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我看起來,想上位?
盡管,是他讓此人替他完成洞房的。
可作為一個男人,他怎能不恨?
長公主的那雙兒女,都是他的。
林君宴眼底掠過一絲殺氣。
毫無背景家世的窮酸秀才,即便考中了狀元,想得長公主青睞,想手握權(quán)勢,談何容易?
但若有一把鋒利的刀,那就不一樣了。
林君宴當(dāng)初也是看中了他這把刀。
才以長公主為餌,誘惑他留下,為其所用。
而蕭焱,不過是欣然接受了他的條件罷了。
當(dāng)年在相國寺,是他在遠處,幫林君宴打暈了呂世杰,才救得長公主。
不過當(dāng)時,他純粹只是出于報恩的心態(tài)才幫林君宴。
林君宴的確救了他一命。
但他早已還清了。
“這是我自己的事,替駙馬辦完事,你我兩清。”蕭焱說完,便離開了。
林君宴目光陰沉。
睡了他的妻子,生下孽種,知曉他那么多秘密,便想離去?
只有死人,才能永遠守住秘密。
“來人。”駙馬又喚了聲。
出來一個暗衛(wèi)。
他沉聲道,“殺了他!”
暗衛(wèi)明顯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的抬頭看駙馬。
殺誰?
殺蕭焱?
“需要我說第二次嗎?”駙馬眼含殺氣。
暗衛(wèi)立即低頭,“不需要,屬下領(lǐng)命。”
駙馬冷笑,蕭焱以為,他還是當(dāng)年那個一無所有的書生么?
他早已培養(yǎng)了自己的勢力和心腹。
蕭焱于他,可有可無。
蕭焱前腳剛出公主府,暗衛(wèi)后腳便來報,“駙馬要殺您。”
“卸磨殺驢,這才是駙馬的性格。”蕭焱并不意外。
不過,不知駙馬有沒有猜到,他自以為的心腹,暗衛(wèi),其實都不是他的人?
蕭焱默然片刻,問了句,“你說,長公主最近與駙馬貌合神離,是不是有意廢了駙馬?”
蕭二想了想,“駙馬被廢,主上您便有機會上位。”
蕭焱瞅了他一眼,“我看起來,想上位?”
蕭二:“想。”
蕭焱哼了聲,擺手讓暗衛(wèi)退下。
“沈三,是溫九書的小叔子,這事兒不好辦啊。”蕭焱琢磨著。
他要是動了沈三,外甥女會不會不高興?
外甥女不高興,她娘就得不高興。
她娘不高興,鐵定不讓他好過。
“小叔子而已,并非溫小姐的夫婿,應(yīng)該不至于記恨主上。”蕭二出主意。
蕭焱擺手,“不,你不了解她們娘倆,一旦是真心對她們好的,她們就會掏心掏肺,護犢子的毛病如出一轍。”
蕭二心里腹譏,您不是也一樣?
“那您預(yù)備怎么辦?”蕭二請示。
“駙馬與呂家聯(lián)手,如此惡心沈家,我這個當(dāng)舅舅的,哪能看著我那外甥女吃虧啊?”
蕭焱勾唇一笑,“去沈家。”
溫九書那頭,胡太醫(yī)還沒請來,就被孟氏叫去問話。
“兒媳婦,作為婆母,我一不要你在跟前侍奉,二不要你晨昏定省,我究竟是哪里對不住你,要你在外頭,如此敗壞我的名聲啊?”
孟氏一見到她,又氣又委屈啊,拿著帕子就假惺惺抹眼淚,“你莫不是,想逼死我嗎?!”
兒媳逼死婆母,大不孝!
孟氏這話叫人聽見,溫九書脊梁骨都得被人戳彎了。
“婆母此話何意,我怎么聽不懂?”
見她裝傻,孟氏氣的牙癢癢,“林澈那孩子謙遜守禮,雖出身上差了些,可他才學(xué)過人,又是太學(xué)院長的關(guān)門弟子,將來必定高中啊。”
“你們何故三番兩次去針對人家啊?竟還用那孩子來抹黑我的名聲,你們?nèi)绱俗觯上脒^侯府的聲譽?”
“我是個寡婦,你們抹黑我不打緊,可我也是沈家婦,兒媳婦你這么做的時候,就沒想過我與沈家一榮俱榮的嗎!”
現(xiàn)在外面都傳,林澈是她養(yǎng)在外面的小白臉。
這些閑話傳到孟氏耳朵里的時候,她心肝都氣痛了。
溫九書真就笑了。
繼母還真是擅長倒打一耙,反咬一口啊。
話里話外都在說溫九書是個不恭順的。
字字句句皆在指責(zé)她是個黑心肝。
溫九書恍然大悟般,“婆母是說林澈拿了您的庚帖的事?”
孟氏牙根咬緊,“我的庚帖,怎會在林澈那?”
“婆母問我?”溫九書不解,“我怎會知曉婆母的庚帖,為何會在林澈那,有意思的是,林澈親口說,庚帖是婆母您給他的呢,我竟不知,林澈何時來過侯府?還請婆母解惑。”
孟氏牙齒都要咬爛了,“林澈拿的是浠兒的庚帖,浠兒年幼容易受人蠱惑,我這個做母親的,不能不替她做主!”
這是在說,溫九書教唆小姑子,不敬她這個母親,而且沈云浠的親事,輪不到溫九書插手。
理論上是這樣,溫九書雖是長嫂,但上面還有母親在,確實輪不到她做主。
孟氏就算不是生母,但也是正兒八經(jīng)的繼母。
婚姻大事,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孟氏要替沈云浠安排親事,說破天去也是合情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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