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魔獸
“哥那里還有多久才能到啊,我害怕。”
“快了快了。”
前面到底有什么?
洛詞翻下來,握著輕悲要追隨他們二人,就在這時,前方一股魔氣繞過那兩個少年在她周邊縈繞。
這次魔氣比在談望居要清明些,她能感覺到那魔氣中混合了什么
不詳嗎?
洛詞深思一番,卻越發認為,這魔氣里有不詳的氣息,這可太奇怪了。
這兩個靈使冒著風險出入在魔族地界的森林,就是為了他們口中的寶貝,那里到底是什么?而且她敢肯定,那奇怪的魔氣就是從前面飄來的。
洛詞暗忖半晌,還是決定,先回去明天帶姜月和阿撿一起來,她一轉身,不小心踩碎了枯葉。
“咔擦”一聲,格外地響。
“……”
“什么人!”
“喵嗚~喵嗚~”
——
等她回去時,姜月已經在城門口等她了。
姜月道:“你怎么這般慢?”
洛詞掃了她一眼,問:“引遠了些,阿撿呢?”
“還在閣樓。”
“回去再說。”
洛詞又:“對了,你剛才干什么去了?怎么才回來?”
姜月神情凝重道:“我好像知道是什么引來這些魔獸了。”
“什么!”
——
洛詞和姜月找到阿撿時,她正和從破房子出來的魔族人說話,而那人話中的內容使她們停了腳步。
她們今天來時,見家家戶戶大門緊閉的模樣,她們不約而同地認為這座城已經被魔獸光顧許久了。
魔人告訴她們,其實今晚是魔獸第一天出現。
煙花城的居民在前幾天收到一封信,說今天晚上,大批魔獸會涌進煙花城,讓他們做好防護準備,他們本來是不信的,畢竟這里魔氣稀少,來這的都是天生沒有魔脈、或魔脈永久受損的魔族人,以魔氣為食的魔獸又怎么可能會來。
可前幾天的晚上經常有人聽見魔獸的吼叫,為了安全起見,他們還是信了信上的內容,一到今天就大門緊閉。
魔人還給她們看了信,信是那人用左手寫的,看不出字跡。
線索又中斷了。
拜別了那人,由姜月領路,把她們帶進一個偏僻的小巷。
姜月解釋著:“就在剛才,我在談望居發現了一個人影,像人,又不像,有點像紙人,我追著他到這里,奇怪的是我一進去,他就消失了。”
“這么邪門,遇見鬼打墻了吧你。”
姜月無奈道:“要是真是鬼打墻就好嘍。”
三人七拐八拐,躲開了所有魔獸,來到一座破廟前,那破廟門口倒著六七個魔獸,它們身中數刀,早已經命斷氣絕。
這座破廟很奇怪,門口紅漆斑駁,一道詭異的白光從門縫瑩瑩而出。
姜月推開門,大片白光涌出,兩人緩了片刻,又聞見一股很重的檀香氣,等適應了白光后這才看清,一個供桌上煙霧繚繞,而精美的蓮花座上供應著的竟然是一只滿身魔氣的白鶴石雕,白鶴后面插著兩個類似喪幡的東西。
阿撿一進來,目光就鎖定在了那只白鶴的眉間砂,朱砂血紅,極其刺眼,她蹙了蹙眉,一抬頭,就看到破廟中間掛著的宮燈下墜著的紅色流蘇,其中就摻和著一根銀白。
洛詞凝著那喪幡,喃喃道:“那不是招魔幡嗎?”
姜月道:“什么招魔幡?”
洛詞道:“這東西可以擾亂附近的魔獸的神識,導致他們精神混亂,而這個招魔幡可以吸引魔氣靠近,而無法自主控制意識的魔獸就會被招魔幡吸引過來,這屬于邪器,一般魔使是無法得到的。”
姜月道:“那這個白鶴呢?”
姜月上前,伸手剛摸到白鶴的額頭,卻跟觸電似的,猛然收回了手。
姜月驚愕道:“靈氣!”
洛詞不以為然:“這是靈鶴可以遮擋這招魔幡的氣息。”
姜月凝了凝眉,又道:“那你的意思是這人既可以拿到不易拿到的招魔幡,還能做靈氣石雕?”
阿撿走向那白鶴石雕上,手指撫摸著栩栩如生線條優美的羽毛,道:“這石雕這般精細,靈氣純粹,應該只有仙道才會有,綜上所述,做下這一切的人不簡單,只是這么厲害的人物的目標只是一個煙花城嗎?”
阿撿蔥白的手指撫過白鶴的眉心,洛詞這才注意到,那白鶴的眉心竟點著一顆妖冶的朱砂。
她怎么覺得這個朱砂很熟悉呢…
說不上來的熟悉,洛詞無奈扶額,估計是猝死前的那頓酒太猛了,她忘記了很多事情,就連喝酒的理由都忘了。
等她回神,姜月已經把招魔幡毀了,她拿起一旁的凳子,猛然揮向那白鶴石雕。
“彭”的一聲氣響,一環氣浪在白鶴石雕破碎的瞬間擴開,將毫無防備的三人震退數步。
姜月快步上前,將手放在碎上,只擱了兩秒,就收了右手:“這石雕有兩個陣眼,其中一個很厲害,但石雕一破,這個陣法也就破了。”
陣眼?難道除了隱藏靈氣以外,還有別的陣法?
三人在廟中一陣尋找,沒有找到陣法殘留痕跡,發現這里竟然沒有一點藏身之所,現在該想想姜月口中的人影了。之前姜月說過,她是跟著一個人影過來的,可那個人影又跑到哪里去了。
據姜月所說,那人影一進去,只隔了幾息她就跟著進去,短短幾息,一個人就這么平白無故的消失了,難不成是有人特意將姜月引出來的?
一想到這,洛詞就脊背發涼,就像有人在暗處對著她的后腦吹冷氣似的。
此地不宜久留,姜月下好結界后,就先回到了談望居,到了談望居,洛詞這才將她在森林所遇的一切告訴了她們二人,當然貓咪發情那點她沒有說出來。
姜月若有所思:“寶貝?這處這般貧瘠能有什么寶貝。”
阿撿道:“這兩個人不會就是帶走四刺史的人吧。”
姜月翻了個白眼:“不可能,這貨往樹上一蹲,那倆人竟然沒發現,修為肯定不咋地。”
“……”
洛詞決定明天一同前去森林一窺真相,今晚先在談望居的廂房里休息。
洛詞夜里擔心阿撿的傷口,就主動去了阿撿的廂房,經過姜月的廂房,發現她不在,洛詞也沒放在心上,姜月閑不住,這會應該是出去轉轉了。
她叩了門,一垂手,門就開了,門后的人一襲白衣,秀發如瀑布披在身后,清艷的面上殘留著睡意,估計是剛睡下聽了敲門聲又起來了。
阿撿輕聲問道:“怎么了?”
洛詞怕ooc,不敢露出太關切的表情,就裝作淡然地說:“沒什么事,給我看一下你的傷口恢復的怎么樣了?”
阿撿側身,將洛詞迎了進來。
阿撿坐在床邊,伸手入解腳腕上的紗布,這生骨花果真厲害,今天一早還血肉模糊,現在不僅完整無缺,長出的肌膚也更細白如初生嬰兒的肌膚。
洛詞哼笑道:“這生骨花藥效不錯。”
阿撿點頭。
既然看了傷口,洛詞也就放心了,她打過招呼,就要離開時,身后的人冷不丁地來了一句:“真奇怪。”
洛詞疑惑轉身,卻見阿撿坐在床邊,抬頭望著她。
冷白的月光從窗欞而落,映照在她如玉的側臉上,將她的五官映照的模糊又朦朧,而她的那雙眼睛,淺淡深刻,宛若明月,不染一絲塵埃。
洛詞感覺自己的心就是那落了石的湖泊,漾了縠紋,湖底好像有什么跳動,連著牽動了深淵湖水,攪的她心馳蕩漾不得安生。
洛詞愣了半晌,見阿撿還望著自己,面上一紅,急忙轉移話題:“你說什么?什么奇怪?”
阿撿幽幽道:“我是說下陣法的人真奇怪,將失控傷人的魔獸引到這座城來,卻又在前幾天發信,讓煙花城的居民不要出來,你不覺得他很奇怪嗎?”
洛詞一想,確實有點奇怪。
如果那人發信是不想讓煙花城的居民受傷,那他多半是魔族的人,可魔族的人,只有談輕笑守在這個地方,難道是談輕笑做的?
洛詞越想越頭大,算了,現在不想了,她上前給阿撿扯了扯被褥,道:“這件事以后再說,你先休息。”
阿撿抬頭,洛詞的發尾如小刷似的蹭著阿撿的側臉,她又想起今天在書房,那一抹攝人心魂的醉香,她垂著眸,悶聲問:“你腰間的傷如何了?”
她在關心自己誒,洛詞抿了抿唇,忍了許久,才緩了那急速跳動的心臟。
洛詞道:“我不痛,傷口沒什么感覺。”
阿撿闔目。
“晚安。”
“晚安。”
——
姜月睡不著,就出去轉轉,魔獸已退,街上的人就都出來了,姜月不喜歡人多,就去了偏僻的地方轉轉。
“寶貝~什么寶貝呢~”姜月若有所思地嘀咕著。
她走出逼仄的小道,來到寬闊的路上,這時她身后出現一個人,那人走路無音,身形消瘦,離開黑暗時,他的身影如破土而出的嫩芽,生長在月光之下。
“姜月。”
姜月神情驚愕,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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