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翻了個白眼：“死性不改。你說說，我好好的人被你帶成什么樣了？我讓你教他學習一些東西，讓你教他怎么去青樓嫖娼了嗎？”

        樓夢影有些委屈的攤了攤手：“小九兒，這你可冤枉我了，我帶他去那種地方，就是讓他體驗一下人情世故。畢竟有那種地方魚龍混雜，他要是能在里面打聽些什么，也算是學習之一了。”

        雖然這家伙說的有些道理，但龐志很顯然不愿意啊。

        最后的結果當然是他不請我不愿，一拍兩散。

        不過，穆旭看他愁眉苦臉的樣子，便主動把龐志攬了下來，讓他跟在自己一個得力的手下學習。

        龐志這下心滿意足，穆王爺的人那肯定信得過。

        九歌終于過上了兩天清靜的日子。

        冬天已經近在眼前了，九歌整天待在屋子里，不大愿意出門。就連平時的習武，還是被穆旭強迫著才動彈。

        九歌抱著手爐，坐在矮榻上，身上裹著毯子，桌子上擺著她最喜歡吃的瓜果糕點。手里拿著一本話本，看得津津有味。

        小丫鬟走進來，給她換了一個手爐，開口道：“姑娘，外面來傳話，說是蘇大家不見了。”

        “哦，不見就不見唄。”九歌懶洋洋道，隨即反應過來，猛地抬頭：“不見了？”

        小丫鬟點了點頭，九歌這下子沒了看話本的心思。蘇是可是自己好朋友的心上人，別人她可以不關注，但他必須關注啊。

        “什么叫不見了？”

        “好像是聽說，明遠國新皇登基，就不見。”

        這下子九歌都明白了，八成是對方聽說了明遠國新皇登基，自己的心上人卻久久沒有消息，實在不等不及就去打聽消息去了。

        九歌可不相信他這一介書生能打出什么？急匆匆的穿好衣服便去找穆旭了。

        穆旭對這件事并沒有太大的反應，畢竟除了九歌，他對任何人都沒有任何興趣。

        但看到自己的小女人這么著急的樣子，不由得安慰：“放心吧，我會派人去找的。”

        九歌點了點頭，有些心不在焉。

        穆旭摸著她冰涼的小手，有些責備道：“體寒，怎么出來也不帶個手爐？看這小手冰涼的，是不是凍壞了？”

        九歌剛剛只顧著擔心人家了，被穆旭這么一說才反應過來。她從小體質就不好，自從來到這里學了武功，身體倒是好了不少，但一到冬天手腳冰涼的這種毛病，依舊是很嚴重。

        穆旭想了不少辦法，也拿了不少中藥材給她泡手泡腳，但依然沒有用。

        時間一長，九歌就形成了拿手爐的習慣。穆旭這府里的人隨時都準備很多個，讓九歌手中暖和一些。

        而且九歌的鞋也是特制的，用各種御寒的動物的皮毛做成，不停的進行實驗。最后還是把目光放倒了一種珍稀的狐貍身上。

        九歌對他這樣有些奢侈，也有些太殘忍。但穆旭卻不管那么多，只說讓九歌好好用著。

        快進入冬天，自然也就到了年關。說起來這還是九歌第1次在這個時代好好的過年。沒有外界的打擾，沒有其他亂七八糟的因素。

        不過也不著急，很多年貨之類的東西不需要她處理。

        九歌也接到了從明國過來的信，蕭然現在沒事就會寫信給她。而且從這些信里，九歌得知了很多她以前不知道的東西。

        比如蕭然培養了自己的勢力，這件事連軒轅北都不知道。九歌突然想到自己那天在司空玉書那里看到的柳貴人是怎么回事了。

        九歌自然也提了不少有用的意見，但她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沒用了些。連蕭然都培養出了自己的實力，而他身邊現在，除了幾個徒弟，還有一個不成器的龐志，其他什么都沒有。

        為了這事，九歌心情低落了好久。無論穆旭怎么安慰都沒有用，而且她連原因都不跟穆旭說。

        蕭然有勢力這件事瞞得過別人，但瞞不過穆旭。仔細問了問下人，他便得知九歌心情失落的原因了。

        趁著冬天還沒有完全到來，天氣還比較溫暖。穆旭強行拉著九歌去湖上游玩。

        但九歌早就把這些景色給看膩了，依舊是悶悶不樂的獨自坐在那里，不停的進行自我懷疑。

        “九兒，輕功水上漂要學嗎？”穆旭忽然道。

        九歌猛地抬起頭，錯愕的看著他。輕功水上漂這種功夫在這里也有嗎？而且名字還一模一樣。

        那種出現在武俠小說里面的功夫，不會真的被她給碰到吧？

        穆旭看她來了精神，循循善誘道：“趁現在湖面還沒有結冰，現在學會的話，等到來年春天，就能盡情的游玩了。”

        九歌被他的描述打動，想到來年春天，楊柳依依。她一身裙裝在湖面上行走，豈不是羨煞旁人，逍遙自在。

        九歌來了精神，暫時把那些自我懷疑拋到腦后，猛的點了點頭：“來來，師傅別吝嗇，請盡情的傳授徒兒絕世武功。”

        穆旭忍不住在心里松了口氣，他怕再這么下去，九歌會把自己給憋壞。

        “放心吧，有為師在，想學不會都難。”

        雖然他有些盲目自信了，但九歌一點都不懷疑，畢竟她自己也是有一些武學天分的嘛。

        穆旭成功用輕功水上漂轉移了九歌的注意力，一連著小半個月，九歌都努力在湖面上練習。只不過偶爾會變成落湯雞或者落水狗。

        也幸好教她的人是穆旭，換成別人不知道要怎么在心里嘲笑她呢。

        但是小半個月過去了，她頂多也只能在水面上走個十幾步。

        九歌忍不住有些氣餒，明明她看穆旭說的無比輕松，我在湖面上，就像在陸地上走著一樣。一步一個漣漪。怎么到她那就那么難呢？

        “怎么？，難道九兒想要放棄了？”穆旭語氣中帶著些失望。

        九歌一翻身站了起來：“我沒有，但是這衣服總濕，很麻煩啊。”

        這個撇腳的理由任誰都聽得出，她是在找借口。

        穆旭自然是毫不留情面的揭穿她：“覺得自己學不會想要放棄就直說，何必找些理由來哄我。更何況這也不是哄我，哄你自己罷了。”

        九歌羞愧的臉色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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