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意外之擋此路者殺
“噯,無妨無妨。”
卿王寵溺的撫摸著小虞兒的后背,笑道:“看來小虞兒和破云槍甚是熟稔,它日后可是后繼有人了。”
“阿爹,您要把破云槍傳給小虞兒?”
卿王開懷大笑道:“有何不可?只要是小虞兒喜歡的,上天入地……本王都會給小虞兒。”
說完,他偏過頭問正玩破云槍玩得起興的小虞兒,柔聲詢問:“小虞兒可喜歡外公的破云槍?”
小虞兒松開手,趴在卿王的肩膀上,點著頭;
“哈哈哈……好,本王在此當著眾將士的面宣布,本王的破云槍傳給本王的外孫女小虞兒!”
……
這一幕幕離至今已經(jīng)過去許久,她那時年紀尚小,不記得事,可此時此刻不知為何,這些過去發(fā)生的事情特別真實的在面前呈現(xiàn)出來。
白卿虞還沉浸在與卿王重逢的喜悅當中,可畫面卻忽然一轉(zhuǎn),定格在了卿王因何而降又如何被殘忍折磨的場面;
“外公,外公……”
看著這一幀幀戳心的畫面,白卿虞像個局外人一樣無法去阻止這一切,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用一把破云槍、一顱熱血撰寫這英勇事跡。
“外公!!!”
白卿虞絕望閉起眼睛,任憑淚水不斷涌出……
“小虞兒……”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嗡嗡作響得厲害,還夾帶著一道她最熟悉不過的聲音;
白卿虞想睜開眼睛去找他,可不管怎么用力,都沒有辦法抬起這如有千斤重的眼皮。
這時,那雙滿是厚繭的手輕輕附在她的雙眼上,說:“小虞兒,別看著外公,你只需聽外公說就行。”
卿王是怕她見到自己這副血淋淋的模樣會嚇到,另外也不想她記住這些,把日后的時光都浪費在復(fù)仇上,那樣不值得!
“外公……”
卿王愧疚道:“小虞兒,對不起了,外公沒辦法看著你長大,沒辦法親自授破云槍于你,是外公食言了。
外公不在后,你要好好的生活,把日子過開心了就行,外公只希望小虞兒可以無憂無慮的活到老,其它的,不重要。
可惜,這些話都沒來得及跟你說,外公就不在了,而本該屬于你的破云槍也沒有如期到你手中。
我知道外面有不少關(guān)于我的驚悚傳聞,那些其實是真的,我的冤魂確實附在破云槍上久久不散,就是為了等你來!
我的意思是,你若不來,便是最好的,但我清楚你是一定會來的,所以,我便在此等你來,盡我最后的力量去幫你,也是為了我自己兌現(xiàn)承諾。”
白卿虞搖頭,哽咽道:“外公,我現(xiàn)在只想要您和母親回來,只要你們能回來,我便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們!”
“事已至此,重來不了。但你還有機會去決定自己未來的人生,小虞兒,拿到破云槍后速速離開咦邦,這里很危險。記住了,小虞兒!!!”
話落,那手已松開,聲音也不再傳來。
當下,白卿虞使勁睜開沉重的眼皮,視線清晰之際,她心急的掃視了一圈,周邊除了正在等著看自己下場的蠻兵和蝎老三他們,就只剩身下這一片鐵釘板;
當她收回視線時,很突然的,腦袋一陣眩暈感襲來,導(dǎo)致她手部無力抓住龍骨箭弓而滑落。
就在眾人覺得她必死無疑的時候,白卿虞使勁力氣抓住龍骨箭弓,不過手腕被震動起來的箭弦給劃破了,鮮血滴滴滲出,沿著墻面的縫隙流下;
斗三破覺得此時是動手的最好時機,故得逞歪嘴一笑,沖動的甩著飛刀向她發(fā)起攻擊。
然而,飛刀差一點就觸碰到白卿虞時,高壇冒出了尸氣,那令人窒息的味道生生哽住了咽喉,無法呼吸導(dǎo)致斗三破重重的摔在了鐵釘板上,被豎起的鐵釘直接穿過胸膛;
接著,他眼睜睜看著被隨之落下的飛刀給插入心口處,如此不用三秒便斷了氣,自作自受的自我了結(jié)了性命;
這驚心動魄的一幕把蠻兵王和蝎老三等人給震住了,因為他們離得遠,所以并不清楚斗三破到底是如何死的,都一味覺得是白卿虞動的手腳。
蠻兵王謹慎的抬手示意他們后退并保持警戒,同時讓暗處的人放出亂箭,瞬間,密密麻麻的利箭如一層烏云般壓過來,一點死角都不留!
眼看著快要被戳成篩子的白卿虞卻做出了讓人更加心驚動魄的舉動,只見她借箭弓之力躍下,踩著斗三破的尸體淡定拉弦射出無形箭;
下一秒,一片白光疾速劈向黑暗,接著便是被一分為二的亂箭從半空悉數(shù)落下,漸而黑暗被驅(qū)散。
這是高壇附近所設(shè)的最后一道防線,如果連這兒都被白卿虞給破了,那恐怕是攔不住她尋到真的破云槍!
蠻兵王微慌,再次抬手示意暗中的人發(fā)射第二波亂箭;
在亂箭中,白卿虞聚神透過它們發(fā)現(xiàn)亂箭射出的地方,接著再射出無形箭;
這下的無形箭形態(tài)跟第一回合的不太一樣,它是一把已成形的巨箭,凡是被它所撞上的亂箭不是墜下就是被返回,如此把后來的亂箭都一一給擋下了。
而巨箭無懈可擊的一路直達發(fā)射亂箭的地方,如同彈藥一樣一碰即被引爆,不僅把機關(guān)全部搗毀,連帶操控的蠻兵也被氣浪波及身亡了!
見此,蠻兵王大驚,郁悶道:“她到底是什么人?怎會如此厲害?!三個陣法都被破了!!!”
蠻兵王朝身后的蠻兵說:“快,快去通知大王!!!”
吩咐完,再對剩下的蠻兵說:“你們隨我去攔住她!不可讓她搗毀神壇!!!”
接著,蠻兵王帶著眾蠻兵向白卿虞小心翼翼的逼近……
這樣的一個穿著白裙、握著龍骨箭弓的手正血流不止、微亂的頭發(fā)迎風揚起、眼神無比寒厲的女子正面不改色的踩在尸體上,神態(tài)從容的面對著向自己緩緩靠近的“千軍萬馬”!
當下的氣氛格外的膽顫心驚,蠻兵雖在靠近,但渾身上下的細胞都在表明他們很懼怕她;
而白卿虞一心只想拿回破云槍,不管用什么手段,眼下,誰擋了路,她便殺誰。
速去通報的蠻兵慌張來到法師的營地里,正好咦邦大王也在,見到他這般不成體統(tǒng)的樣子,眼露異樣,散去兩邊的歌姬,直起身子問:“發(fā)生何事了?”
蠻兵彎腰行禮,接而不太利索的說道:“大王,法師,那,那女子發(fā)現(xiàn)破云槍是假的,而且實在是太厲害了,不僅破了我們的三條防線,還殺了一個江湖人士,我們的人正在圍堵她,怕,怕攔不住!”
法師聽完也坐不住了,直接起身,向咦邦大王請示,“大王,我去會會她。”
咦邦大王正在決定時,門外另一蠻兵拿著一封晉珠兒差人送的信過來;
看完信后,咦邦大王下令道:“你去把人馬都調(diào)出來,本大王要活捉她。”
法師思量一會兒,掐指算了算,說:“大王,留著她怕是會徒增風險,不值得。”
咦邦大王把那封信遞給法師,說:“有風險才會有意思,自古君王愛江山,也愛美人,可要做選擇的時候,都是舍棄美人;本大王很想看看,這帝國的兩位殿下會如何選擇?”
法師打開那封信,信中短短幾行字卻足以道出寫信之人是有多恨那白卿虞,而自身又是何等的奸詐狡猾計謀著借他人之手除去自己的心頭刺!
此人,是個不折不扣的狠人吶!
“大王,此人可信?”
“這人便是一直暗中給我們傳遞消息的晉王之女,你說,她可信嗎?”
“大王,還是小心些為好,畢竟她為的是自己兒女私情,勿因此影響了我們的計劃。”
“法師盡管放心好了,有白卿虞在手,邊疆,本大王便多了一分勢在必得的勝算!這一點,晉珠兒說得沒錯;她想要的是兒女私情,本大王想要的是江山,大家合作共贏,何不樂哉?”
法師想了想,行禮應(yīng)道:“是,大王。”
而后,法師對身旁兩位蠻兵說:“你們速去召集人馬,遵大王旨意活捉白卿虞。”
此刻,蠻兵王帶兵龜速與白卿虞拉開距離,不遠處的蝎老三瞧著諷笑了聲,心底很鄙視咦邦兵將這般鼠膽;
隨后,他大喝一聲,同手下駕馬過去。
蠻兵王見到有人過來,擺手示意他們的人馬且后退到一旁觀看,再伺機而行。
蝎老三騎馬路過他們身旁時,還不忘趾高氣昂的瞟了一眼,滿眼的都是鄙夷啊;
蠻兵王倒是個隱忍的性子,且看著上一位江湖人士的下場,他倒很期待這回此人又會是什么下場。
蝎老三收回視線,勒馬停在離白卿虞百米遠的地方,嘖嘖調(diào)侃道:“這嗜血的小美人更是非同凡響啊。”
“……”
他的語氣、他的目光……皆讓白卿虞想到了小時候他闖進閨房那猥瑣的一幕;
眼下,她手中不禁再用力握緊龍骨箭弓,本已漸漸凝固的血痂又一次被崩開,血液緩緩順著她白皙的皮膚滑落在箭弓上,再一點一點的滴落到鐵板上;
“喲,這血……小美人,可別再放血了,一會兒你的身體可就吃不消了。”
表面如此客套著,但蝎老三可巴不得她因失血過多而倒下,這樣那龍骨箭可就輕輕松松的拿到手了。
“不勞你操心。”
白卿虞揚了揚嘴角,無視他,接而踏著斗三破的尸體躍起,再用箭弓杵在墻面上的力度蕩到地面上;
那染血的裙擺隨風揚起,襯著她的冷厲神態(tài),映射出的噬血氣場越來越嚇人。
就一眼掃去,他們的馬匹驚得仰天嚎叫了一番;
蝎老三拍了拍它,怒喝道:“慫貨,怕什么?!”
穩(wěn)住馬匹后,蝎老三拔劍指著白卿虞,斥道:“死到臨頭了,還神氣什么?”
“勸你別再擋我的路!”
“爺我偏就擋了,你此副模樣能奈我何?!”
“那我便殺了你。”
短短的一句頗有殺傷力的話說完,白卿虞的視線便略過他看向其身后的遠處,最后鎖定在不遠處的神壇;
從剛剛清醒過來后,總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指引著真正的破云槍就在神壇上。
所以,她現(xiàn)在要去的地方就是那神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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