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溫九書是否異于常人?
溫九書心里一頓吐槽。
門當戶對很重要。
沈肆與沈云瑤對視一眼,默默不吭聲。
這時,門外傳來匆匆的腳步聲,沈云淮下職歸來,“大哥,皇上召你明日進宮。”
沈肆皺眉。
沈云淮又說,“皇上說,取消你的休沐,若你不去,便命我將你綁著去。”
皇上的原話是,沈肆敢拒,就是給朕綁,也要將他綁來。
媳婦生孩子他要陪,媳婦坐月子他也要陪,說大哥是不是也要坐月子。
沈肆無語。
沈云淮嘆氣,“總之,皇上好像挺生氣的,可能真有什么急事,大哥你明天就進宮看看,免得我為難。”
他現在御前當差。
不敢違抗君命啊。
“知道了。”沈肆應了聲。
當沈云浠得知,二姐要被接回來,高興的蹦了起來。
“侯爺,有一事我要問問你。”溫九書忽然開口,“云瑤,你替我去看看崽崽,他該喂奶了。”
“好。”沈云瑤識趣的離開。
沈肆坐在床邊,眸光柔和,“夫人要問什么?”
溫九書看了眼沈云淮,倒是沒讓他回避,“冥陰那日,有人操控亡靈,聚集沈家,侯爺應該查過吧?”
沈肆嗯了聲,“瞞不過夫人,朱光。”
“屬下在。”
隨即,房中多出一人來。
瞧著與衛安穿著相似。
沈肆說,“這是朱光,平時衛安在明,他在暗。”
朱光是他身邊的暗衛。
溫九書表示明白。
“你說給夫人聽。”沈肆道。
“是。”朱光頷首,將查到的消息如實稟報,“京都的道士,屬下一一排查過,多數為江湖術士,并無真才實學,最有嫌疑的,便是前些時日入京都的玄天宗道人,此人,疑似做了呂家客卿。”
“玄天宗?”溫九書擰眉,“侯爺不是說,玄天宗弟子不得謀求仕途嗎。”
“若只圖錢財,為呂家占卜吉兇,便不算入仕。”沈肆說道。
【是啊,這世上,有誰會拒絕錢呢,修道雖說不重欲念,但也并非無欲無求,而且,也不是人人都能秉持道心。】
溫九書瞇起眸子,“趁人之危,算什么好人?我當時若不是生孩子,定叫他自食惡果!”
沈肆握了握她的手,眸色也冷,“夫人好好休養,此事我已傳信宗門查問清楚,若真是玄天宗門人以道法助紂為虐,我不會饒了他。”
溫九書信得過他。
她又看向沈云淮,“冥陰那日,家中邪祟橫行,嚇到你們了吧。”
確實瘆人。
沈云淮想想便覺得汗毛直栗。
當日沈云淮發現,所有人都莫名其妙陷入沉睡。
他叫也叫不醒。
因為他揣著大嫂給的護身符,所以沒事。
那天晚上大嫂生產,邪祟撞門,守衛都暈了,沈云淮死死抵著大門,不讓邪祟進門。
“當時嚇人,如今不覺得,大嫂,我這也算是長了閱歷見識。”沈云淮說。
以后再見到邪祟。
也不至于尿了褲子。
溫箐箐至今想不明白,蘇氏就這么跟野男人私奔了?
打從蘇氏離開后,溫之禮被降職,更是一蹶不振。
尤氏和孫氏,也被他遣散了。
并非溫之禮心善,放妾室自由。
而是,養不起!
他連個妾室,都養不起了,溫之禮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如今連書都不愛看了,最喜歡裝的儒雅也不裝了,萎靡不振。
錢氏也想走,可她為溫之禮生育了溫箐箐,箐箐又這樣有才情,她能走到哪里去?
當初蘇氏和離,人人都說她這個寵妾要被抬為夫人,如今若因溫之禮落魄而拋棄他,外面的人,會怎么看她?
怎么看溫箐箐?
溫九書生子的消息傳開,按理說,溫箐箐是該去道喜探望的。
畢竟,她和溫九書,是親姐妹啊。
可她現在要人沒人,要錢沒錢,空著手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不如不去。
溫箐箐冥思苦想之后,她覺得,她還是應該去。
她前世死的早,穿書前的劇情,又記不清了,現在既然知道,溫九書也是穿來的,她就應該跟溫九書打好關系。
畢竟她有的金手指,溫九書也有。
現在她都不敢出去隨便作詩了,就怕溫九書拆穿她。
打定主意,溫箐箐起身,忍痛拿出了自己最貴重的一支金簪,然后又翻了個像樣的錦盒,將金簪裝好,準備出門。
恰好被進門的錢氏看見,“箐箐,你拿簪子出門做什么?莫不是要拿去變賣?”
這些時日,為了維持生計,她們身上值錢點的東西,已經變賣了好些。
溫箐箐就剩這支金簪,較為貴重些了。
溫箐箐搖頭,“娘,我要去看大姐姐。”
錢氏一聽,臉色就垮了下來,“看她做什么!她如今生了兒子,母憑子貴,風頭無兩,你去看她,不是送上門去讓她羞辱嗎!”
“娘,你就別管了,我有分寸!”溫箐箐說完就要走。
卻是被錢氏拉住,“天色晚了,哪有這個時辰去送禮探望的,明日再去吧。”
溫箐箐反應過來,還真是。
天快黑了。
“那就明天再去吧。”
說不準,早點跟溫九書搞好關系,就能早點過回從前的好日子。
次日。
沈肆一早就跟沈云淮進宮去了。
沈云淮當值,沈肆上朝。
下朝后,沈肆就被叫到了御書房,“知道朕為什么叫你來么?”
“皇上有何指教?”沈肆淡淡。
皇帝好沒氣的瞅他,“前幾日,太后身體不適,太醫也瞧不出毛病來,總說夢魘,有什么東西驚著了太后。”
沈肆瞇起眸子。
皇帝哼笑,“重點來了,呂國公為了太后鳳體,找了個道士進宮,據說是出云山修道的,還跟朕表明,不求仕途賞賜,來為太后解夢驅邪的。”
“呂國公動作倒是快。”師門那邊還沒給他回信,呂家就把人送進宮了。
求得太后庇護。
更方便那道士興風作浪了。
皇帝戲謔的看他,“朕聽聞,你夫人產子時,恰逢冥陰,陰氣重,這一夜人鬼不分,沈家也不安寧吧?”
沈肆:“你是皇帝,也信這些鬼神之說?”
雖然確有其事,但皇帝不能信以為真。
皇上若信鬼神,如何治理天下?
“鬼神之說既然存在,那便有它存在的道理,否則出云山何必修道呢。”皇帝思想通透,“天下廟宇那么多,百姓信奉,自有其道理。”
沈肆差點無言反駁,只說,“求神拜佛,不過求個心里慰藉罷了,皇上當以仁明之心,嚴明律法治國。”
皇帝嘴角抽抽,“用得著你來教朕怎么治國么,現在的問題是,那老道士進宮,就是沖著咱倆來的,很有可能,是沖著你沈肆來的,沈卿,沒準還是你連累了朕呢。”
沈肆:“……”
算了。
你為君,我為臣。
一根繩上的螞蚱,相煎何太急。
沈侯爺將懟人的話咽了回去。
“你心里是不是在罵朕?”
“沈肆,朕拿你當過命的兄弟,朕的命都可以交到你手里,難道不能換你一句實話?”皇帝句句誠懇。
沈肆看他表演,“皇上想聽什么實話?”
“溫九書是否異于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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