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第一才女
溫之禮氣歪了鼻子。
“放肆!”
他呵斥。
沒人理。
營帳里靜悄悄的。
親衛(wèi)面無表情。
但他若敢靠近一步, 便拔刀。
“你們眼里還有沒有王法,就不怕我去皇上面前參你們侯府下人,以下犯上嗎!”
溫之禮被下了面子,十分不爽。
蘇氏是故意的。
故意在祭典這么重要的場合,給他難堪?
好叫同僚們看他笑話!
她難道不知道,為官最注重顏面嗎。
竟公然將他拒之門外。
這婦人,心真毒啊。
“溫大人單獨(dú)去見皇上?”
“你見得著皇上嗎?”
“我這里有侯爺?shù)牧钆疲灰杞o溫大人,去向皇上告狀?”
溫之禮氣的手抖。
兩眼發(fā)紅。
狂悖!
他從未如此狂悖之人!
哪家的侍衛(wèi),敢這么狂妄的對當(dāng)朝官員說話?
他官職再不高,也是官身!
豈有此理。
豈有此理啊!
但平南侯府的人,他就是敢。
蘇氏在帳篷里,本來還挺為兩個(gè)侍衛(wèi)擔(dān)心的,擔(dān)心他們招架不住溫之禮。
他畢竟是靠口才上位的文官。
阿諛奉承他最會。
聽著兩個(gè)侍衛(wèi)絲毫不吃虧,蘇氏放心下來。
“爹爹,莫?dú)狻!睖伢潴溱s來,見溫之禮要被氣暈過去,“氣大傷身,您消消氣。”
聽說中年男人,氣的狠了,很容易中風(fēng)偏癱的。
爹爹臉色青白。
氣的說不出話來。
溫箐箐怕他氣出心臟病,趕忙安撫著點(diǎn),“是夫人不懂事,當(dāng)著這么多官眷的面,怎么能把爹爹攔在門外呢,爹爹待夫人這樣好,夫人實(shí)在有些不知足了。”
實(shí)際溫箐箐心里也惱火。
爹爹帶她來祭典。
蘇氏就不同意。
說庶女上不得臺面。
是爹爹據(jù)理力爭,她才能同行。
并且還當(dāng)場告誡她,不許她稱呼母親,否則就要對她動家法。
可明明上輩子,蘇氏是歡歡喜喜的將她帶來的。
親衛(wèi)冷嗤,溫箐箐這是安慰溫之禮么。
怕不是在火上澆油吧。
是她想氣死她爹吧?
溫之禮咬緊牙,“商賈出身,小肚雞腸,不識大局,我們走!”
于是,溫之禮去了溫箐箐的帳篷。
而溫箐箐,則被趕了出去。
溫之禮讓她去找玩得好的女眷湊合一晚。
溫家人不多,攏共就兩個(gè)帳篷。
原本是溫之禮和蘇氏住一個(gè)。
溫箐箐住一個(gè)。
現(xiàn)在搞得她居然沒地方住了?
溫箐箐氣的跺腳,心里的狂躁使她想尖叫。
“小姐,我們住哪啊?”丫鬟小聲的提醒,讓她壓住了瀕臨爆發(fā)出口的喊叫。
穩(wěn)住。
淡定。
她不能暴躁。
她是淑女,是才女,是品德兼優(yōu)的女公子。
她要維持住才女的氣節(jié)。
“對了,我今兒想到了一首新詩,正想請人指點(diǎn)一番呢。”溫箐箐撫了撫耳邊碎發(fā)。
丫鬟眼睛一亮,“小姐又做了新詩句?那些人還不得擠破頭來聽小姐的詩!”
這下不愁沒地方睡了。
溫箐箐得意一笑。
讓我想想。
今天該做哪首詩呢。
有了。
就做《鵲橋仙》吧。
即便她背不全這首詩,但僅憑最出名的四句詩,也足夠驚艷這些古人了。
當(dāng)天,僅僅半個(gè)時(shí)辰,一首曠古奇作,就從溫箐箐筆下傳開。
傳遍整個(gè)行宮。
就連皇帝,都聽說了。
不由得夸贊一句,“溫家女,著實(shí)有才,稱得上第一才女。”
此話一出,又不知是吹的什么風(fēng),皇帝贊賞的話,就吹到了官眷們的耳朵里。
皇上金口玉言啊。
即便不是冊封,溫箐箐第一才女的頭銜也徹底穩(wěn)固了。
“纖云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金風(fēng)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
“兩情若是長久時(shí),又豈在朝朝暮暮……”
“妙,太妙了!”
“箐箐,你不愧是第一才女,連皇上都夸你的詩好。”
“你是怎么在這么短的時(shí)間內(nèi),作出如此驚艷的詩句?箐箐,你給我們女子狠狠地爭了口氣啊,多少男兒都不如你的才學(xué)好!”
溫箐箐被眾人夸贊。
她微微仰起頭顱,宛如孔雀公主。
溫箐箐最享受被眾星捧月的感覺。
所有人都稱贊她。
恭維她。
她就是天之驕女。
呂凝起身,從一眾女眷中離開。
回頭,無人相送。
“她們沒瞧見我離開么?”
侍女低著頭,“她們都在圍著溫箐箐呢。”
呂凝哼的聲,臉色不屑,“會作詩有什么了不起的,只有站在高處,才能被人敬仰。”
她們,只配在她面前下跪。
呂凝高傲的走了。
回到呂家?guī)づ瘛?br />
呂國公笑著,“阿凝回來了,可有去給皇上請過安?”
呂凝撇撇嘴,不太高興,“我給太后請過安了,皇上表哥不愛見我。”
呂國公笑容深沉幾分,“那可給皇后請過安了?”
“皇后在皇上那里,皇上也不樂意我單獨(dú)見皇后。”呂凝越說越煩躁。
皇上表哥實(shí)在護(hù)著皇后。
不讓她煩擾皇后。
不就是防著她么?
“皇上不讓你見,你就不見了?”呂國公佯裝責(zé)備道,“后宮是太后做主,你不給皇后請安,便會授人以柄,正好皇上也在,你順道不就能瞧見你皇上表哥了?”
呂凝覺得有道理,“是,我這就去。”
“回來!”呂國公說,“怎么能空手去呢,不像話。”
呂擎上前,給了呂凝一個(gè)食盒,“這是皇上喜歡吃的點(diǎn)心,你帶去,就說是太后準(zhǔn)備的,先讓人送進(jìn)去,也不要說是你送的,等皇上吃了,你再進(jìn)去。”
呂凝直覺不對,“我不進(jìn)去,怎么知道皇上吃沒吃?”
大哥特意這么吩咐她。
這點(diǎn)心,有問題?
“自然會有皇上身邊的人給你信號,也有人替你送到皇上面前。”呂擎說。
“大哥,這點(diǎn)心……”
呂擎只是笑了笑,“這點(diǎn)心能讓你夙愿得償。”
呂凝眼神一閃,她明白了。
按照呂擎的吩咐,呂凝帶著點(diǎn)心,去了皇帝住的寢殿。
“父親,我們就這樣讓阿凝賠上一輩子,是不是不太好?”
呂擎微嘆。
呂國公不以為意,“今日過后,她就能圓夢做貴妃,將來她的孩子,能做大秦的皇帝,有什么不好的?”
呂擎明白父親的意思。
不再多言。
原本的計(jì)劃就是,明日刺殺皇上。
待皇上賓天,貴妃腹中有了遺腹子,將來便有希望扶持阿凝的孩子上位。
以呂家的權(quán)勢,再加上太后支持,大臣們誰敢質(zhì)疑?
即便阿凝沒懷上孩子也不要緊,只要對外宣稱貴妃有孕,到時(shí)候從呂家抱一個(gè)孩子入宮就是。
有呂家血脈的子嗣上位,這大秦,便徹底是他們呂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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