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蚊子多起來了。”胖綁匪一邊啃著豆沙餡面包,一邊在大自然的光影交換當中略微出神。
“天黑了咱們還戴墨鏡嗎?”瘦綁匪把墨鏡摘下來一半,征詢胖綁匪的意見。
“反正現(xiàn)在不用戴。”胖綁匪摘下墨鏡放進西服胸前口袋,瘦綁匪也照著做了,露出真面目后,兩人比之前看上去兇了不少。
正在這時,精神二院的土灰色圍墻外邊卻發(fā)出了悉悉索索的動靜,一個人影離開樹叢,不作任何掩護地向大門處走來。
“誰!”“站著別動!”
兩名綁匪急忙舉起手槍,遭遇突變的他們已經(jīng)來不及戴上墨鏡了。
一身純白的修女卻已經(jīng)穿過了年久失修無法徹底關(guān)閉的大鐵門,站到了距離綁匪不到10米的地方。
“你是林憐?你怎么找到我們的!?”胖綁匪眼角肌肉抽動,瘦綁匪也開始警惕觀察四周。
林憐雙手合握在胸前,一副毫不抵抗、悲天憫人的神圣之姿。
“神啟示我來這里的,做壞事是不好的,希望你們放下屠刀,釋放我妹妹還有姐姐的男朋友,我可以代替他們做人質(zhì)。”
“妹妹還有姐姐的男朋友”根據(jù)斷句不同,擁有兩種歧義,瘦綁匪回想起剛才在樓上見到的那一幕,不禁雞皮疙瘩掉一地。
由于林憐出現(xiàn)的時候兩名綁匪已經(jīng)摘下了墨鏡,所以真面目被看到的他們變得窮兇極惡起來。
瘦綁匪晃了晃手槍,喝道:“你當我們傻嗎?神要是真那么靈,大家什么也不用做只要拜神就好了!你帶了多少人來!?”
“只有我一個。”林憐說著意圖繼續(xù)向前,但隨著一聲槍響,子彈旋轉(zhuǎn)著射入林憐腳邊的土地,濺起的碎渣崩在了修女的臉上。
“我沒有帶任何人來,只有神在保護我。”林憐迷了一只眼睛但面不改色,她雙手向兩側(cè)攤開表示自己沒有武器。
“不相信的話,可以過來搜我的身。”
胖綁匪眉頭緊皺心里打鼓,剛才那一槍有試驗的性質(zhì),照常理說就算林憐腦子燒壞自愿充作誘餌,在自己開槍之后,暗中保護林憐的人早就該跳出來了,場面不可能像現(xiàn)在一樣寂靜無聲。
“瘦子你注意周圍,我去看看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兩名綁匪理解不了蘿莉控的高雅品位,沒對愛麗絲做什么,眼前的爆乳修女卻很讓他們精蟲上腦,上前搜身顯然是好差事。
胖綁匪右手拿槍,左手在林憐身上肆意亂摸,與其說是在找武器不如說是在發(fā)泄對林氏集團的憤恨,林憐則維持著機場安檢那樣的配合姿勢,就算被狠狠地捏了一下胸口也毫不退縮。
“你這個修女還真是信神把腦子信沒了啊,”胖綁匪搖晃著槍口不離林憐的額頭左右,“我們既然已經(jīng)被你看到臉,難道還會放你活著回去嗎?”
“我不需要活著回去。”林憐的臉在蔓延而來的暮色當中閃著微光,“你們只要放了愛麗絲和陸瑟,隨便把我怎么樣都可以。”
“還真能說大話啊!”胖綁匪猛地把槍口抵在了林憐的額頭,“林氏集團害得我們這么慘,我們要把你先奸后殺!”
“我怎么樣都不重要。”林憐被沙土迷住的右眼滲出了少許淚水,卻并非因為害怕,接下來,她竟然將左手塞進修女服的領口,主動向下拉扯,露出了一大片雪白。
“你”胖綁匪驚訝得無以復加,然而讓他更驚訝的事情發(fā)生了,只見林憐忽然以高超速矮下身去,躲過了槍口的瞄準,同時從修女服下面抽出兩把閃著寒光的匕首,電光火石之間,兩道鋒刃軌跡劃中胖綁匪的右手手指,他慘叫著手槍脫手,暗色的鮮血四濺而飛。
“混蛋!”瘦綁匪想要開槍,但是胖綁匪身體胖大,隔在中間很容易誤傷,他扣扳機的食指猶豫不決。
“刺、刺”,隨著極漂亮的一輪刀花,胖綁匪的胸前又添了兩道傷口,他咚咚咚倒退數(shù)步,臉上的表情由驚轉(zhuǎn)怒。
“你不是林憐!怪不得剛才摸胸時手感就有些不對!”
仿佛為了證明胖綁匪的話一樣,圍墻外的樹叢里一下子冒出4名特工隊員,每人手里托著一支裝有消音器的突擊步槍,一輪點射全都招呼在瘦綁匪身上,瞬間令他倒地不起。
“隊長你讓一下!我們來收拾這個胖子!”
特工隊員都是制服統(tǒng)一的男性,他們的武器已蓄勢待發(fā),但隊長和胖子距離太近,貿(mào)然開槍恐怕會誤傷。
外貌是林憐,卻被稱作“隊長”的女性很享受手中匕首的破空之音,她仿佛玩弄獵物一般又在胖綁匪身上留下了數(shù)道傷口,并沒有馬上讓開的意思。
擅長易容術(shù)的她曾經(jīng)是林琴的女仆兼保鏢,又稱女仆近衛(wèi),年齡、身份甚至真名全都不明,只有一個用來稱呼的代號“阿爾法”。
由于一些原因阿爾法被調(diào)到了特別行動組,她對這個調(diào)令感到非常不滿,所以眼前的綁匪便成了發(fā)泄對象,優(yōu)先拯救人質(zhì)的事情反倒忘了。
“夠了!我王宗奎也不是好欺負的!”
被匕首割得鮮血淋漓,胖綁匪不僅兀自不倒,還氣急敗壞地報上了真名。
“當啷!”他雙手向前,迎著刀鋒一架,竟然用手腕震斷了阿爾法的雙刃!
再去看時,原來他破損不堪的西服袖口下面,每只手腕上都套了六只鐵環(huán),和周星馳電影功夫里的洪家鐵線拳極其相似。
“林氏集團擠垮了我和我表哥的武館,非要你們血債血償不可!”
王宗奎知道勒索贖金一事已經(jīng)失敗,反倒下了決心要和特別行動組拼個你死我活,阿爾法之前迷了一只眼睛,匕首又被震斷,瞬間落了下風。
“稍微大意了我聽說過你們的武館,跟黑道不清不楚,還自以為是受害者嗎?”
阿爾法開口已經(jīng)不再是林憐的聲音,而是一個仿佛從尸山血海走回來的,完全拋棄了感情的女戰(zhàn)士。
“你們林氏集團就比我好嗎!根本就是黑吃黑!”
王宗奎血灌瞳仁,越戰(zhàn)越勇,阿爾法不服輸?shù)貜囊路旅嬗秩×税沿笆壮鰜恚y光上下翻飛攻敵之必救,兩人纏斗之下特工隊員們也沒法開槍。
“瘦子!咱們老王家不能輸?shù)眠@么慘!你去把陸瑟和愛麗絲給宰了!”
瘦綁匪剛才已經(jīng)被子彈擊倒,眾人以為王宗奎是腦袋發(fā)暈才會這么喊,沒想到瘦綁匪聽到呼喚,沒幾秒鐘就從地上爬了起來,頭也不回地跑進了病院大樓。
“突、突”,兩顆子彈射中瘦綁匪的后心,卻只是讓他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他穿了防彈衣!”特工隊員們?nèi)鐗舴叫选?br />
“追上去!”阿爾法急道,“射擊頭部和腿部!人質(zhì)有任何危險的話”
關(guān)心則亂,對面的王宗奎既然能開武館水平自然不低,他拼著同歸于盡不去格擋刺向脖頸的匕首,反倒猛力一拳擊中阿爾法的腹部,鐵環(huán)刷刷作響,進一步加強了拳頭的威力,讓阿爾法眼前發(fā)黑。
“誰都別動!不然我宰了她!”
王宗奎臉上脖子上都是血,但是卻成功地挾持了阿爾法作為人質(zhì),他拔下扎在自己身上的匕首,壓在阿爾法的喉頭,瞬間就切出了血痕。
“別管我!沖進去!”阿爾法后悔不已,眼睛里幾乎急出血來,然而王宗奎的腕力實在太大,她剛喊出半句就被勒得說不出話來,幾乎當場暈厥。
特工隊員稍一遲疑,瘦綁匪已經(jīng)跑上樓梯,兇神惡煞地朝關(guān)押陸瑟和愛麗絲的病房沖去。
“特么的別以為老子不敢殺人,老子在黑道上的那些朋友一個個都是”
盡管穿著防彈衣,瘦綁匪的骨頭也折了好幾根,但他跟表弟王宗奎一樣是練家子,竟然能夠咬牙忍住。
然而用此生能達到的最快速度跑到301病房門口,卻發(fā)現(xiàn)原本敞開的病房門關(guān)了起來,而且還從門縫下方滲出了亮晶晶的一大灘液體。
“臥槽這倆貨到底是”瘦綁匪看到液體后下意識地捂住了鼻子,他猛地推開房門,打算直接對人質(zhì)扣動扳機。
“人呢!?”
原本銬住陸瑟和愛麗絲的暖氣管上,只留下了空蕩蕩的不銹鋼手銬,瘦綁匪還來不及反應,跟房門聯(lián)動的彈射陷阱便已觸發(fā)。
事先被拉長到原來的三倍長度,極富彈性的蘿莉長筒襪,攜帶著總共9只魚鉤猛然襲來,這是陸瑟經(jīng)常為妹妹布設的陷阱,只不過現(xiàn)在換成了更兇殘的版本。
“啊啊啊啊啊!!!!”
瘦綁匪的脖子上、臉上都被魚鉤刺中,連眼皮都被刺穿,疼得他不顧一切地扣動了扳機,病房內(nèi)的破床被射得稀爛,但陸瑟和愛麗絲根本就不在房間里。
利用綁匪們商討交易的時間,陸瑟用最快的速度撬開手銬,讓愛麗絲脫下長襪,設下陷阱,擰開水龍頭當然也沒有忘記把光腳的愛麗絲抱到洗手間,讓她不至于活活憋死。
“我聽到你們的對話了,這樣報仇實在太低級了。”
瘦綁匪被一顆跳彈擊中大腿,哀嚎著倒地,手槍也脫手之后,陸瑟從藏身之處緩步走了出來。
從地上撿起手槍,陸瑟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將槍口指向瘦綁匪的頭。
“沒子彈了是吧?但是你表弟并不知道,這樣大家就每人手中有一個人質(zh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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