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反派王爺的農女王妃22
“相公,月夫人怎么也走了?她犯了什么錯?”江殊得知月氏也離開了王府后很是疑惑的問榮楚。
榮楚道:“她沒犯什么錯,但她想家了所以想回家看看。”
“只是回家看看?”江殊半信半疑。
榮楚笑問:“不然呢?”
“我覺得不像,倒像是……”
“像是什么?”
江殊道:“像是你把她趕走了。”
饒是她再愚鈍也察覺出這當中有些不對勁,她入府不過數日就發生了這么多的事,相公的五個女人都先后出了事,如今府中就只剩她一個,很難不讓她去想是不是相公為了讓她安心而做了什么?
“傻瓜。”榮楚捏了捏她的鼻尖,“就算我要趕走她也自有我的道理,你只要相信我,安心養好身子就行了,別的都不必去管。”
江殊想了想也對,相公就算做了什么也是為了她好,而且相公不是那種大惡之人,比起月氏幾個,她更相信相公。
她笑著摟住自家相公道:“你是我男人,我當然相信你。”
這話說得榮楚暖到了心窩里,他摟緊江殊,嗅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無比滿足,“殊兒,此生我有你一個就足矣,我不會再有別的女人。”
江殊心中甜蜜而幸福,想到不久前她還是一個未婚先孕受人唾棄的孤女,每天都在恐慌和不安中度過,生怕保不住腹中的孩子,而如今她有了疼她入骨的丈夫,健康可愛的兒子,每天都被疼寵著,被幸福和愛意包裹住,她真的覺得自己太幸運了。
“魏總管,你再替我通傳一聲吧,我要見皇上。”葛氏被宮女扶著站在御書房外朝魏全道。
她一臉憔悴,整個人看上去老了十歲,唯一的女兒沒了她也沒心情梳妝,發髻松散著,全然沒有往日的華貴。
魏全看她一眼,微垂了眉眼道:“夫人回去吧,皇上與幾位大人正在商議要事,任何人不可打擾。”
“那我在這等著,等皇上忙完正事再進去。”葛氏撫了撫有些發暈的頭,強撐著力氣道。
魏全勸,“夫人這是何苦?你身子不適就先回宮休息吧,等皇上忙完了定然會去看你的。”
“不,我今日一定要見著皇上。”葛氏堅決道。
一連好幾日皇上都說在忙不愿見她,她何嘗不知道皇上是在躲著她,可她非見皇上不可,她不能讓女兒就這樣白死了。
皇上不降罪秦家她就絕不罷休,她一定要讓秦氏一族替女兒陪葬!
魏全嘆息一聲,道:“梅蘭竹菊乃花中四君子,梅花迎寒而開,皇上喜歡它傲霜斗雪的特性,蘭花長于幽靜之地,皇上喜歡它如同謙謙君子一般。菊花,開于百花凋零之后,不與群芳爭艷,皇上喜歡它的謙遜收斂,最后一個是竹,它經冬不凋,自成美景。”
葛氏不明白她為何突然扯到了花中四君子之事上,疑惑的看著他。
“四君子中皇上曾言不喜竹,敢問夫人可知皇上為何不喜竹?”魏全看著葛氏問道。
葛氏哪知道這些,閉而不答。
魏全解釋道:“那是因為皇上覺得竹過于剛直,要知道,任何事情過剛則易折,既傷了自個兒也傷了身邊的人。”
葛氏這才明白他話中之意,慢慢收緊了手指,半響,她穩住翻涌的情緒,出聲道:“既然皇上在忙那我就先回去了。”
說罷讓宮女扶著她轉身離開。
魏全見她總算是走了,暗松了口氣,轉身進了御書房。
御書房內并沒有什么大臣,只有榮睿一人,榮睿見魏全進來,頭也不抬的問:“乳母走了?”
“回皇上,葛夫人已經走了。”魏全回道。
榮睿點了下頭,臉上明顯有些不耐煩。
魏全給他換下已經放涼的茶水,試探著問:“皇上,葛夫人已經求見數日皇上都不曾見她,若是再這般下去,會不會壞了皇上與夫人之間的情份。”
榮睿擰眉道:“她不過是個奶媽子,朕感念她的哺乳之恩,尊她為乳母,賜她富貴權勢已經仁至義盡,如果她執迷不悟,朕與她之間的情份不要也罷。”
“皇上息怒。”魏全嚇了一跳,忙勸道。
他沒料到皇上會發這么大的火,皇上向來是溫和仁善的性子,少有這般動怒,看來這次皇上是真的惱了葛夫人,如果她再步步緊逼,別說為女兒出頭,就是自己現下所擁用的一切也將失去。
葛氏回到自己的寢宮后便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抬手就將桌上的茶盞點心給掃落在地,接著一拳狠狠打在桌上,怒道:“我本以為這些年我在皇上心中還是有些份量的,沒想到我根本什么也不是,我唯一的女兒沒了,皇上也不愿替我做主,還用過剛易折來敲打我,果然帝王之家皆是無情之輩,以前是我太天真,太高估自己的份量,這才落到這個地步!”
“夫人慎言啊。”心腹宮女將伺候的下人趕了出去,又將門給閉上,急匆匆來到葛氏身邊勸道:“小心隔墻有耳。”
葛氏喝道:“本夫人倒要看看誰敢將本夫人的話透露出去,本夫人要她九族盡滅!”
門口的宮人聽到她狠毒的話嚇得臉色大變,哪敢出聲,趕緊退了下去。
“夫人,別生氣了,皇上是一國之君,考慮的是大局和朝綱,在皇上看來側妃不過是景親王的一個妾室,斷不會為了一個妾室去開罪有功之臣。”宮女勸道。
葛氏發泄了一場,心中已然痛快不少,她何曾不知道心腹所說的道理,只是她不甘心,明明她權勢滔天,卻不能為唯一的女兒討回公道,她哪里咽得下這口氣?
她后悔萬分,早知道這樣她說什么也不會讓女兒嫁給榮楚為妾,就算要做妾也應該給榮睿做妾。
如果女兒成了皇妃,再憑她與榮睿的情份,等女兒生下皇子,就是皇后也做得,她和女兒再扶持外孫登基,女兒就是明正言順的皇太后,這大周朝最尊貴的女人,何至于像如今這般慘死,連公道都討不回來?
是她錯了,一步錯步步錯,才害得女兒這般田地!
“夫人,識時務者為俊杰,要不咱們就算了吧。”宮女再勸道。
葛氏又一拳打在桌上,眼神無比犀利,“算了,我偏不,既然皇上不能替玉兒做主,那我來!”
“夫人,您想做什么?”宮女擔憂問。
葛氏陰冷道:“這一切都是榮楚害的,我要讓整個景親王府為玉兒陪葬!”
宮女被她駭人的模樣嚇住,揪著手不敢出聲。
葛氏穩了穩心神,然后閉上眼睛在心里思索了一番,再睜眼時眸中已經有了成算,她道:“去把陳飛叫來,我有事安排他去做。”
“是,夫人。”
宮女走后葛氏命人進來清掃屋子,她則進了內殿梳洗,待梳洗完更了衣,她又恢復了平日的雍容華貴。
陳飛被帶進來時,她已經從容的在椅子上喝茶了,全然看不出她之前的憔悴和狼狽。
“侄兒來了。”葛氏放下茶盞,朝他揚手,“坐。”
陳飛抬頭看她,視線鎖住她手腕上那對血紅的玉鐲,眸光暗了暗。
“柳兒呀,你來我這已經大半個月了,客人一個也沒接,再這樣下去媽媽我可不會再憐香惜玉了,今兒個來了不少當官的,你說什么也挑接一個,再拖下去對你對我都沒好處。”鴇母看著面前美得晃眼的柳氏語氣不善道。
可兒就要出聲,柳氏阻了她出聲道:“媽媽,我接客便是了。”
“夫人!”可兒吃了一驚。
柳氏看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出聲。
鴇母也有些吃驚,本以為還要多廢口舌,沒想到她這么快就答應了,一拍巴掌道:“好,你愿意就好,今天來了好幾位大人,你看挑哪個吧。”
“就李大人吧。”柳氏道。
鴇母連連點頭,“成,我這就去安排,你也趕緊收拾一下,人等會兒就來。”
待人走后可兒栓上了門急急走回柳氏身邊道:“夫人,您怎么能答應她呢?”
“不答應能怎么樣?反正遲早有這一天的。”柳氏苦澀道:“既然入了青樓難道還想清清白白離開嗎?”
可兒難過不已,“夫人……”
“放心吧,我只接這一次,而且這次后我們就可以離開這里了。”柳氏安撫道。
可兒半信半疑,“夫人這話是什么意思?”她想了想問:“難道夫人挑的那個李大人能幫我們離開這里嗎?”
柳氏點了點頭。
可兒一聽心中大喜,正準備再細問些什么,外面響起了敲門聲,她只好住了嘴,替柳氏整理好衣發然后打開了門。
外面是一位三十來歲,身著灰藍色錦袍的男子,長像端正,一臉是笑,可兒瞧了他一眼暗道了一聲比起景親王來差遠了,而后垂下眸去。
李大人名李坤,是御史臺的一位官員,官職并不高,他也是慕名而來,聽聞柳氏貌美,所以想一睹風華,他沒料到柳氏今天會見他,畢竟今天來的官員中比他官職高的大有人在。
柳氏能挑中他,他很高興,因此一進門還未見到人就彬彬有禮的道:“柳兒姑娘有禮了。”
可兒擔憂的看了柳氏一眼,出去關上了門。
“李大人不必多禮,快請坐。”柳氏扭著柔軟的腰肢走向前,淺笑嫣然道。
隨著她過來一陣陣香味撲鼻而來,李坤忙抬眼看去,只見得一個絕色美人含笑看著他,他心神一動,眼里直冒光,“柳兒姑娘果然如外界傳言一般美艷無雙。”
“李大人謬贊了,奴家卑賤之人哪能入得了大人的眼?”柳氏自賤道。
李坤忙拉住她的手道:“誰說你卑賤的,不可胡言。”
柳氏不動聲色的抽回手,轉身走了兩步,“李大人性情高潔,奴家心中好生感動。”
她的手又軟又滑,還帶了一股子香味,李坤摩挲了一下指腹只覺意猶未盡,又嗅了嗅手間停留的香味,頓時心猿意馬,他走向前道:“柳兒姑娘本就不是卑賤之人,像柳兒姑娘這等美人,李某喜歡至極,又怎會看輕你去?”
他說著實在忍不住內心的沖動,一把將她抱住,“柳兒姑娘,你真美……”
“大人莫急。”柳氏按住李坤,“奴家今日見大人是有一件要事與你商議。”
李坤已經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張嘴便道:“什么要事你說便是,我聽著呢。”
柳氏便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李坤驚得恢復了幾分清醒,“你是說……”
柳氏點了點頭,“奴家知道李大人才華過人,只是一時氣運不濟這才官途受阻未能晉升,如若將此事稟明皇上,還怕不能立功升職嗎?”
“可是此事非同小可,本官官微言輕,怕是皇上不會輕信。”李坤擔憂道。
柳氏道:“李大人不必擔憂,有人自會助你一臂之力。”
李坤問:“誰?”
柳氏又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個名字。
李坤眸光一轉,微點了下頭,看著柳氏道:“你所求為何?”
“奴家不求別的,只求事成之后大人能救我脫離這苦海。”柳氏悲凄道。
李坤瞧著她可憐兮兮的模樣,一把摟住她道:“好,我答應你,事成之后我接你出去。”
“夫人,御史臺李坤大人求見。”
葛夫人聞言擰眉,“李坤只是御史臺一個小官,他來見我做甚?”
“李大人說能助夫人一臂之力。”
葛夫人挑眉,片刻后道:“讓他進來。”
半個時辰后,心腹宮女將李坤送了出去,折身回到葛氏身邊,“夫人,李大人所言之事可用嗎?”
“當然可用。”葛夫人一臉是笑,“看來老天都在幫我們,有了李坤這股助力,我們的成算更大了!”
榮楚,你害死我女兒,我會讓你不得好死!
“皇上,快到年關了,今年過年咱們可要好生熱鬧一番才是。”魏全一邊給榮睿更衣,一邊笑著道。
榮睿笑問:“今年有何緣由要熱鬧一番?”
“今年在皇上的治理下四海升平,百姓富足,安居樂業,自是要好生慶賀。”魏全嘴甜道。
榮睿喜笑顏開,“就你會說話。”他想到什么問:“對了,景親王妃快出月子了吧?”
“奴才算一算啊,喲,明天就是小世子滿月之日呢。”魏全高興道。
榮睿點點頭,“那朕又有喜酒喝了。”
“奴才也能沾小世子的光,去討杯喜酒喝。”魏全也道。
榮睿嗔他一眼,“你這老小子,慣會占便宜。”
“奴才哪是占便宜,奴才是沾喜氣。”
榮睿開懷大笑,“你這嘴是抹了油了嗎?這么油嘴滑舌?”
“奴才沒有,奴才說的都是實話呢。”魏全笑嘻嘻道。
主仆二人正說笑著,外面有人來稟,“皇上,葛夫人求見。”
榮睿臉上的笑容立即淡了下去。
魏全想了想道:“皇上,您都有近一個月沒見到葛夫人了,要不今日見見?”
自那日他對葛氏暗中敲打過后葛氏就再沒來鬧過,把陳側妃葬了后也十分安靜,他看得出來皇上還是很想念葛氏的,今日賣葛氏一個人情,自有他的好處。
“那今日就陪乳母用早膳吧。”榮睿道。
他與乳母相處多年,自是有情份在的,之前他不過氣乳母不替他著想只顧發泄一已私欲,因而不想理會她,如今過了這么久他的氣也消了,乳母也沒再鬧騰,他便想起她往日的好來。
冷落了乳母這些日子也夠了,再不見乳母怕是要真的傷了情份。
魏全笑著應道:“奴才這就去請夫人進來。”
葛氏提著一個食盒進了寢殿,恭敬的朝已經坐在桌前的榮睿行了一禮,“婢子見過皇上。”
“乳母免禮平身。”榮睿朝她揚手中。
他細細打量起她來,見她妝容衣著皆十分素雅,看上去憔悴了不少,也瘦了不少,一時有些后悔之前那般對她。
葛氏神情一如女兒未出事前,笑容和藹的提著食盒走向前,“皇上,婢子見皇上近日勞累,特意煲了滋補的湯藥送來給皇上補補身。”
“乳母有心了。”榮睿見她對自己一如往常,絲毫沒有半點怨怪他的意思,心中更是自責。
葛氏將湯呈出來,待試吃太監嘗了湯無毒后,雙手捧給他,“皇上嘗嘗看合不合口味。”
榮楚接過嘗了一口,點頭道:“甚好。”
“皇上喜歡就好,婢子以后天天給皇上燉補湯,瞧著皇上都清減了,婢子心里實在不是滋味兒。”
葛氏說著拿帕子擦了擦眼淚,再道:“之前是婢子不懂事,讓皇上為難了,后來婢子想通了心中好生愧疚,覺得辜負皇上待婢子的情份,不敢面對皇上,可婢子實在想念皇上,這才忍不住過來,還望皇上不要怪罪。”
“乳母說的哪里話?朕怎么會怪罪?”榮睿見她這般模樣好不心疼,“是朕不好,沒有理解你作為母親的心情,讓你受委屈了。”
葛氏搖搖頭,“婢子沒受委屈,是婢子對不住皇上……”
她說著忍不住傷心的哭了起來。
榮睿心疼萬分,“乳母別哭了,玉兒雖然沒了,你還有朕,朕一定會保你晚年安樂。”
“謝皇上。”葛氏擦去眼淚,露出笑來,“過去的事不提了,皇上快喝湯,多喝些,好好補一補。”
榮睿點點頭,端起湯一飲而盡。
葛氏高興極了,又給他盛了一腕,“皇上,聽說永康世子就快滿月了,得做滿月酒吧?”
“那是定然的。”榮睿接過湯答道。
葛氏便試探著提議,“宮中也許久沒有熱鬧過了,要不世子的滿月酒在宮中來做如何?”
榮睿一聽,點頭道:“乳母這個提議不錯,朕等上了朝便和景親王提一提,如果他同意在宮中辦,此事就交由乳母來辦。”
“是。”葛氏福身應下,垂下的眉眼遮擋住了眼底的情緒。
“皇兄是說在宮中給江兒辦滿月酒?”榮楚問。
榮睿笑道:“朕是有此意,不過也得看皇弟你和弟妹的意思。”
“殊兒還未出月子,府中暫無女主人掌事,臣弟正愁辦滿月酒之事呢,皇上這個提議可幫了臣弟大忙了。”榮楚也笑道。
榮睿便道:“既然如此那就這么定了,在宮中給小世子辦滿月酒。”
葛氏正在寢殿看賬目,心腹宮女進來稟報,“夫人,皇上派人來傳話,景親王同意在宮中給永康世子辦滿月酒,讓夫人好生準備。”
葛氏聞言合上賬冊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本夫人一定替景親王準備一場熱鬧的滿月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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