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你就這么認命了?
“朕看你被溫九書荼毒的不輕!”皇帝吐槽。
沈肆不理,反而覺得沾沾自喜,“皇上的意思,臣明白了。”
“臣遵旨,臣告退。”
得知駙馬死訊,挨了板子屁股還沒好的林澈,激動的從床上撲了下來,“爹,你說什么?駙馬死了?”
他瞳孔顫栗,溢出驚恐。
林遠山抹著淚,“駙馬死了,與我們倒沒甚關系,可你娘.....她也不在了,澈兒 ,你別太傷心了。”
怎會沒關系!
林澈震驚的整個人都在發抖。
他第一反應不是傷心,而是駙馬死了,自己最大的倚仗便沒了!
“怎么會這么突然?”
林澈眼眶猩紅,完全忘記了屁股上的傷,緊緊扒著林遠山,“駙馬,是怎么死的?”
這幾天,他都在床上養傷,并不知外面發生了何事。
林遠山眼神微變,似怨似恨,“聽外面說,你娘與駙馬通奸.....被長公主捉奸在床啊!”
林遠山恨啊。
孟氏是他的人啊。
她怎會爬上駙馬的床?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林遠山只覺得晴天霹靂,險些站不穩。
“不可能。”林澈不信。
生母與駙馬一向掩藏的極好。
這么多年都沒被人發現過。
怎么會突然被捉奸在床?
而林遠山看到與孟氏有三分相似,容貌清雋俊秀的林澈,腦子里忽然靈光一閃。
“林澈,你是我的兒子嗎?”
剛撐著床板爬起來半截身子的林澈聞言,又手軟的趴了回去,眼底飛快閃過一絲精光,抬頭卻是一臉痛色,“爹這么問,是什么意思?”
對上兒子坦率的眼睛,林遠山說出口的話不禁有點后悔,“爹就是.....許是爹多疑了,你怎會不是我的兒子呢。”
他是看著孟氏將孩子生下來的。
孟氏那時只有他一個男人。
林澈自然是他的兒子。
林澈眼中含淚,表情嘲弄,“爹是覺得,娘背叛了你?懷疑我不是你親生的?”
“不,澈兒你誤會了.....”
林遠山想解釋,林澈打斷他,“你忘了嗎,是你先背叛娘的,娘為了我們,忍辱負重十幾年,你對不起她便罷了,卻在她死后,還要如此懷疑她?”
“我真替我娘不值!”
“沈家早就記恨上了我們,我們能躲,可娘不能啊,她在沈家如履薄冰,為了我們,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和冷眼,爹,你說這話,你問問自己的良心,它疼不疼?”
林澈擅長洗腦。
顛倒黑白,他學的爐火純青。
林遠山聞言,臉上真的出現一絲愧疚,“澈兒,我.....”
“娘莫名其妙的死了,爹你就不想想,娘和駙馬從無交集,又怎會被人捉住與駙馬通奸?”林澈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他眼神痛恨道,“這必然是有人陷害娘!”
“澈兒,是爹糊涂,是爹想岔了,來,爹扶你起來。”林遠山明白過來,越發愧疚,輕手輕腳的扶起林澈。
他現在不能平躺。
只能趴在床上。
“聽聞沈肆回來了。”林遠山道,“難道是侯爺干的?”
“娘與人為善,從未得罪過人,除了沈家容不下她,又有誰會這么害她。”林澈恨聲道。
林遠山還想說些什么,被門口一道聲音打斷,“你就是林澈?”
林遠山聞聲回頭,竟看到個氣質清雅的女子,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艷,心中泛起絲絲漣漪,“姑娘你找我兒子有事嗎?”
林澈幾不可聞的微微蹙眉。
林遠山這好色的毛病又犯了。
也就是他現在需要人照顧,否則他豈會哄著林遠山,博得他的信任。
“林公子,我有句話,想單獨跟你說。”女子語氣冷涼的看向林澈。
林澈略有遲疑,“爹,你先出去。”
林遠山有些舍不得,還是走了出去,“姑娘,慢聊啊。”
棠寧連余光都沒賞給他,為老不尊的狗東西,叫人惡心。
林遠山出去后,林澈趴在床上,撐起半截身子,“你是郡主?”
棠寧漠然。
親兄妹,第一次見面,竟是如此戲劇。
從前,棠寧郡主高高在上,林澈再有才學,也不過出身微寒 ,他與棠寧郡主,是沒機會碰面的。
因為他這樣的寒門子弟,不配出現在高貴的郡主身邊。
郡主,也從來瞧不上他。
“你知道了,對嗎?”
否則,棠寧不會來找他。
林澈眼中仿佛又燃起了一絲希望,“郡主來找我,是知道了我們的關系?”
駙馬死了。
他還有妹妹啊!
棠寧郡主,是他親妹妹!
只要郡主能繼續討得長公主歡心,便能像駙馬一樣,利用長公主,為他所用!
想想,林澈有些激動。
莫非真的是血脈相同嗎?
棠寧一眼就看出林澈在想什么,知道他心里齷齪的算計,她冷嘲一笑,“如果你不想落得跟駙馬一樣的下場,最好不要打長公主殿下的主意,否則,你會死的比駙馬更慘。”
林澈明顯一愣。
棠寧找他,是為了說這個?
他注意到棠寧冷淡的臉色。
不像是來認他這個哥哥的。
她說,長公主殿下,而非母親。
林澈意識到不對,“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他的狡辯,讓棠寧覺得可笑,“無所謂你承不承認,我只是來通知你一聲,駙馬就埋在城外的十里亭,我走了。”
林澈臉色有些難看,“你這是什么意思?”
突然,林澈像是意識到什么,他瞳孔微沉,慢半拍的注意到棠寧背后的包袱,“你要離開長公主府?”
棠寧沒理他,而是語氣輕快的說,“通知完了,你好自為之。”
林澈不敢置信。
她要放棄長公主府的榮華富貴?
“為什么?!”林澈咬牙,頗有一股恨鐵不成鋼的心氣兒。
生父自幼將她換到長公主身邊,金尊玉貴的養著,她竟然要舍棄長公主府的一切?
棠寧是不是蠢!
她明明那樣命好,為什么不努力向上爬?
棠寧嘲弄的嘆了聲,“長公主,都知道了。”
林澈眸一縮,他此刻忽然意識到,駙馬與孟氏的事情敗露,或許不單單是沈家針對生母那么簡單。
棠寧回頭,欣賞著林澈青白交加的臉色,覺得極有意思,“我,你,都是野種,你說為什么呢?”
林澈惱怒。
她竟然說自己是野種!
棠寧今天過來,其實就是想來看看,這個親兄長,是個什么模樣的。
二來便是想將駙馬的葬身地告訴他。
駙馬死后,尸身被扔去了亂葬崗,
棠寧偷偷將尸體拖回來葬了。
也算全了這一世的父女緣分。
說完,棠寧轉身就走。
林澈似是急了,急急叫出她,“棠寧!”
棠寧覺得,不如不見。
因為林澈,與駙馬如出一轍。
一樣的卑劣無恥。
駙馬雖是她生父,但不影響她罵他。
卑劣就是卑劣,不代表死了就能得到原諒。
林澈看著她清雅卻冷漠的背影,后牙槽緊咬,“你真的甘心從眾星捧月到一無所有?駙馬將你捧成這樣的天之驕女,一朝跌落神壇,你就這么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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