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反派王爺?shù)霓r女王妃7
張角看著遠去的身影微微擰起了眉, 他回到府中經(jīng)過此處不小心聽到了孫側妃和月夫人的對話,原來表面上看著端莊大氣的孫側妃私下里是這副嘴臉,還有月夫人, 平日里謹小慎微, 也是這般……
他會將聽到的如實稟報給王爺?shù)摹?
“王妃,那奴才也退下了。”
管家一走穗歲就笑道:“王妃, 您真厲害,竟然把孫側妃都給震懾住了。”
“震懾?沒有啊, 我只是和她說事實。”江殊搖搖頭說。
她就是覺得要聽相公的話,不能違背相公的意思,這沒錯啊。
穗歲說:“不管怎么樣, 您沒讓孫側妃她們欺負到奴婢就高興, 有了這個下馬威看她們以后還敢不敢輕易來招惹您。”
她是榮楚親自挑選的人,以前只是在原主院子里做粗活,但因她性子樸實十分忠心,榮楚才調了她來伺候江殊, 自她來到江殊身邊她就把江殊當成了自己的主子, 發(fā)誓要好好伺候江殊保護江殊。
“我是王妃, 她們怎么敢欺負我?”江殊笑了笑, 扶著腰站起身想要去院子里走走,誰知一用力就覺得身體有一股暖流流出,她驚得坐了回去。
穗歲正要去扶她, 還沒扶到她就跌坐回去驚了一跳, “王妃, 你怎么了?”
“有什么流出來了。”江殊指了指身下。
穗歲低頭看去,見椅子上正有水往下流,沒一會兒就流了一大淌, 她嚇得喊道:“王妃,好像是羊水破了!”
她看過家中姐妹生產(chǎn),所以知道婦人生產(chǎn)前大多羊水會破,這也是王爺為何會選她來貼身伺候王妃的原因之一。
“那、那是要生了?”江殊慌亂問。
穗歲點了點頭,朝著外面喊道:“來人啊,快來人,王妃要生了!”
管家還守在外院,聽到穗歲的喊聲頓時一個激靈,拔腿就往院子里跑,一邊跑一邊招呼人,“快,去請?zhí)t(yī)和穩(wěn)婆過來……”
“管家,發(fā)生了何事?”張角正好來到院子外,聽到管家的話三步并作兩步?jīng)_了過去。
管家見是張角趕緊道:“張護衛(wèi),快,去通知王爺,王妃要生了。”
“什么?”張角先是一愣,而后轉身就往外走,走了兩步又折回來,快步朝屋里沖去。
管家已經(jīng)算走得快了,沒想到張角還是搶在了他前面,暗想年輕就是好,腿腳麻利。
張角本是想進去確認一番,免得如果不是王妃生產(chǎn)把王爺叫回來白擔心一場,誰知她一進到屋里就見王妃坐在椅子上痛苦不堪,她所坐的椅子下面已經(jīng)流了好大一淌水,他急得道:“王妃,你撐住,屬下這就去請王爺回來。”
說完一陣風似的沖了出去。
管家?guī)е藙偤眠M門,險些被沖出來的張角撞個正著,還好他反應快及時躲開了,不滿道:“張護衛(wèi),你能不能不要這樣風風火火的,真是的,把我的心都搞亂了。”
張角哪顧得上他,快速出了院子消失在寒風中。
管家穩(wěn)了穩(wěn)心神帶著人去看江殊,確定江殊羊水破了后趕緊命幾個壯實的婆子將人抬到床上去,又去準備生產(chǎn)用的東西。
等安排好一切太醫(yī)和穩(wěn)婆也到了,給江殊診治過后再次確定是要生了,一群人便忙碌開來。
管家傳令下去,王妃生產(chǎn),閑雜人等一律不準靠近,整個王府除了正院外全部安靜下來,下人連走路也不敢出聲,生怕驚了江殊惹出禍事。
另一邊,張角很快入了宮,找到了榮楚,榮楚正和榮睿在喝酒,剛喝了兩杯就見張角風風火火回來了。
看他神色榮楚便知道是有事發(fā)生,立即擱了懷子問道:“發(fā)生了何事?”
張角上氣不接下氣的回道:“稟、稟王爺、王、王妃……”
“王妃怎么了?”榮楚豁然起身急問。
就連榮睿也斂了眉眼,注視著張角,聽他說下去。
張角喘了口氣,繼續(xù)道:“王、王妃要生了。”
“要生了!”榮楚一聽本能的抬步就往前走,走了兩步才想起是在宮中,又折身回去朝榮睿道:“皇兄,臣弟先行告退。”
榮睿點頭,“你趕緊回去,魏全,你跟景親王一并回府,有任何需要立即稟明朕,另,讓整個太醫(yī)院都去景親王府候著,一定要保景親王妃母子平安。”
“奴才遵旨。”
榮楚朝他一拜,“謝皇兄。”言罷帶著張角快速離去。
“府中可有發(fā)生其它的事情?”回去的馬車上,榮楚問張角。
張角回道:“孫側妃和月夫人去見過王妃。”
“本王不是吩咐過任何人不可打擾王妃嗎?”榮楚沉了臉道。
那幾個女人各懷鬼胎,旁人不知道他可清楚得很,所以他不允許她們靠近江殊,沒想到他的話這么不起作用,還是有人敢挑戰(zhàn)他的威嚴。
張角再道:“屬下還聽到孫側妃在背后咒罵王妃。”
“豈有此理,看來本王平日是太過縱容她們,這才讓她們不知道自己是何身份!”榮楚怒道。
張角想了想,索性再添一把柴,“孫側妃和月夫人離開不久王妃就發(fā)動了,不知是不是她們說了什么影響了王妃?”
“你是說她們沖撞了王妃?”榮楚眸子冰冷的問。
張角嚇了一跳,忙垂下頭,“屬下只是猜測,實情如何屬下不知。”
他突然有些后悔添那把柴了,自家王爺是個殺伐狠色的性子,又把王妃看得極重,要是王爺以為孫側妃和月夫人沖撞了王妃,此次她二人定會沒好果子吃。
不過轉念一想,如果二人沒有沖撞王妃,王爺也不是那種不分清紅皂白的人,不會冤了她二人,若她二人真的沖撞了王妃,便是她們活該,也怪不得他了。
“是與不是本王回府一審便知。”榮楚冷著臉道。
如果那幾個女人真的對江殊做了什么,他就借此機會一鍋端了,也免了他以后再找機會解決她們。
景親王府此時看似平靜實則波濤暗涌。
最著急的還屬孫側妃和月夫人,倆人剛從正院離開江殊就發(fā)動了,如果讓有心人從中挑撥,她們豈不是要背了莫虛有的罪名?
兩人都很后悔不該陽奉陰違去見江殊,沒討著半點便宜不說還惹了一身麻煩。
她們紛紛托人前去正院打探消息,并留意王府門口的動靜,若是榮楚回來她們要第一時間門知道。
孫側妃揪著帕子,越想越擔心,有些氣急敗壞起來,“那個賤人早不生晚不生,偏偏我和月氏一離開就生,不知道的以為本妃怎么著她了。”
“側妃不用擔心,管家在場,定然會為您證明清白。”心腹婢女巧樂安撫道。
孫側妃這才稍安,“沒錯,管家看著的,本妃根本沒做什么,怪不到本妃頭上。”她在屋里走了幾步,又起了歹毒的心思,“真希望那賤人難產(chǎn)一尸兩命,這樣本妃就不必再花心思對付她了。”
巧樂驚了一跳,“側妃,小心隔墻有耳。”
孫側妃也意識到自己不該把心里話說出來,拿帕子按了按嘴角,不再說什么。
月夫人不比孫側妃那么焦躁,她正在屋子里練字,只是今日的字怎么寫也不滿意,連心腹婢女采菊也看出她心神不寧,低聲道:“夫人,要不咱們歇歇吧?”
聽到采菊的話月夫人手微微一抖,墨汁掉在了紙上,壞了她即將寫好的字,她看著那滴墨,似做了什么決定,又有些不忍,“可惜了這幅字。”
采菊勸道:“夫人不必難過,寫壞了再寫一幅就是了,下一幅一定比這幅更好。”
月夫人看她一眼,點了點頭,“你說得對,下一幅一定比這幅更好。”
陳側妃、柳夫人、秦夫人幾個也在院子里坐立不安,她們一邊慶幸自己沒有進去見到江殊,一邊又祈禱江殊千萬不要生下兒子,要生就生個女兒,這樣江殊的地位也不至于那么穩(wěn)固。
陳側妃一邊吃果子一邊道:“說來還是孫氏有本事,竟然見到了王妃,只可惜這次她要偷雞不著蝕把米了。”
“可不是,府中上下全都知道孫側妃和月夫人離開正院后王妃就要生了,都猜測是她二人沖撞了王妃呢。”婢女沐嫣答道。
陳側妃高興一笑,“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好了,本妃不費一絲力氣就除掉了兩個攔路虎。”
“兩個?”沐嫣不解。
陳側妃往嫣紅的嘴里塞進去一顆果子,笑道:“婦人生產(chǎn)本是一只腳踏在鬼門關,如果又受了沖撞那就更難說了,如果江氏出了意外,孫氏能活命嗎?”
“奴婢明白了,到時候這正妃之位就是側妃您的了。”沐嫣笑道。
陳側妃臉上布滿得意的笑,“希望上天助我一把才是呢。”
“側妃,都說事在人為,要不咱們……”
陳側妃看她一眼,有些猶豫,但想到自家母親如今的地位,她又有了底氣,她放下手中的果子,朝沐嫣招手,“你去……”
柳夫人正在妝臺前挑首飾,一邊挑一邊道:“可兒,這兩套頭面你別搞混了,馬上要用得上的。”
“夫人,為何一套素雅的一套華麗的?”可兒疑惑問。
柳夫人說:“如果王妃出事那自然要戴素的以示哀思,如果王妃順利生產(chǎn),就得戴華麗的去恭喜。”
“還是夫人想得周到。”可兒笑夸道。
柳夫人道:“身在王候之家,如果不做兩手打算,以我的身份我豈能有今日?”
“夫人。”可兒想到什么壓低聲音道:“都說婦人生產(chǎn)大兇,我們要不要做點什么,讓您這套素雅的頭面派上用場。”
柳夫人搖頭,“不用,我身份低,就算王妃沒了也輪不到我,反而有了王妃能制衡上頭那兩位側妃,我還能得些好處。”
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憑她的身份就算再得寵也坐不上正妃之位,與其對江殊下手惹禍上身不如明哲保身,讓兩位側妃去和王妃斗,她坐收漁翁之利。
秦夫人正在院子利練劍,她所有的情緒都釋放在了劍法上,婢女劍芳急得不行,“夫人,您就別練了,要是驚了王妃生產(chǎn),王爺恐會怪罪。”
“我在我院子練劍如何就驚了她?”秦夫人惱道。
劍芳勸道:“我的夫人喲,在這個風頭上您就忍耐些吧,就算不為了秦家,也得為了你自個的心吶。”
秦夫人一聽到這話立即停了動作,眼里也閃過一道淚光,但她素來是堅強的性子,吸了吸鼻子沒讓自己哭,她把劍扔給劍芳,坐到石桌前凈手凈面喝茶。
劍芳接過劍讓另一個婢女收了,忙跟過去,“夫人,王爺心里還是有您的,您千萬要沉住氣,不要在這個關頭去招惹事端。”
“行了,我知道了,少啰嗦個沒完。”秦夫人將茶一飲而盡,重重擱了茶杯。
劍芳知道自家主子消停了,笑著向前重新給她添滿茶。
她自幼伺候主子,很了解主子的心思,旁人都說主子嫁進王府是為了家族利益,只有她知道主子是真心心悅景親王,每次只要主子鬧騰,她搬出景親王就能熄滅主子的怒火。
秦夫人又飲了杯茶,然后擱了杯子,抬手撫上小腹,“我什么時候也能替王爺生下一子半女的?”
能替心愛的男人生下孩子,她這輩子就滿足了。
“會的,遲早有一天您會有孩子的。”劍芳道。
秦夫人這才不由得彎了嘴角,憧憬起未來的日子來。
“夫人,王爺回府了。”東籬得了消息進得月臨閣,朝還在練字的月夫人稟道。
月夫人趕緊擱了筆,“走。”
采菊趕緊拿了斗篷來給她。
東籬也過去幫忙,“孫側妃已經(jīng)過去了,夫人我們得快些。”
“孫側妃去了?”月夫人問。
東籬點頭,“我回來的時候正好遇上孫側妃去迎接王爺了。”
“其它人去了嗎?”月夫人再問。
東籬說:“沒有。”
“那我不去了。”月夫人按住了兩人給她整理斗篷的手。
兩個婢女齊聲問:“為何?”
“別問那么多,把斗篷收了吧。”月夫人看了眼外面的寒風,只道:“看這天色又要下雪了呢。”
兩人以為她怕冷,所以不愿去了,也沒再多問,把斗篷拆下來收了。
另一邊孫側妃已經(jīng)到了二門處,正好遇上了回來的榮楚,她趕緊向前行禮,“妾身見過王爺,王爺您回來了,王妃她……”
“閉嘴!”榮楚怒聲喝止她的話,怒斥:“違抗本王命令,頂撞王妃,還敢出現(xiàn)在本王面前,你好大的膽子!”
孫側妃帶著婢女撲通一聲跪在了雪地里,“王爺息怒,請聽妾身稟告。”
“你不用再說了,若王妃無礙,本王再來聽你說,若王妃有事,本王也不必再聽你說了!”榮楚說罷甩開披風就朝前面走。
孫側妃喊道:“王爺……”
“你就跪在此處思過,沒有本王的命令不準起來!”榮楚丟下一句話,快速離去。
孫側妃看著他絕情離去的身影心沉到了谷底,她癱坐在雪地上,臉色一片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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