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送別送別,終有一別
只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才不會貪得無厭!
“我這也算是,為民除害了吧。”林夕顏笑了笑,特意選在這個野湖邊,便是這里鮮少有人來。
不過林夕顏還是警惕的看了眼四周。
確認無人,才垂眸看了眼水里撲騰的惡霸。
“這下面有水草,別掙扎了,還是省點力氣。”
安詳?shù)模人腊伞?br />
要行兇,怎會不事先勘察場地呢。
正如林夕顏所說,惡霸掉下去,越是撲騰,雙腳就更快地被水草纏住。
他蹬不上來。
便只能沉下去。
惡霸最后看到林夕顏柔弱無害的笑臉。
林夕顏并未就此離開,岸邊不遠,有個涼亭。
她在那坐了會兒。
既要確認無人經(jīng)過,會意外救起惡霸,也要確認惡霸真的溺亡。
她做事,從來不會給自己留下隱患。
半個時辰后,湖面徹底沒了動靜。
林夕顏才起身,抖了抖裙擺上的灰塵,轉(zhuǎn)身翩然離去。
要問她為什么設(shè)計接近沈云瑤,當然是……為了自己的前途啊。
林家那樣的地方,爹偏心,娘低賤,頭上還壓著妾室上位的嫡母,何來她的出頭之日。
那賤妾嫡母,想將她送與人為妾。
她也只好,另謀出路了。
蘇氏離開京都前,溫之禮不知從哪聽到消息,說蘇氏要跟人私奔了!
“娘,此去齊國路遠,娘一路小心。”溫九書來送蘇氏,“我有禮物要送給娘。”
“你挺著個大肚子,讓你別來別來,你非得來,以后又不是見不到了。”嘴上這么說,蘇氏還是非常期待閨女的禮物。
然后,便見溫九書掏出一把黃紙來,“娘,這是我畫的符,你帶在身上,可保平安。”
蘇氏:“……”
閨女,臨別送她一把符箓?
這……
蘇氏嘴角抽搐,“九書,你什么時候會畫符了?”
難道,閨女還是個神婆?
“呃,偷偷練的。”溫九書含糊解釋,“娘要記得帶在身上,就當是圖個心安,好嗎?”
蘇氏笑了,“好,娘一定帶在身上。”
禮輕情意重。
這是閨女親自畫的符,甭管有沒有用,這份心意,她得收著。
但沈肆知道,夫人畫的符,是管用的。
他已經(jīng)見識過了。
“娘不在,你要好好的。”蘇氏交代,看向沈肆,“侯爺,保護好我女兒,若你有負于她,我便將她帶回齊國,讓你再也見不著她!”
沈肆鄭重頷首,恭敬道,“岳母放心,我必不離夫人。”
蘇氏滿意了。
送別送別,終有一別。
蘇氏拍了拍溫九書手背,然后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
馬車揚長而去。
“夫人,該回了。”直至馬車不見,沈肆攬著她說。
溫九書點頭。
一轉(zhuǎn)頭,溫之禮追了上來,聲音頗有些惱恨,“你娘真的與野男人私奔了?!”
溫九書皺眉,“與你何干?”
“我是你爹!怎么與我無關(guān)!”溫之禮氣急。
上次被那野男人踹中胸口,導致溫之禮得了內(nèi)傷,一生氣胸口就疼。
但顯然他并沒有記住教訓。
溫九書冷笑,“我娘已經(jīng)跟你和離了,溫大人,我娘已經(jīng)不屬于你了,別把我娘當成你的私有物,你自以為是的嘴臉真的很讓人惡心。”
說罷,她扶著沈肆的手,走了。
溫之禮反應(yīng)過來,叫罵,“溫九書,我是你爹!別以為你攀了高枝就……哎喲!”
沈肆將夫人扶上馬車,隨便踢了顆小石子,射中溫之禮的膝蓋,他險些腿軟的跪了下去。
沈侯爺凝眸看他,“記住,夫人與岳母,今后與你再無瓜葛,若再提及岳母時,一副理所應(yīng)當?shù)恼Z氣,本侯便送你回鄉(xiāng)養(yǎng)老。”
溫之禮肝膽顫栗,卻忍不住爭辯,“可我就是溫九書的父親啊!”
“出嫁從夫,她已入沈家,冠以夫姓,夫人如今是我的人。”沈肆語氣輕然,神情冷肅,“岳母和離,她便是自由的,溫大人,好好看著,你將會知道,你錯的有多離譜。”
說完,他淡漠的上了馬車。
留給溫之禮飛揚的灰塵。
溫之禮頹敗的跌坐原地。
他至今不愿意相信,蘇氏真的離開他了。
射藝比試前一天,屠夫哥送完肉,半路遇到了帶刀侍衛(wèi)攔路,“國公要見你。”
周洋心里不屑,但也沒與這些人動手。
隨后被帶到了一間別院。
呂國公正在飲茶,抬眼看到周洋一身污穢,衣服上都是殺豬的血污,他忍不住皺眉,眼底閃過一絲嫌惡,“來了,把手擦干凈,過來坐下說吧。”
話音落,就有侍女端了干凈的濕帕來,給周洋擦手。
這伺候的,真周到。
周洋心下冷哼,粗獷的臉上沒什么表情,淡定的拿帕子擦了擦手,手指黝黑,常年殺豬,浸泡在血水里,指縫里的污垢,擦是擦不干凈的。
那濕帕經(jīng)他擦手之后,直接變色,黑褐的血污,周洋扔回帕子,侍女只是隨意看一眼,差點沒惡心的吐了。
怎么會有人這么臟。
侍女嫌惡的退下。
“坐下,喝茶。”呂國公命令的口吻。
周洋開口,聲音更為粗狂,“我怕踩臟了國公爺?shù)淖!?br />
他那雙鞋,確實臟。
呂國公深吸一口氣,“那便脫了靴子!”
周洋不動。
氣氛僵持了兩秒,身后侍衛(wèi)默默拔刀。
周洋聽到聲音,才不情不愿的脫了鞋子,坐在墊子上。
“國公爺找我何事?總不會是想認我這個女婿吧。”周洋不怕死的挑釁。
他原是禁軍副統(tǒng)領(lǐng),若非呂家陷害,又怎會淪為屠夫?
呂家毀他前程。
他對呂家的怨恨,那是扎根在骨子里的。
呂國公現(xiàn)在自然知曉他是誰,當初呂凝跟他時,周洋模樣大變,呂國公未曾認出來。
事后去查,才知他是被呂擎貶下來的禁軍副統(tǒng)領(lǐng)。
“本公知道,你心里對呂家必然有怨,但我把女兒送給了你,周洋,你有何理由不為本公所用?”
“哈哈哈!”
呂國公一開口,周洋便放聲大笑,笑聲中充滿諷刺,“國公,你若是在我還是禁軍副統(tǒng)領(lǐng)的時候,將女兒送給我,如此提拔我,我自然會為你所用,可惜啊,你女兒如今不過是個破鞋,現(xiàn)在是沒人要她,你呂家因她顏面盡失,分明是你們舍棄了呂凝,而非你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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