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兩個人的秘密
慶煜老家確實是井上村的,不過在他上小學的時候,他爸賭博把家里輸的一干二凈,甚至還欠下一屁股債。
回家只會朝他媽伸手要錢,不給錢就打人,大人小孩一塊打,他媽后來受不了,就想著死了一了百了,帶著他,兩人在晚上就要投河自盡。
“慶煜說,是你爺爺把他們母子兩個救上來,救上來之后,他因為體力不支,最后沒上來,他們去村里找人,晚上看不見,沒法打撈,第二天人才被找到。
他媽被救上來的第三天就跟他爸離婚了,帶著他出來打工,一直跟他說,他們母子倆欠你家一條命,考到這個大學,也是他打聽到你報的是這所大學。”
唐小暮沒想到慶煜就是那個小男孩,這件事情她在家里的時候也聽村里人說過,她也問過她媽媽。
在村里人看來,他和他媽就是白眼狼,她爺爺救了他們,轉頭兩人就跑了。
而她爸說的卻不是這樣的,他們一家并沒有埋怨他們母子,因為這也算是了了爺爺的一塊心病。
爺爺年輕的時候是當公安的,三十多歲那年,就因為他猶豫了一下,原本可能有救的人沒能救上來,那次之后爺爺辭職不干。
從一個開朗的人變得沉默寡言,人的精氣神都沒了,她爸說爺爺是在愧疚,也是在懲罰自己。
“他可能不是個好爸爸,不是個好丈夫,但他一定是個好公安,如果這次再不救他們母子,他可能到死都不會原諒自己!边@是她爸爸在她問的時候說的。
周江同沒想到他還能從唐小暮這聽到另一個版本,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慶煜悠悠轉醒,“這是到車站了嗎?”
“到了到了,沒人追過來,我們可以在這躲上兩天,等你好點再出發。”
“我沒事,還是早點走吧,那群人離這里太近,萬一找過來更麻煩,我坐江同車上,你自己騎著車。”忍著疼痛,慶煜把事情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就是這樣的話,周江同的負擔無疑大上很多,沒辦法,他擔心唐小暮載不動他。
“對了,那個人身上怎么突然起火的,用打火機也點不起這么大的火!
回來的路上,慶煜越想越不對勁,那么大的火,除非是在那人身上潑汽油點才有那樣的效果。
唐小暮看看慶煜,又看看周江同,甚至還有趴在地上舔自己身上毛的土行孫,很長時間沒說話。
就在慶煜覺得她不會回答,說算了,你不想說就不說的時候,她從口袋里拿出來一張符咒。
這張符咒平平無奇,還因為裝在口袋里顯得皺巴巴的,如果不是她展開,兩人都不能確定這是符咒。
“你們沒拋棄我,也許你們是值得信任的,我就是用這個放的火……”她也不知道,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們究竟對還是不對。
“我不太明白,打火機加一張紙就能做到?”周江同不理解,欺負他沒玩過火是不是。
“開!”眾目睽睽之下,這張符咒瞬間變成熊熊烈火,隨后因為附近沒有可燃物而熄滅。
“臥……”看到慶煜的眼神,周江同的話直接轉個彎,“的媽呀!”顧不上疼,直接沖過來,先看看她是不是變魔術,實在是離大譜。
“這玩意不是玄學嗎?這還有真家伙呀?你這個是拜師學藝的還是祖傳的呀?你幫我看看我的這張符真的假的。”
周江同的話一句接一句,唐小暮都接不上來,反應過來的時候,手里就拿著他從脖子上摘下來的三角符咒。
小心的把符咒遞回去,說:“我們這個門派比較小,我也沒學過其他的東西,對別的符咒不了解,只會金木水火土五種符,而且,我們不搞封建迷信的,這是可以用科學解釋的。”
兩人當場就迷了,你個搞玄學的跟他們說你搞的不是玄學是科學?到底誰更有問題。
唐小暮坐下來,打算跟他們好好科普一下,這也是她最近才想明白的。
“理論是這樣的,這個符是太陽風暴出現的那天突然能用的,我覺得這個符它應該是吸收的太陽黑子的能量就可以激發。
之前因為沒有太陽風暴,沒有能量就沒辦法激發,不能證明自己,就被當成是騙人的,這就跟你拿著電燈泡跟古人說這燈泡會亮,可是沒有電它不會亮,大家當然覺得你說的話是天方夜譚!
好像很有道理,但是又好像哪里不太對勁,慶煜本來只是覺得胳膊疼,這會兒腦子也疼。
見他們還是一臉你在騙我的樣子,唐小暮就想舉個更簡單的例子,卻被慶煜打斷:“你等會兒,我們兩個自己消化消化!
他們消化,唐小暮就去做飯,反正現在大家都知道了,她也不再掩飾,直接用水符咒放滿一鍋水做飯。
今天她想做湯喝,湯多的可以喝水喝飽的那種,不用扣扣搜搜的不敢喝水。
不管看多少遍,他們兩個還是沒辦法說服自己這是科學現象,怎么看都是玄學那邊的好嘛。
周江同突然想到什么,湊到做飯的唐小暮身邊,說:“你這個能不能教人?我可以拜師學藝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母,拜你為師,鞍前馬后的伺候你,我呢,還算有點錢,平時師父想買點什么都可以吩咐我!
從他身上戴的東西還有平時的作風就知道,他也算是經常搞玄學,眼看著有真本事的人就在眼前,怎么可能不心動。
“你不行的,這個傳女不傳男,學習的話,要在三歲前就完成拜師儀式,名字里也要帶日字,你的條件都不符合!
雖然不知道別人能不能用,可這個拜師儀式是她外婆交代給她的,她也是這么拜師的,哪怕她根本就沒有印象。
“哎,我就知道沒那么容易。”得到消息的周江同嘆口氣,夢想破滅,必須要喝一大碗湯才能撫平傷痛。
這頓飯大家喝的都很開心,已經很久沒有這么放松的喝過水了。
“有了這個,咱們就再也不用擔心水了。”周江同覺得美滋滋,有水,慶煜的傷也更容易恢復。
唐小暮覺得不是她故意想給他潑冷水,而是事實就是如此:“我手里的水符咒不是很多……現在還有六十多張,每張大概能出兩升到十升水。”
她研究過,水的多少是跟她畫符的流暢度,以及朱砂墨的濃度相關的,流暢度越高,朱砂墨越濃,水就越多。
“再畫呀,接下來你就什么事都不用管,我來做飯伺候傷員,你就專心致志的畫符。”他想好了,他要靠著唐小暮實現喝水自由。
“沒有墨條,墨條是要用朱砂加我的指尖血做成,我之前自制的墨條已經用完了!
還說不是玄學,指尖血都出來,周江同一邊在心里吐槽,一遍把自己的朱砂手串取下來:“給你,這個可是經過得道高僧來過光的,夠不夠用,不夠用慶哥脖子里還有個朱砂牌!
手串和牌子都是他去寺廟里求的,硬是給慶煜戴上不讓摘,沒想到還有派上這用場的時候。
“哎對了,這個經過高僧開光之后你再用會不會不靈驗,會不會沖突?”
唐小暮一頭黑線的說:“這個倒沒事!
她以前也用她媽給她求來的朱砂牌做過墨條,得出的結論是她媽被騙了,那就是最次的朱砂牌,朱砂含量特別低,價錢卻一點都不低。
剛接過他們兩個的手串和牌子,她就發現這兩人是真舍得啊,都是好東西,本身就不便宜,更別說還是開過光的,價格不得更貴。
他哪是還算有點錢,他算是錢多人傻速來啊。
“我做墨條就要把他們磨碎了,到時候可一點不剩啊……”提前說好,免得事后有麻煩。
“磨吧磨吧,你要是磨不動,我幫你!
中午她就在火車站里磨朱砂,之前是吹牛,她根本用不了這么多,十毫米的朱砂,五顆就夠做一根的,她實在沒有更多的血來混合它們。
扎手指用的是針線盒里的針,在火上炙烤,然后再放進手部消毒液里進行二次消毒,到底能不能起到消毒效果,她也不知道,這么做純粹是安慰自己。
墨條完成,還要放到通風的陰涼處,等它自然風干,這是必不可少的步驟,他們走的時候也要帶上。
等著六點出發的時候,三人同時聽到外面有奇怪的聲音,武力值尚可且還能行動的只有周江同,唐小暮出去就是送。
他出去有一會兒沒回來,唐小暮立刻到慶煜身邊警戒,腳步聲響起來,并不是只有周江同一個人回來了。
火符咒捏在手里隨時準備出手,慶煜也踉蹌起身,拿起身邊的木棍防護。
“看看這是什么!”周江同的語氣中滿是驚喜,兩人才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放松下來,這時候才感覺到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兩匹馬被周江同牽著緩緩走進來,“不知道是哪的馬走失了,正好便宜咱們,給它喂點水,做個馬車讓它拉著咱們走,還能省點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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