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你嫉妒我的天賦
周家家主滿口答應(yīng)此次上界大宗選弟子時推舉楚離前去,楚離這才費盡心思取了這株元魄草。可沒想到他一路改頭換面躲過了其他修士的圍追堵截,卻沒躲得過元魄草的共生妖獸休元獸的詛咒。
而得到這株元魄草后,周家家主也翻臉不認人。只問他要這靈藥,對于上界收徒只字不提。楚離自知身受重傷,保不住這元魄草,無奈交出去后果然再未聽聞元魄草的消息。
他本以為周家家主還會看在這株靈藥的份上善待他,或者至少善待他妹子,卻不曾想周家家主不僅對他們?nèi)绱藧毫樱踔猎熘{兄妹二人的品行,還借花獻佛,用元魄草換取了周瑯晨上界的機會!
楚離的喉結(jié)微微滾動,袖下清瘦到骨節(jié)清晰可見的手指微微蜷起。他此時已經(jīng)顧不上什么地頭蛇,周家老祖。
“這株元魄草是周傲天從我手中搶奪而去,非他之物。”楚離看著周家家主,又指著周瑯晨,極緩慢地一字一句道:“我,要,她,不,得,入,云,霄,仙,門!”
他眼中充滿了恨意,這是楚離這么多年以來,第一次對周瑯晨,對周家家主表現(xiàn)出鮮明的敵意來。
周家家主和周瑯晨臉上都同一時間出現(xiàn)了憤怒和錯愕,他們怎么也沒想到,像面人一樣好拿捏的楚離,竟然會反抗。
只是周瑯晨除了憤怒、驚愕,更是多了一份委屈了,她撅起嘴,眼中盡是不解:“楚離,我和你無冤無仇,往后即便是進了云霄仙門,也是同出周家的同宗子弟,你居然只因嫉妒便要斷我的前程么?”
這話無恥的,叫裴乾都聽不下去了。偏她是個女子,這副作態(tài)任是讓不明所以的人看一眼,都要覺得是楚離在欺負她一眼。
楚離有什么好嫉妒她的,嫉妒她那三靈根的“絕好”天賦,還是嫉妒她那半吊子的筑基期修為,亦或是嫉妒她又個“好爹”?
“元魄草是楚離師兄的東西,要怎么用,自然是楚離師兄說了算,你不會以為自己能進我云霄仙門,是憑能力吧?”藍凌跟著后面起哄,早看不慣這周家父女二人了。楚離被裴乾收作了弟子,現(xiàn)在跟陳胖子就是一家的,換算過來跟他藍凌也就是一家的!藍凌拱了拱自己老爹的背。
藍執(zhí)事斜他眼,到底沒說什么。他將那錦盒取出,恭恭敬敬地遞還給裴乾:“裴小師叔,既然這是楚離的東西,便物歸原主吧。”即便眼饞這元魄草,藍執(zhí)事在這檔口也不能不表態(tài)。
裴乾將錦盒拿給楚離:“這既然是你辛苦所得,便收好。”
楚離神色復(fù)雜地看著這株元魄草,正是為了它,叫他修為盡失,靈根也毀了。他哀嘆一聲,將錦盒收入了裴乾給他的那個儲物戒中。
裴乾又摸出一個小瓷瓶,笑著丟給藍執(zhí)事:“這株元魄草對楚離意義重大,不過到底叫藍執(zhí)事失了一株靈藥,這瓶便賠給執(zhí)事。”
藍執(zhí)事口稱不敢,接過瓷瓶打開一瞧,差點把瓶子摔了:“九,九品移花接木丹!”
一株元魄草他還要去想如何求得大宗師級別的丹修為他煉制,裴乾倒好,直接給了一瓶成品!
藍執(zhí)事心下狂喜,趕緊將丹藥收好,他面上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依舊規(guī)規(guī)矩矩站在那兒,只顫抖的手指暴露了他的心情。
“對了,藍執(zhí)事,將周瑯晨的名字劃掉。”似是想起了什么,裴乾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剛被裴乾的財大氣粗震懾到的藍執(zhí)事腦子里面都是漿糊,如今只像個木偶人似的,拿出那玉髓名冊,以神識將周瑯晨的名字抹掉。
做完這些,藍執(zhí)事才像如夢初醒般。他突然想起之前那分離出來的刻有周瑯晨姓名的臨時通行令還在他手上。當(dāng)時因為楚楚的事情突然打斷,藍執(zhí)事這牌子忘了給她。
此時這牌子就放在藍執(zhí)事的儲物袋中,真真晦氣得很。藍執(zhí)事可不愿帶著這玩意兒,低聲罵了一句,將那枚玉髓碎片以內(nèi)勁扔了出去:“你的東西給你,不過已經(jīng)沒用了。”
那刻著周瑯晨姓名的玉髓銘牌直直貫在周瑯晨的臉上,再滑落下來。她下意識伸手接住,反應(yīng)過來才去莫自己的臉。
周瑯晨的臉上被這玉髓銘牌帶著的真元不輕不重打出一道瘀痕,雖不痛不癢,可正巧將那“周瑯晨”三個字印在了臉頰上。
即便這印子對于筑基之人來說根本不算傷,不消片刻就沒了。周瑯晨還是羞憤不已:“爹!你看,他們……他們……”
這接連的打擊,對周家家主而言無異于滅頂之災(zāi)。
但同樣的,也讓楚離和楚楚生出一種微妙的快意。他們何時想過這樣高高在上的周家家主和周瑯晨,能有今日這番狼狽。
“走吧。”見事情已做完,裴乾迫不及待地拉著新收的徒弟,欲回去好好教習(xí)一番。
“慢著。”從那難堪的情緒中清醒過來,周家家主先一步攔住這上界中來的人,眼中露出一分狠戾來:
“云霄仙門乃是上界修真大陸鼎鼎大名的三大宗門之一,施下這等廣收門徒弟子的善舉來,可不是讓你等螻蟻弟子憑借自己的喜好,便可隨意打壓良材,換上一個誹謗家主,品性不堪的廢人的!”
他說的這般慷慨激昂,叫人看了簡直要以為那周瑯晨是塊什么璞玉或是寶石了。
周家家主作為周老祖的玄孫,其實是知曉一些秘辛的,譬如這平良境來的引路人的真實身份。
他前的諂媚賠笑的臉換成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莫要以為我不知曉,你們也不過是云霄仙門里最底層的螻蟻,你們當(dāng)真以為,我周家在上界無人,向云霄仙門狀告你們的惡行嗎?”
這句話可是直接就切中了藍執(zhí)事最痛恨的地方。他的確是宗門中沒甚本事的執(zhí)事,修為墊底,人緣又不好,也沒有任何背景。要不怎么會被派來了這種偏僻的小地方。
藍執(zhí)事帶來的這些云霄仙門的弟子們也瞬間露出慌亂、又似難堪的神情來,他們不過都是些外門弟子罷了。要說起來,這周家家主的還確實沒錯。
不過……云霄仙門眾人申請有些怪異,所有人腦中都回憶起臨走時的那一幕,掌門親自前來,與他們這些螻蟻叮囑許久,就是為了裴小師叔一人。
要說看掌門那緊張的樣子,這裴小師叔即便是捅破天,怕是她都要擔(dān)心裴小師叔捅得順不順心。
何況這周瑯晨可不是什么“良才”,雖說如今的楚離也算不上是“良才”,可原本的資質(zhì)卻好過周瑯晨太多。何況人家裴小師叔收楚離做親傳弟子,又不占這次門派的名額。
因此裴乾聽到這樣的話,面上也沒什么緊張神色,只是嗤笑道:“你們要有這個本事,盡管去好了。”
說著便示意藍執(zhí)事:“將飛舟叫來,再在此地待一瞬我都覺得難受。”
藍執(zhí)事含笑應(yīng)諾,飛身上半空掐訣。
“呵。”周家家主卻冷笑一聲,“走?”
他趁藍執(zhí)事起身在半空之時突然出手,拋出了一個怪模怪樣的半圓缽形法器,這缽形法器脫手后見風(fēng)就長,直變成一個罩子,籠罩住了裴乾及云霄仙門弟子一行人。
“你以為以你們這一群人,現(xiàn)在還能夠走得出去嗎?”周家家主聲音忽遠忽近,聽起來十分縹緲,遙不可及。
裴乾揚了揚眉:“裝神弄鬼。”
那周家家主似乎是沒有聽到裴乾的話,還在那里自顧自地說道:“像云霄仙門這樣的大宗大派,少了幾個不知名的弟子,想必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吧!若是識相點,就按我們談好的條件,將我兒舉薦入云霄仙門的內(nèi)門!放心,我兒品性純良,待她成了親傳弟子,定然不會計較你等的無理。若是你們敬酒不吃,哼……”
裴乾驚異地瞪大了眼睛,他自以為從小博覽群書,又受母親教誨,比其他人要眼界更加開闊。可如今看來還是高看了自己——至少在那些故事里,裴乾也從未見過這樣蠢笨不知所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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