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禪院甚爾】將滿滿的手提袋隨意地扔在地上,散落開的袋口露出了幾個彩帶筒。他從外套口袋中掏出手機,發現果不其然,通訊信號被阻斷了。
砰——
是人撞在了帳上而發出的聲音,那名化著吸血鬼妝的青年捂著微紅的額頭跌坐在地上。
“這是什么東西啊?!為什么出不去了?!”一位身形肥胖的男人捶打著普通人并不能看見的帳,惶恐與不安幾乎是寫在了臉上。隨著他的一聲,人群中爆發了極大的議論,帶著不可置信的質疑。
可當人們紛紛朝邊緣涌來,也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他們被一個不知名結界關在了這里。
“什么啊,不會真的存在一些漫畫里才有的東西吧。”一群穿著顯眼cos服的青年男女們抱團,抖著聲音自我打趣道。“這種事情不會這么巧的發生吧,出cos即穿越什么的。”
“雖然但是,我可不想當炮灰啊qwq!”
【禪院甚爾】借著動作用余光瞟了一眼他們。
“你,知道些什么吧。”一個人攔住了想要彎腰撿起購物袋的【禪院甚爾】,語氣帶著想要抓住浮草的急切和懇求。大概是【禪院甚爾】過于鎮靜的表現屬實不太合群,導致他如今被一眾人齊刷刷盯著。
天與暴君的眉頭慢慢擰起,煩躁從他那雙森綠的眼眸里浮現,直指那個攔著他去路的男人。帶著眼鏡的高瘦男人被嚇得退后幾步,可是仍然擋在身后的妻女面前。
“不想死的話,都離澀谷車站遠一點。”
超強的五感自然能感覺到,在澀谷車站的底層,有實力不弱的咒靈存在著。天與暴君撇過了頭,從胃袋里吐出充當兒子保姆和自己武器庫的咒靈,從纏繞在自己肩背上的蟲型咒靈口中抽出了特級咒具——游云。
“非常感謝!”高瘦男人從妻子手中抱過小女兒,朝身上突然出現咒靈的天與暴君鞠了一個半躬,帶著家人匆匆離去,后面烏啦啦跟著一堆人朝遠離澀谷車站的方向跑去。
可即使是原先的人群離開了,旁邊澀谷之光大廈依舊有人出來迷茫地看著這一切。包括帳外還不知情的普通人,總是前撲后繼地進入帳中。
【禪院甚爾】不再管這些人,總歸目前地面是安全的。他將幾大袋零食全數塞入丑寶的嘴中,便隨意地拎著那價值五億的特級咒具走向了不遠處的澀谷車站入口。
“回去需要讓六眼加錢吧。”黑發男人這么嘀咕著,走進了即將淪為地獄的車站。下了幾層,里面撲面而來的惡意氣息和血腥混亂的畫面讓憑著感官確定咒靈位置的天與暴君皺起了眉頭。
“真算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啊。”
黑發男人拎著三節棍,逆著驚叫慌亂逃離的人流穩步走向了屠殺的中心。黑發遮住了他森然的眼,只是從上挑的嘴角能看出來天與暴君流露出的一絲興奮。
低階咒靈對于情緒逐漸高漲的天與暴君來說實在是不夠看,他抬起手,用手背蹭去飛濺到臉頰上的血液,瞇著眼開始尋找下一個獵物。
至此,澀谷車站中,獵物與獵人的身份完全調換。
“是說澀谷出事了嗎?”虎杖悠仁嘴里還叼著一根pocky,捏著游戲機轉過頭有些呆愣地問道。
找過來的輔助監督點點頭,又重復了一遍。虎杖悠仁扔掉手柄跳了起來。
“【甚爾老師】好像就在澀谷啊!”虎杖悠仁,“我聽見五條老師花錢讓【甚爾老師】跑腿去那邊買限量甜點的!”
虎杖悠仁拉住伏黑惠:“是吧,伏黑你應該也聽見了。”
伏黑惠點頭,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意料之中的沒有信號無法接通。少年皺起眉頭:“果然被關在帳里了。”
釘崎野薔薇抱著手臂半倚靠在墻壁上,翻了個白眼道:“拜托,男孩們,不要瞎擔心。那可是【禪院甚爾】啊,即使看不見咒靈也比我們強太多了。比起他,說不定是咒靈更需要被同伴擔心吧,總之,我們現在快點趕過去就好了。”
因為前一段時間的魔鬼式訓練,高專學生的體術已經非同以往,連整體實力都提升了一大截,與之相配的就是做任務的效率提高。所以很難得三人能在萬圣夜聚在一起,甚至還在商量著要怎么給二年級的學長學姐們來一個大驚喜(嚇)。
但很顯然,詛咒師并沒有過節的想法。
“喲,【甚爾】,看起來你殺的挺歡樂的嘛!”一道人影閃現在正要拔出游云的男人身后,毫不介意地拍了拍可以稱得上是渾身浴血的【禪院甚爾】。
那些大部分是咒靈的,也有些是從天與暴君身上的小傷口滲透出來的。
五條悟擋住了朝他臉部的狠歷一擊,即使開著無下限,拳頭帶動的風也吹動了他的側發。
“呀,好兇好兇。”白發教師十分不走心地拍拍胸口。
【禪院甚爾】挑眉看他一眼,“快滾,你閑得慌嗎?”
他已經感覺到了,在澀谷車站的底下,有一些十分強悍的對象。可惜的是,他越往那邊靠近,擋住他路的咒靈就越多,拒絕他靠近的想法幾乎是彰于表面。
大概就是在等五條悟吧,【禪院甚爾】冷笑一聲。將已經互相削尖了的游云從地上那個已經死亡的咒靈身上拔出。
五條悟瞟了一眼,有些驚奇:“呀,這不是當時那個提供給悠仁的教學道具嘛。”
“對了,惠他們應該也要來咯,【甚爾】解決完這里就趕快上去看顧一下吧?”五條悟也不等【禪院甚爾】回答,自顧自地說完之后就又瞬移走了。
留下站在尸體與骸骨,血液成泊中的天與暴君不爽地嘁了一聲。但沒辦法,誰讓現在五條悟才是天與暴君的老板——還是個出手極為大方的闊綽金主。
他當然是看在錢的面子上才往上走的。
澀谷s塔。
“現在的后輩竟然這么厲害的嘛……!”豬野看著幾乎是單方面按著詛咒師打的兩位十五歲少年,瞳孔一陣地震。
“既然這樣,孫兒,去幫幫忙吧。”被孫子護在懷里的老太婆這樣道,微微背過身開始發動咒術。。
“知道了,奶奶。”高瘦的男人回答道,站起身直面迎來的豬野,接下了幾次攻擊,卻始終站在能及時保護身后老太婆的范圍內。
“豬野前輩,注意那個老……”虎杖悠仁話喊到一半,驚詫地看著那個年輕人吃下什么后,面容一陣扭曲。
“發生了什么啊……”伏黑惠將昏死過去的詛咒師踢下高塔,對撲面而來的危險氣場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一直盤腿坐著的老太婆指尖相對,掌心微張,聲音似啞召喚道:“『禪院甚爾』”
“什……什么!?”虎杖悠仁下意識地轉頭看向伏黑惠,不用說眼睛,就連臉上垮掉的表情都很好的表達了他的震驚與疑惑。
伏黑惠:瞳孔地震jpg
【禪院甚爾】在剛剛的一段時間里干了些什么啊?!翻車了嗎?!
站在他們面前的年輕人,容貌逐漸變成了他們熟悉的樣子,隨后是身姿,氣質,實力……
僅憑他不動的站姿,就能夠看出他與剛剛的年輕人是截然不同的存在。這個人,是他們無法贏過的存在!
直到他撩起過于寬大的袖子,緩步朝他們走來。危險一步步逼近,渾身上下的神經都在朝自己預警,伏黑惠這才從混亂思緒中猛然驚醒。
他沖著男人飛快比了個手勢:“脫兔!”一大堆白色的軟綿綿小兔向對方沖去。
披著禪院甚爾殼子的人腳步一頓,那雙漆黑凜然的眼轉移了視線,目標直指伏黑惠。
伏黑惠身形猛地僵住,又瞬間恢復過來。換了一種結印方式,“鵺!”
疊疊層層的小兔群阻礙了男人前進的腳步,為他們三人贏得了不少脫困的時間。比起其他式神,這種幾乎沒有武力值的兔子式神反而會讓甚爾停頓。這是伏黑惠這一段時間無數次被打總結出的經驗。
利用式神『鵺』先將豬野前輩送下去銷毀帳的根基,然后這個……男人就由他和虎杖來對付。
“孫兒,快去殺了他們。”蒼老的聲音在身后響起,男人停下在兔群中的腳步,閉了下眼睛。
伏黑惠和虎杖悠仁對視一眼,緊繃起身體。
“孫兒?”后面傳來疑惑的問話。
“你……”眼睛一片漆黑的男人開口,嗓音是他們熟悉的不爽與輕蔑:“你丫的是在命令誰啊?老太婆。”
“什……?”身形佝僂的老太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伏黑甚爾一拳打爆了腦袋。
“……”虎杖悠仁呆愣地看著男人,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腦袋,深知自己腦袋沒有被一拳揍爆果然是【甚爾老師】手下留情了。
但是為什么總感覺之前被揍出來的傷口又在隱隱作痛?明明已經被反轉術式治愈好了才對啊。
虎杖悠仁沒有想到條件反射還能用到被單方面暴揍這一活動上。
“【甚爾老師】這是清醒了嗎?”虎杖悠仁松了口氣,畢竟對上不清醒的禪院甚爾,他們倆加起來都算是送菜的。
“喂,虎杖。情況……好像還是不對……”伏黑惠的聲音拉回了虎杖悠仁有些飄遠的思緒,他一扭頭,發現滿目黑影的男人已經將冰冷的視線投向了他們。
那是一種盯上獵物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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