柴源偉他們正坐在馬車上,沿著管道晃晃悠悠的朝著皇宮的方向行進著。

        距離皇宮越近,慕青和柴源偉的反應(yīng)越發(fā),甚至已經(jīng)影響到了旁邊閉目養(yǎng)神的沈漣了。

        沈漣一眨眼,看見的就是旁邊抖得格外厲害的柴源偉,他視線上移,只見平日里素來開朗的柴源偉,此時正咬緊了自己的牙關(guān),仿佛要去闖龍?zhí)痘⒀ò愕纳畛痢?

        沈漣沉默了一下,隨后扭頭又看向了旁邊的慕青,只見他雖然沒有柴源偉表現(xiàn)得那么緊張,可是也是陰沉著一張臉,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沈漣:……

        沈漣覺得既然他們都是自己的朋友了,自己也有義務(wù)提醒一下他們,于是直接開口道:“你們不要那么緊張,這次過去,只是走個過場而已。不管過還是不過,皇上都不會革除你們的進士身份的。”

        沈漣的一番話直接將柴源偉和慕青的目光給吸引了過來。

        慕青這才發(fā)現(xiàn),眼下的沈漣比起緊張的他們來,簡直就沒有任何的變化,他就像是過來這里郊游,隨帶著吃個飯的一般。

        “你,你怎么不緊張啊!”慕青還是忍不住問了。

        沈漣透過車窗的縫隙,看著外面逐漸接近的大門,輕輕的勾起了唇角,然后道:“或許是知曉,很快就會回去,所以才不會覺得緊張。”

        再一個不能說的就是,沈漣上輩子在這座皇宮里來來回回走了那么多趟,對這里的路線已經(jīng)閉著眼睛都熟悉了,又怎么會因為上面那個也很熟絡(luò)的人而覺得懼怕。

        沈漣話音落下的瞬間,馬車就停了下來,緊接著便是車夫傳進來的聲音。

        “公子們,皇宮到了!再里面點,我們就不能進去了,得麻煩你們下來自己走路了。”

        “我們知道了。”沈漣沖著外面應(yīng)了一聲,然后又看向還有些呆愣愣回不過神來的好友道:“別擔(dān)心,很快我們就能回去了。那時候,小九會做好熱氣騰騰的飯菜在家里等我們的。”

        只要一提到林小九的飯菜,柴源偉的嘴邊就下意識的流口水,頓時他原本緊張的心情,一下子就緊張不起來了,他朝著沈漣狠狠的一點頭,“嗯。”

        慕青也被這樣的氣氛感染了一些,朝著沈漣狠狠的點了點頭,應(yīng)道:“我知道了。”

        沈漣看著他們也笑了。

        三人一起下了車,在入口處驗證了身份,隨即朝著大殿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一路上,有不少和他們同一個方向而去的進士們,其中有老有少,臉上的表情各異,只是他們看著那面前宏偉的宮殿,臉上的神色中皆帶上了幾分渴望。

        沈漣走到了那金碧輝煌的大殿之前,看著這上輩子走過了許多次的臺階,眼神中的神色晦暗不明。他這輩子終于還是走到了這里,只是卻是以另外一種方式。

        在眾多戰(zhàn)戰(zhàn)兢兢前往大殿的進士當(dāng)中,有兩個距離沈漣不遠的人,此時正盯著沈漣的方向,一人的眼里充滿了難以置信,一人眼里充滿了憤恨。

        原先空蕩蕩的大殿,在今日放滿了上百張桌子,越是名次靠前的,越是離最上方的龍座近。

        在進來之后,他們這些進士們在旁邊太監(jiān)的幫助下依次找到了自己該在的位置,然后默默的站定,等著接下來出場的皇上。

        在進士們?nèi)既肓藞鲋螅恢滥抢飩鱽砹艘宦暰薮蟮溺婍懀o接著便是太監(jiān)們尖銳而刺耳的聲音,“皇上駕到!”

        在這聲音響起的同時,在場所有的進士們,紛紛擺出了自己最端莊的站姿,準(zhǔn)備迎接起他們將要伺候一輩子的君王。

        沈漣同樣也是看向了那個方向,只是和其他人的憧憬和渴望不同,他看著那個方向的眼神中,充滿了幾分懷念的味道。

        只不過這樣的眼神,在看到那道明黃色的身影之后,很快就收了起來,隨即換上一副看不清楚表情的神色。

        在那道身影坐在龍座上的瞬間,下面的眾人就齊刷刷的跪了下去,然后朝著上方的人喊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諸位平身。”看著他們亂七八糟的跪拜方式,年輕的帝王眼里浮現(xiàn)出了幾分笑意。

        隨即便是身邊的太監(jiān)拿著冊子,向他宣讀前二十名的名字。

        從第二十名開始宣到了第一名,皇上每一個都過目了。

        在看到這些的進士第一時,皇上還是有些意外的,即便是知道這次的進士第一還很年輕,但是他也沒有想過他會是這般芝蘭玉樹的模樣。

        一時之間,皇上竟然連要準(zhǔn)備說出口的話都卡在了喉嚨里,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還是旁邊的老太監(jiān)看著他的樣子,小聲的提醒了他一句,“皇上。”

        皇上立馬就收斂了心神,坐直了身子,表情嚴(yán)肅,眼神威嚴(yán)的看著下面眾人道:“這是你們的最后一道題,各位盡己所能,讓朕看看你們的才華吧!”

        “是!”

        齊刷刷的聲音響起,眾人心里充滿了各種情緒。

        在現(xiàn)場安靜下來之后,皇上出了今天的考題,他將考題寫好放在旁邊的托盤上,由旁邊的老太監(jiān)大聲的朗讀了出來。

        “今日考題:何為官?何為民?何為科舉?”

        念完這句話之后,老太監(jiān)又將那紙條放在了旁邊的托盤上,看著下面的眾人,高聲道:“諸位有半個時辰的功夫作答,請!”

        說完,幾個太監(jiān)搬了一個巨大的沙漏放在中間的位置,抽出了下面防止沙出來的隔板,在沙漏出來的時候,高聲道:“諸位,開始!”

        眼下這是命題作文,眾人一時之間沒有防備,再加上周圍的氣氛,即便是素來沉穩(wěn)的人,此時也不由浮現(xiàn)出了幾分焦躁的表情。

        唯有沈漣一人,在看完年輕的帝王,聽到他出的考題之后,低頭思索了一會兒,隨即便開始作答了起來。

        皇上的神色在場上眾人的臉上掃過,然后讓旁邊的太監(jiān)將一直拿著的花名冊拿著自己,他若是感興趣,他便對著那冊子上的人看看名字。

        這樣坐了一會兒之后,皇上也差不多了解了一個大概了,隨即滿意的點了點頭,將手里的花名冊遞給了旁邊的太監(jiān),然后起身離開了。

        待那些進士們絞盡腦汁的寫完了自己的答案,上面的太監(jiān)宣布時間到了的時候,這才發(fā)現(xiàn)剛剛坐在上面的年輕帝王,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了。

        老太監(jiān)站在上面,像是沒有看到他們臉上的失望神色一般,笑瞇瞇的道:“諸位,答題時間結(jié)束,還請大家依次離開。”

        直到離開了那金碧輝煌的大殿,這些進士們還有些回不過神來,甚至有些人走的時候還一步三回頭的看了看。

        只要一想到這可能是他們?nèi)蘸蠼?jīng)常會過來的地方,他們心里就生出了無限的激情來。

        沈漣不知道旁人在想什么,眼下卻是看著日頭,覺得林小九應(yīng)該在家里備好了飯菜,等他們回去吃了。

        只要一想到林小九,想到他在家里等著自己,沈漣心里就不由生出了幾分柔情。

        旁邊本來還恍惚的慕青看著沈漣這樣,下意識的問道:“沈兄,何事如此開心?”

        沈漣倒也不瞞他,笑道:“想到要回去吃飯,自然是開心的。”

        慕青點了頭,倒也覺得該是如此,也跟著笑了起來,“走吧,我們該回去了。”

        三人離開,沒有看到在他們不遠處的一個進士,目光格外復(fù)雜的看向他,眼神中不僅充滿了震驚,還帶著幾分難以置信。

        他剛剛看到沈漣的時候,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結(jié)果在聽到上面那老太監(jiān)念名字的時候,他才明悟自己沒有看錯,眼前這個人真的是他那個便宜哥哥,他不僅還活著,而且還成了這次科舉的進士第一!

        一想到剛才皇上看著沈漣的滿意神色,他心里就覺得一陣慌張,讓他忍不住有些忐忑。

        在認識了自己接下來的臣子之后,皇上就回了自己的御書房,處理起下面呈上來的公文。

        在下面人小心翼翼的來告知他這次的考試時間結(jié)束,試卷已經(jīng)收上來的時候,皇上這才放下了手里的筆,隨即抬起太來看向了那太監(jiān)看來的方向。

        皇上垂眸深思了一下,隨即便抬起頭來看向面前的人,低聲道:“把今天進士第一的試卷給我。”

        “是!”老太監(jiān)恭順的應(yīng)了一聲,隨即從那剛剛收來的試卷里,找出了沈漣的試卷雙手捧著遞了上去。

        皇上接過那試卷看了一眼,原本還有幾分嚴(yán)肅的神色,頓時就笑了起來,他朝著旁邊側(cè)頭看向他,似乎有些疑惑的老太監(jiān)道:“朕果然沒有看錯他,這答案寫得格外順我的意。你去找人查查,將他以前的過往都給我查清楚,朕有用處。”

        “是。”老太監(jiān)聽著皇上的吩咐,低垂著眉眼,心里卻是默默的為這個叫做沈漣的進士感嘆了一句。

        若是這次查出來沒有問題,怕是這個叫做沈漣的進士,日后的路會從此平步青云啊!

        皇上吩咐完這句,然后又想到了什么,又朝著旁邊人吩咐道:“對了,至于其他的卷子,你讓夏愛卿他們來看看,評選出個一二三來,到時候再來給朕看。”

        “是,奴才明白!”

        沈漣他們出了宮就直接回了府里,果然就看到了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一桌子菜的林小九。

        頓時,本來還在為自己今日表現(xiàn)有沒有出差錯而忐忑的慕青和柴源偉,頓時就把剛才的糾結(jié)給拋在了腦后,整個人都只惦記著吃的了。

        慕青看著柴源偉這沒心沒肺的樣子,本來還有幾分忐忑的心情,頓時就被逗笑了,“你呀!剛剛不是還挺忐忑的嗎?怎么一轉(zhuǎn)眼的功夫,你這心情就變好了?”

        柴源偉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自己剛剛的確有些夸張了,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著幾人不好意思的道:“我這,我這不是聞著味道太香了,所以才克制不住自己嗎?”

        其余幾人笑了起來,卻是沒有再取笑他了。

        “好了,我們也吃飯吧!”沈漣招呼了一聲,眾人紛紛落座。

        就在幾人將要動筷子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旁邊傳來的汪汪汪,幾人都是一愣。

        林小九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然后看著他們道:“糟了,我忘記把踏雪的食物從廚房拿出來了,我去給它喂點吃的,你們先吃,我馬上就回來。”

        踏雪是貓,它不能吃太熱的東西。

        所以即便是它們?nèi)坏娘埵乘紩艣鲆恍┰傥梗ぱ┑囊矔欠诺米罹玫哪莻。

        只不過以往林小九都會第一個把踏雪的盛出來放涼,因此等能喂的時候,三只的一起都放涼了。

        只是今天做著事的時候,林小九想著沈漣去了,因此也不知道這飯菜怎么樣了,所以最后忘記了先放踏雪的了,以至于之后四郎和康健能吃飯了,踏雪還沒有。

        說完,林小九轉(zhuǎn)身就跑。

        慕青和柴源偉還有些摸不著頭腦,特別是柴源偉,他特別不能理解的問了一句,“這踏雪沒有吃的,怎么叫的好像是四郎和康健啊?”

        一向云淡風(fēng)輕、泰山崩于前而面不變的沈漣,在面對柴源偉的這個問題時,臉色有了一瞬間的古怪。

        慕青眼下都有些好奇了,他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看著旁邊欲言又止的沈漣,奇怪道:“怎么了,這是有什么不能說的嗎?”

        沈漣扭頭看向他,還是道:“其實,四郎和康健雖然看起來個頭大,但是若是打起來,好像不是踏雪的對手。”

        畢竟踏雪雖然身材小,但是它的身子很靈活,而且也不知道這貓是在那里學(xué)的,和人或者動物打架的時候,專門挑人的弱處攻擊。

        和它熟了還好,若是和它不熟,只要招惹到它,它都會想盡辦法報復(fù)。

        想到這里,沈漣的眉頭都輕輕的皺了起來,他都有些不太明白,自己當(dāng)初為什么要把踏雪抱回來了。

        就在沈漣還在皺著眉頭想的時候,旁邊的柴源偉已經(jīng)是一副大驚失色的表情,立馬站了起來道:“那,剛剛四郎叫的那么慘,不就是被踏雪欺負了嗎?不行,我要去看看。”

        說完,柴源偉一溜煙的就朝著隔壁的小花園過去了。

        慕青坐在那里,其實也有些好奇,他還從來都沒有見過能打贏狗的貓。不過隨即它又想到那黑貓盯人時的眼神,突然也覺得有些邪性,要是說它能打贏狗,好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慕青心里起了心思,越發(fā)的想要去看看情況,于是他扭頭看向旁邊的沈漣,輕聲道:“要不,我們也去看看?”

        沈漣倒是覺得無所謂,只是看著旁邊慕青這好奇又期待的眼神,他倒也沒掃興,點了點頭,“走吧,去看看也好,看一眼我們就回來吃飯。”

        慕青倒是笑了。

        距離冉婉鈞上次看到了沈漣的名字,并且找他已經(jīng)過去好幾天了,但是她這里依舊沒有任何沈漣的消息。

        在這幾天里,冉婉鈞的繼母已經(jīng)來找過她幾次,明里暗里都是讓她好好的收拾收拾自己,過幾日就帶她出去相看人家。

        冉婉鈞心里不愿意,可是她由違背不了她的繼母,只能一邊唯唯諾諾的敷衍著自己的繼母,一邊期盼著早點找到沈漣,這樣她就能早點脫離苦海。

        這日也是一樣,冉婉鈞應(yīng)付完了教導(dǎo)自己禮儀的嬤嬤,坐在房間里等著丫鬟回來,心里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般煎熬。

        突然,房門被輕輕的扣響了,很快便有一個丫鬟模樣的人走了進來。

        “小姐。”

        冉婉鈞一見她,眼睛頓時就是一亮,隨即立馬起身來到了她的旁邊,看著她高興道:“找到人了嗎?”

        頂著自家小姐熱切的目光,丫鬟終究還是搖了搖頭,小聲道:“沒有,我沒有打聽到沈公子的消息。”

        冉婉鈞原本帶著笑意的臉,一下子變得沮喪了起來,她直接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那雙因為期待而變得明亮的目光也變得暗淡了下來。

        丫鬟看著自家小姐這樣,有些于心不忍,可是讓她說實話的話,她又擔(dān)心自家小姐繼續(xù)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

        畢竟憑心而論,自家小姐其實和沈公子那婚約,其實也算不得正經(jīng)婚約,而且沈公子并不喜歡她家小姐。

        如果,如果她家小姐找到了沈公子,并且就此纏了上去,到時候若是沈公子當(dāng)著眾人的面,直接無情的拒絕,那她家小姐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就在丫鬟內(nèi)心陷入糾結(jié),不知道該如何同她家小姐說,勸誡她家小姐不要繼續(xù)對沈家大公子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時,原本就沒有關(guān)緊的門被人一下子就從外面推開了,緊接著便走進來一個大約三十出頭,雖然容貌不是尚佳,氣質(zhì)卻是帶有幾分魅惑的女人來。

        在發(fā)現(xiàn)那女人的瞬間,冉婉鈞和丫鬟都嚇了一跳。

        冉婉鈞連忙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朝著面前的女人低聲道:“母親。”

        被她稱為母親的女人,自從進來之后就一直在打量著她,見她低垂著眉眼,看起來格外恭順,襯托著那副美麗的皮囊越發(fā)的惹人憐愛起來。

        女人心里突然就生出了幾分異樣,她向來都覺得自己這個繼女腦子不太好,除了這幅漂亮的皮囊,簡直就是一無是處。

        不過很快,女人又在心里暗暗的笑了起來。漂亮蠢貨也挺好,至少容易讓人拿捏。

        這般想著,女人慢慢的走到了面前低著頭的冉婉鈞面前,用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在她又驚又怕的視線下,緩緩道:“待會兒下午好好打扮一下,我要帶你去見鎮(zhèn)府司的公子。”

        冉婉鈞聽到她的話,先是瞪大了眼睛,有幾分不可置信,緊接著往后退了退,小聲道:“母親,你這是要做什么?”

        女人似乎是被她的話給逗笑了,不由笑出了聲,隨即道:“做什么?自然是帶你去相看相看,如今你也大了,也該給自己找個歸宿了。”

        冉婉鈞不想和她這個仁面獸心的繼母多費口舌,可是她不說的話,怕是一會兒就得按照她的話去做了。因此,即便是懼怕眼前人,她也艱難的跟著開了口,“不,我不去。”

        原本帶著七分笑意的女人,嘴角的笑容漸漸的收斂了下去,冷冷道:“這可由不得你了,待會兒會有人來給你梳妝,等你打扮好了就跟我走。”

        冉婉鈞聽到她這樣說,不知道那里來的勇氣,直接就朝著她喊道:“我不去,我是不會去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女人的眼睛徹底冷了下來,不過片刻之后,她又像是意識到了什么,突然冷笑了一聲,接著道:“你以為你耍脾氣就可以不去了嗎?我若是你,我便會乖乖的。沒準(zhǔn)那公子見你生的伶俐,日后待你入府之后,他會待你好幾分。”

        冉婉鈞聽到這里,越發(fā)的不開心了起來,她搖了搖頭,拉著面前女人的手哀求道:“母親,我是有婚約的人,我不能嫁給別人的!”

        女人聽著冉婉鈞這話就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她朝著面前人譏諷的笑了一聲,緊接著來到了她的面前,看著她道:“婚約?就你那早死的娘和沈家那個婚約?”

        冉婉鈞像是沒有聽出她話里的譏諷,在聽到她這樣說之后,連忙點了點頭,看著她道:“對,是我娘和沈家定下的婚約。我和沈漣是定了婚的,我是他的未婚妻,不能嫁給別人。”

        女人看著越說越激動的冉婉鈞,只覺得她腦子越發(fā)的不行了,甚至懷疑自己要把她給那鎮(zhèn)府司的公子,是不是一個錯誤。若是到時候把她給了鎮(zhèn)府司的公子,她說話得罪了人,那他們家豈不是也跟著遭殃了。

        他們這次上京城來,本來就是為了求人,求得一絲生路,可不能因為這蠢貨,把生路弄成了死路。

        冉婉鈞沒有感受到女人的嫌棄,她在說完看到女人沉默之后,很快就以為面前的女人為了她說的話而有了觸動,為了自己不被送人,她抓著面前人的手臂,繼續(xù)加大了籌碼。

        “母親,沈漣他沒死。他還考了這次科考的第一名,他會成為狀元的。等他成了狀元,等我找到了他,我成了他的夫人,我就是狀元夫人了!”

        女人本來在聽到冉婉鈞說到前面那句話的時候,只以為那都是她的臆想,眉頭都皺了起來。直到聽她說了后面那句話的時候,她才猛然驚醒道:“你說什么?!你確定?”

        冉婉鈞為了自己不被繼母送出去,此時什么都不顧了,一個勁的點頭道:“對,我確定,我和春兒都看見了。他的名字就在進士榜單上,他是第一名,所有的信息都對得上,那就是他沒有錯。”

        女人不怎么相信冉婉鈞,聞言立馬扭頭看向了旁邊的丫鬟,戾聲道:“你家小姐說的是真的嗎?”

        女人看著這小丫鬟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覺得她是在打什么壞主意,當(dāng)即就怒了,呵斥道:“猶豫什么,還不快說,若是有一絲的隱瞞,看我不打爛你的嘴巴!”

        春兒被她這嚴(yán)厲的聲音給嚇了一跳,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朝著面前人磕著頭道:“夫人,夫人饒命。小姐沒有說謊,我們真的看見那沈家大公子的名字掛在那榜單上,所有的信息都對過了,他就是沈大公子沒錯了。”

        女人聽完她的話,也沒有叫她起來,而是琢磨起她話里的東西來。

        自古以來,只要考中了進士就能當(dāng)官,而進士的頭幾名若是不出意外,一般都能謀得更好的出路。為了討個喜慶,只要不出差錯,進士第一都會是當(dāng)年的狀元郎。

        狀元郎,那可是有著無限廣闊的前程。

        想到自己曾經(jīng)見過的沈家大公子,即便是有他那小心眼的后媽打壓,也依舊遮掩不住他的風(fēng)華。她一點都不懷疑如果是他考了進士第一,那狀元郎不會是他的。

        思及此,女人又把目光看向了站在旁邊,目光期期艾艾看著自己,似乎是有幾分畏懼的冉婉鈞。

        如果冉婉鈞真的嫁給了他成了狀元夫人,那他們作為他的外祖家,少不了得幾分好處。待他日,這個狀元郎成長起來,那他們家的地位更是會跟著水漲船高。

        縱使沈漣不娶她,只娶她做個妾室,憑借著她的姿色,也能多得寵些時日,沒準(zhǔn)能看在她這般愛慕自己的份上,對她也越發(fā)的寬容些。

        左右橫豎想著,女人都覺得把冉婉鈞嫁給沈漣,要比將她送給那鎮(zhèn)府司的公子玩弄要好些。

        如此這般想著,女人的臉上掛起了一個溫和的笑容,來到了冉婉鈞的面前,牽起了她的手,看著她溫聲道:“婉鈞啊,剛才是娘親想差了。原先以為你未婚夫已經(jīng)死了,想著你一個姑娘家沒有依靠不行,因此想要給你尋一個依靠。如今沈大公子還活著,那真是太好了。”

        冉婉鈞聽到女人的話,眼睛當(dāng)即就亮了起來,隨即看著她問道:“我現(xiàn)在找不到他,你能幫我找他嗎?只要找到了他,我就能和他在一起了。”

        “這是自然,我會幫你找到他的。”女人聽到冉婉鈞的請求,不僅沒有以往那般的厭煩,反而看著她的眼神越發(fā)的溫柔,甚至聲音都放緩了一些。

        冉婉鈞沒有聽出其中有什么不對的來,在聽到自己的繼母不僅不會將自己送人,反而還會幫自己找沈漣之后,她的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朝著面前的女人不斷道謝,“母親,謝謝,謝謝你!”

        女人看著她這幅記吃不記打的樣子,望著她的眼神越發(fā)的溫柔了。

        旁邊的春兒看著她們的動作,聽著她們的對話,心里糾結(jié)極了。她既覺得自家小姐的愿望不會那么容易就達成,也覺得夫人幫忙找人的目的根本就不單純。

        但是春兒也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丫鬟,縱使自己說些什么,也不會有人聽的,因此只能閉緊了嘴巴,只希望到時候若是真的找到了沈公子,沈公子能給她們都留點情面。

        沈瑤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還沒有來得及喝口水,他便直奔母親所在的房間,然后徑直推門走了進去。

        本來在鏡子面前梳妝的沈夫人,察覺到了她的動靜,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瞬,緊接著又不緊不慢的動作了起來。

        沈瑤看著他娘這樣,他心里焦急卻是不敢催促,只能在原地走來走去,以便釋放內(nèi)心的焦躁。

        片刻后,沈夫人這才慢悠悠的插好了自己頭上的珠花,緊接著像是才看見沈瑤一樣扭過頭來看向他,低聲道:“怎么了,今日不是去宮里面見了皇上嗎?如何這般心急的模樣?”

        沈瑤見他母親終于理會自己了,立馬就走上了前去,在她周圍左右搖晃了起來,聲音中滿是激憤,“娘,你猜我今天在大殿之上都看見誰了?”

        聽到他這樣問,沈夫人不緊不慢的表情變了一瞬,隨即抬起眼來斜著看向他,語氣中帶著幾分不確定道:“見到誰了?”

        “沈漣啊!我見到沈漣了!那個早就該死了的沈漣啊!”沈瑤一激動之下,直接就吼了出來。

        沈夫人卻是個謹慎的,眼看著他如此沉不住氣,先是伸手讓他慢點說,緊接著讓周圍伺候的丫鬟都下去。

        眼看著周圍人都離開了,只剩下自己和自己的母親了,沈瑤才氣憤道:“我沒有想到那個雜碎沒有死,他明明早就該死了的,可是他就是沒有死。不僅沒有死,他竟然還成了這次的進士第一。我在金鑾殿上看到他的時候,簡直都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沈夫人聽罷皺了皺眉頭,臉上卻沒有多大的表情。

        沈瑤是了解他母親的,此時看著她的表情,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語氣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娘,你是不是知道,是不是知道他還活著?”

        沈夫人面對沈瑤質(zhì)疑的目光,想著他是自己最親近的兒子,倒也沒有瞞著他,直接道:“當(dāng)時他上京的馬車出了事,當(dāng)時馬車夫和他小廝的尸體都找到了,唯獨少了他一人的尸體。我當(dāng)時就懷疑過他沒死,但是一直都發(fā)現(xiàn)過他的蹤跡,我就當(dāng)我多心了。”

        說到這里,沈夫人有些懊悔,可是也不知道在懊悔些什么,緊接著道:“這次,隨你上京市來,我那日就在那進士榜單上看到了他的名字,我便徹底的明白他沒有死了。”

        沈瑤聽這話有些目瞪口呆,他沒有想到她的慕青竟然比自己更早就知道這事,只是驚詫過后,他心里便充滿了不理解,“娘,你既然都知道了,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知道,我今天看到沈漣的時候,我是有多驚訝嗎?我明明是你的兒子啊!那么大的事情,你竟然掖著藏著不告訴我,還讓我自己去發(fā)現(xiàn)。”

        沈夫人聽著她兒子的指責(zé),倒也不生氣,只是抬眼看向他,語氣有些無奈,“如果我提前告訴你了,你會怎么做?你還有心情好好準(zhǔn)備這次的殿試,好好的應(yīng)對接下來的事嗎?”

        沈夫人這話一下子就把他給問懵了,他會怎么做?

        沈瑤覺得自己知曉的第一時間,他就會考慮該如何再殺死沈漣一次,即便是為了日后不再受他的壓制,亦或者是之后不會擔(dān)心他的報復(fù),他都會想辦法弄掉他。

        “我知道你容不得他,你會想方設(shè)法的打擊報復(fù)他。”沈夫人拍著他的手,像是在哄勸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先不說這次的殿試多么重要,你不能在這之前分心。就說如果你眼下就要去除掉他,不說他是眼下的進士第一,有多少人盯著,你能成功的幾率有多大。就說你成功了之后,你能保證在這個繁華的地方,你能掩藏好自己的罪證,不被人發(fā)現(xiàn)嗎?”

        沈瑤被沈夫人說中了心思,抿了抿唇瓣,有些不太開心,過后有些不確定的道:“那娘,我們接下來該如何做?他眼下考了進士第一,我看皇上對他的態(tài)度也頗為滿意,我怕接下來的狀元也會是他。到時候,若是我的官位比他的低,那他不管是想要捉弄于我,還是報復(fù)我,豈不都是易如反掌的事?”

        沈夫人看著已經(jīng)慌張的兒子,眼神卻是比他要鎮(zhèn)定,她握住了他顫抖的手,穩(wěn)住了他的情緒,在他有些焦躁的神情中,看著他簡單明了的道:“聽我說,別慌!我們能對付他一次,我們就能對付他第二次。他縱使是天縱奇才,縱使是新科狀元又怎么樣?我和他爹始終是他的長輩,他若是想要對我們動手,那便是不敬長輩,他豈有對長輩不敬的道理?而且,他剛剛?cè)氤癁楣伲藭r是最終名聲的時候,我就不信他敢背負一個不孝的罪名!”

        “那,萬一,萬一他發(fā)現(xiàn)了那件事是我們做的,那該怎么辦?”沈瑤被他娘說的安心了幾分,可是聽著她的話,他心里還是有幾分打鼓的。

        沈夫人看著他勾起了唇角,拍了拍他的手,語氣溫和道:“那件事死無對證,他縱使懷疑,也找不到證據(jù)的。你放心,我眼下就寫信給你的父親,讓他帶著你的奶奶上京來。到時候讓他們?nèi)フ疑驖i,只要是沈漣腦子還清醒,不想影響自己的仕途,他都會捏著鼻子把人認下。只要他把人認下了,我們讓他給你鋪路,豈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沈瑤聽著沈夫人的話,眼睛頓時就亮了,不僅剛才在胸中的郁結(jié)之氣全部消散,甚至還隱隱的生出一股子期待來。他喜歡這種看著沈漣痛苦,卻拿他們毫無辦法。

        沈夫人看著重新高興起來的兒子,輕輕的拍著他的手,心里卻是想著這次的計劃一定要弄得周全一些,絕對不能出現(xiàn)任何的閃失,影響她兒子的仕途。

        兩日之后,進士們的評選還沒有結(jié)束,關(guān)于沈漣這個人的調(diào)查,卻是快馬加鞭的來到了皇上的桌子上。

        看著那薄薄的幾頁紙,皇上放下了手里正在批閱的奏折,將之拿起認真的看了起來。

        待看完那上面寫的內(nèi)容之后,皇上那本來沒有多少情緒的臉上,突然浮現(xiàn)出了一個笑容來,輕聲呢喃道:“朕覺得,朕要找的就是這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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