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有把握嗎?
蒙古憲宗蒙哥汗三年(注:公元1253年)十二月,忽必烈攻占大理,留大將兀良哈臺鎮守。
兀良合臺平定云南各部之后,于蒙哥汗七年秋派使節招降安南陳朝(注:越南北部)。
安南國王陳日煚扣留使節,拒絕投降。
同年十一月,兀良合臺率大軍沿紅河進攻安南。
十二月,蒙軍大破安南軍,進入安南國都升龍(亦名大羅城,今河內),實行屠城,陳日煚逃到海島。
但蒙軍不服水土,只在升龍停留了九天便班師回國,退兵時再派使節招降陳日煚。
次年二月,陳日煚傳位于其子光昺。
次年夏天,陳光昺派使者到云南與蒙古通好,兀良合臺即遣使臣訥刺丁前往諭其“內附”,結果雖然“內附”沒有成功,但兩國的關系保持相對的穩定。
到了忽必烈稱帝改國號為大元的中統元年十二月(注:公元1260年),忽必烈派禮部郎中孟甲、李文俊為南諭使等出使安南,許其“衣冠典禮風俗一依本國舊制”并“已戒邊將不得擅興兵甲,侵爾疆場,亂爾人民”。
作為回報,陳光昺派族人通侍大夫陳奉公等覲見忽必烈,請求三年一貢。
忽必烈同意其要求,封陳光昺為安南國王。
此后,兩國使節往還不絕,保持了相對穩定的藩屬關系。
至元四年(注:公元1267年),元廷設安南國達魯花赤,以訥刺丁充任,往來其國督察(繼任者先后有忽籠海牙、張庭珍、李元、合撒兒海牙等人)。
自此安南王依例納貢和遣使入朝,但對要求其履行君長親朝、子弟入質等臣服“六事”以及索取儒、醫、工匠等人員,則托辭拒絕,并且不肯拜跪受詔。
至元十二年,陳光昺又上表申訴達魯花赤和來使“凌轢小國”,請求免置達魯花赤。
十四年,陳光昺子陳日煊(注:廟號仁宗)繼位,遣使來朝。
元朝因他“不請命而自立”,不予冊封,只稱為“安南世子”。
次年,遣禮部尚書柴椿等待詔至安南,令其親身“入朝請命”,日煊以體弱不堪道途艱難為辭推托。
十六年,再遣柴椿、梁曾等前往傳旨,措辭嚴厲:“若果不能自覲,則積金以代其身,兩珠以代其目,副以賢士、方技、子女、工匠各二以代其上民。不然,修爾城地,以待其審處焉。”
日煊仍托病不朝,只令其叔陳遺愛隨使巨入覲
。十八年,使臣還奏,忽必烈遂決意強行實施對安南的統治,置安南宣慰司,并將陳遺愛立為安南國王,命宣慰使都元帥兼達魯花赤卜顏鐵木兒帶兵護送回國。
不過,當時由于元朝侵日新敗,還來不及作好用兵安南的準備,宣慰司官兵被拒于境上,遺愛歸國后被害,扶植傀儡國王的計劃未能實現。
至元二十年,也就是張煌建立東海國的第一年,忽必烈以進攻占城為名,派其子鎮南王脫歡率大軍南征,要求安南提供軍糧,仍遭拒絕。
東海二年十二月,蒙元軍分六路侵入安南。安南興道王陳峻率兵憑險節節抵抗,陳日烜布防于升龍以北的富良江一線。
經過激戰,陳日烜等于東海三年正月十三日撤離升龍,退往天長府,集結兵力,堅持抵抗。
脫歡占領升龍后,焚毀王宮,揮師南下,同時又命令駐侵犯占城的元將唆都北上,合擊安南主力。
元軍會合后,分水陸兩路追擊陳日烜。
陳日烜屢戰屢敗,逃往安邦海口,藏匿于山林,后又逃往清化。
其弟陳益稷投降。元軍雖獲勝,但帥老兵疲,不服水土,尤其是騎兵無法在叢林、水網地區發揮特長。
再加上安南援兵逐漸集結,不斷襲擊元軍。脫歡被迫于同年夏撤兵。
元軍撤退途中,在如月江、冊江(乾滿江)等地一再遭到安南軍民的截擊,損失慘重,唆都、李恒等元帥戰死,安南隨即收復了全部失地······
“主上,安南蒙元之敗,元主必然不肯罷休。”
忽必烈的脾氣說得好聽一點是執著,說得難聽一點就像是個小孩子,凡是得不到的玩具就愈發的想要占有,這一點在日本是如此,在占城、安南更是如此。
“如此一來,只要安南不滅,蒙元軍必然無力顧及我東海,此乃我東海之天賜良機啊。”
“主上,汪參議說得極是,元主好大喜功四處征發,已經民不聊生,若是再征安南,必然又要湖廣騷動,如此內憂外患,說不定蒙胡的江山也經此動搖呢。”
審官院知院謝綱興奮的搖頭晃腦。
“屆時我東海大軍再兵發大陸,三面夾擊,也許就能復我漢家衣冠。”
“主上,臣愿意屆時為主上先驅。”大審院知院裘千仞甚至如是自告奮勇著。“以吊民伐罪,拯救我漢家兒女于水火之中。”
“諸卿太過激動了。”張煌卻拂拂手。“即便蒙元內外交困,但百戰不殆的蒙古鐵騎還在,又如何一舉驅除得了蒙胡。”
看到被樂觀情緒沖昏了頭腦的文臣們,張煌指了指一旁無語的武將們。
“蒙胡固然一時無力進犯東海,可要東海越大洋而將數萬之軍投送大陸,其困難焉知不比蒙胡東來要少了。更何況,我們有那么多船嗎?”
看著被潑了以一瓢冷水的群臣,張煌笑了起來。
“還是那句話,廣積糧緩稱王,先充實了東海國力,再一步步的窺視四方,胡人無百年之運,孤不急,卿等也不用著急,就是我們這一輩完不成,留個子孫們建功立業的機會,豈不是也很好嗎?”
“主上,臣以為應該立刻著手擴軍。”
趙彬沖著張煌一拱手。
“雖說蒙胡現在被牽著在安南,但江淮、福建各路仍有十數萬軍窺視日本,若是日后蒙胡滅亡了安南,我東海必定是首當其沖,我等又是漢人,又是蒙胡叛逆,元酋斷不會容我等存續,而日本內戰雖殷,但南北朝之間也存有日后圖謀我東海之意,既然有了天賜我東海以壯大的時機,斷不能讓其白白蹉跎了,故臣下懇請主上立刻著手擴軍備戰。”
“臣下附議。”唐崢也站了出來,隨即楊伯玉等一干武將們紛紛出言支持。
“擴軍是必要的,但是也必須在公國國力許可之內。”
張煌思索了一會,決定道:“今、明年的目標是先填滿了十個水軍的軍,并把其中的兩到三個軍全部換裝為雷霆戰船。后年增編一個馬步軍,兵工處再想辦法填滿馬步軍所有的炮隊。大后年再增編一個裝備雷霆戰船的水軍軍,以此單數年份增編馬步軍,雙數年份增編水軍,孤也要臥薪嘗膽,十年生聚,十年報復。”
“主上,就怕時不我待啊。”
沈鴻皺了皺眉頭,他總覺得張煌的計劃穩妥是穩妥了,但就是步子太慢了,不符合軍隊的利益。
“就怕蒙胡和日本人緩過氣來,到時候畫虎不成反類犬,咱們可是要吃虧的。”
“日本盡在孤的掌握之中。”張煌胸有成竹的說著。“至于蒙胡,”張煌笑了起來。“楊卿、程卿,滿朝文武開始在看水軍的表現呢。”
“請主上放心。”程唐和楊伯玉對視一眼,站了出來。“只要有三個軍的雷霆戰船,我東海就可以立足不敗之地,有五個軍的雷霆戰船咱們就徹底打敗蒙胡十萬水軍。”
程唐的話有些夸大,要打敗跨海而來的元軍除了必要的雷霆戰船以外還要求掌握足夠的敵情,不過這一點現在卻不用跟群臣們說清楚的。
“主上,急報。”
正當群臣們或情緒高漲,或冷靜旁觀的時候,由職方房會辦改稱勾當職方房公事的湯英突然從殿外闖了進來。
“從江南發來的急報,”他快步走到張煌陛下將手中的密報交予張煌,張煌看后大笑,頭沖著湯英點了點,湯英會意的將報告的內容向殿上諸臣報告著。“元廷已經命令江浙、福建兩行省大造戰船準備再次征東。”
“忽必烈瘋了嗎?”群臣一片嘩然,前后兩天之內送來兩個截然不同的報告,這跟冰火兩重天又有什么兩樣,簡直是跟在場的人開玩笑嘛。“安南他不顧了嗎?”
“元廷還命令征調江淮等漕米百萬石運往高麗合浦(注:即馬山),”湯英卻沒有管有些抓狂的群臣,繼續在張煌的暗示下報告著。“元廷的邸報上還下達了調動禁軍五衛、江南、高麗等處軍隊于次年春天出師,秋天集結于合浦的命令。”
“怎么樣?卿等還有信心一舉驅趕達虜返回漠北嗎?”張煌收斂起笑容,一施眼色,湯英退了下去。“不過,這也是個好消息啊,蒙胡的邸報上依舊以征日本行省為名目,說明東海的小小秘密沒有被蒙胡發現,否則就該用征東海行省了。”
群臣鴉雀無聲,但不少人心里在想,這有什么區別,又有什么意義,再說了,即便是用征日本行省的名義未必就不一定知道了東海的存在,反正在蒙胡的眼里東海是比日本更加不如的蕞爾小國,此次正好一并剪除了。
“若是元廷知道了東海自立,以元酋忽必烈的脾氣斷然是不會容許東海存在的,但是征日本?呵呵,安南事急,或許會有意外發生。”
張煌寬慰著眾臣,此言一出,不少人的面色稍霽,但是沒有想到,張煌的臉色突然一厲。
“楊卿,到年底之前兵船處只多只能生產再兩條雷霆戰船,即便到了明春也不過只能再添一、兩條而已,如此你還有把握打敗蒙胡大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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