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為兄弟,化身成魔! 上
“本來我以為這件事就這么結束了,畢竟學校作為象牙塔,學生一言不合打架是常有的事,況且我力度掌握的很到位,他們并沒有受傷,連身上的淤青都不曾有。”
“然而直至黃昏時分,當我再次見到他們的時候,對方十幾人,每個人身上都是血跡斑斑,還有幾人纏著繃帶,相互攙扶著走路,其中一人更是直接被其他人抬著,渾身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因為對方在學校并不算善茬,我只道他們是和別人打架變成這樣,也沒多想,就欲繞過他們回寢室。”
于風聲音平淡,就這么不急不緩的說著,深邃眼眸中偶爾閃過一道驚天殺意,車內的空氣愈發冰寒,使得張紅霞不得不將空調的溫度調得高了些。
“可就在這時,變生肘腋,他們死活攔著我的去路,還口口聲聲說我是兇手,而跟隨在他們身后的幾名身穿制服的華夏警察更是不由分說,連給開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強行將我和同行的林業泉帶走。”
“林業泉何辜!他什么都不知道!”于風平淡的聲音漸漸變得低沉,近乎沙啞低吼道:“之前發生沖突時,林業泉他并不在現場,可警察仍然以他是我的幫兇之名,將他一并帶走!”
“他們把我和林業泉兩人分開,隨后把我帶到了一間小黑屋里,那里面沒有光線,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伸手不見五指,小黑屋里還彌漫著一股難以入鼻的濃郁氣息,我知道那是血腥味。”
“當時的我施施然走了進去,心中并不慌張,老子行的端坐的正,號稱正義無私的華夏警察總不可能屈打成招吧!”話及此,于風嘴角掀起一抹自嘲譏笑:“可憐我當時天真愚蠢,竟真的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人能給我公平!”
“那是一段黑暗的經歷,誰能知道泱泱華夏,太平盛世的今天,代表公平、號稱正義的華夏警察施起暴行來,比起土匪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于風目光深邃,幽幽道:“沒過多久,小黑屋里亮起昏暗、微弱的燈光,隨即進來七八個人,為首的正是那個帶我們來的華夏警察,他們人手一根警棍,二話不說,輪起棍子就往我身上砸!”
“直到此時我才醒悟,這是一個陰謀,一個專門針對我的陰謀。”于風淡淡道:“面對迎面而來的警棍,我雖有力反抗,可我卻不敢反抗,只要我不反抗,他們縱然囂張,但絕計不會輕易鬧出人命,可一旦動手,那就是襲警,對方借此落實我的罪名,到那時我百口莫辯,就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蹲在地上,我盡量護住頭部等重要位置,那些人也不在乎,只是一味的往我身上招呼,警棍打在身上并不會使人有傷痕浮現,就算把骨頭敲碎,不知道的人也看不出絲毫痕跡。”
“但警棍上身的疼痛感卻讓我幾乎暈厥,貼在身上火辣辣的痛,高壓電流流經全身,強烈刺激著我的腦部神經,如此一來,形成一個循環,每每在我欲要忍受不住疼痛暈厥過去的瞬間,那股流經全身的電流又會使我重新恢復清醒,而且還是空前清醒,但隨即又是火辣辣的痛!”
“或許你們沒有過那種體會。”于風淡笑道,說著還手舞足蹈起來:“那種感覺就像一團塑料膠紙燃燒,然后緊緊貼在你的手上,想甩都甩不掉,火辣辣的痛,而你還保持著空前清醒,能清醒感受到那種來自于地獄的極至痛苦折磨。”
現在是夏天,是炙熱的夏天,而且張紅霞還將車里的暖風開到了極致,盡管如此,她和后座的阮沖仍然忍不住打起哆嗦,脊背發涼。
望著那淡然自若、談笑自如的于風,張紅霞甚至懷疑前者是不是故意在講一個恐怖到極點的故事,否則怎么可能有人笑著將自己如斯痛苦的經歷笑著說出來。
當時的那種痛苦,張紅霞只是想想就覺得生不如死、忍受不了,于風為什么還能笑出來,為什么!
靜靜聽著于風的講訴,安靜怡不時用眼角余光偷瞄一眼前者,無疑,于風此時極為迷人,渾身上下充滿一種讓她說不出的魅力。
“原來這個沒良心的家伙這么好看,感覺一輩子都看不夠呢。”張紅霞被心中突然冒出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急忙撇清:“呸呸呸,一點都不好看,難看死了,難看死了,本姑娘才懶得看他!”
話雖如此,可她還是忍不住偷瞄向陷入回憶的于風。
“那種痛苦足足挨了一天,最后或許是他們打我打的累了,便把那已經彎曲地不成樣子的警棍隨手扔在地上,罵罵咧咧的悉數走了出去。”
“此時的我,思緒已經模糊,渾身被鮮血侵染,滿地血跡斑斑。”于風臉上的笑終于收斂起來,取而代之的是驚慌:“但我并不擔心我還能不能活著,我只擔心我的兄弟,擔心林業泉,他是受我牽連才會被一并抓到這里,我作為古武者都已經被那些人打的半死不活,那作為普通人的他又該如何!”
“明知兄弟九死一生,無奈我當時自身難保,除了在心底默默祈禱外,別無他法,雖然明知道他能撐下來的機率近乎為零。”
“我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出來的,我只記得他們把我和林業泉扔在了離警局數公里外的馬路邊上。”
“當我再度見到林業泉的時候,他全身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心臟還僅存微不可察的跳動,若非我本身是古武者,加之我仔細凝神靜聽,否則根本不能發現林業泉沒死!但我并沒有就此將心放下,反而神經愈發緊繃,因為林業泉心臟傳來的心跳斷斷續續,呼吸簡直微不可聞,這一切無一不證明回天乏術,想要救他難比登天。”
“我心中焦急,附近沒有醫院,而且我那時也是用一股毅力、執念支撐,連多余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但林業泉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這是失血過多、嚴重缺血所致。”于風臉上浮現驚慌,一雙眼眸黯淡無光的盯著空氣中的某處,語無倫次道:“我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只好把自己的手腕割破,將破口處對著他嘴,滾燙的鮮血統統流進他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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