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你不會昧下我的吧?
廢物滾筒被秦野一腳踹了下去。
沈云浠的小拳頭都沒揮出去。
看著背影清貴挺拔的秦野,沈云瑤心跳漏了一下。
幼年時,她記得有一年大雪,積雪很深,她偷偷溜出去玩,結果外面的雪,比她人還高,她陷在雪里,走不動了。
哇哇大哭。
后來,有個可愛的小公子,將她從雪里背了出來。
稚子的后背,瘦瘦小小的,背著她在雪地里也是寸步難行。
卻也沒有丟下她。
而滾下臺階的呂蒙,齜牙咧嘴,表情欲裂,感覺五臟六腑都疼,“誰敢踹老子!”
他顫顫巍巍的爬起來,看到秦野,他臉色近乎扭曲,看得出來,他很想罵人,卻又顧忌著秦野的身份。
“郡王,你,你是不是有病啊!”呂蒙咬牙切齒!
莫名其妙踹他!
“在宮里動手動腳,呂蒙,你那雙手是不想要了?”秦野聲音冷銳。
“誰動手動腳了!你少冤枉人!”呂蒙不認。
他是想對沈云瑤動手,但還沒碰到人,就被踹了下來。
秦野警告的看著他,“你待會兒最好別犯在我手里。”
呂蒙一噎。
等會還要上擂臺呢。
單打獨斗,他是打不過秦野。
但他有先鋒官啊!
等屠夫把你們都撂倒,老子就是第一!
周洋打贏了他們,就會敗給他。
呂蒙心里是穩操勝券。
“我懶得跟你說。”呂蒙啐了聲,叫來兩個小太監,扶著他上去。
殿內,太后暈倒,以至于暫時無人無關注到殿外的小插曲。
秦野轉回頭,上下打量沈云瑤,“你沒事吧?”
沈云瑤垂頭,“沒事,多謝郡王相助。”
秦野擰眉,“我與你哥是至交,你我不必如此生疏,沈三沒事,現在太醫院,中毒的另有其人。”
孫大中毒,沈三心有愧疚,便去了太醫院,確認孫大死不了,他才放心。
沈云瑤聞言,松了口氣,“多謝郡王告知……”
“說了不必如此生疏,跟沈三一樣,叫我阿野就行。”秦野面色淡然道。
沈云瑤一怔,“阿野?”
話音出口,她自己都愣住了。
她竟然真的叫了?
他可是郡王啊。
如此稱呼,想必是極親近的人,才會叫。
她怎么可以跟著喊阿野?
沈云瑤眉眼間露出一絲懊惱,秦野卻笑了,“偏殿你們就別去了,安心去宮道上等著看比試吧,沈四,小時候我背過你,也算于你有恩吧,可否幫我個小忙?”
沈云瑤眼眸微閃,“郡王請說。”
只見秦野從腰間取下一枚玉佩來,“拿著。”
沈云瑤微愣,“郡王這是……”
“幫我拿著。”秦野再次強調,沈云瑤覺得不妥,卻也只好雙手仔細捧著,便聽郡王說,“我一會兒要上擂臺,擂臺上刀劍不長眼,這玉佩是我母親送我的,正愁找不到地方安置呢,就請你幫我暫且保管一下吧。”
沈云瑤愣住,“這不合適,如此貴重的玉佩,我……”
她張口就是拒絕。
“就是貴重,才要請信得過的人代為保管,放在別人那,我還怕被人昧下呢。”
秦野不給她說完的機會,語氣頗為輕松打趣,“沈四,你不會昧下我的吧?”
沈云瑤有些手足無措的說,“自然不會!”
秦野勾唇,“那好,我就當你答應了。”
說罷,他轉身下了臺階,直奔演武場。
一轉頭,對上沈云浠恍然大悟的眼神,她說,“這個四姐夫,我認了!”
沈云瑤:“……”
“別胡說,這是在宮里,當心惹禍上身!”
沈云瑤拿著這枚玉佩,跟捧著個燙手山芋一樣。
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這玉佩,一面刻的是鯉魚,一面刻的是龍紋。
瞧著有魚躍龍門之意。
沈云瑤握著玉佩,溫潤的質地卻叫她手心發燙。
“難道是襄王有意,神女無情?”沈云浠嘀咕。
沈云瑤拿她沒辦法,“你剛說太后暈了?此時不宜惹人眼,先離開這。”
太后被掐人中,掐的醒過來。
睜開眼第一句話就是,“皇上,你要殺哀家?”
太后暈厥前,看到剛剛握刀砍人濺血的,是皇帝!
皇帝連忙扔開手中的刀,“母后,你是朕的母后,朕怎會殺你,朕剛剛是在處決偏殿下毒之人。”
“母后來的不巧,叫血腥嚇到了吧?”
皇帝一臉關心。
太后驚魂未定,在呂國公的攙扶下,心有余悸的站起來,掃了眼偏殿被殺之人,她又大動肝火!
“你說這是下毒之人?荒唐!她們分明都是哀家撥到你身邊伺候的人。”
“皇上,你是對哀家有何不滿吶?要借著下毒的由頭,殺光她們?”
“你就不怕外頭人說你殘暴嗎!”
偏殿中人,大氣都不敢出。
說皇上殘暴,這可是死罪啊。
這話也只有太后說得。
呂國公亦是眉頭緊皺,皇上借題發揮,死的宮人當中,便有呂家的眼線。
查下毒是假,剔除呂家和太后的人才是真。
皇上都會跟太后耍心機了。
“母后說的哪里話,朕豈會對母后不滿。”皇帝嘆了聲,“實則是這些人,不知奉了誰的命,膽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下毒,朕若是寬容她們,母后可想過后果嗎?”
太后冷哼一聲,“什么后果,皇上你這是草木皆兵,這是宮里,宮規森嚴,誰敢下毒?”
“即便是有人下毒,查出來,處死那一人即可,皇上何至于將她們全都處死?”
“作孽啊,這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太后一臉痛心疾首。
字字句句,無不在斥責皇帝殘暴不仁。
皇帝掃了眼這些尸體,抖了抖龍袍上的血跡,面色從容,方才不緊不慢的說,“母后,帝王不能相信任何人,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任何一個對朕有威脅的人,這是母親你教過我的。”
“今日她們敢給沈三等人下毒,來日,便敢給朕和母后下毒,若不嚴懲,如何威懾宮中?”
“母后為何不想想,何人手伸的如此長,在宮中培養心腹,于宮中下毒?如果這些人是用來對付朕和母后的,母后難道就不怕嗎?”
太后一噎。
這些人就是她的心腹,還有幾個是呂家的心腹。
她如何不知。
可皇帝畢竟是皇帝,呂家畢竟是臣子,縱呂家權勢滔天,也不可當眾不敬帝王。
否則,便是謀逆,便是叛賊。
太后看著皇帝沉靜從容的面龐,她心知,皇帝真的長大了,有了自己的謀算,再也不是當初那個青澀稚嫩的少年。
太后沉沉的嘆了口氣,“皇上,哀家教你的,你學的很好,可哀家還教過你,只有咱們母子一心,才能穩固朝堂啊。”
皇帝微笑,“朕與母后當然是一條心。”
母子一心,便是讓呂家在朝堂上一手遮天。
這皇位,干脆讓給呂家好了?
遲早有一天,他要廢了外戚干政。
皇帝眸光幽深而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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