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種田文中的大反派28
孫清溪恢復意識的時候, 發現自己竟然在一間廢棄雜亂的屋子里,她驚得坐了起來,覺得身上痛得厲害, 她想起不久前自己明明挑著糕點回家的,走到半道上脖子一痛就失去了知覺。
她怎么會到了這樣一個地方?這是哪里?發生了什么事?
她一邊揉著發痛的頭, 視線無意中掃到地上竟還有一個人, 她定眼一看發現是趙平。
趙平不是去找榮冬麥了嗎?怎么會和她在一起,這是怎么回事?
她看了地上的零亂一眼,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事, 驚得大叫起來:“啊——”
趙平被她的尖叫聲驚醒, 睜開眼睛一看也意識到發生了什么,抓起旁邊的衣衫驚慌問:“清溪妹妹,這是怎么回事?我們、我們……”
“你還問我怎么回事?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你這個混蛋!”孫清溪又氣又恨, 撲過去朝著趙平就是一通亂撓。
趙平措不及防臉上被她撓了幾把, 火辣辣的痛,他急道:“清溪妹妹,你別這樣, 有話好好說。”
“都這樣了還有什么好說的,你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牲, 你怎么能這樣對我,我殺了你!”孫清溪哪會聽他說, 撓得更狠了。
雖然這具身體不是她的, 但她的靈魂住了進來, 與她不可分割, 她怎么能忍受這具身體被人玷污?
“虧得我那么盡心的幫你,你卻這樣對我,你恩將仇報, 你不得好死!”
趙平并不敢還手,只能抱頭護著臉,一邊躲一邊道:“清溪妹妹,這是誤會,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昨天他明明跟著榮冬麥去了,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后面的事就再也不知道了,到底發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
“我不是故意的,你消消氣!”
“別撓了,啊——”
“榮楚哥!”冬麥沖進廚房,朝正在做菜的榮楚驚道:“我在外面聽了一個消息。”
榮楚猜想一定是孫、趙二人的事,假裝不知問:“什么消息?”
“孫二姑娘和趙二公子私、私……就是那啥,被人當場給撞見了。”冬麥實在說不出私通二字,只得用那啥代替了。
她剛剛送小安去書塾,回來的時候聽到大家都在議論紛紛,細聽之下才知道是孫二姑娘出事了,昨天晚上孫二姑娘和趙二公子在孫家附近的一座廢棄宅子里私通,被人給發現了。
榮楚裝出恰到好處的驚訝,“有這事?”
“是啊,現在整個鎮上都傳遍了,大家都在說這事呢。”冬麥道。
那些人都在罵兩人不知羞恥,孫二姑娘和趙二公子的名聲算是毀了。
榮楚道:“這種事你就別出去摻和了,好好待在館子里,盡量少出門。”
“我知道。”冬麥點點頭,不打擾他做菜,轉身出去了。
待人離開,榮楚看向一旁打下手的六子,低聲道:“這次你辦得好,以后你就是我的親傳弟子,我把我所有的廚藝都教給你。”
昨天六子來回話,說孫清溪和趙平要對榮冬麥下手,他便將計就計,暗中讓六子把那放了藥的糕餅給調換了,然后他二人分別把趙、孫二人敲暈,給弄到那廢棄屋子里,并給趙平也吃了那藥,待二人醒后迷迷糊糊的就成了事。
六子雖然才十四,但機智聰明,辦事妥帖,可以委以重任。
“謝謝師傅。”六子高興不已,左右看了看見大家都在忙碌著,沒注意到他們,他低聲道:“師傅,本來兩人的事并無人知曉,是他二人早上醒來后大打出手,這才驚動了人,鬧得人盡皆知。”
榮楚冷笑一聲,“自作孽不可活。”
這兩人又蠢又毒,有此下場是他們活該。
孫清溪把自己關在屋里哭了好幾天,現在她名聲盡毀,已經沒有臉出去見人了,在古代這種女子名節大于天的地方,她一個未出閣就失了身的姑娘一輩子都要抬不起頭做人了。
趙家要她還好,她嫁給趙平低調度日也算有條出路,要是趙家不要她,那她這輩子就真的完了。
明明她是要設計榮冬麥的,怎么會自己著了道?
她仔細回想了一遍事情經過,并沒有哪里有問題,哪就只能是事情被榮冬麥提前發現,還反將了她一軍。
榮冬麥怎么會這么厲害,行事如此滴水不漏?
榮楚本來就夠厲害的了,現在又多一個厲害的榮冬麥,她根本對付不了。
當然,現在她也顧不得去想對付榮楚的事了,她得想想接下來她該怎么辦?
那天她和趙平大打出手,把趙平給惹毛了,趙平也許不會想娶她,她得想個法子讓趙平娶了她才行。
一想到還要想辦法嫁給趙平那個沒用的男人她心里就憋屈,她堂堂一個現代人,竟然把自己弄到這般進退兩難的境地,老天爺,她這是造了什么孽?
趙平確實不想娶她了,原本趙平對她還有點好感,但那天被她撓得滿身是傷后就改觀了,這樣一個母老虎要是娶回家他豈有好日子過?
可是爹娘顧念著與孫家的情份,逼著他娶,他拗不過也只得答應下來。
趙平和孫清溪的婚事定在了半月后,消息一傳開,大家又是一通議論。
古人對婚事是極其重視的,若是正經成親,三書六禮是絕不能少的,從榮楚和榮冬麥這種普通老百姓定個親就得準備個把月就可以看得出來。
可是趙平和孫清溪不同,趙孫兩家只想盡快把婚事辦了,好止了外面的流言蜚語,所以也顧不得什么禮不禮的了。
成親這日,趙家也沒有大辦,只是近親圍了一桌吃了頓飯,趙家連個喜字也沒貼,孫清溪一頂小轎抬進趙家,孫家連嫁妝也沒給多少,少得可憐的幾個箱攏就把這個丟臉家族顏面的女兒給嫁了出去。
這樣的婚事這樣的待遇孫清溪自然是不滿意的,可現在已經沒有她說話的權利,她只能將所以的委屈和怨氣咽下去,在趙家夾著尾巴做人。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冷清的婚事,那天我遇到孫掌柜,孫掌柜說話都不敢看我,可見覺得有多羞恥。”周掌柜和伙計們談論道。
阿興不恥道:“孫二姑娘做出那種不知廉恥之事,整個孫家都蒙了羞,孫掌柜可不是抬不起頭做人?”
“對對,要是我家出了那種不要臉的人,非得亂棍打死不可。”另一個伙計也道。
榮楚聽到大家的議論并沒有出聲,趙、孫兩人雖然成了親,但兩人之間都有了隔閡,這成親后的日子能不能好好過還兩說。就算兩人不介意之前的事,以孫清溪的性子也未必能安心在趙家過日子,且看吧,還有得鬧呢。
周掌柜想了想道:“不知道這事會不會影響孫大姑娘。”
“人家都去府城了,應該不會受影響吧?”阿興道。
“這個可說不準,孫家出了這樣的女兒,不管是出嫁的還是待嫁的女兒都會受影響。”
“對對,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保不準早就傳去府城了。”
事實上事情確實已經傳到了府城。
孫清河得知消息后險些沒氣暈過去,“清溪也太不懂事了,怎么能和二表哥做出這種事來?以后讓我在夫家怎么抬得起頭做人?”
“小姐別著急,姑爺不會因為二小姐的事遷怒于您的。”小玉見她都要急哭了,趕緊勸慰道。
孫清河哭道:“相公不遷怒是一回事,但我哪有臉面對他和公婆?”
小玉還要再勸,這時韓洹進來了,小玉忙道:“少爺,您來得正好,少夫人她因為二小姐的事……”
“小玉,你先出去吧,我和清兒單獨說說話。”韓洹打斷她的話道。
小玉點點頭,擔憂的看了主子一眼,轉身出去了。
孫清河見韓洹進來,趕緊鉆進被子里躲起來,不敢見她。
“清兒,你這是做什么?”韓洹急了:“你出來,別悶壞了。”
孫清河哭道:“相公,我沒臉見你,沒臉見公婆,你別理我了。”
“你說的什么話?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能不理你?再說了,事情與你無關,我和爹娘不是那起子不明事理之人,怎么會無端遷怒于你這個無辜之人呢?”韓洹說著去扯她的被子,將人從被子里拉出來,見她哭得一臉是淚心疼極了。
“別哭了,又不是你的錯,何以要這樣委屈自己?”韓洹輕輕替她擦去眼淚道。
孫清河感動不已,撲進他懷里痛哭起來,“相公,我讓韓家蒙羞了,我對不起你。”
“傻瓜,不要說傻話,你清清白白嫁到韓家,不管孫家出了什么事都與你無關,你不要胡思亂想,韓家絕不會因為他人之過而遷怒于你,你心安便是。”韓洹拍著她的背哄道。
孫清河哭得更傷心了,正要再說什么,覺得頭一陣眩暈便暈了過去。
韓洹嚇壞了,忙讓人請了大夫來瞧,一瞧才知她已經有了身孕,自是歡喜不已。
韓家那些親戚原本因為孫清溪的事情對孫清河頗有微詞,如今也都因為這個孩子的到來而消散不見。
有了這個孩子,孫清河也不再覺得對不起韓家和韓洹,她旁的事情一概不理,安安心心養胎,希望能替韓家生下一個健康聰慧的孩子。
得知女兒懷了身孕,孫掌柜也總算是舒展了愁眉,但此后他對孫家子孫的管教也更加嚴格。
趙家那邊有趙家二老壓著,孫清溪和趙平暫時也沒鬧出什么事來,事情總算是平靜下來。
半個月后,榮楚和榮冬麥舉辦了一場隆重風光的定親禮,雖是定親禮但也不輸正式的成親禮,惹得花溪鎮的姑娘家羨慕不已。
“前不久才剛羨慕完孫大姑娘,如今又羨慕榮姑娘了,難道我就只有羨慕他人的命嗎?”
“怎么我就遇不到這般好的男子呢?”
“韓少東家和榮東家對媳婦可真好,都是捧在手心里疼的,孫大姑娘和榮姑娘的命也真好,嚶嚶嚶,好羨慕。”
“原本我還打算請人去說和,把我家閨女嫁給榮大廚,沒成想他這么快就定親了。”
“榮大廚長得好,廚藝又好,我可中意他這個女婿了,只可惜,我女兒沒這福氣。”
“那榮姑娘不但識字還會算賬,在咱們這可找不出第二個這樣厲害的姑娘,本來打算請人提親的,唉,晚了一步。”
“我也瞧上榮姑娘了,能干好脾氣,一定是個賢妻良母,是我無福。”
“榮大廚和榮姑娘還挺般配的,兩人從小就有婚約,人家本就是一對,你們這都是非份之想。”
“對對,瞧這兩人多般配,我看好他們。”
“祝他們早日成親,早生貴子。”
榮楚和榮冬麥聽著大家的議論聲,對視一笑,甜蜜盡在其中。
定了親,榮安、榮娟總算可以叫大嫂了,兩人不安的心也總算放回了小肚子里,再也不怕大嫂離開他們去別人家了。
榮楚和榮冬麥定親后館子的生意不但沒受到影響反而更好了,阿興幾個都開玩笑說榮冬麥旺夫。
看著館子的進賬一日比一日多,冬麥心里也別提多高興了,一年后他們賺夠了錢,決定擴大規模,要開酒樓了。
而這個時候,孫清河也生下了一個兒子,在韓家徹底站穩了腳根。
韓家在府城的酒樓也開了起來,生意極好,算起來韓洹還是領先榮楚一步,榮楚自然要奮力趕上。
又一年后,榮楚在花溪鎮的酒樓賺得盆滿缽滿,而他的徒弟六子和丁小伍的徒弟都已經出師,可以坐鎮一方了,同年他們已經在縣城開了分店,生意同樣火爆,于是他準備提前把酒樓開到府城去。
這兩年里,榮冬麥也收了幾個女徒弟,專門學她的記賬方法,學會后她們愿意留下的都可以留在榮記酒樓當賬房,不愿留下的可以去其它酒樓,但那些女徒弟都愿意留下,被分別派往榮記分店任賬房,工錢比其它酒樓要高出一倍。
忙碌中日子過得飛快,很快又是一年過去了,府城的酒樓也開了起來,生意火爆并慢慢穩定。
整個府城生意最好的兩家酒樓就是旭東酒樓和榮記酒樓,兩家酒樓呈并駕齊驅之勢,你追我趕,互相不落后。
榮楚還有些奇怪,韓洹本人并不會廚藝,都是靠從外面請廚子回來,而古代的菜品還是有一定的局限性的,可旭東酒樓的生意還是能與榮記酒樓的生意不相上下,這就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了。
實際上,韓洹確實不會廚藝,但他有一個誰也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他的舌頭,只要是他嘗過的菜,他就能知道哪里不足,從而讓廚子進行改進,經他提點后,那道菜必定十分美味。
這個秘密他誰也沒有告訴,就連枕邊人孫清河也沒告訴。
榮楚想不明白,便以為是韓洹是這個世界的男主,有天道眷顧的原因,他并未執著于此,而是更努力的研發新的菜品,擴展他的生意版圖。
榮楚沉迷于生意,并未意識到他和榮冬麥的年紀都已經大了,他倒沒什么,榮冬麥過了嫁人的年紀便會被人議論指點,說榮楚是不是不想娶她了,定親多年都未提成親之事。
冬麥心里也著急,但又不好意思開口提,只得憋在心里,每每看榮楚的眼神都充滿了哀怨。
直到這一日,十歲的榮安考中童生,榮楚才意識到,連還是孩子的榮安都有了功名了,他和榮冬麥的婚事得盡快辦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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