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基斯里夫灣。
寒冬下的海面波濤萬頃,從北地吹來的寒風猶如巨人的手掌,一遍遍翻動著蔚藍的利爪海。在這一年中最寒冷的時節(jié),北方諾斯卡海盜已經(jīng)停止了外出劫掠,只有大型帝國商船敢于在這樣嚴酷的季節(jié)里在這片大海上航行。
圣馬可號大型商船上,一名衣冠楚楚的帝國青年貴族正站在甲板上,望著蔚藍的海面,意氣風發(fā)。北方之海的寒風宛如利刃一般,吹刮著他細膩的臉龐。但是青年不為所動,他的目光中閃爍著希望,閃爍著對未來的美好信心與理想。
走過熙熙攘攘的人群,青年人來到了船艙內(nèi),他跌跌撞撞的走過嘈雜的船艙走廊,徑直來到船長指揮室內(nèi),敲響了木門。
“誰!?”
里面?zhèn)鱽砹舜L和水手們大聲的呵斥。
青年不為所動,站在門口,恭恭敬敬的等船長開門。
“希恩斯,阿爾道夫的希恩斯萊比錫斯。”
青年輕聲答到。
很快,門被打開了,幾名大胡子水手和一個消瘦的中年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青年很快從幾人中辨認出了他們的頭,也就是船長本人。
“看上去是一名貴族。”
船長打量著年輕人,露出一副見怪不怪的神情。
“這艘船上不是貴族,就是騎士,不是嗎?”
青年說著,就要往船長辦公室里擠去。被船長和兩名高個子的水手硬生生攔了下來
“嘿,嘿,你干什么?這里不能隨便進,這是我的房間,我的地盤,懂?”
船長指了指青年的胸口說到。
只見青年不為所動,而是聳了聳肩,開口到
“我需要一個房間,這艘船上最好的房間。你知道,其他房間味道太難聞了,我和這些人不一樣,受不了這樣骯臟的環(huán)境。”
青年說著,眼神瞟向后方狹長的走廊過道。那里,兩側(cè)是密密麻麻的小房間,用于旅客休息。
船長很快明白了年輕人的說法,但是他還是一臉狐疑的盯著眼前這個年輕人看。
“這些房間里住著可都是像你一樣的達官貴族,環(huán)境嘛,當然比不上你們在阿爾道夫的豪宅官邸,但是這艘船上每個人都是如此”
“不,我和他們不一樣。我需要一間最好的房間。”
青年打斷了船長的話,用一種輕佻的語氣再次重復(fù)著。
“這里沒有更好的房間。”
船長說到,正準備關(guān)門送客,卻被青年一手攔了下來
“有,這間就是。”
他環(huán)顧船長臥室一圈,眼神再次落在了這位老船長身上。
現(xiàn)場的氣氛頓時有些不對勁,船長的臥室,也是船長的辦公室,雖然擁有最舒適的環(huán)境,最佳的視野,但毫無疑問,這間房只屬于船長本人。
“我出五百枚金王冠,租下這里了,直到我們抵達厄侖格拉德港。”
青年挑了挑眉毛,微笑著說到。
船長一時有些懵圈,他猜不透眼前這位穿著精致的帝國貴族到底是什么身份,五百金王冠,這別說租下一個房間,租下十個房間都綽綽有余了。在都城阿爾道夫,五百金王冠足以在城內(nèi)最豪華的酒店內(nèi)住上半個月。而現(xiàn)在,距離厄侖格拉德港,最多也不過七天的旅程。船長只覺得面前這位貴族青年的身份不簡單。只是,希恩斯萊比錫斯這個名字自己倒是從沒聽說過。難不成又是阿爾道夫哪個暴發(fā)戶?
正當船長思索的時候,貴族青年又踏近了一步,他攔著船長的肩膀,用那雙銳利的眼睛掃了掃周圍。船長立即明白了,示意兩名手下先退下。
青年將船長拉到一旁,“五百金王冠,下船前我會全款給上。但是,這我還有一個請求。”
青年盯著老船長,一臉笑意。
“你有什么要求?”
船長問到。
“嗯,是這樣的,您的女兒好像也在這艘船上,我一上來就注意到她了,仰慕許久”
青年壞笑著
換作是平時,老船長一定會將這樣的人趕出去,但是,五百金王冠,這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相當于自己好幾年的收入總和。這還得是平時安然無恙的狀態(tài),若是遇到海盜突襲,恐怕七八年也難以掙到這么多。
該死的色鬼!
船長在心里咒罵了一聲,他一邊想拒絕這個偽君子的無禮要求,一邊又惦記著那五百枚金幣。思索片刻后,船長臉上割肉般的點了點頭
“哼,哼,好吧,這間房間現(xiàn)在是你的了。”
“五天,五天的時間就可以抵達厄侖格拉德!”
他補充到。
貴族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隨后絲毫不客氣的從船長腰帶上順走了鑰匙。
“感謝你,偉大的船長先生,我會記得你的慷慨無私。”
青年說著,徑直走向那張羽毛大床,慵懶的躺了下去
船艙外,凌冽的海風依舊,船艙內(nèi),鼾聲,歡快聲不斷。幾天內(nèi),船上最好的食物和酒水都往這間船長的臥室里送去,不知情的外人看來,還以為青年是船長的上級。
五天后,當圣馬可號乘風破浪抵達厄侖格拉德港的時候,青年也結(jié)束了他愉快的旅程,一臉愜意的從那間豪華包間里走了出來。
提了提松垮的褲子,青年再次露出那微微的一抹笑容
“偉大的船長先生,感謝您這段時間慷慨無私的奉獻,還有您女兒無微不至的照顧。說來慚愧,這真是我人生中最美妙的旅程”
“好了!錢呢!?”
大船停靠在厄侖格拉德港口的大型貨運碼頭上,船長一臉不耐煩的問到。若不是這五百枚金王冠,他可以馬上將眼前這個家伙扔進大海。
“在這里呢。”
說著,青年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鼓鼓的錢袋,放在手里掂了掂,繼續(xù)凝視著船長微笑。
不耐其煩的船長一把奪過錢袋,掏出一枚金燦燦的金幣,拿到陽光下仔細端詳了起來。
“怎么?你還怕我騙你不成?”
青年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收拾行李。
船長沒有理他,又從袋子里掏出另一枚金幣,放在手里掂了掂重量,隨后拿到嘴里咬了咬,確定這是金子以后才揮了揮手,示意青年可以離開了。
青年不急不慢的走到門外,朝兩名強壯的水手揮了揮手,又轉(zhuǎn)頭向船長鞠了一躬,表示自己的貴族禮儀,這才緩緩走下船梯。消失在進城的人群中。
然而,幾個小時后,圣馬可號商船上,便傳來了船長暴跳如雷的嘶吼聲
“該死的!這不是金子!這是這是這是鉛塊!施瓦布,米勒海姆,給我把那小子抓回來!我要他死!我要扒了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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